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安靜下來。


    宋硯鈞放下筷子看著對麵的李行簡。


    問道:“你是要跟你父母做親子鑒定?”


    李行簡斜了他一眼:“你倒是知道的多。”


    “你那個父母,世人就會懷疑他們不是你親生的啊。”


    李行簡想到上輩子的結果,問道:“那如果是親生的呢?”


    宋硯鈞道:“當然也有,但是少。”


    “我聽過的,就一個鄭莊公和其生母。”


    李幾道心想你還怪有文化的。


    宋玠突然道:“把東西交給我,我幫你找人做。”


    “交給你?”


    “對呀,我認識刑偵科的朋友,結果絕對準確。”


    李行簡之所以要再做一次,就是她懷疑上輩子做的結果。


    因為後來她看新聞,有個保姆沒有孩子,抱走了雇主家的兒子,等過了二十多年後,這個兒子娶不到老婆,保姆又到處尋找雇主家,希望雇主家出錢給這個孩子娶媳婦。


    但是戲劇性的地方來了,這家雇主當年丟了孩子,到處找,找到了一個。


    後來發現是做親子鑒定的醫院出了錯,他們敷衍了事,根本沒就沒做,就直接把警方找到的孩子給了這個雇主家。


    那時候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偷偷做的親子鑒定可能也有問題。


    但是那時候她已經三十多歲,很多事情都來不及了。


    再一個她已經很難拿到李可溫和隋麗的血了。


    帶毛囊的頭發也不是那麽好找啊。


    現在宋硯鈞肯幫忙,那結果肯定是準的。


    主要是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多做一個也好。


    就是又欠了宋硯鈞人情。


    宋硯鈞沒等李行簡下決心,站起來拎過李行簡的袋子,他腰間帶著軍工折疊刀,十分鋒利,要去裁剪手絹。


    李行簡道:“那你裁成三份。”


    “三份?”


    宋硯鈞沒有問李行簡為什麽要做這麽多份,隻感慨的問了下,就開始裁剪。


    他拿走了兩個小塊。


    然後問李行簡:“那個你妹妹要我帶走嗎?”


    李行簡:“……”


    是李晨曦的血!


    他若是帶走李晨曦,她跟他們拚命也要弄死他們兩個。


    感不感情放在一邊,宋硯鈞可以找全世界任何一個女人,隻有李晨曦不行。


    他敢找,她就真的弄死他們。


    全都殺了。


    不活了也全都殺了。


    哼!


    “這個不用你帶走,你幫我做這兩份就行。”


    宋硯均道:“那你自己的呢?你總不能讓我做你爸你媽是不是親兄妹吧?哈,那你和你家人的所作所為就都說得通了。”


    罵他們一家近親結婚精神病呢。


    李行簡聽出來了,瞪著宋硯鈞:“你怎麽這麽煩人?”


    你們家才神經病呢。


    給他一點好臉色,他就開始燦爛了。


    宋硯鈞:“……”


    忘了,她不喜歡自己跟他開玩笑。


    宋硯鈞道:“行行行,那你的呢?”


    李行簡拿出采血套針遞給宋硯鈞一個:“你……”


    “我可不給你采!”


    宋硯鈞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李行簡自己也下不去手,她本來是想等黃靜瑤幫忙的。


    現在又有些不好意思麻煩黃靜瑤了。


    李行簡再次詢問宋硯均:“你真的不幫忙?”


    宋硯鈞本來想拒絕,對上她濕漉漉有些天真的大眼睛,他張張嘴道:“等我去洗個手。”


    回來的時候他甩甩手,接過針。


    然後牽起李行簡的手腕。


    她手腕很細,感覺他一隻手就能捏碎,皮膚才中帶黃有點微涼,摸上去有種異樣的感覺。


    宋硯鈞攥緊了,讓李行簡的血管凸起來,然後拿著針在她皮膚上蹭了兩下。


    他舔了舔嘴唇道:“我要開始了。”


    李行簡微微點頭:“我準備好了,你開始吧。”


    “我……我,我真的要開始……”


    李行簡突然抬頭看著宋硯鈞。


    她跟了宋硯鈞那麽多年,從來沒見他這麽不幹脆過。


    還怪稀奇的。


    要知道這人不管做什麽,都有點霸道。


    “你……在害怕?你暈血嗎?”


    宋硯鈞道:“我擔心你怕疼!”


    李行簡差點噗出來。


    他擔心她什麽?


    他才不擔心她怕疼。


    他……


    “沒事,我不怕疼。”


    宋硯鈞道:“那我可紮了。”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算了吧。”


    宋硯鈞的臉瞬間陰沉如雨,斜斜的看了李行簡一眼,然後道:“你完蛋了,我讓你哭。”


    說完煩躁的把針遞給李行簡。


    “好了,我不行,你自己來吧。”


    他以前不這樣,還給宋逸風打過退熱針呢。


    但是不知道什麽,看著那纖細的手腕,他下不去手。


    是真的不行。


    啊!


    宋硯鈞竟然承認他不行啊。


    這可真是新聞,他可是寧可死也不會承認不行的。


    他什麽都行啊。


    這樣的宋硯鈞率直可愛,有點他們第一次相見時的樣子。


    那天是她非常難過的一天,但是那天也是她覺得人間有溫暖的一天。


    就像是窮凶極惡的人聽到了小時候的歌曲,心也會柔軟一下,思考下自己的人生到底在幹什麽。


    她不是窮凶極惡,不必喚醒良知,但是偶爾,她也想要一點溫暖。


    李行簡沒有為難宋硯均,道:“你幫我綁一下,我來紮。”


    “我幫你叫……”宋硯鈞想要叫服務員來幫忙。


    想了想,又不願意別人來打擾,閉著眼睛道:“好吧,還是我來吧。”


    他用桌上的餐巾蓋住了她的臉,道:“我就當你是小風。”


    他說的是宋逸風。


    李行簡:“……”


    掩耳盜鈴,說的就是他吧?


    宋硯鈞取走了半管血。


    李行簡叫住他:“還有一管,一起取了吧。”


    宋硯鈞咬著牙又取了半管。


    等回到座位的時候他額頭汗都出來了,比抓賊還緊張。


    李行簡收拾好東西後打算走了。


    她問道:“對了,你不是要告訴我什麽嗎?你不會想賴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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