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李榷走出出機口,唐銘默默的看著。


    時間過得太快,他和李榷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麵。


    光伏項目的推進是李榷負責,他就像是遊離在公司業務外圍的魚兒,偶爾有一點波浪,卻引不起波瀾。


    李榷喜歡利雅得的自由自在,不喜歡國內的暮氣沉沉。


    多年在利雅得經營,打開了局麵,不再是束手束腳,邁開的步子也愈發自信。


    光伏項目不是唯一的產業,不斷的做加法,利雅得和中亞其他幾個國家也有投資的房地產、酒店、旅遊項目等產業。


    要不是和項宜結婚,唐銘或許也會到利雅得。


    自由自在的天空,沒有家庭的限製,放開手腳做事,放開手腳玩樂。


    在國內生活就要注意影響,哪怕他們什麽也不做,有心人也會拿他們的身份炒作。


    隻是李榷換女朋友的做法讓唐銘感到不可思議,李榷的腎功能真有這麽好,可以滿足這麽多女人。


    玩一玩女人不是大事,年輕身體好,玩女人是圈子裏常識。


    但是因為玩女人弄壞了身體,這可就不值得。


    人生還有幾十年時光,沒有一個好身體,活著也是受罪。


    李榷看見唐銘,笑嘻嘻的走向唐銘。


    身邊的女伴拉著行李箱,緊握著李榷的手,跟在李榷身後。


    好奇打量著蓉城,對這個神奇國度的城市充滿了好奇心。


    走到唐銘身前,李榷熱情介紹。“唐銘,這位美麗的女士是阿穆,是我的女朋友。”


    “阿穆,唐銘,我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好哥們。”


    禮貌的用英語和阿穆打招呼,唐銘不理解李榷為什麽帶著女伴回國。


    李榷回國是要回家的,帶著中亞女孩回家,不知道會不會被父母趕出家門。


    “先上車吧,不要讓阿穆小姐被太陽曬著。”


    李榷哈哈一笑,說道。“利雅得的太陽比蓉城的太陽炙熱,也沒有烤到她。”


    “是不是很漂亮,有異域風情的美。”


    微笑看向阿穆,見阿穆打量機場周圍,唐銘明白阿穆聽不懂中文。


    即使阿穆聽不懂中文,唐銘也不想在阿穆麵前議論她。


    不管李榷是什麽心思,是和阿穆是短暫情侶,還是隻是某一種關係,唐銘都不會在阿木木麵前議論女人。


    到蓉城的目的是辦事,不是為了炫耀女同伴。


    而且這種炫耀的行為太過低級,唐銘不喜歡,甚至討厭這一種行為。


    “上車去酒店,收起你的炫耀之心。”


    “我對你的炫耀行為沒有興趣,對你身邊女伴是否漂亮,有沒有異域風情也沒有興趣。”


    “李榷,你要尊敬你身邊的阿穆小姐,至少在行為上尊敬。”


    李榷撇撇嘴,根本不在意唐銘的提醒。


    尊重女性是男人掛在嘴邊的,從來不是他們的真實內心。


    討論女人,以身邊的女人取樂炫耀,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


    在利雅得交際圈中,女伴是男人的麵子,身邊女伴的特色更是男人的驕傲。


    李榷喜歡不同的女人,不同的女人才能滿足他的心理。


    “張記是怎麽回事?有沒有給出一個準話。”


    “王明思是王家人,但也不過是王家的人之一,又不是代表著王家。”


    “我們用不著怕他,也不會被他欺負。”


    “隻要張記不想轉讓股份,那就和他幹一場,哪怕輸了,我們也不丟人。”


    坐上車,唐銘將張記的想法和已經和王明思簽署轉讓協議的事告訴李榷。


    李榷暗暗歎氣,也不再說張記的事。


    張記的攤子鋪開的太大,尤其是國外,中亞、非洲、歐洲都有產業,確實不需要為了錢得罪人。


    在利雅得時,李榷就和張記討論王明思的事,那時候張記並沒有做決定。


    股份轉讓協議已經簽署,而且是15億,溢價也是賺了一波。


    張記單打獨鬥了這麽多年,積攢現在的身價,不是平白無故的飄來的錢。


    他的錢是真刀真槍幹出來的,自然有他的考慮。


    酒杯相碰,王明思喝一口酒。


    洋人喝酒的調調,一杯一杯的喝酒,從來不會有白酒幹杯的樂趣。


    酒吧被分為兩種,一種是一杯啤酒喝一個小時,一種是一杯洋酒喝一個小時。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他喜歡的喝酒方式。


    最為不能接受的是,一杯酒的價格太貴,感覺不是喝酒,而是被宰。


    以國外的平均工資消費,外國人的工資很難消費一瓶酒。


    和張記聊了聊,王明思感覺他和張記很像,對外國生活的剖析合拍。


    看著張記的眼神落在吧台的女士,王明思順著張記眼神看去,看見肚子喝酒的女士。


    “人生春宵苦短,喜歡就去追,不要錯過。”


    張記回頭一笑,沒有主動的意向。


    “知道亞洲女人和歐美女人上床的區別嗎?”


