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有限,能夠調查的線索有限。


    集中附近所有監控,對比發現在阿利阿瓦梓在二樓陽台時,有4個人經過汽車旁邊。


    安保們盯著監控視頻,始終沒有發現定位器安裝過程。


    經過的4人距離汽車最近的也有2米距離,以2米距離的間隔,無法安裝定位器。


    4個人而已,對於安保來說是簡單的數字,也是可以快速搞定的4人。


    安保分為4隊,前往4人居住地。


    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他們的生死隨時進入倒計時,4人身份可疑,必須幫助他們停止倒計時按鍵。


    汽車來到第一人的家裏,安保禮貌的敲門,沒有暴力破門而入。


    蒙巴薩的居民不全是老實居民,家裏也會存放槍支。


    暴力破門會被當成搶劫,或者是其他不友好態度,持槍對立極有可能。


    因為這麽一點事,傷了自己人,得不償失。


    禮貌敲門,等待門打開。


    在確定沒有危險之前,他們的最大危險是懷疑。


    聽到開門聲音,安保知道開門的人出來開門。


    木門打開,女人的臉出現,疑惑的眼睛害怕的看著眼前的安保。


    安保身上衣服精細,不是蒙巴薩普通人穿的衣服。


    女人知道門前站著的人是安保,她的心不禁更加害怕,擔心安保會傷害她和她的孩子。


    不由分說,安保一把抓住女人,捂住女人嘴巴,防止女人發出聲音。


    身邊的安保拿槍衝進土坯房,控製房子裏的人。


    令他們失望的是,房子裏隻有兩個半大孩子,沒有找到視頻中的男人。


    關上門,將女人帶到房間裏。


    黑漆漆槍口對著女人,安保拿出手機,播放拍攝的監控視頻。


    視頻定格,露出男人清晰的臉。


    “男人去了哪裏?”


    女人看著手機畫麵,看到她的男人。


    不知道男人怎麽得罪這群安保,女人顫巍巍說道。“他去買大米了,一會就回來。”


    找上門的安保,撒謊沒有任何作用,還有可能引起反作用。


    孩子被安保控製,他們一家人的命被安保的槍口指著。


    起身在狹小的房間轉一圈,找到家裏盛放米麵的櫃子。


    家徒四壁,真的是家徒四壁。


    整個家隻有房屋的四壁,沒有家具,沒有糧食。


    男人出去買米,很快就會回來,等著就可以。


    安保排除男人的嫌疑,男人太窮了,有安裝定位器的動機,也沒有安裝定位器的動機。


    視頻中沒有監控到安裝定位器的行動,說明是他們不了解的手段安裝。


    排除物理安裝可能,那就隻能是科技手段安裝。


    窮人不了解科技,也不是簡單培訓就能掌握科技手段。


    嫌疑降低不代表沒有嫌疑,安保還是決定等待男人買米回來,和男人談一談。


    過了20分鍾,開門聲音傳到房間裏,安保屏住呼吸,等待男人走進房間。


    房間門打開,男人拎著小袋子走進房間。


    安保瞬間行動,一左一右夾住男人手臂,槍口抵在男人後腦勺。


    男人身體顫抖,嚇得發不出聲音。


    身體軟軟的倒下,被安保駕著,沒有癱倒在地。


    女人抱著兩個孩子,不敢發出聲音。


    摁倒男人,安保拿出手機,再次播放視頻。


    “告訴我,你為什麽經過汽車旁邊?”


    男人看著視頻,看到他的行走路線。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被監控攝像頭拍攝,但他確實是有事經過,不是刻意經過。


    碼頭沒有找到卸載的活,他找到送貨的活。


    船員帶來的調味品送到城裏的酒店,隻要交給廚師,他就能拿到先令。


    經過汽車旁,正是走在回家的路上。


    回家都能被監控拍下,還有安保上門抓他,男人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麽。


    “埃森哲船員讓我送一袋子調味料到哈森酒店,交給裏克斯夫廚師。”


    “經過汽車旁是我送完調味料,拿著錢回家。”


    “我什麽也不知道,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安保不確定男人說的是真是假,但有酒店名字,有雙方人名字,查一查就清楚男人說的是真是假。


    抓起男人,安保轉身對女人說道。“米買回來,你做飯給孩子吃。”


    “你男人我們帶走,他不會有事,很快就會回來。”


