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聲感覺朝晏現在就想吃了他,力道又重又狠。


    詭異的痛麻感激燃著骨子裏的攻擊欲,他忍不住掐緊朝晏的腰,呼吸都粗了起來。


    “朝晏,你他媽是想謀殺親夫啊!”


    沉浸在深重餓意中的朝晏緩緩鬆開他的食物,手卻控製欲極強地扣著對方的脖頸。


    “朕有答應和你好嗎?還是說,你在外麵給旁人當了什麽親夫。”


    江聲衝著朝晏挑釁一笑,他把看起來要殺人吃人的厲鬼撈到腿上,粗糙的指腹碾在軟涼的唇間,眼底閃爍著癡纏興奮的光。


    “外麵的野花野鬼什麽的,哪有陛下香呢?我長眼睛了,知道什麽才是好東西。”


    朝晏被江聲火熱鮮活的呼吸燙到,也被那手指摩挲得癢意浮起。


    他有些討厭江聲身上那種在灼人的熱,又本能的想要靠近,更想索取占有這種熱。


    朝晏厭惡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他抓住江聲的手,神情陰狠道:“放肆,拿外麵的野鬼和朕比,你是不想活了嗎?”


    江聲喜歡死了朝晏生氣發狠時的模樣,眼神冷冽,又有種高高在上看垃圾的倨傲感。


    讓人想要操控他的所有,進而徹底摧毀,讓這獨一無二的豔鬼美人隻屬於自己,也隻會屬於自己。


    江聲單手擁緊朝晏,像是要將對方揉按進自己的身體裏,詭異的白蛇從他臉上緩慢爬過,看起來邪氣四溢。


    “陛下舍得殺我嗎?”


    朝晏冷笑一聲,指腹按在江聲正在溢血的傷口上,在看到江聲因為疼眯了一下眼睛後,他又低頭換上了冰冷的唇。


    “朕殺過的人以千萬計,江聲,你有何過人之處,覺得朕會舍不得殺你?”


    江聲故意勾著他的腰帶拉緊,在耳畔意味深長道:“我的過人之處,等你嫁給我以後就知道了,不過你現在要是急著知道,我也不介意。”


    朝晏沒怎麽聽懂,不過他知道這是無賴話,冷聲道:“朕不屑知道。”


    是不屑。


    江聲用唇蹭過朝晏的耳垂,感覺像是在親一朵凝著霜雪的花,又香又冷。


    “行吧,那我先把我的過人之處藏起來,等陛下想知道了,才拿出來給你看。”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說:“我還想問陛下一句,你以前殺人的時候,都這樣坐懷裏嗎?”


    “那是我坐著舒服,還是死在你手裏的那些人?”


    朝晏被他揶揄得想要殺人,他聽不得這種流氓話,直接用怨氣封住了這張討人厭的嘴巴。


    “閉嘴。”


    被物理閉嘴的江組長:“……”


    片刻後,朝晏坐直身軀,冷漠的視線掃過那血色的傷口,心中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愉悅。


    抬手在傷口旁邊撫了撫,朝晏對上青年狹長的眼睛,語氣陰森地威脅。


    “別讓外麵的髒鬼野鬼碰你,別給朕機會要你的命。”


    江聲就沒見過放狠話放得這麽傲嬌招人的人,不對,是鬼,跟故意撩撥他似的,摟在朝晏腰間的手下意識用力。


    “我想親你。”


    朝晏難得有這樣震驚發愣的時候,他在想著殺人,江聲竟然在想那種亂七八糟的事。


    “朕在和你說正事。”


    江聲吊兒郎當地挑眉,語氣端得那叫一個正經。


    “我也在說正事,你都坐我懷裏了,這才是最大的正事。”


    朝晏默了三秒,眼中滿是戾氣地掃過江聲微微翹起的唇。


    這張嘴就該封著,一直封著。


    江聲看出朝晏要發火了,立即將臉埋在他頸間,裝模作樣地示弱。


    “陛下,剛才在你的陵墓前,我都快要嚇哭了,到處都是厲鬼的怨氣。”


    朝晏活著的時候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成了鬼以後更是如此,是真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路數。


    他看著那毛茸茸的腦袋,猶豫了幾秒,淡聲道:“最凶的厲鬼在你麵前,你都敢說那些無賴話,那些個鬼東西有什麽好怕的?”


