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澤法見羅森剛打完世界破壞者,迫不及待地就要開始第二輪的戰鬥,於是立馬上前叫停。


    “怎麽了嗎?”


    “澤法老師。”


    羅森有點不解。


    不是你讓我來無限地獄上實習課嗎?


    不是你讓我打穿無限地獄的嗎?


    我才剛開始起舞,你怎麽還突然叫停了?


    “多米諾,你把瓦爾多的屍體收拾一下。”


    澤法沒有開口解釋,而是讓多米諾把邦迪·瓦爾多的屍體收集起來,然後轉身朝第五層極寒地獄走去。


    羅森見狀,也沒有追問,而是跟了上去。


    作為海軍第一名師,唯一能與凱老師相提並論的存在,他相信澤法這麽做必有深意。


    波魯薩利諾聳了聳肩,緊隨其後。


    希留再看了一眼地上邦迪·瓦爾多的屍體,不知想到了什麽,一言不發地離開無限地獄,隻留下第六層的囚犯為邦迪·瓦爾多的死,以及羅森的實力在驚訝議論。


    離開了無限地獄後,澤法沒有停下,而是原路返回,來到了之前讓多米諾準備的一間無人辦公室裏。


    不過他沒有讓希留和多米諾跟著進去,而是讓兩人在外麵等候。


    “多米諾小姐,麻煩你去準備一些肉食。”


    “三百斤起步,必須是海王類的肉。”


    “至於希留看守長,你隨意,但沒什麽緊要緊的事情,就請不要打攪我們。”


    澤法交代完多米諾後,就直接關上了大門,將希留拒之門外。


    顯然。


    經曆過之前在極寒地獄裏,目睹希留對同伴棄之如履的行為後,他對這個看守長有了抵觸之心。


    見此。


    希留也沒有用熱臉去貼澤法的冷屁股的意思,不過他並沒有離去,而是走到不遠處,然後在腦海回想起剛才羅森與邦迪·瓦爾多交手的全過程。


    剛爆莫莫果實的霸王色纏繞。


    超越武裝色四種技巧的靜血裝和動血裝。


    還有那一顆由始至終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武器果實。


    這一幕幕的畫麵,如走馬觀燈,在希留眼前反複不斷地閃掠而過。


    每回放一次,他心頭的震撼就強烈一分。


    這是第一次。


    希留有生以來,首次對一個實力還不如自己的人,產生了名為恐懼的情緒。


    是的。


    就是恐懼。


    “我沒有看錯。”


    “那個男人在和邦迪·瓦爾多戰鬥的過程裏,霸氣也在不斷地增強。”


    “各種霸氣的使用經驗,各種技巧的組合搭配,果實能力與霸氣的結合,一切的一切,他都在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在瘋狂進步著。”


    希留深深吸了一口氣。


    目睹了羅森與邦迪·瓦爾多一戰後,他就意識到羅森的恐怖不在於現階段的實力與能力,而是那種匪夷所思,超出常理認知的進步速度。


    倘若再讓現在的羅森與世界破壞者打一場,那根本就沒有激戰一說。


    隻有單方麵的毆打,或者說是虐殺。


    ……


    另一邊。


    關上辦公室的門後,澤法看向已經坐在沙發上和羅森在圍爐煮茶的波魯薩利諾:


    “有什麽想問的,那就問吧。”


    他有點意外。


    波魯薩利諾那家夥看似平易近人,似乎和庫讚一樣,很好相處,但實際上卻深不可測,永遠都是給人一種模棱兩可的感覺。


    在海軍本部裏,雖然不像薩卡斯基那般人人敬畏,但也不敢有人生出冒犯的念頭。


    像現在這般,與羅森相處得極其和諧,那可是十分的少見。


    起碼,他隻見過波魯薩利諾是在和薩卡斯基、庫讚、卡普,戰國等寥寥幾人相處的時候,是現在這個樣子。


    而且與這些人相比。


    波魯薩利諾在與羅森相處時似乎還多了一份親近和隨意。


    仿佛真的是學長與學弟之間的相處模式。


    “邦迪·瓦爾多之前真的跟澤法老師你,還有卡普中將,戰國老師他們交過手嗎?”


