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撓了撓頭,看了看麵前對著牆站著的梁灣說道:“你該不會在嚇唬……不對,你肯定在耍我。”


    梁灣道:“我幹嗎這麽無聊來耍你。倒是你,說話那麽奇奇怪怪的!你到底在哪兒?說不說,不說老娘生氣了。”


    黎簇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麵前對著牆站的那個人,突然惡向膽邊生。他覺得梁灣肯定是在耍他,雖然他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錄音還是超能力?而且即使不是,他也不願意就這樣僵持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管電話裏梁灣的追問,一路向前,一下子就按住了前麵那人的肩膀,把她扳過來。


    黎簇認為,梁灣雖然年紀比他大,但畢竟是女人,身板很纖弱,這一扳肯定會能把她扳過來。但是一手下去,那人的肩膀紋絲不動,顯然十分有力氣,而且並不柔軟。用臉紅的話說,黎簇知道梁灣摸上去是什麽感覺,但是黎簇用力扯了兩下,硬是沒把她轉過來。他的銳氣消失了,退後了幾步。開始害怕起來。


    電話裏的梁灣還在氣急敗壞地說話,黎簇沒有心思再去聽,他看著麵前的這個奇怪的人,在黑暗中,緩緩地回頭。


    是梁灣沒有錯,他看到臉之後,連腿肚子都開始打戰了。原來他還心存一絲僥幸,以為能看到另外一個人,那麽就算衣服相同,但至少臉是不同的。


    但是他看到的確實是梁灣的臉。在角落裏,梁灣用一個詭異的姿勢回頭看著他,而另一個梁灣在電話裏不停地咒罵。


    黎簇決定跑了,他無法理解發生的一切,但是麵前梁灣那張在陰暗角落裏的冰冷的臉,毫無表情地看著他,簡直就不像是一個人。


    就在黎簇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麵前的梁灣忽然說話了,但是他沒有聽到一個他意料中的聲音,而是聽到了一個男聲。


    “把電話掛了。”麵前的梁灣說道,聲音很軟,但是確實是個男人的聲音。


    沙海1 荒沙詭影 第五十三章 解雨臣的局


    黎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更加不明白眼前的情況。他和吳邪不一樣,吳邪總是可以第一時間接受麵前發生的一切,並且想辦法去解決它,但是黎簇是一個更加死腦筋的人,他實在搞不清眼前發生了什麽事請。


    在吳邪眼裏,眼前的情況唯一合理的解釋是,梁灣是個閃電俠,她正用快得超乎想象的速度在兩個時空中切換,並且抽空還去變了性。但是對黎簇來說,搞不懂就是搞不懂,不過他還是順從地把電話掛了。


    “你來得太晚了。”梁灣說道,走到他的麵前,從他手裏接過手機,“隨便找個地方坐吧,如果覺得太髒了,就站著,反正我說不了多久。”


    “你是梁灣的哥哥或者變性的姐姐?”黎簇問道。


    “借這張臉隻是為了能更好地脫身,你應該記得我,你能到這裏來是因為我給你的名片。”那人說道,“我臉上戴著麵具。”


    黎簇皺起眉頭:“真的?麵具?真的有這種東西?”


    “現在到處都有賣的,不算稀奇,不過這身衣服很難搞到,你仔細看,會發現其實不一樣。”那人說道,“我用手機偷偷拍了張照片,找人在下午趕製的。臉也很粗糙,用基本的麵具稍微加工了一下,化妝出來的。在陽光下無法騙過你,但是在這樣的光線下就足夠了。”


    “你到底想幹嗎?”黎簇就很無語,他今年命犯變態嗎?怎麽遇到的全是變態。


    “我沒有多少時間,先簡單和你解釋一下你現在麵臨的問題。”那人說道,“現在你的小女友在另外一棟和這裏結構完全一樣的農民房裏。我在這裏有兩棟房子,兩個胡同的結構一模一樣,房子裏也一模一樣。本來是為了躲仇家用的,後來荒廢了。我讓人把你女朋友引導到另外一個房子裏,好有機會和你單獨見麵,”


