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瑾楠聽了這話卻是露出笑意來,喃喃自語的說道,“正愁找不到把柄呢,沒有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隨即對著那韓成說道,“你過來,我有事吩咐你。”


    另一邊城南侯府裏,程明珠不高興的把宮製的粉彩橢圓形的碟子給摔在地上,她臉上盡是暴怒的神色,尖銳的罵道,“她不就是比我多了些身份,除了這個還有什麽?她有什麽比得上我的?”


    一旁的丫鬟竹涼戰戰兢兢的,好一會兒才說道,“其實小姐你也不用生氣,就算管二小姐當了太子妃,那還不一定就是皇後呢,奴婢可是聽說魯王的母親趙貴妃在宮裏可是盛寵十年不衰……”竹涼平時跟著程明珠進出各公侯府,對這些秘聞如數家珍一樣的了解。


    程明珠聽到這裏,心裏的那股火氣才退散了下,臉上緩和了幾分,對著一旁的秋葉說道,“你去給我倒杯茶水來。”


    竹涼再接再厲的說道,“再說舒世子那位爺的容貌氣度可是在京城裏獨一份的,就是太子和他在一起都遜色幾分,而且以後嫁過去還沒有婆婆需要孝敬,比起管二小姐好了太多,雖然她是太子正妃,可是不也有好幾個側妃一起嫁過去?這位小姐的度量,您又不是不知道,每日裏光吃醋就可以吃一攤子了。”竹涼操持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努力的遊說著程明珠,她說道這裏看了眼程明珠,見她臉色又好了幾分,便是繼續說道,“所以你可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就糟糕了。”


    程明珠舒了一口氣,一想到管疏珍每日裏吃醋跳腳,就覺得心裏暢快了很多,轉念一想,自己竟然要嫁給舒瑾楠……,又有些激動,這算是上天注定的姻緣?她自然是喜歡舒瑾楠的,以前曾經多次想過,如果舒瑾楠才是太子該多好……,哎,如今,既然當不上太子妃,嫁給舒瑾楠也算是不錯的選擇。


    隻是這邊,程芸珠剛剛緩過心神來,就看到去沏茶的秋葉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她看到程明珠臉上露出慌亂的沈森,“小姐,不好了,順天府來人把夫人帶走了。”


    程明珠一聽,差點暈了過去,顫抖著指著秋葉說道,“誰這麽大膽敢到我們城南侯府來抓人?連我娘也敢抓……,她可是……”程明珠說道這裏停頓了下,她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娘親白氏一直以來連個誥命的封號都沒有……,如果是城南侯府的夫人,有誥命在身,順天府趕來抓人嗎?


    “說是什麽事?”一旁的竹涼上前扶著程明珠,一邊問著秋葉。


    “說夫人訛詐錢財。”


    “什麽?”程明珠聽了差點暈了過去,這一刻她自然擔心母親的安危,但更多的是想著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她名聲。


    這件案子一度鬧得沸沸揚揚的,告發白氏的卻是被她指使到疏影齋去的那個書生,他一口咬定是白氏指派的他,他後來良心發現這才過來投案自首,白氏自然是不甘心,站起來破口大罵,那書生卻是證據俱在……


    很快,這件事就鬧的人盡皆知,程明珠弄得焦頭爛額,她去求程老夫人想想辦法,城南侯也出了麵,但奇怪的是,平時那麽油頭滑腦的順天府尹霍圖,這一次卻板起來臉,鐵麵無私,說一定要公事公辦,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弄得城南侯程祁富也是臉上毫無光彩。


    這也和城南侯不得帝王寵信有關,誰都知道世家如果沒有宮裏的寵信,那就是連一般的官宦都不如,手裏又沒有個實權,實在被動的很,本來眾人還以為舒瑾楠作為程明珠的未婚夫婿總是要出來解決下難題,結果舒瑾楠卻說程明珠家門敗壞,求皇帝另擇婚事。


