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門外的一位女弟子見掌門站在門外,久久不進去,便出言提醒道:“掌門,廳中兩位青蓮宗的師兄已在等候多時。”


    話音甫落,思羽真人便如當頭被一盆涼水澆下,她登時怔道:“是啊,我是靈寶派的掌門,不可亂動凡心,我肩上擔負著的是整個靈寶派的責任,我早已答應過師傅,窮盡自己一生,定要光複靈寶派。”


    “掌門,廳中兩位青蓮宗師兄已在此等候多時。”那名女弟子從未見過掌門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雖有疑竇,可卻是不敢去問,那兩位青蓮宗師兄已在等候了一個時辰,不可再怠慢他們了。


    “唔,我已知道了。”


    思羽真人立即回過神來,可是心海依舊不平靜,在外麵深呼吸過後,踏門而入。


    甫一進門,便聽得廳中秦歌與荊少羽驚呼道:“盈兒師妹、盈兒師姐。”


    思羽真人亦即是與荊少羽、秦歌所熟識的水盈兒,自中土發生變故以來,水盈兒便隨著靈寶派弟子四處躲避,直到秦歌那次將整個天庭仙人斬殺之後,便再次出來,而水盈兒許是醍醐灌頂了,在短短時日,道行大進,竟然直逼太虛之境,是以靈寶派前掌門便在臨死之前將掌門之位傳給了她。


    於今日,苦苦等候十六年的心上人出現在眼前,水盈兒卻未有過多的激動,雲淡風輕的朝著荊少羽說道:“原來是青蓮宗的荊少羽師兄,我本以為你消失了十六年,隻怕早已不在人世,想不到今日卻好端端的站在我身前。”言語雖淡,但是那流雲水袖中緊緊掐入手心的雙手,召顯著她此刻是多麽的痛苦與多麽的激動。


    如烈火般的煎熬肆虐著她那顆跳動不已的心,此刻的她是多麽的想隨著他一起走啊,可是自己這個單薄的肩膀還要扛著整個靈寶派,此生她已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這個養育她的地方。


    第七十二章思羽


    每個難以入眠的夜中,她都在搖曳燭光下想到:“若是此時荊師兄出現在我眼前,我定會不顧一切隨著他一同遠走高飛,不再理會這俗世之事,隻管在這中土尋找一塊隱蔽之地,過著隱居山林的生活。”


    可是,正當日思夜想的那個男子出現在自己麵前之時,那早已在自己心中根深蒂固的師傅臨終遺言便如同一座大山,橫亙在自己與荊少羽身前,讓她不敢逾越半步。


    千斤重擔壓在她這個單薄的肩上,讓她感覺到了窒息,可是她不得不如同蝸牛一樣,背負著這個千斤重擔徐徐前行,放棄了沿途那美麗的風景,不知疲倦的朝著未知的終點行去。


    荊少羽與秦歌一怔,滿心的歡喜便如烏雲遮日,變得深沉起來,他們想不到久別重逢的水盈兒竟為何變得如此冷漠,饒是以他們古井無波的心境,也泛起了圈圈漣漪,久久不得平靜。


    “水盈兒師姐,你怎麽了?”荊少羽臉上黯然,滿心愧疚,秦歌則是滿是不解,遂出言相問。


    思羽真人緊緊咬著下唇,道:“我如今已是靈寶派掌門,名為思羽。”說到思羽二字之時,臉上稍露羞赧。


    秦歌微微一怔,便明白過來這思羽二字所代表的含義,回首朝荊少羽望去,隻見得荊少羽緊握雙拳,似是異常的緊張,他憋了半晌才說道:“水盈兒師妹,十六年未見,我想你!”