    “那你也不用打扮成這樣吧,還特地站在牆角裝神弄鬼的。”


    “我打扮成這樣站在牆角是有原因的。這棟房子裏,隻有這個牆角是透過窗戶都看不到的,沒有人能在窗外看到我和你說話,就算有人知道我在屋子裏,他也看不到我嘴唇的動作,也就無法知道我在說什麽。而現在我的手下以為你的女朋友是我,以為我在進行什麽計劃,我才得以脫身。我得趕快和她換回來,否則很容易露出破綻。”


    “怎麽說。”


    “你收到的所有東西都來自於我的一個朋友。這幾年我們從一個大事件中脫離出來,慢慢開始麵對我們自己的事業。我們發現,在混亂的這段時間裏,我們四周的人都發生了變化。在麵對以前那個大事件的時候,我們並沒有發現這些細小的變化,現在我們逐漸發現了,我們身邊已經沒有可信任的人了。”


    “然後?”


    “我們之前有過一個提議,我們需要一個完全局外的人來幫我們進行一件事情,因為我們所受的控製已經太深了,不過這僅出於提議。但是按照你目前遭遇的事情來看,這件事情已經不僅僅是提議了,顯然他已經這麽做了。”


    “為什麽選我?”黎簇說道,“我還是一個學生,你們要不要那麽窮凶極惡啊?”


    “這不是選的,我估計我的朋友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做的這個決定。也許是因為他發現了你的某種品質。”


    黎簇心說:他的朋友是誰?是那個吳老板,還是那個瞎子?不管是哪個,肯定都看錯了,我絕對沒有那種品質,就算有,我改還不行嗎?


    “你要明白,若非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你絕對不可能被牽扯進來。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其中內在的關係如何?當時我們隻是把這個提議當做一個思考方向,並沒有切實去執行。因為這樣的一個局外人太難找了,我們必須保證他願意被我們設下的各種線索所吸引,而不是直接報警,或者置之不理。今晚我也發現你確實是一個適合的人選,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為了我朋友的生命安全,就算你不合適,我也隻能把這件事情推動下去。”


    黎簇聽著,默默的點頭,但是聽到這一句他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妙:“怎麽推動?”


    “你聽著,從你收到第一個郵包開始,你和你身邊的人,都已經陷入了危險之中。你現在之所以還活得好好的,是因為別人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請。這也是我朋友相當厲害的一點。你隻是一個學生,他們不相信我們會讓一個學生去做什麽事情,所以首先倒黴的會是你家裏或者身邊的成年人。”


    黎簇心裏咯噔了一聲,想到了自己的老爸。


    “我冒險來和你見麵,之所以要這麽嚴謹,就是要保證沒有人知道我和你見過。你要相信,他們還得花很長時間才能反應過來,這件事情的執行者是個中學生。”


    “等等等等,你不要說得好像很高興的樣子。”黎簇聽出了一點端倪,“我什麽時候答應你們了?”


    “你還不懂嗎?我首先要替我朋友向你道歉,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人道,“我舉個例子,我已經向著整個武林宣告了一個消息,九陰真經的線索在你身上,你覺得你說不在,會有人相信嗎?”


    “那你可以在改口啊。”黎簇急道,急完他立即意識到改口也沒用,頓時一口血差點噴出來,罵道,“老大,我怎麽得罪你們了,你們要這麽耍我!天呐,早知道這樣我一定好好學習,不早戀不打電子遊戲,當個課代表了此殘生。”


    “我的時間不多了,你現在的年紀是你的唯一優勢。我這一次見完你之後,也不可能再和你聯係。這裏有十萬現金,很倉促我也隻能準備這麽點,你拿著見機行事。接下來你要做的事情,一定在寄給你的東西之中。你如果想活下來,就必須要順著我朋友給你的計劃前進,否則誰也幫不了你。”


