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聽到這番滿是占有意味的話,懶洋洋地挑了挑眉,語調端得隨意散漫。


    “朕承認,是朕把你變成這副以下犯上的模樣。”


    江聲輕一歪頭,用手扯開衣領,給對方看那些證據。


    “愛妃,你說要是那些老東西發現你每天都在朕的禦榻上,對朕犯上作亂,他們會不會以死威脅朕,要朕除了你這個禍亂君身的妖妃?”


    朝晏被這話撩得喉嚨一緊,他按下青年健碩的身軀,在對方暗光湧動的眼眸上親了一下。


    “皇上會受他們威脅,殺了自己的皇後嗎?”


    江聲嘖了聲,語氣戲謔道:“誰知道呢?可能不會,也可能……”


    朝晏不喜歡青年這樣說,哪怕隻是假設。


    那個會字就這樣被他用唇直接吞沒。


    很重的吻,也很長,江聲顫著呼吸,有種快要被朝晏徹底掌控的感覺,四肢被千絲萬縷的提線纏繞著。


    朝晏的手落在黃金鏈條上,故意拉拽了一下。


    江聲的腳腕隨之動了動,將他從這種混亂中暫時拉回了理智。


    “寶貝,不讓朕說話什麽意思?自欺欺人嗎?”青年是那個音又沉又啞地問道。


    朝晏沒有說話,修長分明的手指沿著黃金鏈條緩緩攀附上青年的腳腕,指腹摩挲不停,在踝骨上打著圈兒。


    江聲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樣普通的動作竟然會如此撩人,皮膚相觸間,旖旎的熱意在蔓延。


    靜了片刻,江聲主動開口:“怎麽不說話?”


    說話時,青年的喉結微微滾動,這一幕落在男人眼裏很是僨張野性,勾人得要命。


    “害怕聽到不想聽的話。”


    朝晏淡聲說了這麽一句,隨後他抓緊江聲的腳腕,往自己腰上圈。


    “夫君,這條黃金鏈,我特意讓工匠分開了鏈圈和鏈條。以後不管是上朝,還是出宮,都帶著鏈圈好不好?”


    江聲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朝晏嘴裏說著溫言軟語,溫順懇求,一副馴服依賴的模樣。


    實際上呢,如果他不是皇帝,大權在握,朝晏肯定現在就把他囚禁起來了。


    媽的,好煩啊!


    被朝晏囚禁,這種可遇不可求的美事,他是真的很想來一次。


    他現在退位還來得及嗎?


    江聲的沉默在朝晏看來就是拒絕。


    “夫君,求你了,答應我好不好?”


    青年本來都準備說行啊,反正就是個鏈圈,看著也不算太醜,他無所謂。


    隻是聽到朝晏這樣軟語求他,惡趣味作祟,江聲捏住他的下巴,慢條斯理說道:“要我答應也可以,今夜讓我來,皇後願意嗎?”


    朝晏沉默片刻,低聲道:“隻要夫君答應我,我願意。”


    江聲就是說說而已,他沒有那個耐心像朝晏那樣溫柔細致,傷著他細皮嫩肉的美人老婆就不好了。


    他晃了一下被鎖住的那隻腳,語調懶散:“就這麽想鎖著我?”


    朝晏的視線幽暗深邃,帶著漆黑的占有欲,如同逐漸暗下來的夜幕般傾覆在青年的身軀上,將他纏束淹沒。


    “是,我想鎖著你,想要大梁的天子成為我的階下囚。”


    江聲隨口應了聲,下一秒,他突然抬起雙手,手腕靠在一起。


    “寶貝,我要是沒記錯,按照大梁律法,階下囚不僅有腳鐐,還有手銬,朝大人的大梁律看到哪裏去了?”


    朝晏愣在原地,顯然是沒想到江聲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知道江聲待他好,事事縱容,可青年畢竟是大梁之主。


    腳腕上的鏈圈,男人都不敢確定江聲會願意,所以才會那樣懇求。


    他哪想到江聲會主動提起手銬?


    朝晏隱忍壓抑著的呼吸,瞬間亂得不像話,凶狠的吻像極了饑餓野獸在迫不及待地進食。


    江聲被親得迷迷糊糊,微涼的金屬圈在手腕上時,他努力平複著自己去看朝晏。


    在他眼裏,那個清冷空靜的朝晏,此時徹底融化了,繾綣的春意與幽沉的夜色同時攀爬上他俊美的麵容,一種陰冷而又靡豔的惑人氣質,近乎矛盾地生出。


    半晌,朝晏在江聲耳畔緩聲說道:“夫君真好。”


    江組長坦然受了這聲誇讚,低頭對著男人一陣膩歪猛親。


    “朕還有更好的,剛才那話是逗你的,朕政事繁忙,在侍寢這件事上不想出氣,還是得勞煩皇後盡心盡力地伺候朕。”


    朝晏都做好了準備,聽到這話,他的目光突然暗得洶湧。


    溫熱的大手覆在青年臉上,朝晏靜靜看了他片刻,將臉貼在對方的側頸上。


    “夫君是大梁最好的兒郎,是我有幸,得到夫君的傾心相待。”


    江聲一手環住男人的肩膀,另一隻手撫著他的側臉,有些得意說道:“你知道就好,旁人跪著求朕垂憐,朕都不會多看一眼。隻有你,朕把一切都給你安排好了。”


    朝晏用力抱緊江聲,很輕地應了一聲。


    那鏈圈連著金鏈條,就這樣叮叮當當響了大半夜。


    江聲當時沒什麽感覺,第二天早上,他覺得右邊腳腕有些酸,原因不言而喻。


    不過他答應朝晏要戴著這玩意兒,所以什麽都沒有說。


    平時上朝,朝晏很少幫他穿襪子。


    今天剛坐起來,朝晏便蹲在禦榻前,拿起絲綢做的白色襪子幫他穿上。


    到了戴鏈圈的右腳腕,朝晏直接握住抬起,在他的腳踝處親了一下。


    江聲有些臉熱,心裏別扭地想著,一個鏈圈而已,就這麽喜歡嗎?


    “那個,手銬,你讓工匠準備一下。朕答應你的事,絕對不會食言。”


    朝晏微微抬眸看他,眼底浮蕩著一池繾綣入骨的春水。


    “夫君一言九鼎,自然不會失信於我。”


    這鏈圈戴了三四天,江聲就習慣了,對於他來說,這就是一個哄老婆開心的手段。


    接下來半個月,江聲看了戶部這兩年來的支出與收入,吏部的官員任免,刑部的一些大案記載,以及兵部的諸項事宜。


    朝晏的治國手段都是他教出來的,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他老婆也算是天生的政治家了。


    這日,江聲吩咐李公公去請了主角攻受過來。


    主角攻江旻這些年來,政事上參與得不多,每天就圍著柳依風打轉。


    至於主角受柳依風,現在已經是刑部左侍郎。


    比起朝晏來說,這升遷速度確實不算快。


    可是和其他人一比,完全就是跑步和開跑車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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