    如此,不過轉瞬間,曾經是天資嬌女的程明珠卻是淪落為被退婚的女子,一下子就無人問津了起來。從天堂跌落地獄也不過一瞬間的事情。


    說起這個案子,還有個有趣的成分,白氏真正認罪的是因為長康的那副畫,誰也沒有想到那副畫兜兜轉轉的到了白氏的手裏,當人們把從白氏的房間裏搜出來的畫展開的時候,卻發現上麵的一行娟秀的題詞,竟然是藏頭詩,寫著《拿此畫者是賊》,白氏臉色大白……,就像是末日一樣蹲坐在地上。


    這到底是誰寫的呢?自然是程芸珠,她不想舒瑾楠參合這事,但是又不想放那書生走,索性在閔墨塵的畫上寫了這樣一個藏頭詩,她想等著那人拿了畫去交易,肯定會被發現。


    如此程芸珠風頭大盛,隻說她才是才華橫溢,那樣短的時間竟然寫出這麽玄妙的藏頭詩,又說不愧和第一才子閔墨塵的是一對。


    這會兒,程芸珠卻是焦頭爛額的忙著準備嫁妝的事情,她的煩惱是賀氏總是按照以前的想法,什麽都想要給她置辦最好的,她總是要攔著……,有時候攔不住就隻能看著銀子發呆,感歎下這是花錢如水,她和閔墨塵的婚期定在了明年的秋末。


    程芸珠看到一家子喜氣洋洋的神情,就是連程瀚池都高興的說要看看姐夫……,她想,也許這決定是對的,所有人都很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一路有人刷負分,真是鬱悶……,難道寫個肉就是惡心?傷心死了……哎哎哎 求安慰。


    感謝miumiu補分,謝謝你,看了後心情好點了。


    ——————————————————


    關於男主, 我估摸再不說,親們都要掀桌了,這文的設定是沒有男主,渣渣是2分之一男主,閔是3分之一,基本可以說是無男主,女主奮鬥史。


    ☆、33過年


    這一年很快就過去,閔墨塵就是長康的身份公開出去後,他倒是實打實的坐上了京城第一才子的寶座。


    如此,程家的筆墨鋪子倒是沾了不少的光,筆墨鋪子做的是什麽生意?自然都是讀書人的生意,這下有第一才子之稱的閔墨塵撐腰,自然意義不同,很多人寧可多跑兩條路過來,也要到疏影齋來買,隻為了興許能碰上閔墨塵,然後可以結交一番,誰都知道,閔墨塵體弱,常年在家養著,難得有出來的時候。


    到了這個時候,程芸珠的嫁妝已經準備的七七八八了,雖然程芸珠勸了很多次,卻依然沒有擋住賀氏把嫁妝把的錢從預算的五百兩花到了一千零,好在如今筆墨鋪子賺錢,倒也可以把這虧空給補上了。


    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終歸一家子平平安安的,離著年節還有幾天,破天荒的收到了城南侯府的請帖,這是讓大年初一無論如何都要過去,說是熱熱鬧鬧的,程芸珠本來不想去,但是賀氏卻說這是禮數,千萬不要在她出嫁前被人抓住了把柄,在說現在外麵都在鬧的沸沸揚揚說城南侯府對他們這一家遺孀不好,他們這次邀請正是想做個麵子。


    這一年的大年夜,很熱鬧,餘順幫著程瀚池買了很多鞭炮,餘春草在一旁看著劈裏啪啦作響的鞭炮堵著耳朵大叫,程芸珠卻是在廚房跟翠娘一起下餃子,賀氏在花廳裏,一邊喝著茶一邊掐著時間算,什麽時候可以吃年夜飯。


    等到年夜飯上了桌,菜色豐富,雞鴨魚肉俱全,賀氏顯然很高興,讓翠娘開了壇桂花釀,帶著程芸珠和程瀚池,也喝了幾杯,到了最後賀氏喝的有點上頭,潔白的肌膚上兩團嫣紅,看著竟是嬌豔無比,隻看到一旁的餘順忍不住都紅了臉。


    賀氏摸著程芸珠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芸珠,娘知道,這些年苦了你了。”


    程芸珠看著母親心疼的眼神,心裏五味雜陳,搖頭說道,“娘,你都在說什麽,我又沒做什麽。”