    又是十萬,十萬去吃屎啊,你們到底是什麽鳥貨,為毛誰都給十萬!黎簇要瘋了,恨不得直接上去把錢塞對方嘴裏。


    說著那人遞給了他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沉甸甸的,說道:“錢在裏麵,還有一封信,裏麵有一些我給你的建議,你可以看看。你在這裏呆著,一直到明天中午,你可以自己選擇,回北京就回北京,和那個女人碰麵就碰麵,但絕對不要和任何人說見過我。”說完也不等黎簇再問什麽,就扭著屁股下了樓。


    黎簇看著塑料袋,側頭想了想,剛想嚎啕大哭,手機忽然又響了。催命啊,他看了看手機上的號碼,是蘇萬,立即接了起來。他聽到蘇萬在電話裏急促地問道:“你在哪兒?”


    “幹嗎?”黎簇覺得一切都不用著急,他遇到了那麽可怕的事情他都沒有著急,何況……


    “你預計的情況發生了,那棺材又寄過來兩具。我放在院子裏了,如果明天再寄過來,我們家就真成殯儀館了,你能不能趕緊回來幫忙,小弟我一個人應付不來,沒有安全感啊!”


    黎簇其實猶豫了很長時間,他在這個房間裏又多呆了一個小時,在黑暗中他也縮在角落裏仔細思考著發生的一切。有種慣性在推動他走向一個萬劫不複的深淵,以前他沒有感覺到,但是現在他從自己的思維方式裏找出了這種奇怪的感覺。


    為什麽?常理上,一般人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第一反應應該是擺脫這一切,沒有人是會真正去思考這一切是否有可能,也沒有人會真正去思考這些是否對自己有意義。但是從周圍人的表現來看,他覺得很多都是無厘頭的,甚至沒有任何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都一一發生了。


    他身邊的那麽多人似乎全都在進行著一些完全是可笑的事情,為什麽會這樣呢?


    自己現在隻是一個學生,別人這樣對待自己完全沒有意義,也得不到任何好處。沒有人會花這麽大的精力去算計自己這麽一個完全沒有利用價值的人。等等,難道是一個真人秀節目嗎?


    他想起很多國外小說裏的情節,但他相信肯定不是,因為他去過沙漠,他遇到的一切東西,比如黑眼鏡、沙子裏麵伸出來的奇怪的手,還有沙漠裏的那支隊伍,都絕對不是策劃人策劃得出來的。


    也就是說發生的一切事情再可笑,再無厘頭,再不現實,但它一定都是真實的,那也就是說自己確實麵臨著那個人和他說的所有的問題。


    此時,自己的選擇就變得很重要很重要。他能逃掉嗎?也許能逃掉。黎簇摸著腦袋想了想,但是一定不是現在。為什麽?他現在麵臨的問題是對所有的東西不了解,他麵對一個不了解的敵人。他必須思考一件事情:他逃掉之後會過怎麽樣的生活。他可以回去上課嗎?可以在在公共場合出現嗎?


    他不知道這些事情自己還能不能再做,他必須了解自己逃掉之後的嚴重性,那麽他必須要深入一點,必須思考這些問題的核心。


    其實他現在可以非常簡單地去報警,然後申請一個警察保護,但他真的是覺得這些事情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


    想到這裏,黎簇背起自己的包,看了看裏麵的斷手,開始計劃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他沒有去理會梁灣,因為他覺得這件事情牽扯的人越少越好。他知道如果把這件事情告訴梁灣,梁灣肯定會有很多想法和主意。但梁灣和他畢竟不是一個利益共同體,他甚至不知道梁灣到這裏到底有什麽目的。而且梁灣很強勢,也比他更有錢,對他來說,他如果和梁灣一起弄的話,他永遠不可能說服梁灣按照他的方式去做事。


