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固了片刻,領頭的男人上前一步,用棒球棍敲了敲江聲騎的那輛電瓶車,語氣危險。


    “你小子別想耍花招!什麽換個地方?我看你是想跑吧!”


    江聲看了眼沾血的棒球棍,神情沒有什麽變化,依舊桀驁冰冷,帶著難以言說的鋒芒。


    【008,記得他們欠我二十,按每秒100%的利息給我算錢。】


    008就沒見過這樣強盜的算法,內部數據都仿佛愣了一秒。


    每秒100%的利息,高利貸在它家宿主麵前算個球啊!


    不過係統還是聽話的算了起來。


    江聲關鎖還車,將手機放進書包裏,嗓音低啞說道:“去旁邊行不行?”


    三輛車把他圍在屁大點的地方,根本施展不開。


    領頭的想了想,這小子就算想跑,他們這麽多人,也不可能跑掉。


    “走。”


    大學城這附近正處於建設中,道路兩邊比較荒涼,半天都見不到一個行人。


    這群人將江聲圍住,也不囉嗦,就是幹。


    江聲有點欣賞這群人的行事作風,不逼逼賴賴,挺好的。


    棒球棍裹挾著一道勁風,江聲閃電般側身避過回擊,抓住領頭的手腕,鐵硬般的拳頭砸在對方的手臂上。


    領頭痛呼一聲,握住棒球棍的手卸了力,被江聲一把奪過。


    修長骨感的麥色大手握住白黑拚色的棒球棍,江聲立即就給最近的那人一個暴擊,將人打得口鼻噴血。


    同時抬腳踹在另外一人的胸口,強悍的腿部爆發力直接將對方踹出了幾米遠。


    這群人本以為江聲是個大學生,就算出身體育學院,身體素質強悍,可畢竟是個普通人,動手時會有所猶豫,和他們這些混的,見過血的完全不能比。


    不過為了錢,他們還是很謹慎,沒有小看江聲,來了十三個人。


    誰能想到對方是個瘋的!


    江聲就像是一頭天生地長的凶狠野獸,受到攻擊,身體接收到痛感的時候,不僅沒有停頓遲疑,反而更加狂性猙獰,讓人毛骨悚然。


    踹翻最後一人,揮拳將人打得眼前發黑,江聲這才停止攻擊,站起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群人。


    路燈昏黃的光隨著夏日湧動的燥熱,肆無忌憚地攀上男人英俊鋒利的臉龐,側臉輪廓深邃英氣,帶著一種野生動物的粗暴凶戾,天生的野性難馴。


    “耽誤你們外公時間,真是不長眼。”


    凶性十足的青年嗤笑著說完,聲音微微冷沉問係統:【他們欠我多少了?】


    係統也有些被嚇到了,連一根毛都不敢亂動,乖巧道:【從……從您讓人家計時開始,已經過去了三分十八秒,每分鍾100%的利息再加上那二十塊錢,他們總共欠您三千九百八十塊。】


    江聲立即走到領頭麵前,直接就將一百六七十斤的男人拎了起來。


    “你們欠我三千九百八的停車調度費,快點,給錢。”


    領頭的男人被揍得鼻青臉腫,腦子還嗡嗡響,近距離看到青年那張戾氣未消的年輕臉龐,隻覺得一陣心悸,差點一口氣撅過去。


    這哪是什麽大學生啊?簡直就是一條不要命的瘋狗!


    他不敢說不,掏出手機,顫顫巍巍說道:“身上……身上沒帶錢,我……我掃給你……”


    江聲一收到錢,便鬆了手,站立不穩的男人重重摔到地上,下意識哎呦叫疼。


    翻到通話記錄,青年找到方助理的名字,撥去電話。


    對麵很快便接了,聲音溫和:“江先生,有事嗎?”


    江聲一雙眼漆黑暗沉,俯視著地上的那些人,他刻意壓低了聲音,語氣著急。


    “方助理,我從醫院回來的路上,一群人突然下車把我攔住,說要斷了我兩條胳膊,一條腿,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


    “他們找不到我,要是去我學校鬧事,我會不會被學校開除?怎麽辦?方助理,我現在怎麽辦?還有我爸媽那邊,他們不會鬧到醫院去吧?”


    被江聲揍得爬不起來的那些人:“……”


    這大學生怎麽兩副麵孔啊,剛才打人時的瘋狗哪兒去了?


    方助理沒想到青年會遇到這種事,語氣有些著急。


    “你現在在哪兒?人還好嗎?他們有多少人?我這就派人過去接你,你在微信上給我定位。”


    江聲確實厲害,不過對方人多勢眾,也都是見過血的,橫得很,還有人帶了刀,在他胳膊上劃出了一道傷口。


    他將定位發了過去,掛斷電話以後,冷冷看了那群人一眼。


    “還不滾!要是想死在這裏,我可以幫忙。”


    地上的這些人是真的有些怕江聲,他們再橫,也是要命的。


    這個學生又瘋又不要命,那一百萬他們是賺不了了。


    等這附近隻剩下江聲一個,他想著自己這是無妄之災,都是因為朝晏,對方必須得負責。


    不過吧,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挺瀟灑的,一點都沒有被欺負的淒淒慘慘模樣,得裝一下。


    青年先是脫下鞋,在短袖上蓋了個腳印,就當被人踹了一腳。


    再把血和灰相繼往衣服上一抹,完美。


    一個小時左右,路邊停了幾輛車,最前麵的那輛豪車中走下來一名戴眼鏡的男人,正是朝晏身邊的方助理。


    他走過來,看到坐在路邊的青年一身狼藉,手臂上的傷口大概有六七厘米長,地上一灘幹了以後黑得發紅的血。


    “你還好吧?除了手臂, 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


    江聲沒說話。


    方助理看他這樣,以為青年是被嚇到了。


    也是,剛上大學不到一年的學生,被一群凶神惡煞的社會人士圍住,還說要打斷他的胳膊和腿,肯定非常害怕。


    江聲能安全跑掉,腿腳都還是齊全的,已經算是運氣好了。


    方助理讓身形健壯的保鏢扶起青年,走了幾步,他想起一事,回頭看向江聲。


    “江先生,剛才的事我告訴了朝總,他也過來了,你別緊張。”


    江聲表麵一副受傷小可憐的模樣,實際上心裏樂開了花。


    朝狗還算有良心,親自來了這一趟。


    車門打開,江聲看到裏麵的場景,喉結上下滾動。


    昏黃的光映照著男人俊美白皙的臉龐,從輪廓分明的側臉,到骨感分明的手腕,都是一種勾人的冷白玉色,好似一塊無瑕美玉精雕細琢的玉美人。


    江聲覺得自己真是個禽獸。


    此時的朝晏清冷淡漠,好似天邊高懸的一輪皎潔清月,有種靜謐幽然的美感。


    而他呢,灰塵血跡堆積,渾身汗液黏膩,髒汙而又狼狽。


    可是他很想用這樣肮髒的自己,去拉扯下眼前的這一輪皎月,在朝晏身上留下難以磨滅的髒痕。


    他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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