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蹭的坐起來,開始慌不擇路地穿衣服。


    我連忙拉住她,你冷靜冷靜,幹嘛穿我的內褲啊。


    狐狸全身顫抖著把內褲丟給我,然後又去拿我的襯衣,我連忙一把奪過來。


    我其實比狐狸更緊張,這是鬧的哪一出啊?狐狸爸爸難道是國土***的?


    我幫著狐狸穿好衣服,然後自己飛快地套上外套。


    狐狸捏著手機,繼續全身發抖。


    我拉起狐狸的手,安慰她,別緊張,沒事,就跟咱爸說咱隻是來看電視的。


    狐狸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說不出話。


    我努力裝作鎮定,拍拍狐狸的肩膀,很明顯,你爸選擇在你生日這天我晚上跟蹤你。不過你別怕,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事兒。交接領土控製權的時候,難免會發生一些事。有我呢。


    狐狸顯然被嚇呆了。


    誰能想到狐狸爸爸對女兒的愛已經到了這種匪夷所思的地步了呢?


    問題是,我們從吃飯到酒店,竟然沒有發現一絲痕跡。


    狐狸爸爸退伍之前是做偵察排長的麽


    我拉著狐狸的手,下樓。


    在電梯裏的時候,狐狸突然看著我說,你先跑吧。


    跑?我為什麽要跑?我正好跟嶽父見見麵。


    狐狸驚恐地看著我,小嘴成o。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爸……懂法律的吧?


    狐狸眼裏全是????????


    我是說,你爸知道殺人犯法吧?


    狐狸搖搖頭,你……還是快跑吧。


    我握緊狐狸的手,說,我不能跑,這個時候我跑了,那太不爺們了


    電梯打開,我被大廳裏的一幕震驚得虎軀震來震去。


    四個保安在圍攻一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手矯捷,左衝右突,保安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旁邊酒店的經理和服務員在一邊掠陣。


    周圍圍了幾個看熱鬧的房客。


    我腦門十數道黑線奔馳而下,狐狸看見眼前一幕更是麵如死灰。


    我指指人群中間的中年漢子,問狐狸,我嶽父?


    狐狸艱難困苦地點頭。


    老人家這是鬧的哪一出啊?楊四郎探母?還是五郎八卦棍啊?


    這個問題沒有得到回答,狐狸放開我的手,直直地走過去。


    我連忙跟上。


    狐狸走過去,撥開人群,狐狸爸爸也停住,看到狐狸,一把把狐狸拉到自己身前,有些氣急敗壞,乖女兒,你告訴他們,我是不是你爹,是不是住在樓上?


    狐狸一臉霸氣地朝著保安和服務員點頭。


    狐狸爸爸有了底氣,我都說了,我上去找我女兒,這幫人非攔著我。


    服務員一臉委屈,我們這兒有規定,不是房客,不能上樓,他上不了電梯,就過來要我們給他房卡。


    狐狸爸爸火氣又上來,要房卡怎麽了?我女兒在樓上,我去看看她,還要跟你們匯報怎麽著?


    狐狸爸爸說完,又要衝上去。


    狐狸連忙一把拉住,喝止,爸,行了


    狐狸爸爸突然醒悟過來,意識到自己這個偵察排長此次來是要幹什麽的。


    他開始四下張望。


    我沒讓老人家找太久,於是挺身而出。


    不知道為什麽,我第一眼見到狐狸爸爸,兩個字未經過大腦的允許便脫口而出。


    大爺……


    狐狸驚恐地看著我。


    狐狸爸爸臉色由豬肝色變成巴西綠毛龜的顏色,他盯著我,像是要用眼睛把我釘死在十字架上。


    你叫誰大爺?


    我……不是……大爺……我……


    關鍵時刻我竟然開始結巴。


    狐狸爸爸挽挽袖子,再次義正言辭地看著我,問,你叫誰大爺?


    好像這才是他今晚上要首先弄明白的問題。


    周圍的保安和服務員看得不明所以,這都哪跟哪啊?


    對不起……叔叔……我……


    你叫誰叔叔?


    狐狸爸爸臉色越來越難看,好像一定要問出這個問題的結果來才行。


    我……我總不能叫您大哥吧?差輩了,我還怎麽跟狐狸好?


    說完這句話,狐狸爸爸已經掄起了自己三尺見方的肉掌。


    狐狸連忙擋在我身前,替我解圍,好了爸,有事咱上樓說。


    我點頭表示同意。


    狐狸爸爸惡狠狠地看著我,眼神裏全是高壓電。


    狐狸摻著爸爸的手,走在我前麵,我回頭看了一眼服務員,臉上帶著慷慨赴死的共產主義範兒,對他們說,大家都散了吧,回家睡覺。


    服務員突然衝上來,拉著我的手,聲音很大,不能三個人睡一個房間啊,我們這兒有規定。


    上了樓,狐狸示意我拿房卡開門,我反應過來,連忙插卡開門。


    我分明注意到,我把卡插入感應器的時候,狐狸爸爸的眼神中帶著凜冽的殺意。


    秋風起,我收起了腰裏的長劍。


    那一瞬間,我想起了兩個人。


    一個是折戟沉沙鐵未銷的周瑜周公瑾。


    還有一個是雖九死猶未悔的太史公司馬遷。


    這二位告訴我們,折掉**不可怕,精神**是永存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人間的空氣,毅然踏入布滿殺氣的大床房。


    氣壓好低,大腦缺氧。


    為什麽每個女孩都要有爸爸呢?


    為什麽我進入女孩身體和心靈之前,要先經過她的爸爸呢?


    我急需知道答案


    狐狸爸爸端坐在床上,狐狸坐在狐狸爸爸身旁。


    我扯過一把椅子,想坐下,可是狐狸爸爸抬頭看了我一眼,我又默默地直起身子。


    狐狸看看她爸,又看看我,說,坐吧。


    狐狸爸爸不置可否,我顫顫巍巍地坐下。


    沒有人說話。


    空氣中的氧被狐狸爸爸燃燒的氣場用盡。


    狐狸低著頭,我也低著頭。


    我想狐狸爸爸可能是審訊官,弄不好還去過北朝鮮或者伊拉克,這樣的精神折磨誰受得了啊。


    大人,你究竟要讓我說什麽我全招。


    在我沒有缺氧致死之前,狐狸爸爸終於開口了。


    可是在這樣一個場合,狐狸爸爸竟然問了一句巨q巨萌的話。


    狐狸爸爸問,你們兩個在這裏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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