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萍若是罵罵咧咧說的,李可溫可能就不會相信,但是徐翠萍此時這麽冷靜,李可溫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


    “怎麽會這樣?你……等我回去。”


    半個小時後,李可溫看到了滿身狼狽的郭靜和行為麻木的徐翠萍。


    他聞到衛生巾的臭味,指著衛生間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把我媽殺了?”


    “是她自己撞得。”徐翠萍冷聲道。


    她確實不知道,感覺老太太就是隨便一摔,不知道怎麽後腦就流血了。


    “我不信,那你怎麽不打急救電話?”李可溫捏著鼻子走進來廁所,想探一下母親的鼻息,但是又被屎給逼回來了。


    他摸到母親的手,還是溫暖的。


    他問徐翠萍:“多長時間了?打電話啊?”


    徐翠萍道:“來不及了,昨晚就死了。”


    “你放屁,還熱乎呢。”李可溫急忙掏出手機道:“你連個電話都不會打嗎?你這叫見死不救,等我回來找你算賬。”


    他的胳膊被徐翠萍摁住,播出去的電話也被徐翠萍給摁斷了。


    李可溫是不敢殺人的,所以他也沒有想過徐翠萍敢殺人,他不解的看著徐翠萍:“你到底要幹什麽?”


    徐翠萍沉聲道:“她現在這個樣子,你真的要叫外人來嗎?知道的說是老太太自己逞強非要找死,不知道的,可就是你不孝順啊。”


    李可溫怔然,等他反應過來後變得十分慌張。


    “那,那怎麽辦?”


    看徐翠萍回到沙發上坐著,神色淡定,李可溫急急忙忙走過去問:“你不會是讓我見死不救吧?那是我媽啊。”


    徐翠萍笑道:“那你去求救啊,你看到時候別人怎麽說你,若是老太太活下來還好,若是沒有搶救過來,那可就是你殺的。”


    “你放屁!”李可溫又急又燥,怒紅頓時爬上脖子和臉頰:“我沒有,我可剛回來。”


    他反應過來道:“是不是你把我媽害成這樣的?”


    “這怎麽能怪我?”徐翠萍據理力爭,把昨晚的事情按照她之前的加工說出來。


    她指責李可溫:“我確實在家沒有照顧到,所以才出了這樣的事,但是歸根究底這是你的錯,若是被人知道你媽摔倒的時候你不僅僅不在身邊,還在小三的床爽;還有你明知道你媽拉褲子還跑了,你說別人是責怪你還是責怪我?”


    “可溫,我可都是為了你啊,而且你一晚上沒接電話,你說這責任到底是誰的?”


    “別說了!”李可溫急躁的在屋子裏走動,遲遲無法做決定。


    他突然回頭道:“你為什麽就不幫幫她?”


    徐翠萍冷笑一下。


    沒有解釋。


    他發現李可溫其實已經相信她了,而且李可溫好像比她更慌張,她又道:“可溫,我們是夫妻,這件事我是不會說出去壞你名聲的,現在能幫你的隻有我了。”


    “一會我們直接把人送火葬場去吧,先誰都別通知。”


    李可溫更加懵了,停下腳步道:“可是我媽好像還沒咽氣啊。”


    “活不成了,你沒看那麽多血嗎?”


    徐翠萍心裏也在罵,這個老不死的怎麽這麽命硬,昏迷了這麽久都不死。


    不過郭靜好像也沒有清醒的跡象,流了那麽多血,應該也不會醒了,就是時間的問題。


    徐翠萍這時候站起來從後麵抱住李可溫,溫柔的安撫李可溫道:“她一會就會咽氣了,可溫,我可都為了你,不然你想想你爸和你女兒,還有你兩個侄子,會怎麽對付你?”


    “萬一他們說是你殺的人呢?你還會坐牢的。”


    李可溫被隋麗誣陷蹲過拘留所。


    那滋味真的是太難了,而且他出來後工作都沒了。


    啥都沒了,那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是真的不想坐牢。


    他猶豫一下,回頭委屈的看著徐翠萍,像是無辜的小孩子一樣:“可是這樣怎麽送去火葬場啊?”


    徐翠萍安撫他道:“別怕,她一會肯定咽氣,我有認識人……”


    宋硯鈞的飛機延誤,所以婚禮他沒有參加,他改了火車票當天晚才到家。


    到家後他給李振南打電話,李振南說閑著也是閑著,要叫他們去ktv唱歌。


    宋硯鈞心想我結婚的時候沒這個項目啊,後來又一想,也是他結婚著急入洞房,大舅哥倒是不用,聽說陳平已經懷孕了。


    大家在ktv練嗓子練到了後半夜,後來大家實在受不了宋硯鈞了,這才沒通宵。


    這個人唱歌太難聽了。


    陳平作為新娘子,也作為李行簡的嫂子,她代表大家問宋硯鈞:“怎麽可以把《好春光》唱出《凡人歌》的調調?是受過什麽訓練嗎?”


    李振南喝了酒,所以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他也忍不住要感慨:“我知道了,都說老天爺給你開了門就會關了窗,你就是關了這扇窗。”


    李行簡教宋硯鈞唱點歌台沒有的《are you ok》,別說,這個唱的還挺好的。


    李行簡笑道:“等我們公司年會,我就請你去獻唱,你就給我們唱這首歌就行。”


    宋硯鈞聽出來了,這是所有人都嫌棄他啊。


    可惜啊,他不是那種受挫折就放棄的人,他就是越挫越勇的。


    他說:“我用了將近十年時間追求李行簡,我成功了,我不信我用三年時間我學不會唱歌。”


    李行簡很想告訴他,追李行簡成功那是李行簡也喜歡他,怎麽說也是個雙向奔赴,歌可就不一定了。


    那玩意是天生的,不是你努力就能承擔。


    也就是歌,比她李行簡有個性多了。


    大家玩得盡心,李行簡這個愛‘養生’的老年人實在熬不住了,大家這才散。


    不過宋硯鈞根本沒帶李行簡回家,他們家附近開了個洗浴,宋硯鈞把李行簡拉過去了。


    兩個人先去洗浴汗蒸,之後在電玩室騎了一會摩托,這才回家。


    回家後兩個人躺在床上休息,宋硯鈞看李行簡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問道:“你怎麽不睡覺呢?”


    李行簡道:“我生物鍾過來就睡不著了,問題是你怎麽睡得著呢?”


    “我看著你你知道我什麽感覺嗎?”李行簡問道。


    “什麽感覺?”


    李行簡道:“我口幹舌燥!”


    宋硯鈞咬了下嘴唇問道:“那你知道我什麽感覺嗎?”


    “渾身燥熱!”李行簡笑嘻嘻的猜測。


    宋硯鈞道:“隻想犯罪!”


    他說完,翻個身把她壓在身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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