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李行簡剛放學就聽到了一個‘噩耗’。


    李可溫被一個釣魚佬在郊區空置的窩棚房裏找到了。


    那個釣魚佬還特意的熱心,聽說是個大夫,會做心髒複蘇的。


    他還帶了熱水。


    自己先搶救了李可溫一下,然後報警打急救電話。


    一氣嗬成。


    直接把李可溫從閻王爺手裏給拉回來了。


    李明理告訴李行簡的時候恨不得熱淚盈眶。


    畢竟他就剩這麽一個兒子了。


    再沒了他都不知道往後要怎麽辦了。


    李明理拉著李行簡說要找個時間去上墳。


    “行簡啊,你不知道隋家那兄弟兩個有多可惡,他們偷東西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要你爸爸的命。”


    “劫財殺人,他們就應該下地獄。”


    “還好祖宗保佑,讓你爸遇到了貴人,總算脫離了危險。”


    李行簡心想也不知道是哪個祖宗這麽愛多管閑事。


    被她知道是誰肯定不給他上墳燒紙。


    李明理開始組織大家去看李可溫。


    高楠楠知道消息已經提前去了,畢竟這個家除了李明理外,第二個關心李可溫的就是她了。


    畢竟她還沒跟李可溫結婚呢,她肚子裏還有孩子。


    萬一李可溫真的跑路她怎麽辦啊?


    死了也不行啊。


    她這兩天焦慮的睡不好覺,所以第一個去看的。


    郭靜則是跟李明理等人一起去的。


    她被毒藥毒的不輕,本來要在醫院再調理半個月的。


    聽說兒子不見了也著急的出院了。


    可能李可溫是她為數不多真的關心的人,這會子也挺著急的。


    所以等李行簡到的時候,病房裏已經有人了。


    李行簡問了醫生李可溫的情況。


    醫生都說:“真的福大命大。”


    “除了一些離子低,低血糖之外,沒有什麽大礙,打幾天針就能補回來。”


    李行簡簡直驚呆了。


    大伯和三叔可都是說死就死了。


    這李可溫為什麽這麽命大啊?


    莫非李可溫上墳的時候燒的紙錢多?


    真是禍害遺千年啊。


    看來借刀殺人是殺不死這個人了。


    當然,她也不會動自己的刀子。


    她還不能因為一個爛人搭上自己的命。


    但是李可溫可不覺得他自己很幸運。


    他覺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倒黴透頂。


    眼淚汪汪拉著高楠楠的手道:“楠楠,我差點見不到你和寶寶了,我當時真的怕死了。”


    又對李明理道:“爸,他們騙我說我的車擋位置了,讓我去挪車。”


    “我覺得不可思議,我的車怎麽可能擋位置呢?於是我出門就被那兩個畜生給綁了。”


    “爸,我差點被他們害死啊,我真的恨,隋家兩兄弟哪裏去了?報警,報警,把他們抓起來,他們綁我之後就不管我,這不是謀殺是什麽?”


    李行簡心想你能看出來是謀殺實屬不易啊。


    等著你去報警,你墳頭都已經飄草種子了。


    李行簡笑著對李明理道:“爺爺,我覺得我爸這個狀態,隨家兩兄弟要承擔的責任不大。”


    畢竟李可溫根本沒怎麽樣。


    而且這兩兄弟還沒來得及打勒索敲詐的電話,隻能算是惡意囚禁和虐待。


    綁架罪和囚禁罪量刑是有區別的。


    李可溫撐著胳膊恨不得跳起來,大怒道:“這還責任不大?莫非要我死了他們才算責任大?”


    “他們就是想殺我了,這是蓄意謀殺。”


    李行簡暗暗挑眉:“可是法律是看事實啊,我們都知道他們是要綁架勒索要錢,但是他們沒有打這個電話,他們就可以不承認。”


    “爸,不過我可以教給你一個辦法,讓那兩兄弟量刑加重。”


    “隻要你受到的傷害大一些就成了。”


    李可溫愣了下道:“你什麽意思?你不會是想讓我自殘吧?”


    “那可不行,我寧可他們不坐牢也不可能傷害我自己啊。”


    李行簡暗暗挑眉,誰說他傻,他聰明的很嘞,他隻要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時候精明的像個精靈鬼。


    李明理也道:“那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沒什麽意思。”


    “還是自己的身體更重要。”


    高楠楠忍不住挑撥:“行簡,我知道你可能有些記恨你爸,但是他是你親爸啊,你也不能出這樣的餿主意啊。”


    郭靜嗬斥道:“你閉嘴,你就是沒安好心。”


    郭靜又對李可溫道:“你別聽她的,你看她都能把隋玲玲送走,為什麽就不知道你被人抓了?”


    “說不定她知道了不告訴我們呢,就是想看著你死了。”


    李行簡又挑了下眉頭。


    這個家,還是缺德郭女士最了解她。


    李行簡笑道:“你們想到哪裏去了?”


    “爸,我是教你一招,一會大夫來驗傷的時候,你先去廁所左轉三圈,再右轉三圈,然後再左轉三圈,再右轉三圈,轉到嘔吐。”


    “然後大夫問你問你話的時候,比如說問你叫什麽啊,你要迷茫一下,像是站在山頂的天真土拔鼠,四顧一下,過一會再回過神來問大夫‘大夫你說什麽?麻煩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然後大夫問完基本情況,還會問你的感受。”


    “你就說啊?耳朵裏全是噪音聽不清啊,大夫你再說一遍。”


    “等大夫再說一次的時候,你就‘哦,哦,哦’,感受啊?大夫我頭暈想吐啊。”


    說到這裏她聲音放低,神秘兮兮道:“然後大夫就會懷疑你腦子受傷了。”


    “有些傷ct也做不出來,大夫也不敢確定你到底怎麽回事,就會寫下判斷語:疑似頭部受傷。”


    “這可就是傷殘了,隋家兄弟再加上賣國罪,致人傷殘罪,你想想,還不槍斃嗎?”


    李可溫聽得眼睛一亮:“真的可以這樣嗎?”


    他看想他爸:“爸,行嗎?”


    可行。


    別人不可行他也可行。


    畢竟他有個可以賣臉的爸爸。


    隻要他自己製造狀況,那些大夫本身也不敢輕易說人沒事。


    這個方法太好了。


    李明理眼睛微眯看著李行簡,心想還真是她最壞啊。


    不是,孫女最有心計啊。


    希望孫女不要把這種心計用在自家人身上,不然他還真的防不勝防。


    這時候李明理又有些失落。


    畢竟他已經知道李行簡不跟他親了,若是這種心計給振南就好了,可惜振南隻遺傳了自己的性格,忠厚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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