    “你在歐美,和一個女人聊得合拍,不用有表示,可以直接帶她去開房,事後也不會有糾纏牽扯。”


    “你在國內的城市,和一個女人聊得合拍,想要走到上床這一步,需要走一周或者一個月,甚至更長時間。”


    “而且,你還會擔心女人是否會糾纏你,會不會一直纏著你。”


    “兩種不同文化,不能用倫理和尊嚴對比,有意思的文化。”


    “兄弟,想就去做,我先走了。”


    拍拍張記肩膀, 王明思起身離開酒吧。


    左右轉著手中的杯子,張記也想離開酒吧。


    股份轉讓協議簽署完畢,他要辦的事情結束,可以回房間休息。


    酒精在身體裏發揮作用,他不想因為酒精原因犯錯誤。


    在中醫協會成立之前,酒店裏的人被外界關注,說不得會有潛入的記者。


    他不是名人,卻不想有麻煩纏身。


    放下酒杯,起身離開酒吧。


    走到酒吧門外,轉身看向櫃台,還是折身回來,走向王婷婷。


    酒吧裏喝酒的人是參加中醫協會成立的邀請人,但男人了解男人,不會放過占便宜的機會。


    而傷害隻需要一次,男人不會有損失,女人要背負一輩子心理陰影。


    坐在王婷婷身邊,張記開口問道。“季欣怎麽沒有和你一起,你們不是應該在一起嗎?”


    王婷婷扭頭看向張記,醉眼迷離,看清楚張記的臉。


    季欣有季欣的事,不會一直和她在一起。


    獨自喝酒是臨時的想法,也就到了酒店裏的酒吧。


    不想再去蓉城酒吧,一次難忘的經曆,斷絕了第二次去酒吧的所有念頭。


    “你怎麽在這?”


    “和一個朋友到酒吧喝酒,看見你一個人。”


    “不要再喝了,我送你回房間吧。”


    甩開張記的手,王婷婷說道。“我不回房間,我還沒有喝醉。”


    “你知道酒精對人大腦的損害嗎?而大腦的損害不可逆,也就是說隻要大腦受傷了,對應的功能區域就會喪失。”


    “喝醉麻醉了下丘腦,人的肢體動作變得不協調,但不會喪失功能。”


    聽著馬閑閑胡言亂語,張記安靜的坐著。


    合格的傾聽者不需要說話,隻需要閉上嘴巴,聽著傾訴者說話就可以。


    王婷婷需要的是傾聽,不是有人反駁她的意見。


    “人的心理潔癖比物理潔癖更為嚴重,不能接受物理的髒亂差,更難以接受心理的髒亂差。”


    “感情也是如此,一心一意的感情出現了裂痕,就像是白紙上多了一個黑點。”


    “黑點很小,不足白紙的萬分之一,但黑點真實存在,萬分之一卻在心裏占據了一整張白紙的分量。”


    “不能接受黑點的存在,無法忽視黑點的存在,這種心理潔癖無藥可醫。”


    招手酒保,讓酒吧拿出王婷婷喝的酒。


    調配的雞尾酒有烈酒成分,足以讓王婷婷宿醉一夜。


    拿出手機撥打季欣手機,遲遲不接電話,也不回複信息。


    不知道王婷婷住在哪一間房間,張記無奈的放下手機。


    這點事情詢問前台,前台也不一定明確王婷婷的房間。


    按照單位劃分的房間住宿,酒店並沒有登記房間信息,不清楚誰住在哪一間房間。


    當然,還是有特定的房間登記客人信息,高規格的對待入住的客人。


    看著還在絮絮叨叨說昏話的王婷婷,張記夫妻王婷婷,想要帶王婷婷去他的房間。


    宿醉最危險的是嘔吐物堵塞喉嚨窒息,沒有人在身邊看著,極有可能窒息致死。


    沉重的身體壓在身上,張記懷疑王婷婷的體重到底是多少千克。


    厲東來不在身邊,身邊沒有幫助的人,汗水從額頭流下。


    好不容易將王婷婷帶走房間,張記累的渾身大汗。


    王婷婷躺在床上,嘴巴還在不停說話。


    心理潔癖從嘴巴裏說出來,聽著猶如複讀機。


    關上門,隔絕房間裏的聲音,張記坐在外麵的房間裏,拿出手機和馬閑閑打視頻。


    還能說胡話,那就證明還活著,沒有被嘔吐物堵塞喉嚨。


    喝酒影響大腦活動,會做出不符合邏輯行為的判斷。


    而醉酒對身體危害很大,張記不願意喝醉,也不願意因為醉酒傷害身體。


    顏速把脈,給他開了調理身體的藥方。


    隻不過這一次不是因為有隱疾,而是調理身體內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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