徐海的手指緊緊握住左輪手槍的冰冷扳機,槍口不偏不倚地對準他的太陽穴。


    他的呼吸變得沉重而緩慢,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凝固。


    在這決定性的瞬間,他默默地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在與命運做最後的訣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和堅定,選擇了,也要完成他的選擇。


    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心跳的加劇,時間仿佛變得無比漫長。


    扳機被扣動的那一刻,所有人呼吸似乎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被狠狠的掐緊脖子。


    然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念頭閃過徐海的腦海,讓他的手指在扳機上稍稍猶豫了一下。


    或許是對生命的一絲留戀,或許是對未完成事務的牽掛,又或許是內心深處的某種聲音在告訴他還有其他的選擇。


    就在這短暫的猶豫中,徐海果斷扣動扳機。


    他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手指仍在微微顫抖。


    剛才的那一刻,他與死亡擦肩而過。


    顫抖的手將手槍放在桌子上,徐海看向對麵的人。


    夜色和膚色一個顏色,無法分辨兩者顏色的區別。


    男人的手指緊緊握住左輪手槍的冰冷手柄,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


    他深知,這第二槍將是他命運的關鍵,也是他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時間變得緩慢而沉重。


    男人的心跳聲在他耳邊咚咚作響,仿佛是生命的鼓點,催促他做出決斷。


    他的呼吸急促而不穩定,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他靜靜地站著,目光聚焦在目標上,槍口微調,仿佛與命運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對峙。


    他的手臂微微顫抖著,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他深知這一槍的重要性。


    在這緊張的時刻,男人的思維變得異常清晰。


    眼睛看向桌子上的美元,幻想得到美元後的生活。


    美好生活在前方向他招手,他不能不賭這一槍的命運。


    終於,男人扣動了扳機。


    槍聲在寂靜中炸裂,彈蹚轉動的聲音帶著他的決心和希望響起。


    這一刻,他將自己的命運交托給了左輪手槍,期待著那一槍能為他打開生存的大門。


    活著的呼吸空氣,男人大口喘氣,將左輪手槍放在桌子上。


    眼神挑釁盯著徐海,男人期待這一槍帶走徐海的命。


    “真主至上,真主保佑。”


    男人默默祈禱,他不是祈禱他的生,而是祈禱徐海的死。


    徐海再次拿起左輪手槍,他緩緩地將手槍再次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手指緊緊地扣著扳機,仿佛隻要再稍加一點力量,就會扣動扳機,結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在這一刻,他的內心卻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他的思維在生死之間徘徊,仿佛置身於無盡的深夜蒼穹。


    回憶起曾經的夢想和追求,想起遠在家鄉的父母,想起了他們的笑容和溫暖。


    這些回憶如同一股清泉,漸漸地湧上心頭,讓他的堅定他的選擇。


    閉上眼睛,扣動扳機。


    汗水從太陽穴流下,浸濕槍口。


    第三槍結束,他還活著。


    沒有挑釁對麵的男人,為了生活賭生死的人,他沒有資格挑釁。


    男人靜靜地坐在桌子前,眼神空洞地凝視著左輪手槍。


    他的心中充斥著無盡的失望和絕望,仿佛生命的光芒已在這一刻熄滅。


    他的手指顫抖著,卻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抓起手槍,冰冷的金屬觸碰著他的皮膚,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將手槍抵在自己的下顎,手指緊緊地扣動著扳機。