    賀氏搖頭,忽然就紅了眼圈,“娘知道,娘太沒用,一直讓你們受委屈,可是你爹走後,娘就不知道怎麽活了,每天掐著日子算,你們什麽時候能長大,等你姐姐嫁了,又等著你嫁出去,然後再給瀚池娶一房媳婦,結果慢慢的日子也熬下來了,可是等娘想好好過日子的時候,家裏已經是這樣的境地了。”


    程瀚池在一旁也紅了眼圈,大家都喝了酒,難免情緒被波動了起來,又加上賀氏說的這話確實第一次把心事透了出來,“娘,你別說了,是兒子沒用,讓姐姐和娘受苦。”說完就握緊了拳頭。


    賀氏忙抓住了程瀚池的手,如此,竟然是一邊握著一個孩子的手,她忽然就笑了出來,覺得無限滿足,“你還小呢,再說娘看著你們平平安安的,無病無災,就覺得沒什麽比這個更好。”


    程芸珠把頭靠在了賀氏的肩膀,輕輕的喊道,“娘,我們會過的很好,日子隻會慢慢的好起來,你放心。”


    賀氏點了點頭,無限欣慰的說道,“娘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孩子。”


    這一年的冬天,天很冷,程芸珠挨著母親,看著弟弟程瀚池爬在桌上的憨態睡姿,困意襲來,也漸漸的閉上了眼睛,睡夢中她似乎聞到了母親慣用的胭脂香,覺得心裏很暖,很暖……,這是她在家裏過的最後一個團圓年。


    第二天的清晨,程芸珠穿戴整齊隨著賀氏和還有程瀚池去了城南侯府,自從白氏鬧了那一出之後,程老夫人也顧不上什麽侄女情意了,親自把人關了起來,又叫幾個她信任的婆子守著,直說白氏害了她親生女兒的婚事,又害了城南侯府丟了大臉,讓她好好閉門思過,想不清楚就一輩子都不要出來了。


    這件事給城南侯的打擊的致命的,本來城南侯府的就不如往日,大家是看著出了程明珠這麽一個才貌雙全的嫡女,總想著不是嫁入皇家,也非富即貴,總會想辦法再得勢,誰曾想,轉眼間那明珠竟然就成了無人問津的碎珠,這一年來拜年的人,比往常少了一大半。


    齊氏本來挺高興的,和她做了很多年對頭的白氏就這樣被關了起來,她一直覺得白氏手段不入流,獻媚逢迎,身份又不如自己,很是瞧不上,但是她卻經常被她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弄的很是尷尬,還有她的那個女兒,程明珠……,生生就把自己的女兒比了下去,她隻恨不得每天都給她們兩個人紮小人,結果忽然間她祈望的事情就這樣實現了,她欣喜了幾天,隻恨不得每個都哼著歌,隻是她高興的日子沒有幾天,因為平日那些和她來往友好的夫人們忽然間就不來往了……,就是連半個賞菊宴會什麽也不會叫她,再後來她弄清楚原委之後,對白氏的恨又上了一層樓,隻恨不得她立即死在那房子裏。


    賀氏帶著程芸珠來的時候,正是齊氏在做迎客,她和白氏的處事圓滑不同,對於自己喜歡的人總是分外的熱情,對於自己討厭的人卻是公事公辦的冷冰冰,自然對於程氏母子親熱不到哪裏去,隨便看了一眼,就叫身旁的丫鬟領著進了花廳。


    程瀚池跟著去了前院跟城南侯府和一眾堂兄弟在一起,賀氏帶著程芸珠去了後院主屋的花廳。


    就算客人減半,畢竟是還一個侯府,花廳內坐滿了人,這個是姨奶奶家的夫人,那個是叔侄媳婦,倒也是熱鬧非凡。


    程芸珠剛進去就看到程老夫身旁的餘嬤嬤笑著說道,“夫人,您看這是誰來了?”


