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董老板萬萬沒想到,隨口甩出這麽個不著調的理由還真能把張毅城唬住,頓時傻在了當場……


    第四十四章菩提詩


    吃飽喝足,張毅城套上睡袋倒頭便睡,連一分鍾都沒有呼嚕就出來了,說實話這一天也的確夠累,雖說絕對路程算不上誇張,但畢竟是高強度的負重徒步,不但路況惡劣而且還是上坡。換誰都夠喝一壺的。


    人就是這樣,歲數越大覺越少,比起張毅城,董老板入睡倒是沒那麽快,畢竟不是沾枕頭就著的年紀了,“我說妹子,你怎麽看上他了?”


    發現周韻然翻來覆去也睡不著之後,董老板幹脆開始跟周韻然聊起了天,“年紀輕輕的就學著人家當神棍,他爸看著也挺正常的。怎麽生兒子這麽不著調啊?”


    “董大哥,你不了解他!”周韻然抿嘴道,“他是個勇敢的人!而且……而且……而且特別……”


    “特別什麽?”董老板一皺眉,從腰裏拿出了一個隨身的小酒壺,擰開蓋抿了一口酒。


    “特別帥……”周韻然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說出來了.“跟他在一起我有種被保護的感覺…”


    “哎喲喂……”董老板都不好意思了,“看不出來啊,你這個小丫頭口味還挺重啊……”


    “不,有好多事你不知道!”周韻然道,“他很正直,而且救過我的命,而且對感情也很專一。其實他有女朋友,我部奢求他能跟我在一起,我隻是厚著臉皮在追他而己,隻要在他身邊,我就覺得很安全很滿足……”


    “行了別說了,牙倒了……”董老板晃悠著酒壺一臉的愁容,“當我啥也沒說過吧……”


    “董大哥,這些話你可要替我保密啊……”此時此刻,周韻然不好念思得都快死了,換作熟人,是絕對不會說出這些話的,此時之所以敢這麽說,完全是因為董老板跟自己不是特別熟,算是毫無利害關係的中立第三方,與其把話憋在心裏,倒不如找個這樣的老大哥都倒出來,就算以後沒能如願以償,這些心裏話至少也跟別人說過,不至於在心裏憋一輩子。


    “你不讓我保密我都得保密……”董老板最後抿了一口灑,擰緊了瓶蓋把酒壺又放回了兜裏.“讓我跟那小子去學舌,這麽肉麻的話我可學不出口……”


    “那你跟大嫂是怎麽戀愛的啊?”周韻然忽然想起自己在客棧似乎見過董老板的媳婦,挺漂亮挺清秀的一個女人,整天在客棧裏寬袍大袖仙風道骨地飄來飄去,跟嫦娥差不多,很難想象魯智深和七仙女談戀愛會是一個什麽場景……


    “我們……當初……”董老板皺著眉頭陣沉思,“他娘的好像也挺肉麻的,不過當時是我追你大嫂,那會兒年輕,臉皮也比現在厚。迫於灑家的淫威她也就從了,哎妹子啊,我跟你說,你別看你大嫂表麵上弱不禁風的,那內心可比我強大多了,當年我們倆開車去山裏,盤山路也就一輛車寬,前輪擦著懸崖開,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人家一邊聽音樂一邊把半拉身子探出窗戶拍照片,底下就是懸崖。哎呀我的媽呀,嚇死個人……”


    不知不覺,天空己然掛滿星鬥。看了看表,快1點了,借著酒勁董老板的呼嚕聲也起來了,跟張毅城的呼嚕交相呼應。倆人此起彼伏甚是默契,唯獨苦了周韻然,荒山野嶺本就害怕,旁邊再有這麽一對哼哈二將反複攪和,雖說此時是躺著,還真不如白天爬山舒坦……


    睡得早。起得也早。清晨天剛蒙蒙亮,三人便己經吃完了早點,第一件事便是繼續跟地道口的厚木板玩命。要說休息了一夜之後,這體力的確是不一樣,雖說也是忙活了一身汗,但總算是把地道的蓋板完全拉開了。“真他娘的沉啊……”董老板擦了把汗。放下繩子來到了地道口伸手敲了敲這塊實心厚木板,“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麽木頭啊?怎麽比鋼板還沉?”


