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簡還沒回到寢室,就已經一戰成名了。


    有人說她罵的對,有人說她端著,太假。


    還有人幸災樂禍懟了他們都不喜歡的老師。


    當然,也有人會擔心她得罪了老師怎麽辦。


    至於陳愛芳,當然是獲得了很多同情,王瑞基本上就身敗名裂了。


    李行簡和同輝回到寢室後很多沒上去自習的同學過來問他們經過。


    同輝繪聲繪色的跟他們描述。


    平日裏幾個跟同輝關係好的就說:“我早就看不慣她了,天天說我們學校不好,可能我們學校真的不好,但是也不能天天說啊,顯得我們是什麽啊?”


    “對呀,要走也不趕緊走,天天說走又不走,煩透了人。”


    有個好像是知情人,低聲道:“我感覺啊,她不會複讀,複讀不說一年的時間,還要花錢呢。”


    他們現在學校沒有什麽補助,學費都要交,但是國家會往飯卡裏打錢,每個月十塊。


    而且上了大學就有希望了。


    都說不包分配,那麽多用人單位不也得招人嗎?


    複讀和上大學完全不同的。


    而且他們學校並沒有王瑞口中說的那麽差。


    另外一個同學道:“那她不差錢,她說她父親是他們那煙廠的高管,很有錢。”


    那個同學笑了笑道:“但是她來的比較早,我當時也在,我們兩個一起下的火車,她可不是父母送來的,而是一個子比我們大個三四歲的男生。”


    “路上她還管那個男生要錢來這。”


    說到這裏,同學意味深長的抿了抿嘴,沒有繼續說。


    但是其中意思,已經表達出來了。


    同學們遠道而來的,家長不放心,都會是家長來送。


    除非條件太差的,不舍得車票就隻能自己來。


    同輝就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她問道:“啥意思,意思她也沒什麽錢,是那個男的給她的錢,她卻撒謊嗎?”


    那個同學搖頭道:“我也不敢肯定,但是人品肯定是好不了的。”


    “你們人品好?人品好要背後議論別人的家世嗎?”突然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江潯和徐卡妹站在門口。


    黑著臉說話的是江潯。


    徐卡妹就幫腔道:“就算是男朋友的錢也比有些人有錢啊,有人幹什麽要笑話別人啊,人家能找到男朋友還是有本事。”


    說的眾人臉色很不好。


    外寢室的同學神色尷尬的要走。


    李行簡卻發現江潯一直是看著自己說的。


    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這個人。


    但是她知道一點,今天其他同學挨得罵都是因為她。


    她叫住其他同學,然後走到江潯麵前道:“就是一坨屎還有兩大護法,這是我做夢都沒想到的。”


    “那你可以叫王瑞過來聽啊,我們沒有背後說她壞話,我們就是討論個事實,當著她的麵也敢說,不用你來抱不平。”


    她眨了眨眼睛笑道:“其次,幹什麽你這麽激動,你和王瑞也一樣,撒謊了?裝了不該裝的逼被人戳中心裏了嗎,這麽破防?”


    “你有病啊,你怎麽說話呢?”江潯氣壞了:“我舅舅是真的副廠長,別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的,沒事就知道吹牛,還你要辦個廠子,你辦啊你辦啊,我真的受不了了,你以為是個人就能辦廠,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李行簡翻了個白眼道:“不要催了,已經在著手了,我真辦成了你多尷尬。”


    江潯一哼,語氣陰陽道:“那我等你好消息,等你成了百萬富翁可別忘了我們。”


    “哈哈,你算老幾,肯定不記得你。”李行簡道:“休想占我一毛錢的便宜,一毛錢都不會救濟你的。”


    “你!”江潯無語:“神經病,聽不出來好賴話。”


    大家不歡而散。


    第二天午飯的時候同輝和外寢的兩個女生告訴李行簡,江潯跟她有麻煩是因為李行簡沒來的時候,孫麗倩一直巴結江潯來著,當時寢室一共五個人,都跟江潯非常好,江潯喜歡被人恭維,被人吹捧的感覺。


    同輝道:“我就說,她有時候會買二斤麻花往寢室桌子上一放,讓我們隨便吃,我以為她就是熱情,想不到是拿我當擁躉,沒事給點好處費。”


    “那這件事怪我,我當時沒啥想法,我就以為大家都是同學,就關係都挺好的,哪裏想到還要推舉一個老大出來啊。”


    然後李行簡來了,同輝幫李行簡很多忙,江潯就感覺同輝是開始巴結李行簡了。


    李行簡和她又都是當地人,又都是差不多的類型,她自然就把李行簡當成了競爭對手。


    但是她覺得李行簡的家庭條件根本不如她,所以針對李行簡,也跟人說了同輝不少壞話。


    說同輝下賤,喜歡巴結人,還巴結了一個喜歡吹牛的窮人。


    李行簡聽得莫名其妙,現在社會價值觀並不以金錢為重啊,很多人家裏很有錢,但是怕被同學發現了,還特意隱瞞。


    這是碰到奇葩了。


    不過李行簡對這些不是很在意。


    她就擔心一點,怕有人在飲水機裏下毒。


    而且那個王瑞也沒有退學,厚臉皮的留了下來,而且從那之後就再沒提過退學的事。


    腹背受敵啊,所以從此後李行簡喝水都喝瓶裝水,而且大多數時候她都會給同輝帶一瓶,因此更招罵了。


    不過這些罵聲她也聽不見,她又開始忙碌起來。


    崔文勇父親的藥廠連帶廠房設備,開出十萬塊的價格。


    開始他們內部人想買,然後經營一段時間再讓國家回收。


    現在很多這樣發財的,國企低價賣出去,然後再讓高家高價買回來控股。


    不過內部人這麽操作容易被有關部門調查,而且十萬塊也不是小數目,也不是誰都能拿得出來的。


    所他們還要找人,找關係,推一個能放在明麵上的人出來。


    崔文勇聽了李行簡的話,找了個廠子裏比較老的職工,開始反對這樣的買賣,要求解決職工就業問題才可以買賣。


    這樣雙方膠著著,這個廠子就被李行簡和崔文勇合夥買下來了。


    當然,崔文勇沒有多少錢,也是在李行簡的鼓動下,把新車賣了。


    廠子盤下來後李行簡又讓崔文勇去偷他爸爸單位的藥品名單,然後把這些本來管理不到位的方子全都換成他們廠子的商品名去拿批文。


    如今批文十分好拿,好拿到讓人難以置信。


    批文拿到手,這些東西就成了李行簡和崔文勇的財產了。


    崔父公司隻能成為代加工的工廠而已。


    若是李行簡和崔文勇不想給他加工,他就隻能停產。


    把批文整理好了,李行簡對崔文勇道:“你得對你爸下通牒了,讓他停產,不然他那邊的錢我們賺不見到。”


    崔文勇笑道:“我不是不想,是我當了這麽多年兒子,我有點不敢。”


    李行簡假笑一下:“那你就等等吧,我先不管你,我去和車間主任把這個月要生產的藥品碰一碰。”


    她買藥廠的時候還買了兩個感冒藥的批文,這種感冒藥現在賣一分錢一片。


    這肯定不賺錢啊,所以她還要成立研發部,把這個感冒藥換個商品名,然後換個包裝,搖身一變,就能賣到一塊錢一片。


    再加一點甜頭,控製小劑量,就變成了小孩用藥,可以比成人的貴一倍。


    暫時沒有研發部,她就讓同輝整理資料,然後再去申報。


    她說了,要給同學提供兼職的,就一定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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