    為了更大的靈活性,他隻有自己來。


    沙海1 荒沙詭影 第五十四章 宿命


    黎簇把梁灣的號碼列入了黑名單,打算再也不接她的電話。他看了看那黑色塑料袋裏的十萬塊錢,把袋口紮緊,放入背包,走到鎮上,連夜打車到杭州蕭山國際機場。他要馬上回去看一看,如果要找一個盟友的話,他知道自己隻能找蘇萬那批人,因為他知道那批人和他一樣,是完全清白的。


    而且蘇萬也能按照他的思維方式來思考問題,十萬塊錢,他相信蘇萬也拿得出來,但是這是真正屬於他的十萬塊錢,加上之前的,他有三十二萬,不小的數字了,用來逃亡或者做任何其他的事情都綽綽有餘。他不是完全苦逼的。


    從小到大,他還沒見過這麽多現金。等他背著那些錢上了飛機的時候,他突然有了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原來要一個人有安全感並不是很困難,特別是像他這樣的人。


    有了自己的三十多萬塊錢,黎簇重新落地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場完全變化了。他在飛機上仔細思考了一切,恐懼、擔憂、不切實際、夢幻感過完之後,在他心中湧起的竟然是強烈的刺激感。


    “是的,我再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中學生了。我變成了一個像小說中、電影中那樣背負奇怪命運的天選者,初始資金是三十二萬。”


    是上天選擇的人,這樣的感覺對於完全不知道自己價值的黎簇來說,似乎太美妙了。他走在路上都感覺呼呼的帶著風。


    喲西!當他重新走進學校,看到那些迎麵走來的同學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身影無比高大。“你們這些還生活在父母的繈褓裏、不懂社會艱難的人啊,怎麽會理解我的痛苦。”黎簇心裏念叨著。


    黎簇跑到學校十分淡定地向老師請了假。以前碰到這種事情,他都會特別緊張,特別焦慮。這次他特別冷靜地站在美女班主任麵前,很平淡地告訴她,自己將要去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請假,很久都沒辦法來上課。


    老師想打電話跟他父親核實。黎簇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啊,就算是班主任,在我如此強大的夙願麵前,你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他背上包,留下一個他自認為淒美的背影,離開了學校,直奔蘇萬家。


    他其實在班裏也找過蘇萬,但是蘇萬並沒有來。他心中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蘇萬一個人肯定不可能來學校上課。說到這個朋友,他還是有些內疚的。


    “對不起,蘇萬,這是我的命運啊,讓你受苦了。”


    黎簇來到蘇萬家裏的時候,看到一輛卡車停在蘇萬家門口,正往下卸貨,心中湧起了不詳的預感。他往裏一探頭,就看見蘇萬正抱著頭,坐在自家的花壇上麵。院子裏麵已經堆滿了之前寄來的那些大型的紙箱,初眼看見最起碼有三十個。


    黎簇歎了口氣,走了進去,叫了一聲。蘇萬抬頭看見黎簇,一下子就給黎簇跪了下來:“大哥,你快想想辦法吧,我快扛不住了。”


    黎簇問道:“一共來了多少具了?”


    蘇萬說:“我告訴你,我托人查了所有寄到我家裏的快遞單號,加上這輛卡車,今天還有四輛。如果你不再想辦法的話,我爸回來都進不了家門了。”


    黎簇想了想,對正在卸貨的人說:“你們先不要搬了。”


    送快遞的人問他:“怎麽說?”


    黎簇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們一點錢,我們現在在去郊區找個倉庫,我們把東西先搬到倉庫裏去。你看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可能全部堆在這兒。”


    說著,他拍了拍快遞員的肩膀,把一卷錢塞了過去。塞了之後,快遞員看了看他,點了點頭:“那你們趕緊找個倉庫。”


    黎簇做了一個ok的手勢,對蘇萬使了個眼色,道:“這樣,咱們分頭行事,你呢就在這兒守著,我跟著這輛車先去郊區找了個倉庫,找到倉庫我就把地址發給你。怎麽樣?”