    “怪了……”從蓋板的鐵環上解下登山繩,張毅城也到了地道入口,隻見黑漆漆的地道口約莫有個一米五見方,直上直下深不見底,“有什麽寶貝全於這麽藏啊?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搞這麽個地道,光人工成本應該就夠把那點寶藏花完了吧?那個杜文秀是不是把寶藏都用於拉動內需了?”


    “我覺得也是……”周韻然從旁邊撿起一塊小石頭扔下去,過了半天愣是沒聽見動靜,“好深啊……”周韻然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這玩意兒好像不是晚清的時候修的……”董老板單腿跪在了入口邊上,敲了敲旁邊的厚木蓋板,又摸了摸洞口的石壁,“這塊木頭好像是清朝的沒錯,但裏麵不像是清朝修的!你想想,杜文秀藏寶那陣子己經快扛不住了。都寫了遺書了,怎麽可能還有閑錢修這玩意兒啊,況且就算有閑錢也沒那閑工夫啊,大理政權從起義到解散充其量也就十幾年,就算從他一起兵就開始修又能修幾天啊?況且那封遺書裏說得清清楚楚。進山藏寶派的是死士而不是民工,敢托付藏寶的人,肯定都是心腹中的心腹,別說他杜文秀,就算是皇上,真正的心腹能有幾個人啊?就那仨瓜倆棗的人馬,怎麽可能在這種地方挖這麽大個坑?”


    “也是哈……”聽董老板這麽分析,張毅城也開始琢磨,“死士……對了,藏寶又不是去敵後搞破壞,為什麽要派死士呢?”


    “滅口唄”董老板不以為然。“把寶貝藏好,然後集休自殺……”


    “董老板,你覺得這種事的可能性……”張毅城皺眉一笑,“派人到山裏扛一天麻包替他藏錢,幹完活再自殺,圖什麽啊?牲口也不能這麽使喚啊……”


    “忠義唄!”董老板似乎覺得這事挺正常……


    “不對…肯定是另有原因……”張毅城撇著嘴,一把拿過了登山繩。


    “董老板,把我的法器都給我,然後你在上麵抓住繩子,放我下去看看!”


    “法器?你還真覺得下邊有鬼?”董老板哭笑不得,“不等你爸啦?”


    “等著也是等著,還不如先下去看看呢……”說話間張毅城已經把包裏沒用的東西都拿了出去,隻留了些瓶瓶罐罐,而寶刀一千鳥切則被直接掛在了腰帶上。


    “別帶法器了,我看你還是把這個帶上吧……”董老板似乎有些不放心,直接把自己的電棍遞給了張毅城,“真碰上鬼你就合閘放電吧,找覺得地道這玩意兒,就算挖得再寬散,也容不下你耍刀……”


    “不用不用!”張毅城一把推開了電棍。“董老板,我知道你是外行,回頭等有時間我再跟你解釋寶刀和電棍的區別……”


    “啊行行行……”老板也懶得廢話了幹脆開始緩緩地放繩子,“好心當驢肝肺,現在這年輕人一個個怎麽都這麽軸呢?”


    “毅城!小心啊!”此時周韻然雖說擔心.但也隻能幹瞪眼看著張毅城一點一點地消失在黑漆漆的地道裏。要說跟著下去。還真是不敢……


    順著繩子往下下了約莫有個三十來米,抬頭看上麵的入口差不多跟火柴盒一樣大了,張毅城猛然感覺四外空間一下子開闊了許多。掏出手電四外照了照。似乎是一間密室,麵積跟學校的教室相仿,高度跟教室也差不多,密室一角黑乎乎好像堆了什麽東西,因為離得遠也看不太清,此外,在密室盡頭處似乎還有黑洞洞一扇矮門不知道門外而是否還有其他密室。


    “挖這麽大一窟窿就為藏這麽點東西?”鬆開登山繩,張毅城先是拿出了羅盤看了看,確認安全之後便快步走到了牆角,打著手電近距離一照才看明白,原來剛才那黑乎乎的佗竟然是個箱子,箱蓋大敞四開,裏麵空無一物,且箱子本身也已經腐爛到了一觸即潰的地步,用手輕輕按就足一個窟窿“這都是哪年的庫存啊?難道寶貝已經被別人取走了,童國虎就是因為這個才空手而歸的?”伸手掰了掰箱子渣,張毅城又是一愣,看來董老板猜得沒錯,這些箱子的確不是清朝的東西。看腐爛的程度最起媽也得有個千把年,否則怎麽可能與蓋地道用的那塊堅硬如鐵的實心大木砣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就在這時候,地道口似乎傳來了董老板的喊聲,但礙於坑道與密室的攏音效果,雖說明知道上麵在喊,卻死活也聽不清喊的是什麽內容。