    以荊少羽這等桀驁性格,說出此話來,可真算是難為他了。


    思羽真人聽後,神色稍暖,縮在流雲水袖中的雙手再次一緊,心中怦怦直跳,在心底裏不斷大聲叫道:“荊師兄他終於說想我了,他終於向盈兒表白了……。”


    驀地心頭一涼,心若死灰,自己師傅臨終遺言便如洪鍾在她耳邊敲響,重責如山,她不能放棄,雖然她的心早已隨著荊少羽飛了,可是人必須得留在這裏,如今的中土看似平靜,實則微瀾暗起,若是靈寶派失去了她這個高手坐鎮,必定會遭到其他門派的吞並,徹底成為其他門派的勢力。


    念及此,思羽真人無動於衷,轉過話鋒,淡淡說道:“不知二位找我有何要事,若是無事,那我便離開了,派中事物繁雜,須得我親力親為不可。”


    荊少羽一愣,未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表述出來的思念之情,便如一陣清風過崗,毫無痕跡留下,細看思羽真人麵上表情,冷如冰霜,與自己十六年前所遇見的水盈兒師妹大為迥異。


    荊少羽不知水盈兒為何會變得如此陌生,變得如此冷漠,在他的記憶中,水盈兒一直都是那副柔弱模樣,永遠都是羞紅著一張臉,無怨無悔的跟在自己身邊。


    反觀秦歌,旁觀者清,隱隱看見水盈兒掐入掌心的玉指,便知她此刻已處於天人交戰之時,她心中定然有著難以言出的苦衷。


    場中極靜,隻有荊少羽與水盈兒自那彼此對視,久久不離。


    “為什麽,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麽?”終於,荊少羽開口了,他的心緒很不平靜,此話似是咆哮著說出來了一般,顯示著他心中的不解與迷茫。


    “沒有為什麽,隻是因為當初的水盈兒已經死了,站在你麵前的是靈寶派掌門思羽真人。”思羽真人抿著嘴唇,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語速極為緩慢,極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情緒,她怕一個不小心,便會在心愛之人眼前哭出來。


    若是她還是靈寶派那個柔弱的水盈兒,不是現在抗起整個靈寶派的思羽真人,隻怕她會立即答應下來,隨同荊少羽一同遠走高飛。水盈兒可以,但是思羽真人卻不能,因為她已經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靈寶派。


    雖然每個日夜裏,她都幻想著有朝一日自己能隨同荊少羽一起,可是隻能在孤寂的夜晚對著清冷月輝想想罷了。


    “很好,思羽真人,好一個靈寶派掌門。”荊少羽心中大痛,轉而嘶吼如狂,發足狂奔,離開了靈寶派。


    秦歌無言歎息,隻是對著水盈兒說道:“我知你有苦衷,可是人生於世,修道絕非正途,就算你長生不老,道行通天,斷絕了人世間的愛恨離愁,最終也不過是個冰冷無情之人罷了。”


    思羽真人默然無語,待秦歌走後,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壓抑不住,如春江崩堤,泛濫的一發而不可收拾。許久之後,哭過淚過,她便重整心緒,複又披上靈寶派掌門的羽衣,翩然朝著議事大廳行去。


    嘶吼若狂,荊少羽一路狂奔,周遭綠樹飛閃,被他撞飛數丈之遙,造成一路蒼夷。


    終於,荊少羽許是累了,便在一處清水潭邊停了下來,悵然無聲,看著清淩碧水發呆。


    秦歌也隨著他坐了下來,挑起腳邊的石子,逐一拋入水中,蕩起圈圈漣漪,隨後便對著荊少羽說道:“師兄,在這水中,你看見了什麽?”


    荊少羽道:“你在裝什麽神弄什麽鬼,這潭中我隻看見了動蕩不安的潭水,其他什麽也未瞧見。”


    秦歌哈哈笑道:“荊師兄,你著相了,你隻看見了這動蕩的潭水,卻看不見這潭中之水為何動,正如你看見的是水盈兒師姐的表情,卻未看見她冷漠的表情之下,那顆愁腸百結的心,所以你誤會水盈兒師姐了。”


    荊少羽聽後,驀地站起,失聲道:“師弟,你說的是什麽意思,莫非水盈兒師妹還有什麽難以說出來的苦衷,可是她為何不與我說,以我如今的道行,三界少有對手,沒有我不能解決的事。”


    秦歌反問道:“那你告訴過水盈兒師姐,你如今已是天神級別的人物了嗎,她知道你這十六年來的際遇嗎?”


