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禦駕親征是大事,就算江聲說服了朝晏,這件事在朝堂上提及,也會遭到百官的反對。


    青年早就考慮好了,先吩咐下去,糧草軍需這些都需要時間準備。


    等到萬事俱備,他在早朝的時候提及禦駕親征這件事,也別理會那些反對的聲音,就完事了。


    至於那張輿圖,是江聲故意賣破綻給朝晏,讓他察覺到端倪,才好順理成章提起這件事。


    不然的話,難道和他老婆親熱的時候,突然提起他要出差到北邊打仗嗎?


    江聲覺得自己要真是這樣做了,朝晏得讓他三天下不了那張禦榻。


    如今有青年在上麵坐著,朝晏這個內閣首輔在處理政事時,勉強還算順利。


    但是他們都很清楚,隻要江聲一離開京城,他在內閣裏麵便會舉步維艱。


    接下來幾個月,兩人每天討論朝政都要到十一點,第二天又要上朝,侍寢的時間不像以前那樣頻繁。


    江組長是不滿的,畢竟他要出去打仗,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老婆。


    而且他懷疑朝晏因為親征的事記仇,故意報複他,明明看出他有那個想法還裝,一副認真和他請教朝政的模樣。


    青年慣了他幾次,直接搶過奏折往地上一丟,然後坐在男人腿上。


    “皇後,你最近侍寢不力,朕要罰你今晚侍寢三回。”


    朝晏仰視著他,很是溫順地應聲:“是,夫君,我知錯了。”


    當天夜裏,江聲感覺自己在雲端間不斷來往,還不止三回。


    從江聲第一次和朝晏提起禦駕親征的事,到糧草等籌備完畢,已經過了五個月。


    天統十六年八月,江聲在朝堂上提起了他即將北征韃靼一事,滿殿嘩然。


    “皇上萬萬不可!”


    “皇上萬金之軀,如何能前往北方蠻夷之地?”


    “求皇上收回成命!”


    “求皇上收回成命!”


    昨晚,還有今天早上,江聲和朝晏說了好幾遍。


    今天上朝的時候,讓他跟著百官來,裝作反對他禦駕親征的樣子。


    朝晏不願意這樣,雖說他這個內閣首輔坐得不穩當,可江聲是為了他才會如此。就算幫不了他,也不應該說出反對之聲,哪怕隻是做做假樣。


    不過江聲的話很有道理,朝晏最終還是答應了。在這個朝堂上,有些時候確實需要演戲。


    江聲麵對下方不斷響起的反對之聲,冷著臉說道:“朕意已決,眾愛卿無需多言,朕出征時,政事就交由內閣全權處理。”


    即使青年這樣說了,百官們依舊反對,下朝以後就跪在皇極殿外,希望天子可以收回成命。


    江聲火大得要死,這群煩人的家夥,他們想跪就跪,沒有人會攔著。


    可是他們害得他老婆也要跪著曬太陽,這就氣人了啊。


    青年算著時間,讓李公公過來,用天下蒼生把內閣的人暫時都勸了回去。


    至於其他人,江聲攔不住,畢竟對於官員來說,這可是他們青史留名,表明忠心的好時候。


    等到第二天上朝,江聲沒有穿龍袍,而是一襲黑色勁裝,就這樣負手站在百官麵前。


    “自天統九年起,上朝之日,朕每日抽出一個時辰練武,其他時候,少說也有三個時辰。朝政繁忙,朕還如此行事,諸位愛卿知道是為了什麽嗎?”


    “北方的百姓一直忍受著外族迫害,朕身為君父,每每想起,都心痛難忍。”


    “如今大梁國政清明,朕決心要親自除去這些危害子民的外族,眾愛卿若是為民為君著想,那就做好分內之事,讓朕無後顧之憂。”


    “朕這樣不管自身安危,隻為了天下一心,百姓安居樂業。諸位愛卿,難道就不能體會朕的一片愛民之心嗎?”


    朝臣們跪了一天一夜,現在是又累又餓,聽到皇上如此為了天下百姓,他們無言以對。


    可是皇上至今空置後宮,無一兒半女,要是在戰場上出了意外,大梁說不定立時就會掀起內亂。


    不過這些話,朝臣們不敢直接說出來。


    他們隻能說江聲是天子,聖躬安最重要,就算是為了百姓,也不能前往戰場那樣的險地。


    江聲怎麽可能看不出這群人的想法,直接道:“朕已經擬好了聖旨,朕若是在戰場上出了意外,自有新主繼位,眾愛卿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朝臣們哪還敢再說話,皆都垂首不語。


    朝晏聽到這話,用盡全部的理智忍了一天。


    等從內閣出來,他在夕陽的餘暉中一步一步走向宣政殿,走向那個即將離開自己的君王。


    “江聲,你說的聖旨是什麽意思?新主又是誰?”


    江聲隻是隨口一說,安撫那些朝臣的心,打仗這種事對於他來說,跟玩沒什麽兩樣。


    不過看到朝晏陰沉的臉色,江組長連忙把人拉進了懷裏。


    “騙他們的,朕沒有擬什麽聖旨。等到朕打服北方韃靼一族,班師回朝,朕穿著一身鎧甲,親自走下去,把你抱到龍椅上,讓百官們看看,我的皇後是世間最好的兒郎。”


    朝晏聽著這不正經的話,勾著他的玉帶扣,嗓音沙啞說道:“你真的要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把我抱到龍椅上?”


    說句實話,江聲還挺想的,到時候那個場麵肯定很精彩。


    “你要是願意,等我回來以後,每天上朝都可以把你抱上去,我站著上朝。”


    朝晏解了那繡龍紋的腰帶,把青年按在禦座上,很是凶狠地吻住他的唇。


    “我不是……”


    江聲被親得腰軟,嘴巴熱熱的刺疼,聞言啞聲應道:“什麽不是?”


    朝晏看著他身上從一品的緋紅朝服,在江聲繡著黑龍白蛇紋的常服上逶迤堆疊,再看青年紅腫的唇瓣,覺得這英俊鋒利的青年,此時似乎透著一種勾人的靡靡之氣。


    “我不是最好的兒郎,我遠不及夫君。”


    “夫君才是世間最好的兒郎。”


    江聲剛才說那話,帶著點哄人的意味,其實不怎麽認真。


    可是他知道,朝晏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認真,甚至有些虔誠。


    在他喜歡的人眼裏,他就是最好的。


    江聲哪受得了這樣的甜言蜜語,立即從禦座上起身,抱起朝晏就往寢殿快步走去。


    兩人倒入禦榻間,江聲尋覓到男人的雙手,有些粗魯地抵在榻上,緩緩扣緊手腕。


    “今晚,愛妃就當是洞房花燭夜,想怎麽來,朕都奉陪到底。”


    “朝晏,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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