    “你說什麽!?我聽不清!!”站在入口正下方,張毅城用盡全身力氣朝上喊,隻聽上麵嗚嚕嗚嚕又喊了幾聲緊接著洞口亮光處便似乎多了個小黑點。


    “說什麽呀!?”張毅城聚精會神剛想仔細看右這個小黑點到底是什麽東西,腦袋瓜便被一台對講機砸了個正著,眼前頓時金星四冒差點一頭暈在地上,幸虧張毅城腦袋硬加之這台對講機似乎有防震設計,外殼是軟橡膠的,否則就憑這一下,就地圓寂也不是沒可能。


    “我說你們是不是想把我砸死好私吞財寶啊?”撿起對講機,張毅城一萬個沒好氣。


    “剛才忘了給你帶個手台了!”對講機裏,董老板的聲音還挺清楚,“怎麽樣?下頭有什麽好東西?”


    “不知道!”張毅城道,“就一個大箱子還是空的,爛得不行了,一摸一手渣,好像還真不是清朝的東西!我再過去看看……”


    “我說你悠著點啊!差不多趕緊上來!”董老板道,“萬一有什麽閃失,沒法跟你爸交代!”


    “知道了!”張毅城把手台揣進兜裏,又回到了箱子邊上,打著手電開始往牆上照,很快便發現牆上竟然歪歪斜斜地刻了幾行字,似乎是首詩,下麵的落款因為刻跡太亂也認不出個所以然,隻能看出其中似乎有個“段”字:


    一朝金戈馬,


    夢裏婆羅花


    頓空十如是,


    醒時終作沙


    “‘段’?段譽,是大理的王爺,我靠這個密室不會還有王語嫣的事吧?”雖說看不懂詩句的具體意思。但其中的意境張毅城卻能感受一二,整段詩句看似優美,但字裏行間卻透著一股哀婉之氣,大有看破紅塵的感覺……


    “死士……”此時此刻,張毅城又想起了杜文秀的遺書,上麵寫得明明白白,藏寶派的是“死士”而不是“居士”啊,天底下怎麽還有這麽文藝的“死士”啊?“難道藏完寶就集體出家了?出家跟死,這差得也忒遠了點吧?”


    帶著一腦袋的問號,張毅城走到了拱門跟前,打著手電往門裏照了照,隻見拱門後麵是條十來米長的圓頂秘道結構有點像後世的防空洞,寬度很富裕卻不是很高,以張毅城的身高而言,若想抬頭過,就必須從秘道正中間圓頂最高的地方過,往旁邊偏一點沒準都會蹭頭皮。秘道另一端在手電光下似乎有個轉角,也不知道通向哪裏。


    “這密室修得還挺講究啊……”如此黑咕隆咚的一條通道,把個張毅城搞得也是有點心虛,想回去吧又有些好奇。猶豫再三,張毅城還是決定再往裏走走觀察觀察,反正已經來了,萬一有什麽旁門左道的玩意兒,自己身上畢竟還背著個神仙呢,就算是新手暫時打不過妖怪,但也總不會被秒殺吧?身為神仙,想必為東家爭取個撤退時間總還是沒問題的,想到這,張毅成幹脆拽出了寶刀千鳥切,小心翼翼的走進了秘道……


    第四十五章董爺的崛起


    穿過秘道,張毅城竟然聽到了一陣隱隱的流水聲。“難道這裏麵有泉水?”轉過兩個彎又下了幾級台階之後,一間更大的密室讓張毅城渾身上下瞬間就是一層雞皮疙瘩。隻見此密室麵積要比剛才那間大上足足兩倍,四壁人工修鑿的痕跡比剛才明顯少了很多,地麵上坑坑窪窪也是天然大於人土,密室正中央有一個泉眼,泉水通過條人工水道流向一個半米多高的小山洞,一縷陽光順著山洞照到密室裏,雖說算不上強烈,但照明效果卻比手電要好上不少。借著陽光不難發現,在水道旁邊,黑糊糊似乎還躺著個人……豁然開朗的感覺。山洞中的水道,水道邊上的人,這不就是前不久神仙托夢時,夢見的那個場景嗎?


