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鈞想了想道:“暫時他不敢對你怎麽樣,我先忙,我回去再跟你說。”


    李行簡說了聲好,他們就掛斷了電話。


    晚上大家照樣聚餐,但是經過白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老板娘可能惹上麻煩了。


    所以大家都有些放不開。


    尤其是實習生,看李行簡的目光總是帶著一種擔心。


    李行簡心中忍不住笑,她問實習生:“你好像也姓徐?”


    實習生:“……”


    “是,我叫徐芳,是蜀地人。”


    李行簡笑道:“那真巧,今天白天那個男人的老家好像也是屬地的。”


    徐芳:“……”


    不要這樣吧?


    他和那個人毫不相幹啊。


    不過話說回來,她怎麽突然覺得那個男人有些眼熟呢?


    徐芳笑道:“我家祖輩都是農民,怎麽會有這裏的親戚?”


    說到這裏,她突然一頓。


    李行簡給她倒酒,問道:“怎麽了?”


    徐芳道:“隻有我太爺爺,太爺爺當時不是去打仗了,一直沒回來,大家都以為他死了,後來大家就搬家了,也沒想著有一天他找來了,後來有一件事,我們打聽到了消息,他還活著,在這邊娶妻生子了,有找過我爺爺,但是我們都沒得到消息,倒是老家我爺爺的堂弟那時候搬家了,之後再也沒有消息,聽說在這邊是當大官的。”


    “我,我到底說了什麽?”徐芳急忙喝口酒。


    李行簡聽清楚了,意思就是他的太爺爺回去找人的時候她爺爺搬家了,然後消息可能被她家那個親戚給截胡了,親戚可能冒充了他爺爺,去認親了。


    李行簡問道:“既然已經打聽到了,你們怎麽不來找人?”


    徐芳道:“這個誰敢找?聽說人家在當大官,認了什麽人當幹親,很厲害的,我們也隻是聽說,都沒有證據,哪裏敢隨便來找,怕出事。”


    李行簡:“!!”


    不會這麽巧吧?


    但是人間事就是這樣,無巧不成書啊。


    李行簡心想這倒是個線索,若是真的,自己說不定能利用一下。


    吃完飯後宋硯鈞開車來接她。


    之前宋硯鈞也不是不關心她,但是他比較忙,總不好讓司機來接她,所以都是她自己回家。


    這次宋硯鈞好像都很緊張。


    到了家,宋硯鈞黑著臉道:“徐長生,這個老畜生,我真想現在就弄死他。”


    沒有男人會願意讓別人覬覦他的老婆。


    不過宋硯鈞發泄完,又回頭輕聲的安慰李行簡:“他暫時不敢對你怎麽樣,他也會有顧忌,我們家也不是讓人好拿捏的。”


    他又道:“而且他的靠山也不是那麽穩固,他們不是我們一個陣營的,早晚讓他們去坐牢。”


    但是早晚是多久呢?


    李行簡不覺得自己有耐心等那麽久。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她最最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對自己想入非非。


    碰見這樣的男人她就想弄死他。


    她等不了那麽久,若是宋硯鈞他們行動慢,她就得自己出手了。


    但是這些事李行簡沒有跟宋硯鈞說。


    她表麵上說:“我也不相信他能那麽猖狂。”


    背地裏卻去找秦風,還有她之前用過的別的私家偵探,讓他們去幫他調查徐家的事。


    包括根子,包括徐家兄弟,父子,夫妻,母子之間有什麽恩怨,她都查了個遍。


    她要在這些人際關係中找到突破口,她一定要弄死這賤男人。


    **


    豪華的睡床上,徐長生突然給了身無寸縷的沈白玉一大巴掌。


    “我讓你罵我,你沒張嘴啊?”


    沈白玉捂著臉,眼淚汪汪的,卻不敢哭,她道:“二爺,我哪裏敢罵您?您是天人。”


    “廢物,白長了跟李行簡一樣的眼睛。”


    徐長生嫌棄的將沈白玉推開,光著身子下了地。


    沈白玉披上睡衣來服侍他穿衣服,想了想問道:“二爺,您是在想那個李行簡?”


    徐長生坐坐到椅子上點燃一支煙,吞雲吐霧中,他眸子微眯,心想真是奇了,這個李行簡好像有什麽魔力,自從上次他們分開之後,他就越來越想這個女人,感覺身邊別的女人都沒什麽意思。


    這個沈白玉眉眼之間和李行簡倒是有點一樣,可是性子千差萬別。


    還是李行簡那個嘴夠勁,若是那張嘴吻著他,不知道是怎麽樣的快活。


    徐長生突然抬頭看著沈白玉:“你得罪過她?所以你約她她不會出來是嗎?”


    沈白玉:“……”


    “應該不會出來,她,她很討厭我。”


    實話實說,不然她攬下完不成的任務也是找死。


    徐長生道:“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你得罪她幹嘛,婊子就知道惹禍!”


    沈白玉要氣死了,她和李行簡的恩怨都多少年了?


    竟然有人現在還在跟她找後賬。


    沈白玉想了想道:“您就是想約她出來嗎?找她家人呢?”


    徐長生看了沈白玉一眼,之後眼珠一轉,丟點煙讓沈白玉給他穿好衣服,然後他就出去了。


    徐長生讓司機送他去一個守衛森嚴的大院,這裏就是他父母的住處了。


    他回到家後有兩個保姆來迎接他,給他換鞋換衣服。


    徐長生問道:“我媽呢?”


    “夫人在二樓佛堂呢。”


    “嗬,大好的人生不享受,念什麽佛啊。”徐長生嗤之以鼻。


    然後跑到二樓的客廳等著。


    過了半個小時,一個五官十分精致,但是有些老態的夫人走了出來。


    婦人雖然有些老了,但是一雙眼睛十分黑亮,透著精明和冷漠,一看就難以接近的感覺。


    她微微蹙眉看著徐長生道:“回來陪你爸吃飯嗎?”


    徐長生急忙扶著母親坐下了,討好的樣子跟在外麵當爺的判若兩人。


    他語氣帶點撒嬌道:“媽,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想給我找個姓李的大夫看病,我現在有空了,你再叫她來唄?”


    “哪個李大夫?”沈靜醫生遇到過那麽多大夫,哪裏能記住?


    徐長生道:“就是那個年輕的,會治不孕不育的。”


    沈靜想了想道:“瞿家出來的那個大夫?”


    徐長生點頭。


    沈靜皺眉道:“你之前不是很討厭大夫嗎?怎麽,想通了,想要孩子了?”


    “那個大夫很年輕吧?也長得很漂亮是吧?”一個清瘦的老頭從樓下上來。


    這人正是徐長生的父親徐良。


    徐長生看著他,神色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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