    荊少羽啞然,同時暗暗怪責自己,竟然如此魯莽。


    “如今中土道門雖看上去風平浪靜,實則門派之爭越演越烈,若無水盈兒師姐坐鎮靈寶派,那靈寶派必定會被其他道門頃吞。”秦歌將先前所遇見的以及聽到的,稍作整理便將其和盤托出。


    荊少羽為之咋舌,道:“沒想到人心竟如此複雜,不過這些對我來說不值一提,我這便去將他們全數殺光。”


    秦歌苦笑道:“人心難測,就算你今日將所有與靈寶派為敵之人殺光,他日還會有其他道門中人覬覦靈寶派,如此循環往複,你能殺的完嗎?”


    荊少羽前世之身乃是魔神蚩尤,而蚩尤的九黎一族向來以彪悍勇猛著稱,對於權謀、猜度人心絲毫不懂,所以聽得秦歌這一番分析,他亦感覺到人心才是這世間最可怕之物。


    “那現在該怎麽辦?”


    “以水盈兒師姐的道行,中土道門無人是其對手,她暫時沒有危險,我們還是先去赴昆侖仙界之約才是。”雪舞之事,讓秦歌頗覺為難,處理完荊少羽之事過後,便該輪到他了。


    昆侖仙界位居中土東部,穿過碧海之時,他們便已踏上了昆侖仙界,自上次荊少羽大鬧昆侖仙界以來,他再次踏上這瑰麗的仙境,想起那次的事來,便覺有趣。


    臨近昆侖仙界,秦歌卻是心緒憧憧,因為自他得知雪舞將接任昆侖西王母之位以來,他的心總是會莫名的跳動著,焦躁不安。


    地藏雖已徹底的煙消雲散了,可是做為地藏轉世的秦歌,體內仍餘下地藏的一絲意識,隻是這意識已經極淡了,可以完全忽略。


    在此時,秦歌已然聽到了昆侖仙山頂上的宮殿傳來悠揚的鍾聲,餘音回蕩不絕。


    第七十三章傳位大典


    巍巍昆侖者,高不可攀,世間相傳這昆侖仙山中居住著神仙,古往今來,中土之士,更是崇仙慕道,前往昆侖仙山者,如過江之鯽。恒古屹立於中土東極方位的昆侖仙山,在今日顯得格外的熱鬧,與前些時日的清寂孤廖之景相去十萬八千裏。


    冥冥薄霧,如煙霞錦帶,繚繞紫氣東來,環在昆侖山巔那座宏偉的昆侖大殿周圍,愈顯神秘,清脆鼎音透過繚繞的薄霧回蕩,在這天地間傳開,聽得這鼎音,天邊可見無數道流光飛過,目的地正是昆侖大殿。


    眾仙雲集昆侖大殿,今日可謂是昆侖仙界萬年一度的大事,皆因昆侖西王母會在今日將這王母之位傳於昆侖聖女雪舞,此等盛會,萬年都難得一見,西王母自任昆侖王母以來,便在這昆侖山上守了萬載,若是雪舞仙子接受這昆侖王母之位,便亦會是如此,從此青燈相伴,在這清冷的昆侖大殿中虛度荏苒歲月。


    王母之位可是一界之主的象征,世間修道者無不羨慕,恨不得今日登上這神位的便是自己。


    昆侖王母之位於雪舞仙子來說,無足輕重,權勢威望對於她便如天上過往的白雲,絲毫占據不了她這顆業已冰冷的心,此刻的她接受亦或者不接受這王母之位,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隻因,她的心已經死了,如今餘下的不過是一具臭皮囊,隻不過她的這具臭皮囊仍還有些用處。再過百年光陰,西王母的千世大劫亦會來臨,待西王母應劫之後,便會羽化而去,自此消散於天地間,化作那劃過蒼穹的一顆流星。


    昆侖仙界亦不平靜,其中暗流湧動,諸仙家之間屢有摩擦,這其中多虧西王母從中調解,才令得彼此間有著大仇恨的諸仙家暫時偃旗息鼓,各回各處,若是西王母羽化而去過後,這些仙家必定會再次發生摩擦,從而在昆侖仙界引起一場動亂。