    “爸!是你嗎!?”張毅城三步並兩步躥到了水道邊上,定睛一看差點嘔出來,地下躺著這位雖說是人,但卻是個死人,看衣服絕對不是現代人,但也不像清朝人,不但死相淒慘,死法更是匪夷所思,隻見死者表情猙獰,嘴裏還插著一把匕首。看匕首的牢固程度似乎是刺穿了死者的脖頸直接釘在了地上。


    站在屍體旁邊,張毅城小心翼翼地掏出羅盤,卻發現羅盤指針的反應,跟自己剛被董老板放下來時截然不同,剛下地道時,羅盤的反應還是比較正常的,但此時的盤子卻如同地震儀一般,指針晃動頻率之快都快趕上醫院的心電圖儀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山中陰陽?”見羅盤反應不正常,張毅城也並沒太在意。一直以來,對於山區陰陽環境的特殊性,老爹張國忠是沒少跟自己念叨的,山中陰陽是依山而行,跟大部分平原城市正南正北的陰陽環境,是有很大區別的,在山區陰陽體係中,又數山洞最為特殊,因為環境封閉的緣故,山洞裏可謂是有陰無陽,不管是什麽地方,不論海拔高低,隻要是山洞或類似環境,羅盤失靈那是輕的,沒準巨闕劍都會失靈。


    “算了……這種地方還是快走為妙…”說實話,張毅城之前並沒見過所謂的羅盤失靈具體是什麽樣,所以此時羅盤反應異常,在張毅城看來可能就是失靈了,便也沒怎麽真當回事。雖說沒把盤子失靈當回事,但洞中足以導致羅盤失靈的巨大陰氣卻也引起了張毅城的緊張,加之童國虎之前還說過這洞裏沒準有什麽東西,張毅城幹脆收刀入鞘準備立即打道回府。就在這個時候,隻聽聲轟天巨響,有如炸彈爆炸一般,震得整個山洞似乎都搖了三搖,更是把個張毅城震得耳鳴目眩青筋暴露,差點當場癱在地上。在常人聽來,這一聲巨響倒像極了一百斤tnt炸藥爆炸的動靜,但在張毅城耳朵裏,這可不是什麽炸藥爆炸,這分明就是巨大的“天破”之聲啊,在道術理論而言,一是怨孽被消滅,二是什麽陣法被破壞,都會發出天破的聲音,聲音大小依據怨孽修行程度或陣法陣力的大小而不同,怨孽越厲害、陣法越邪門,被破時聲音也就越大,眼下根本就沒有什麽怨孽,無緣無故傳來天破之聲,肯定是有陣法被破了,如此原子彈般的動靜,得是什麽驚天邪陣啊……


    聽見動靜,張毅城雖說兩腿發軟,但第一反應還是條件反射般抽出了寶刀千鳥切,四外掃視了一圈似乎沒什麽動靜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在第一時間便飛回了下來時的洞口,拽著繩子剛想往上爬。一抬頭又傻眼了,隻見一個臀圍足有四尺半的大屁股正順著繩子高空速降砸向自己。


    “我靠……董老板……快上去!!”張毅城都快哭了,這個節骨眼你下來幹嗎啊……


    “怎麽了怎麽了?”聽見下麵有人說話,董老板趕緊勒住了繩子,打手電往下一照發現張毅城正活蹦亂跳地在下麵吆喝似乎沒什麽事,立即就是一臉的如釋重負,“我操你小子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杜文秀在裏麵放了炸藥呢!剛才什麽聲音?”