    江組長還挺熟練的,翹著身後的那條尾巴裝起柔弱來。


    “你和他們不一樣。”


    朝晏說:“有何不一樣?”


    江聲摟在朝晏身後的手懶悠悠地繞著那柔軟絲滑的發絲,語氣微揚道:“你漂亮,我就喜歡與貌‘娶’人,娶你。”


    朝晏一點都不意外江聲會這樣說,他捏住對方的後頸,好像提溜小動物似的逼迫他坐直身體。


    “鬆手,一日三個時辰,你今日還剩兩個半時辰。”


    江聲還沒抱夠呢,但是為了晚上能抱著老婆休息,他隻能委屈自己放手。


    賓館不供應晚飯,五點多的時候賀梵過來敲門,說是出去吃晚飯。


    在街邊隨便找了家小餐館,見環境還算幹淨,賀梵就說:“這裏怎麽樣?”


    江聲嗯了聲,兩人就開始點菜。


    朝晏見識過最混亂的年代,倒也不嫌棄,坐在江聲旁邊。


    菜上來以後,江聲剛吃了兩口,見朝晏就那樣優雅端坐,莫名有些心疼。


    “我出去一下,等我。”


    幾分鍾後,江聲拿著一份與芋泥奶綠,一份芒果聖代進來。


    “給,嚐嚐好不好吃?”


    朝晏透過薄紗去看那兩樣陌生的東西,神色淡淡說:“朕不吃活人的食物。”


    江聲打開聖代上麵的蓋子,把勺子放裏麵,隨後弄好吸管,把芋泥奶綠放在朝晏手裏。


    “活人你都吃,活人的東西肯定也能吃,我沒說錯吧。”


    對麵正在啃排骨的賀梵:“……”


    不是,他好歹也算是一個玄門中人,以後也是要降魔驅鬼的,江聲能不能不要這麽驚悚又淡定的把厲鬼吃人這種事掛在嘴邊?


    這讓他是去告密呢?還是去告密呢?


    朝晏垂眸看了一眼手裏的吃食,又看向旁邊的青年。


    唇瓣觸碰到吸管,朝晏簡單嚐了一下,入口綿密粉糯,不遜於比他當皇帝時吃的小食。


    味甜。


    不過,沒有江聲的血甜。


    餐館的碗不大不小,四碗飯下肚,江聲勉強混了個八分飽。


    他沒有再要飯,這都天黑了,不能吃太多,要保護好他的腹肌胸肌,他老婆喜歡。


    付完錢,兩人一鬼往回走,賀梵看到夜空中隱隱飄浮過的怨氣,有些不安。


    “我聽老師說,幽帝陵早就被挖過一次,當時是皇帝下的命令,結果死了很多人。”


    “這一次,已經死了七個人,不會還要死人吧?”


    江聲握住朝晏的手,語氣散漫說:“慕先生那麽厲害,有他在,應該沒事,別想那麽多了,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覺。”


    賀梵相信慕徊之,點了點頭。


    回到賓館房間,江聲洗完澡以後就拉著朝晏躺了下來。


    他最近都沒睡好,難得今天這麽早就上了床,不到九點就睡了過去。


    朝晏趴在江聲懷裏,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有力的心跳聲,莫名有種自己的胸腔中也有一顆熱騰騰的心髒在跳動的恍惚感。


    黑霧縈繞又散去,朝晏將一口聖代送到嘴裏,嚐到了和江聲血液不一樣的甜味。


    十二點一過,敲門聲突然響起。


    江聲的警惕性很高,立即驚醒過來。


    “誰啊?”


    他的聲音一出,門口的敲門聲突然變得急促又暴躁。


    “是我啊,哥哥,開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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