    於此,雪舞這個王母繼承人便猶為重要了,諸多事宜還需得她從中回旋,平息諸位仙家之間的仇怨,昆侖仙界中的仙家積怨已深,憑她雪舞一人,恐會異常艱難。


    千世大劫要來,無人能夠阻擋得住,任是那佛法無邊的燃燈佛祖,在這千世大劫之前,也唯有悍然赴死,休想以人力去對抗整個天道之力。


    眾仙陸續到齊,天庭與西方佛教也派出了使者前來,天庭經過猴子這麽一鬧,眾仙死了不少,傳令使這個仙職經由三任換主,如今已無仙家敢擔任了,最後玉帝無法之下,便命托塔李天王來昆侖仙界行走。


    西方佛教那一邊,則是大佛子迦葉親臨,此次西王母傳位一事,西方佛教異常的重視,佛祖親自派出迦葉佛前來,為的正是向昆侖仙界示好,相較於天庭則遜色多了,李天王在天庭雖算得上是一位武將,可是地位不高,比之統領天河十萬天兵天將的天蓬元帥都不如,不過天蓬因私動凡心,早已被玉帝打下凡間,變成了豬妖。


    天庭自猴子一鬧之後,聲威便小了許多,此次昆侖群仙見天庭竟隻派托塔李天王前來,心中認定天庭定是不將昆侖仙界放在眼裏,皆有慍色。猴子大鬧天庭,四禦大帝被斬,這使得天庭力量損失過半,而昆侖仙界雖少道行絕高之人,可是此時正值仙佛之爭,若是昆侖仙界倒戈西方佛教,那便是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屆時天庭定然比不過西方佛教。


    “嘿嘿,李天王駕到,小仙有失遠迎,還請李天王隨我來。”負責接待來賓的是昆侖仙界老一輩的修道者,亦是經過上古封神之戰的人物,與李天王有過一麵之緣,將李天王引至西方最角落處,說道:“李天王乃是天庭不可多得的人才,亦是上古時期統領數十萬精兵的超卓人物,這西席之位若不讓於李天王,便無人有此資格。”


    神色異常的恭敬,臉上亦是堆滿了笑容。


    “你!”李天王麵色漲紅,眼前之人所說的西席之位名稱雖好,可是卻是處在西邊的最角落,這最角落便坐著的均是些不入流的仙家,有此做法,用意非常的明顯,那便是告訴李天王,他沒有資格坐上首之位,若要想坐前排的醒目位置,還須得天庭另派人來才是。


    李天王正欲出言喝罵,在他身旁的哪吒三太子輕輕拉了拉李天王的衣袖,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之後,便忍氣吞聲,寒著一張臉寂然端坐,眼眉低垂,不屑一顧地掃視周遭的仙人,冷哼一聲過後,便閉目養神去了。


    在一旁有幸參加這等盛事的仙人,見神色倨傲的李天王舉目掃來,那甚是不屑的眼色激怒了他們,就在瞬間,這些與李天王一同坐在“西席”的仙人便講起了妖猴大鬧天庭之事,而且講得繪聲繪色,就好像自己是那孤身一人連斬天庭四禦,更是逼得玉帝走投無路的猴子一般。


    不過他們最多的話題卻是集中在李天王氣勢洶洶下界除妖,反而铩羽敗歸這件事上,這些仙人口才極佳,將一切都講得活靈活現,更有一仙,最善模仿他人口氣,便將當日李天王被妖猴打得慘叫的聲音學了出來,惟妙惟肖,竟與李天王的聲音一般無二。


    “你們簡直是找死!”被區區一屆妖物殺得大敗,讓李天王顏麵掃地,他早已將此時當做自己的恥辱,今日聽人提起,怒火攻心,手中琉璃寶塔瞬間祭了出來,直欲朝那些嚼舌的仙人打去。