    “你先上去!快上去!那玩意兒比炸藥厲害。快上去!”張毅城二話不說拽住繩子就往上爬。


    “什麽玩意兒?你什麽意思?碰見什麽了?”見張毅城如此驚慌,董老板也挺緊張,拽著繩子又升始往上爬,但無奈自己的分量比張毅城重了可不止一個量級,魯智深嘛,空降容易,但若少了地球引力的幫助,想往上爬可就費了勁了,任張毅城再怎麽著急,也隻能在下麵慢慢跟著一點一點往上蹭,說句實話,早高峰在北京東二環開法拉利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董老板!董爺爺!快啊!再快點!”張毅城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為求速度幹脆連裝法器的背包都不要了,不知為何。總感覺剛才逃跑時似乎是有什麽東西跟過來了,見董老板爬了半大才爬出兩米,簡直有心從底下托著他一塊爬。


    “我也想快點啊!”董老板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自己倒是也想快爬,但最快也就這麽快了。


    “董爺,等會兒回客棧,我自費給你買兩個療程的減肥藥,你可要按時按量……啊……董……”沒等張毅城耍完貧嘴,隻感覺腳脖子被人猛地抓住往下狂拉。力道之大比起當年在蓮花山那個小山洞抓自己的怨孽大了遠不止一點半點,明顯不是活人,以至於連董老板三個字都沒來及喊全了,便被拽下了繩子,撲通一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怎麽了?小張?”董老板感覺繩子猛地一晃似乎有些不對勁,


    低頭一看張毅城己經不見了“小張!張毅城,咱不帶這麽玩的!張毅城!!”喊了幾句發現沒動靜,董老板幹脆由攀爬又改回了速降。舉起電棍打著手電也進了密室……


    要說張毅城的反應算是比較快的,剛摔到地上,第一反應便是不顧一切翻過身子想抽出千鳥切。但反應快並不等於動作快。比起拽自己這位的速度,張毅城的動作就好比電影裏的慢鏡頭一樣,翻身抽刀這麽一瞬間的工夫,竟然已經被拖出了十幾米遠。


    “我去你媽的……”小不一切地抽出千鳥切,張毅城對著腳底下橫著就是一掃,隻感覺撲哧一下,雖說腳脖子被攥著的感覺還在,但拖拽的力量瞬間就消失了,似乎是怨孽的胳膊被砍斷了。要說寶刀就是寶刀,雖說這千鳥切不如巨閱七星這些上古寶器的來頭大,但刀齡卻要年輕得多,刃口也更鋒利。連張毅城都沒想到這把鬼子刀竟然這麽好用,就憑剛才那聲驚天動地的天破聲判斷,拽自己的不定是什麽邪門玩意兒呢,沒想到這麽輕鬆就被削掉一截。


    “張毅城!”此時董老板也打著手電衝到了跟前,手電光中似乎看見黑影一閃,也就零點幾秒便不見了.“怎麽了!剛才那是什麽玩意兒?”


    “噓……”張毅城伸出一根手指,單手舉刀示意董老板不要說話之後白己也把手電掏了出來,在地上照了半天,隻見地麵上除了巴掌大小一片粘液之外,便再尤其他,“怪了,明明砍到了啊……”


    “找什麽呢?”董老板不知所以,打著手電稀裏糊塗也是一通亂照。


    “算了不找了。先撤……”張毅城胳膊一橫,二人緩緩後退。眼看就到洞口的時候,董老板忽然感覺有東西滴在了自己的臉上,“什麽玩意兒?”董老板用手背抹了一下臉,之後本能的打著手電往上照。差點把胰腺嚇破,隻見二人頭頂正上方竟然四仰八叉地貼著個“人”,包括臉之外通體漆黑.這種黑跟非洲人的黑還不樣,完全就是純木炭黑,隻有牙是白的.之所以能看見牙,是因為壓根就沒有嘴唇。


    "啊!”冷不丁看見這麽個玩意,一般人換誰都崩潰了。董老板也不例外,大叫之餘,手電和電棍分別朝兩個方向各扔出七八米。


    “什麽玩意兒!!”董老板被房頂的哥們嚇了一跳,張毅城卻被董老板嚇了一跳,冷不丁一抬頭也是一身雞皮疙瘩,揮胳膊一刀便飛了出去,隻見房上這位刺溜一下便沒影了,寶刀當啷一聲彈在頭頂的岩壁上火星四射。


    “這邊跑!”張毅城也看透了,就憑董老板那個爬繩子的速度,想從天井爬出去是沒門了,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另間密室那個流泉水的小山洞。


    “哪邊?’董老板也回過神來了,三步並兩步便撿回了手電,之後舉起手電又開始找電棍。


    “別找你那玩意兒了!快跑!”張毅成撿起寶刀,拉起董老飯便往拱門狂奔,結果剛到拱門門口便感覺身後一股陰風,回過頭,隻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就站在董老板身後。