    “有一說一。”


    “就他那種水平,能不能接得下戰國老師一巴掌都是一個問題。”


    羅森見波魯薩利諾給自己倒茶,他先是禮貌地敲了敲桌子,然後端起茶杯抿了口,這才對澤法說道。


    他見識過戰國的霸王色纏繞,也見識過戰國的大佛形態。


    那種君臨於世的姿態,一巴掌下去,就算是三個世界破壞者綁在一塊都得被拍至半死不活。


    “海戰和陸戰是不一樣的,有的果實能力者是能在特定的環境下,發揮出極其可怕的戰力。”


    “因佩爾大監獄的環境,還有邦迪·瓦爾多剛剛破冰,手裏沒有武器,其實是限製了莫莫果實的能力發揮。”


    “試想一下,你在軍艦上,身處茫茫大海,而邦迪·瓦爾多則在距離你數公裏外,甚至更遠的位置對你開槍,朝你開炮。”


    澤法似乎早就猜到羅森會這麽問,張口就回答:


    “一顆子彈,增幅100倍的體積和速度,就算是巨人族,不,是大型海王類也會被一槍打穿。”


    “一顆炮彈,增幅100倍的體積和速度,就算一座山,不,是一座小島也能轟平。”


    “像這樣的100倍子彈和一百倍炮彈,瓦爾多能在數公裏外,持續不停地對你轟上幾百發。”


    “當你扛著百倍子彈與炮彈炮彈,想要去抓捕他的時候,卻發現邦迪·瓦爾多的海賊船在海上的航速也能倍增100倍。”


    “你覺得如何?”


    他看著羅森。


    “很恐怖。”


    羅森在腦海模擬了一下澤法所說。


    偉大航路最普通的手槍、步槍的子彈,飛行速度都能突破音速。


    經莫莫果實增幅後,體積與速度直接翻了100倍,用於大型戰場的話,簡直就是人形自走導彈。


    尤其是在海戰中,不管是否能力者,腳下的船都是極其重要。


    特別是在新世界這種危險的海域裏,失去了船,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離死已經是不遠了。


    更別說邦迪·瓦爾多還能通過莫莫果實的倍增,擁有一艘能隨時倍增100倍航速的海賊船。


    “幸虧那家夥過於依賴果實能力,體技不行,霸氣更是拉胯,否則,他能用武裝色纏繞硬化一顆100倍子彈,或者是100倍炮彈,那就不得了了。”


    “但凡瓦爾多能有皇副那種水平的霸氣,那就更加可怕,倘若在這個基礎上能再進一步,擁有霸王色霸氣的話,那他就是一個史基那樣的怪物。”


    “就算沒有這樣的霸氣,萬一被他掌握莫莫果實覺醒,那這種倍增的能力可是能作用於他人,你想想看,凱多的速度倍增100倍,體型倍增100倍,這會怎麽樣?”


    澤法搖了搖頭。


    在他看來,莫莫果實與飄飄果實、震震果實一樣,同為頂級的超人係惡魔果實。


    隻不過作為能力者的邦迪·瓦爾多嚴重拉低了莫莫果實的上限。


    做不到像史基、白胡子那般強大。


    “確實如此。”


    羅森得聞言,更加認識到了莫莫果實的可怕。


    難怪邦迪·瓦爾德實力不怎麽樣,卻能闖出世界破壞者的名頭。


    難怪邦迪·瓦爾多實力遠不及將皇,卻能被世界政府設計坑害。


    孝子劍背刺,向來是四皇級怪物的專屬待遇。


    比如白胡子。


    “至於瓦爾多當年為什麽能跟老夫、卡普,還有戰國交手,那還不簡單,當年與瓦爾多交手的卡普、戰國,還有老夫,可不是後來的英雄、元帥和黑腕。”


    “那個時候的我們,也就跟現在你的一樣,不過是海軍本部裏的嫩芽而已。”


    “不,你比那時候的我們要強得多。”


    澤法搖了搖頭:


    “老夫那個時代,海軍學校是不教霸氣的,甚至連六式都不教,隻能在畢業後,通過抓捕海賊,積攢軍功,用軍功去兌換,然後自己摸索著修煉。”


    “也就是老夫退役,成為海軍學校的教官後,對學校的製度進行一係列的改革,這才有了現在就算是普通班的學生也能接觸到霸氣的現狀。”


    “所以,我們幾個都是在三十歲以後,才開始嶄露頭角,你看卡普就知道了,真正意義上的成名,還是從他40歲時,毀滅了洛克斯海賊團開始。”


    聽到這話。


    不管是羅森,還是表麵不動聲色的波魯薩利諾,心裏都是對這位海軍第一名師心生感激與敬佩。


    毫不誇張地說。


    澤法真的是一己之力,創造了海軍的一個鼎盛時代。


    “好了,這些舊時代的話題就到此為止,說回實習課的事情。”


    “你應該很納悶吧。”


    “明明在與瓦爾多一戰後,你的三色霸氣都有了立竿見影的提升,而老夫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把你叫停。”


    澤法沒有在舊時代的話題上多說,而是把心思放在栽培羅森這樣的新時代嫩芽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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