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聊了一會那個生病女孩的事,從夏七夕的口中得知,那女孩名叫宋丹霞,是她同學的姐姐,今年也才二十二歲。


    我一聽這個名字,就默默搖頭,肥龍問我怎麽了,我說這個名字不好,她多半從小就身體不好,生活坎坷不如意。


    夏七夕聽我講起名字,好奇問道:“她確實從小就身體不好,體弱多病,但她家裏生活還算可以,不缺吃不缺穿。”


    我笑道:“不缺吃穿,並不等於生活如意,命運並不隻會體現在一個方麵。比如我說她生活坎坷,但她實際上家裏條件好,那麽她必然得不到父母之愛,有錢也不給她花,或者家裏人看她不順眼。”


    夏七夕說:“對對對,她家裏條件其實也說不上好,隻是不缺吃穿,但確實得不到父母之愛,她家重男輕女,有錢也不給她花,包括她生病,都沒怎麽給她治療,說這個病治也治不好,何必人財兩空。”


    我歎口氣說:“所以了,這就是她名字裏的一些預兆,雖然我沒看到她八字,也能猜出一二。”


    肥龍也很好奇,問我:“她名字怎麽了,是有什麽不吉利的嗎,我覺得叫丹霞還挺好聽的呀。”


    我對他說道:“丹霞是挺好聽的,天下沒有絕對好的名字,也沒有絕對不好的名字,都要結合八字命理來判斷。但是,丹為殘舟,象征殘缺不全,坎坷多,家庭不圓滿,婚姻也多不幸福,與親人聚少離多。”


    夏七夕恍然大悟,也問我:“那霞字有什麽不好的嗎?”


    我說道:“霞為漫天彩光,美是很美的,可惜晚霞易散,稍縱即逝,隻有那一刹那的美好,所以這也有許多象義,比如年輕時才貌過人,結婚後就各種不如意,隻不過有的應期早,有的應期晚,有的是應在婚姻,有的應在健康或者事業。這也要結合八字,命好的沒什麽影響,命一般的就影響較大啦。”


    夏七夕說:“難怪了,這女孩子是挺漂亮的,可惜前幾年就查出白血病,一直這麽熬著,人家還說她是童子命,活不過十八歲呢。”


    我說道:“童子命也不是絕對的活不過多少歲,也要看應期,不能一概而論,算命其實也是一門自然科學,我們應該去偽存真,科學辯證的去看待。”


    夏七夕看我的眼神有點變化,仿佛帶上了一些小星星,笑著說道:“凡哥,我感覺你真的和那些算命先生不一樣,他們一張嘴就要死要活的,可嚇人了。”


    我也笑道:“算命先生確實能算到一些人的死期,但天機不可泄露,什麽都往外說,是會受到懲罰和報應的。更有甚者,本來人家靠著福報,還能多活兩年,結果算命先生一句話就給人家封死了……”


    夏七夕說:“那我這個朋友,她……”


    這句話她沒有說完,但我已經知道她要問什麽了,於是搖搖頭說:“這個我不好說,隻能去現場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然後再說吧。”


    我當然不會告訴她,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就已經感知到,那女孩隻能活兩天了……


    我越不肯說,夏七夕越是心神不定,因為我一直不跟她說的太具體,她就總惦記著問問情況。


    肥龍也看出來了,就對我說:“你就透露一點唄,你要是一直不說,這是不是就代表沒多少日子了啊?”


    看著他們期待的眼神,我也是無奈,想了想就用手指蘸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數字:2。


    肥龍看了看,問我:“這是啥意思,就剩兩天了?還是兩個月?”


    我搖搖頭:“你別問了,再問就給人家問死了,要不然你打個電話,問問現在方不方便,我們可以去她家一趟,如果不行的話,就隻能明天過去了。”


    夏七夕就拿起電話,給她同學打了過去,但問了幾句就一臉失望地掛斷了。


    “不行,我同學說了,他家現在嚴禁任何人去探望,而且他姐姐也不想見人,見誰罵誰,尤其是男人。”


    我皺了皺眉:“這就不好辦了,如果這樣的話,那咱們明天去了也白扯啊。”


    夏七夕說:“實在不行,明天我先去,你們在外麵等等,看我能不能說通她父母,好歹見一麵,就算不能救她,正如你剛才所說,讓她少遭點罪,或者死後在下麵生活好一些也行啊。”


    她說出這個死字的時候,整個人不經意地打了個寒顫,抱了一下胳膊,說:“好奇怪,怎麽忽然好冷,背後就像有一股寒風過來了。”


    我心中微動,抬頭看向她的身後,但卻什麽也沒看見,隻有一個服務員恰好端著盤子路過。


    我安慰道:“沒事,別瞎想,既然她家是這個情況,那咱們明天早上八點就過去,見機而行吧。”


    現在也隻能如此了,肥龍和夏七夕也都同意,於是我們又聊了一會,就回到賓館休息,等待明天。


    我和肥龍住在同一個賓館,但我不習慣跟男的一屋,肥龍也不習慣,我們是分開睡的,也沒有多聊什麽,因為都還要碼字。


    說實話,這段時間我的更新是稀碎的,要不是出來辦事之前攢了些稿子,我早就要被罵死了,對此深感抱歉,對不起廣大粉絲和讀者。


    難得今天算是清閑,我匆匆寫了一章更新,然後想了想那個叫宋丹霞的女孩,心裏惋惜了一會,就拿出肥龍發我的照片瞅了兩眼。


    照片裏,宋丹霞楚楚可憐的,眼神都是帶著些許無奈和無助。


    我凝視著照片,輕歎了口氣,正要去洗漱睡覺,忽然就聽耳邊仿佛有人說話。


    “哥,你能來救救我嗎?”


    我頓時一個激靈,往旁邊看了看,沒人。


    再低頭看看手機裏的照片,直覺告訴我,這個說話的應該就是宋丹霞!


    但是,她現在還活著的呀,夏七夕剛打了電話,怎麽會跑到賓館裏,來跟我說話了?


    空蕩的房間裏,忽然溫度有點降低,一絲寒意悄然攀上我的脊背。


    我定了定神,盯著照片說道:“你現在是什麽情況,可以跟我講。”


    那聲音有些幽怨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好冷,我好害怕,他們明天……就要來……接我了……”


    我趕緊問:“誰,誰要來接你,是配陰魂的嗎?你知不知道那個鬼是什麽來路?”


    然而,我的問話沒有得到回應,那聲音漸漸變得模糊,低不可聞,後麵說的什麽我完全就聽不見了。


    大概過了一分鍾左右,空氣裏的寒意慢慢消失,那個聲音再也聽不見了。


    我心裏想,這莫非是宋丹霞的生魂,在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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