    “怎麽了?”董老板也是一愣,本能地一回頭,正好跟後麵這位來了個臉貼臉,當場就嚇愣了。


    “董老板!低頭!”張毅城掄圓了千鳥切橫向就是一掃,董老板閉著眼拚了命地往下蹲,感覺一股涼風擦著頭皮掠了過去,“我靠你小心點!”說實話,此時此刻董老板也崩潰了,不管是張毅城還是對麵這位黑爺爺,哪邊都不安全啊,至少現在看來先被這小子砍死的可能性更大……


    抱著腦袋剛一睜眼,董老板又崩潰,隻見圓咕溜丟一個器腦袋正自下而上跟自己對臉。如此之近的距離,借著手電光,董老板算足看清了,黑爺爺的腦袋貌似己經被張毅城剛才那一刀砍下來了,貌似就是骨頭外麵包著一層薄薄的黑皮,沒頭發,沒眼睛,“我操啊……”董老板驚魂未定地站起身子。“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到現在你怎麽還裝傻呢?趕緊走!”張毅城拉著董老板就要進拱門,結果還沒等往前走又傻了,隻見剛被自己砍掉腦袋的哥們此時竟然完好無損地站在對麵的拱門裏,再低頭找剛才被砍下的腦袋,己經不見了。


    “媽巴子的碰上短笛大魔王了…”張毅城也傻了,這非洲哥們到底哪來的?莫非就是剛才躺地上被匕首插嗓子的?不對啊,用才看沒這麽黑啊,怎麽還帶基因突變的?


    就這麽一愣的工夫,對麵的黑爺爺冷不丁就到了張毅城麵前,再想砍已經來不及了。張毅城一不做二不休,衝著黑爺爺的胸口分心便刺,隻感覺撲哧一下,千鳥切齊根刺入了黑爺爺的前胸,結果沒想到這哥們挨了這一刀非但沒什麽事,反而一把抱住張毅城噌地一下便躥入了拱門,還沒等董老板反應過來,哥倆便都不見了。


    “張……張……張毅城!”一旁的董老板己然看傻了。等哥倆都消失在拱門之後才反應過來戰戰兢兢地喊了兩嗓子,拱門裏沒有任何回音。


    “日你大爺的。老子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董老板噗的一口唾沫吐到了地上,撿起地上的手電又檢回了電棍,返回頭拎起張毅城裝法器的背包背在了自己的肩上深吸了一口氣,大步邁進了拱門。


    第四十六章十米生死


    小心翼翼地穿過隧道,董老板邊走邊喊張毅城的名字,卻始終沒有一句回音。戰戰兢兢地走到第二間密室,打著手電一照,董老板當場就傻了,隻見張毅城四仰八叉呈大字型躺在水道邊上一動不動,嘴裏吐出的白沫己然流到了地上。


    “張毅城!”董老板也顧不得勘察敵情了,發瘋般跑到張毅城跟前,蹲下身子就是一通推,“我靠壞了壞了……”董老板不停拍張毅城的嘴巴,“小子,醒醒,別他媽嚇我啊……小子……我靠……”推了半天見張毅城毫無反應,董老板幹脆抓起了張毅城的手腕子,一掐脈門竟然絲毫感覺不到脈搏,心裏頓時就涼了,“我靠小子!你逼我給你人上呼吸是吧!快醒醒啊!!張毅城!!”喘著粗氣,董老板算是徹底抓瞎了,又是壓胸口錘心髒又是按人中抽嘴巴一通折騰,把自己懂得的急救手段用了個遍,但這張毅城就如同死魚一樣,毫無反應。


    “張毅城!你他媽的快給我醒醒啊!”發現張毅城貌似真是掛了,這董老板真是一頭撞死的心都有,這要怎麽跟外麵眼巴巴等著的大妹子交代,要怎麽和那群先行出發的老大爺們交代啊!“妖精!!你給我滾出來!!”站起身舉起電棍,董老板也豁出去了,“我操你媽!!趕緊給我滾出來!!老子跟你拚了!!咦……?”看著手裏的電棍,董老板心中一動,醫院好像也是用這玩意急救啊,去他娘的死馬當活馬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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