    程老夫人大改以往的淡漠,笑著說道,“這不是老大一家子嗎,快進來,外麵可冷的慌,別是凍著了。”


    賀氏和程芸珠給程老夫人行了跪拜大禮,算是拜年,程老夫人笑著拿了封紅出來,程芸珠捏了捏,似乎分量還不輕。


    等著給兩個人看了座,程老夫人對程芸珠慈*的說著關懷的話,比如來的時候是做馬車來的還是坐的轎子,外麵冷不冷,又或者年夜飯吃了什麽,很是細心,如果不知道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的話,還以為這個祖母是真心疼*程芸珠。


    程芸珠心裏知道這是做戲,便也一一作答,大方得體很,看的一旁的賀氏心裏美滋滋的,覺得很是自豪。


    聊了一會兒,程老夫人就借口有事和賀氏說讓她去和幾個姐妹玩,程昕珠向來敦厚,看到程芸珠自然就主動迎了過去,笑著對她介紹了幾個本家的姐妹,又說要教她打馬吊,倒是沒有讓程芸珠感覺到落單。


    程芸珠一邊打馬吊,一邊朝著牆角望去,卻見程明珠一臉蒼白之色的一個人坐著不說話,也許她看了太久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也或許是她們早就想著拿程明珠出氣。


    “芸珠姐姐,不用可憐她,以前那個趾高氣揚的,覺得別人都是後娘生的,根本都瞧不上,現在自己已經這一步田地了,竟然還端著架子,等著我們去討好。”說話的城南侯府遠房的一個小姐,叫路靜竹,一聽說話的調子就是一個潑辣的性子。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晚,好困,睡去了,╭(╯3╰)╮


    ☆、34姐姐


    程芸珠不語,她固然不喜歡程明珠,但是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一旁的想要討好她的人卻是不管這些,她們平時早就受夠了程明珠的冷嘲熱諷,自然是恨不得多諷刺兩下。


    路靜竹這話一出,許多人都附和了起來,更是有人諷刺,程明珠如今無人問津,而程芸珠卻要嫁入閔內閣的家中,這一次的婚事,皇帝聽說了之後還賜了婚,算是奉旨晚婚,體麵的很。


    程明珠聽著那些奚落的話,越發的昂著頭,挺身坐直,一副高傲的摸樣,隻是心裏卻憤恨的想著,這些趨炎附勢的小人,竟然這樣的……,等有一陣奚落的笑聲響起,她眼睛有著淚珠,看著程芸珠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殺父仇人,她暗暗發誓,以後一定會讓程芸珠好看,讓這些人知道她並不是好惹的。


    程芸珠喝著茶,忽然就感覺到一股不自在,她轉過頭,正好看到了程明珠狠毒的眼神,就像是鋒利的刀子一般,她心頭一顫……,心中不明白,程明珠得意時,隨意的嘲笑別人就當做理所當然,現在風水輪流轉,她的那些作為開花結果,如今自己成了被嘲笑的對象,卻感覺別人都是她的仇家一樣,真是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程芸珠無奈搖頭,隻覺得坐在這裏實在是無趣的很。


    等到程芸珠回到家中已經是下午了,這一路上賀氏高興的拽著程芸珠的手說道,“婆婆拿了二百兩的銀子出來,說是公中給的,給你添裝的,雖然銀子不多,總算是一份心意。”


    程芸珠笑笑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母親的性子,別人幾句好話就會忘了傷疤。


    賀氏興高采烈的說著,卻見程芸珠興趣不高,有點忐忑不安,好一會兒才說道,“芸珠,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她們以前那麽對咱家?”