    在那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世界變得異常安靜。


    他能感受到死亡的氣息漸漸逼近,而他卻毫無畏懼。


    隨著扳機的扣動,彈蹚旋轉聲音清脆。


    男人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將左輪手槍甩在桌子上。


    第五槍,子彈擊發的概率是二分之一,生死就是一半一半之間。


    徐海拿起左輪手槍,第三次對準太陽穴。


    張記臉色鐵黑,到了第五槍,生死已經不重要,賭的就是一口氣。


    輸人不輸陣不是一句話,而是用生死踐行的行為。


    到了這一刻,張記心中緊張不已,他想要喊停,想要製止沒有意義的遊戲。


    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看著津津有味,仿佛這一切和他沒有關係。


    兩條人命在賭生死,他看客一般的吃著葡萄,喝著飲料,饒有興致欣賞。


    戰爭中活下來的人,還是爬到高位的人,沒有一個是紅心。


    看向徐海,張記默默禱告,默默向真主禱告。


    二分之一的幾率,徐海默念大概率的幾率。


    到了第五槍,也就到了真正分生死的時候。


    他死還是對麵的人死,兩個人是要死一個的。


    事到萬難需放膽,更何況他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身後的一群人。


    輕蔑一笑,徐海扣動扳機。


    二分之一的概率,50%的死亡率,換一句話說,也就是50%生存幾率。


    輕鬆放下手槍,徐海看向對麵的男人。


    鴉雀無聲的舞場,清晰聽見男人的心跳聲。


    男人僵硬轉動腦袋,看向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看著男人,笑著說道。“到你了。”


    男人靜靜地凝視著左輪手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絕望。


    這是最後一槍,也是百分百有子彈的一槍,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生還的概率。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時間也在這一刻變得緩慢。


    他的手指緊緊握住槍柄,感受著金屬的冰冷。


    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扣動扳機。


    在那瞬間,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一生在眼前閃過,所有的歡樂、痛苦、悲傷和遺憾都湧上心頭。


    生活從來就沒有給他機會,就像是這一次的輪盤賭。


    不,輪盤賭給了他機會,給了他坐在賭桌上的機會,給了他改變命運的機會。


    可生活沒有給他生的機會,收走了他生命。


    隨著一聲沉悶的槍聲,男人的身體微微一顫,然後緩緩倒下。


    他的眼神逐漸失去了生機,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已耗盡。


    鮮血從下巴流出,順著脖子流下。


    現場一片沉寂,感慨男人不幸的命運。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哈哈大笑,指著躺在地上的男人,笑道前俯後仰。


    笑聲驅趕走沉寂,所有人疑惑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笑聲。


    可他們笑不出來,在生死的一線之隔對賭中,勝利者和失敗者都不是贏家。


    笑聲充斥著男人的耳朵,知覺慢慢恢複,男人猛地站起來。


    摸著發疼的下巴,看著手掌中的鮮血,男人疑惑看向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


    徐海看向男人,眼睛中閃過疑惑,起身走向張記。


    他的任務結束了,不需要他吸引注意力。


    沒有碰桌子上的美元,雖然他很想要,但他忍住他的貪欲。


    沒有勝利者的對賭,自然也沒有失敗者。


    拿起桌子上的奶味飲料,張記一小口一小口喝著。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到底是什麽意圖?


    安排這樣一場俄羅斯轉輪盤,難道隻是想要測試他的勇氣。


    疑問藏在心中,張記忍著疑問,等待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下文。


    男人起身要離開,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開口說道。


    “你的獎品拿走,不要忘記你的獎品。”


    男人回過頭,大喜過望,拿起美元,塞進衣兜裏。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轉頭看向張記,笑著說道。“是不是很有意思的遊戲,在絕望中看到絕望。”


    “絕望以後重生,是獎勵,也是一場災難。”


    “嚐到甜頭的賭徒,還是會繼續賭,死在賭的路上。”


    放下飲料杯子,張記看向歡呼雀躍的男人,不知道男人是否還去去賭生死。


    生命隻有一次,愛惜生命也隻有一次。


    一次失誤就會喪命的遊戲,也是他曾經的路。


    原始積累的起始,就是一場生死輪盤賭。


    就算是現在,他也隻是多了選擇,並沒有脫離輪盤賭的賭博性質。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我不喜歡你的遊戲,看著也確實無趣。”


    “大好時間應該 用來做有價值的事,不是看無頭無尾的遊戲。”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笑道。“阿薩有目的,你也有目的,你們都想讓我按照你們的目的做事。”


    “你們忘記了一點,合作和送禮的前提是,我願意接受。”


    “我若是不願意接受,你們就是桌子兩邊的兩個人。”


    沒有反駁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在摩加迪沙控製區,他有說這話的資格,也有做這件事的能力。


    硬氣話可以說,被人逼著做硬氣事,不是一家愉快事。


    經曆一次,張記也明白到他人家裏拜訪的危險。


    客場做客,他沒有任何優勢,隻能任人宰割。


    回頭看一眼徐海,張記說道。“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你的美元花的很值,讓我明白一個道理。”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夠了。”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笑著,眼睛眺望遠處的夜空。


    張記學會的道理不重要,知道誰是主人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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