    拿出身上的錢,放在小米袋子上麵。


    140美元現金,可以買很多大米,足夠一家人一個月生活費。


    男人是無辜的,他還需要親自確定男人的無辜。


    男人家裏太窮了,這麽窮還能生兩個孩子,沒有錢買避孕措施。


    拎著男人離開,貧窮的家恢複安靜。


    女人看著米袋子,又看了看米袋子上的現金。


    擦了擦眼淚,將現金藏起來,然後拿著米煮飯。


    其他三處的抓捕很不順利,不是男人沒回家,就是遇到反擊。


    反擊就會有損傷,安保隊伍有兩人被槍擊中。


    好在抓住一個嫌疑人,撬開了嘴巴,得到有用信息。


    秘書長阿紮爾斯端起紅酒杯,仰著脖子,一口喝盡杯中紅酒。


    拿起分酒器,再次倒一杯紅酒。


    他喜歡喝紅酒,喜歡紅酒淡淡的味道。


    正如他喜歡吃西餐,不喜歡蒙巴薩本地食物,也不喜歡吃魚。


    海邊的漁業發展,有很多其他地方難得的深海魚,可他就是不喜歡吃魚。


    做魚的手法眾多,煮、燉、蒸、炸、生魚片等等,阿紮爾斯都不喜歡。


    他喜歡5成熟的牛排,刀子劃過牛排,流出粉紅色的鮮血。


    半生半熟的肉質,牙齒用力咬,才能咀嚼的美味口感。


    而紅酒和牛排是絕配,是必不可少的完整另一半。


    眼神飄向阿利阿瓦梓,阿紮爾斯淡淡問道。“定位器沒有查到是誰安裝,這事要有明確指向。”


    “我們見麵不頻繁,偶然簡單一次見麵,三輛車都被安裝定位器,對我們很不利。”


    “你我的身份很容易確認,我擔心阿道夫身份被確認,這對你我很不利。”


    “私下裏和恐怖分子談笑風生,傳出去多少都會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盡快清理幹淨這些尾巴。”


    阿利阿瓦梓皺皺眉頭,阿紮爾斯的話帶有命令語氣,他很不喜歡。


    作為平等的兩人,阿紮爾斯不應該命令他,應該請求他。


    當然,他已經安排人去查定位器的事,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盯著他的人太多,想要確定幕後到底是誰,阿利阿瓦梓不抱有希望。


    能夠知道定位器安裝手段,找到安裝定位器的人,已經是難得的結果。


    阿紮爾斯坐久了辦公椅,忘記沒有椅子坐時候站立的感覺。


    坐在單人沙發上,阿利阿瓦梓慢慢說道。“事情有人在做,等著結果就是。”


    “最近不要見麵,避免被有心人利用,發酵你我之間的關係。”


    “既定的動作要加快實施,在對方沒有反製之前,提前執行計劃。”


    阿紮爾斯搖晃著紅酒杯,思緒飄向市政府辦公室,飄向在他辦公室的談話。


    他的反對派立場一直堅決,市長突然到他辦公室找他談話,觸動他的心。


    利益是反對的根本,鐵路破壞了陸運運營,影響了他的階級利益。


    而他的階級利益是他的位置,不是背後的支持者。


    可以為支持者發聲,能力範圍以內,也要幫助支持者做事。


    國家利益和個人利益衝突時,抉擇是他要做的決定。


    一邊是承諾的升官,一邊是已經坐穩的位置,阿紮爾斯猶豫著如何選擇。


    選擇很簡單,不過是從這一邊,站到另外一邊。


    他是站在原來的立場,還是改變立場,投向另一個懷抱。


    這些問題不能和阿利阿瓦梓商量,阿利阿瓦梓是他現在的立場。


    和立場討論立場問題,隻會加大他們的矛盾,不會解決他的困擾。


    在關鍵時刻,不能有任何負麵影響他的升官,阿利阿瓦梓不行,阿道夫也不行。


    “計劃執行是阿道夫,我又不執行計劃,你不用和我說這些話。”


    “阿道夫三番兩次沒有成功,已經引起對方警覺,更不好突破。”


    “雇傭兵是經過訓練的軍人,他們的警惕性不是那群工人可比,有雇傭兵在,很難再像以前一樣隨意靠近工地和倉庫。”


    “內部突破是攻破堡壘的最好方式,想辦法在內部安裝炸彈。”


    阿利阿瓦梓轉頭看向阿紮爾斯,阿紮爾斯提供了新的思路。


    他一直在外圍,沒有想過突破內部。


    不是他沒有想過攻破內部,而是攻破內部太麻煩,代價太大,所以就沒有製定計劃。


    現在製定計劃也不晚,內部安插幾個釘子,還是很容易。


    承建方在蒙巴薩、內羅畢活動,工人們也在蒙巴薩、內羅畢活動。


    隻要走出工地,算計一個人太簡單。


    身敗名裂是最好的威脅借口,在給一些錢,輕鬆拿捏任何一個有弱點的人。


    人,哪一個沒有弱點?


    人,哪一個沒有欲望?


    人,哪一個沒有貪心?


    嘴角有了笑意,阿利阿瓦梓起身,端起酒杯,和阿紮爾斯碰杯。


    “阿紮爾斯,你提醒了我,讓我找到新的思路。”


    “祝我們前程似錦,祝我們升官發財。”


    一口喝盡紅酒,阿利阿瓦梓和阿紮爾斯大聲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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