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麵露疑惑,顯然是沒聽出這番話中暗藏的深意。


    不過身為奴才,主子說什麽便是什麽,他自然不敢出聲反駁。


    朝晏起先也沒聽懂,直到青年朝他意味深長地一挑眉,修長的指尖點在嘴角的傷上。


    “……”


    朝大人想到方才在寢殿裏發生的種種,頓時有些口幹舌燥起來,渴得厲害,心口的地方浮動著難以平息的漣漪。


    晚膳後,江聲直接把人按在了禦座上。


    “禦榻都有你的一半,這張禦座自然也不例外。”


    朝晏沒說什麽,在江聲給他講解朝政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摟住了對方精壯的腰身。


    江聲察覺到的時候,整個人幾乎窩在了男人寬闊的懷抱裏,這樣霸道強勢的姿勢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


    “哪有你這樣給人當嬪妃的?”青年坐直身軀,溫熱的呼吸悠緩拂過耳畔,咬字格外低啞,“朝答應。”


    朝晏沉默了幾秒:“現在不是朝答應,是皇後,皇上自己說過的話,難道忘了?”


    江聲嘴角的笑意更深:“既然是皇後,那就不要叫皇上,叫夫君。”


    朝晏靜靜凝視著他不語,精致如畫的眉眼在暖黃的燭火下顯得柔和,像是冰雪消融,在幽寒的冷中生出春情媚軟。


    江聲被他看得喉間一緊。


    可能是因為上個世界,朝晏後來的氣質太過陰冷凜然。


    此時此刻,他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朝晏,雖然依舊那樣清冷淡漠,可是那種經由詩詞歌賦熏陶出來的儒雅沉靜,像是春風一樣浮浮蕩蕩,妖精似的勾人。


    青年沒等到那聲夫君,也不著急,而是直接親了對方一下。


    “等咱們圓房那天,看你還怎麽裝傻?”


    朝晏聽到圓房二字,腦中突然隻剩下了《百花譜》上看到的那些畫。


    他想犯上,想把《百花譜》上畫得那些都往大梁天子身上使。


    回憶起下午時候,寢殿裏發生的一切,朝晏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如果他將皇上伺候得暈暈乎乎,毫無反抗之力,他是不是就能肆無忌憚地對待這個人?


    朝晏把青年抱在腿上,晦暗不明的眼眸滿是侵略欲地看了過去。


    “……夫君。”


    極為低柔性感的一聲,尾音勾勾撩撩,顯得格外繾綣動人。


    江聲直接被他喊得傻眼了。


    靠!他老婆怎麽喊得這麽好聽?


    朝晏看著高高在上的明堂天子喜歡自己這樣喚他,薄唇緩慢翕動,又是一聲清冷柔緩的呼喊。


    “夫君。”


    江聲覺得自己現在可能戴著幾米厚的濾鏡,明明朝晏的聲音很有磁性,清清淡淡的,可他就是覺得這聲夫君軟得快要融化了。


    “寶貝,怎麽突然給我送了這麽一份大禮?”


    朝晏不是很懂寶貝這兩個字的意思,不過從青年此時滿意的神態也可知曉,這個稱呼應該比愛妃還要親近。


    那他便受了這一聲。


    “皇上剛才說圓房,臣突然想起,臣已經算是皇上的人了。”


    朝晏貼著青年的側頸,呼吸有些粗重:“皇上,臣喚您夫君,萬事都聽您的話,等到圓房那日,皇上可以疼疼臣嗎?”


    江聲立即就聽懂了,他有些驚訝 。


    朝晏這段時間在他麵前謹言慎行,青年還以為到時候得自己躺著呢,沒想到他竟然想以下犯上。


    “到時候再說吧。”


    江聲故意不給對方準話,就是欺負他,讓他著急。


    朝晏直覺這幾個字是有商量的餘地,目光陡然幽深了起來,仿佛鋪天蓋地的陰雲,即將吞噬所有。


    “都聽夫君的。”


    江聲:“…… ”


    媽的!朝晏是不是去狐狸精班上過課啊?還是滿分畢業的那種。


    否則他怎麽這樣會啊?


    兩人和好以後,朝晏明顯主動了一些,上朝的那幾天,他還親自幫江聲穿龍袍。


    一天幫江聲戴冕冠時,朝晏看著青年黑了些的膚色,不知怎麽的,胸口突然洶湧起一團燎火。


    溫熱的唇貼上江聲耳畔,男人輕輕喚了一聲。


    “夫君。”


    江聲哪想到朝晏突然給他來這招,都想要直接掀了頭上的冕冠,把滿殿朝臣給鴿了。


    他轉身抓住朝晏的手,鋒利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底浮動著危險的暗光。


    “你給我等著,今天不用去禁軍那邊,就在寢殿裏等著。”


    就這樣,一句夫君,這天的午膳又推遲了。


    按照大梁的傳統,四月初春獵,八月秋獵。


    江聲懶得一年跑兩趟,一揮手就免了今年的春獵,不過他還是每天都抽出時間,在獵場上練著。


    體格練出來以後,江聲便開始練箭術,練刀槍棍棒這些武器。


    朝晏來的次數不算多,不過每一次看到江聲手持長槍長刀,在獵場上練武,他的視線幾乎都無法移開。


    對方似乎天生適合這些滿是攻擊性的武器,可以完全掌控鐵血殺伐的生死。


    朝晏在江聲身上感受到一種粗野暴戾的獸性,那種硝煙四起的戰場,似乎才是真正屬於江聲的領地。


    五月,洛水汛期,水位上漲。


    即使江聲靠著劇情派了不少人過去,還是淹沒了三個縣,上百萬人受災。


    洛水修河是在去年年初,江聲來的時候都九月了,能夠做得事情不多。


    在劇情裏,這次水災淹了九個縣,死傷無數。


    朝廷撥下去的賑災款,被官員貪墨,受災的百姓苦不堪言。


    與此同時,原主施行的那些政令觸及到了官紳階級的利益,他們刻意引導百姓,也是想要利用老百姓讓政令無法推行。


    反民的出現,也確實讓有些人達到了目的。


    皇極殿上,在官員請求撥款賑災時,江聲叫了一聲林閣老。


    “去年年初,戶部撥了 一百五十萬兩修洛水的河壩。林閣老,你能不能告訴朕?這才修好的河壩,是怎麽決的堤?”


    林閣老能不知道底下的人貪汙嗎?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貪到了這上麵來。


    “皇上,朝堂撥款修河壩,洛水不是第一處,其他地方固若金湯,唯有洛水今年決了堤,必然是修河的官員貪墨修河公款。”


    林閣老一邊說著,一邊揣測皇上的心思。


    “臣請求皇上派欽差大臣前去洛水,將那些蠹蟲全部繩之以法,以寬慰受災地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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