    “父王不可呀,若是在這昆侖大殿出手,那必將得罪西王母,還請父王三思啊。”三太子哪吒雖也有氣,可畢竟心思通透,見李天王怒火攻心模樣,生怕他會在此時與昆侖仙界不和,若是因他們二人之故,讓昆侖仙界倒戈相向,歸順了西方佛教,那可謂是給天庭帶來了天大的麻煩,玉帝也定然會將他們推上斬仙台梟首示眾的。


    這一段小插曲繼續上演,而真正的大戲也在同時上演了,清脆鼎音連續交響,足足響了八十一聲之後,便停歇了,隨著眾仙的高呼聲中,西王母與雪舞同時駕馭著祥雲而來。


    頗具威嚴的西王母此際臉色有些發白,想來是大劫將至,她體內已生出異常,正是應劫的征兆。而跟隨其後的聖女雪舞則依然是冷若冰霜,似如那寒冬裏綻放的雪梅花,冰清玉潔,讓人生不出任何的褻瀆之念。


    在昆侖仙界西王母有著至高的權威,她掃視了下方眾仙一眼,隨即沉聲說道:“既然諸位仙家已經來齊,那便在此時舉行傳位儀式,今日之後,雪舞便是我昆侖仙界之主,榮登王母之位。”


    西王母威壓的話音甫落,下方眾仙皆靜待西王母後話。


    西王母微微點頭,轉而對著身旁的雪舞道:“聖女雪舞聽令。”


    雪舞朝前邁出一步,朝著西王母盈盈一跪,淡然道:“雪舞謹遵王母旨意。”


    “自今日之後你便接替我擔任這昆侖王母之位,你可願意?”西王母並沒有許多客套話,隻因她體內的狀態每況愈下,通常時間都是閉關不出,靜待大劫的到來,今日因要當著三界眾仙的麵,將昆侖王母之位傳於雪舞,這才破例出關。


    雪舞怔了一下,驀然心中一痛,掃視了下方眾仙一眼,並未見著地藏轉世之人,心中微覺失落,聲如蚊吟般歎息了一聲過後,恭聲道:“弟子願意。”


    西王母臉上露出一絲愧色,雪舞既已答應接任昆侖王母之位,等待著她的將是萬年的孤獨,可是西王母沒有辦法,昆侖不可一日無主,這昆侖仙界最有資格當這王母的亦隻有雪舞,能夠讓昆侖眾仙信服的也隻有她了。


    匆匆丟下一句話過後,西王母便獨自離開了,待行至後堂之際,她額間已是汗珠如豆,滾滾落下,方才一番講話,已然消耗了她體內殘餘的仙元,到了後堂之時,便再也支撐不住,全身乏力。


    聖女既已榮登王母之位,便是整個昆侖仙界之主,作為新上任的王母,第一要務便是交接管理昆侖大小事物,好在先前西王母已將雜事交予她處理,在今日交接之時,便輕車熟路了。


    經過半個時辰的交接之後,接下來的便是慶賀了,間中宴席是少不了的,昆侖仙界準備的宴席均不是俗物,美味佳肴均是以昆侖仙界獨有的稀世奇珍製成,香氣騰騰,入口之時,更是口齒留香。


    雪舞與諸位仙家對飲一杯之後,便借口要清修匆匆離去了,將一切應酬都交予了昆侖仙界四大長老中的大長老趙忠。雪舞生性淡泊,在座之人皆知,是以並不覺雪舞如此做法有何不妥之處。


    席間,迦葉與趙忠走得極近,而且彼此間更是言笑晏晏,這讓坐在“西席”的李天王給急得滿頭大汗,生怕趙忠已倒向了西方佛教,若真是如此的話,自己的性命隻怕是難保了。


    ————如今隻身一人在潮州,孤獨啊,還好每日寫書之時,看著那幾張緩慢增長的紅票,方能慰藉心中孤獨之一二,多謝大家了,如今已經一百萬字,預計還有兩個月便會完本,希望在這最後的兩個月裏,諸位能夠多多投紅票,楓舞隻希望地藏一書,在完本之時,紅票能破五千大關,再次拜謝,希望助威書友踴躍投票。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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