    蘇萬看了黎簇一眼:“你丫該不會直接開溜吧?”


    黎簇說:“我是這麽沒義——”


    話音未落,快遞員就大叫了一聲,從車上跳了下來。他們回頭一看,原來車裏的箱子搬開之後,裏麵有一隻特別大的紙箱,已經在運輸的過程中被壓壞了。從那隻紙箱裏麵硬生生伸出一隻慘白的人手來。


    黎簇跟蘇萬對視了一眼,那個快遞員罵道:“你們到底運的是什麽東西?


    黎簇跟蘇萬相對苦笑,他們擺手讓那個快遞員冷靜下來,慢慢的自己探頭過去看了一眼,發現從那隻箱子裏伸出的不是幹屍的手,而是一隻新鮮的手。


    黎簇吸了口氣,心說:哇靠,幹的寄完了,開始寄濕的了。真是什麽菜色都有。他摸了摸口袋裏的十萬塊。心說:真他媽的背,這些錢剛剛到手,就這麽被扔出去封口。於是他從那十萬塊錢裏抽出一疊,遞給了蘇萬,讓蘇萬去把那些人打發了,自己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蹲了下來。


    這是一隻已經有屍斑的手,屍體已經完全僵硬了,但尚未腐爛。比起幹屍的猙獰,黎簇對於新鮮的屍體並不太熟悉,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恐懼。


    他小心地用手碰了碰,發現屍體的手冰涼冰涼的。用手撥開那個塑料紙板的縫隙,往裏麵瞄了瞄,看到裏麵全是冰塊。


    他看了看後麵。蘇萬正在和快遞員交涉,試圖用錢來擺平。趁他們沒有注意,黎簇用邊上的破的硬紙板把那隻伸出來的手重新塞了進去,然後站起來,走到一邊把剛剛快遞員打算搬下去的紙箱重新搬回來,死死頂住那個破掉的箱子。


    做完這些之後,他跳下車,走過去對快遞員說:“哥們兒,這是誤會啊,這是我們的道具。”


    快遞員非常奇怪的看了一眼:“道具?什麽道具?”


    黎簇吸了吸鼻子:“你看這是一別墅吧,今天晚上我們要搞一個鬼怪party。然後這是我的小老板,小開,他請了很多工人來,準備好好地high一下,所以搞了很多工具過來,準備裝飾一下。卻不想把你們嚇到了,對不起啊。”


    快遞員疑惑道:“這是真的假的?我看這些都不像是假的。”


    黎簇說:“這絕對是假的,不信你過來看,過來看。”


    黎簇看了看四周,然後壓低聲音說:“哥們兒,我知道你車上運這東西不吉利,你看,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嘛,對吧。我給你錢,你知道我們辦這個party也是有傷風化的,而且我們小老板的老爸也不知道這件事,要是知道的話非打死我們不可。也請你通融一下,反正這些東西我們也不準備往家裏放了,也不用你們搬了。你們就好人做到底,我們把東西搬到車上去,然後運到倉庫。你們也不用動了,全由我們搬。你們拿著這些錢,如果你想和你們老板說你就說,如果不想說自己拿的話,我們也絕對不會透露好吧?以後來日方長。”


    快遞員看了看蘇萬,蘇萬緊張得渾身冒汗,隻有黎簇一張嘴皮子溜得東磕西磕的。快遞員想了想 :“得了,你們自己搬,我可不碰這箱子,我可以當這事沒有發生過。”


    “謝謝,謝謝。你看我們這兩小孩子總不能做那些真正那個的事吧。”


    三下五除二,黎簇把這件事情擺平了,趕緊給蘇萬打了個眼色。他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把這些箱子搬上去的,蘇萬必須得跟著他,這兒還得另找人。蘇萬隻好打電話把他幾個打手朋友叫了過來,交代了一下,他和黎簇兩個人上了車直奔郊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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