    程芸珠自然點頭,“嗯。”


    “娘也知道,可是這冤家宜解不宜結,以後你嫁到了閔家,那張的世家大族,城南侯府就成了你的娘家,不管怎麽樣,你跟侯府親近,總不會是壞的。”賀氏說道這裏歎了一口氣,“都是娘沒用,這種時候還的讓你忍氣吞聲的,要是你外祖父還在,娘又何必指望著城南侯府。”


    程芸珠把頭靠在了賀氏的肩膀上,柔聲說道,“娘,您不用操心,女兒會過的很好。”


    賀氏聽了這話露出慈*的笑容,輕輕的撫摸著程芸珠的發絲,“那是,我們芸珠可是頂頂能幹的。”


    程芸珠笑著依偎在賀氏的懷裏不說話,馬車內靜悄悄的,也很溫暖,程芸珠知道,以後能這樣撒嬌的日子已經越來越少了。


    到了初二,便是女兒回門的日子,程芸珠的姐姐程含珠嫁過去了六年,卻是第一年才回來過一次,賀氏本以為這一年也回不來了,沒曾想,第二天一大早就看到了程含珠從馬上下來。


    賀氏看到多年未見的女兒,眼睛紅紅的,上前就握住了她的說道,“含珠,真的是你?”


    程含珠性子隨賀氏,都是溫柔似水的性格,見到母親也忍不住激動的紅了眼圈,落下淚來,“母親,女兒不孝,讓您擔憂了。”


    “你能回來看看娘就好,快進屋裏去,外麵冷。”賀氏說完便是王馬車裏瞧了一眼,一般女兒回門,女婿自然是相送的,除非有什麽特殊的事情。


    程含珠的眼中閃過黯然的神色,隻是很快就恢複了如常,笑著對賀氏說道,“婆婆身子不適,夫君就留在家裏照顧婆婆了。”


    賀氏聽了嚇一跳,“你婆婆怎麽了?”


    程含珠忙解釋道,“不是什麽大病,就是微微著涼,昨天晚上喝了些薑湯就好了,就是夫君不放心,一定要親自守著,娘,你不會怪他吧?”


    賀氏一邊領著程含珠進門,一邊笑著說道,“娘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嗎,既然你婆婆身子不適,你其實也不用回來,別是你婆婆心裏不高興。”


    程含珠笑的有點勉強,她坐在賀氏下方的繡墩上,接過餘春草沏的茶水,抿了一口,這才舒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娘,你不用擔心,就是婆婆讓我過來看望您的。”程含珠還記得昨天晚上,從來都對她橫眉冷豎的婆婆忽然讓她回家,那意思就是程芸珠既然要嫁入閔家,還是皇帝賜的婚事,那她作為姐姐總是要回來看一看。


    程含珠想到自己相公,已經參加了兩次的秋闈,可是每次都名落孫山,顯然這一次是想借一借閔家的關係。


    正在這時候,程芸珠和程瀚池進了花廳,兩個人看到程含珠都是高興萬分,特別是程芸珠,從小就很得程含珠疼*,姐妹兩個關係異常的親厚。


    程含珠已經是有四五年沒有看到過程芸珠,在她眼裏妹妹還是一個小丫頭,沒曾想一下子就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忍不住感慨萬千,對著程芸珠招手道,“芸珠,你長這麽大了?姐姐都快認不出來了。”


    程芸珠握著姐姐的手百感交集,“姐姐。”


    一旁的程瀚池卻是仔細的打量著這個長姐,程含珠出嫁的時候,他才不過七八歲,印象不深,隻記得程含珠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子,如今這麽一見,也覺得沒有變,程含珠長的隨賀氏,眉眼如畫,肌膚嬌嫩,嬌滴滴的很。


    幾個人說了一番話,很快就到了中午,賀氏親自下了廚,忙著做程含珠小時候喜歡吃的菜,而另一邊程芸珠卻是拽著程含珠的手進了自己的房間,等關上了門,程芸珠便是徒然問道,“姐,到底是誰打的你?”


    程含珠一愣,忍不住反駁道,“芸珠,你在說什麽?”說完便是不自覺的把手藏在了身後。


    程芸珠拽過程含珠的手,扯開衣袖,手腕上便是紅紅的痕跡,“這是什麽?姐,是不是姐夫?”


    程含珠趕忙搖頭,“你姐夫是好人,他對我是真心的好,你不要亂說。”


    程芸珠想起印象中的姐夫,是一個一臉圓臉敦厚長相的男子,看來真的不是他,那是……“姐,難道你婆婆?”


    作者有話要說:別急,馬上就到了出嫁了,下章。親們猜猜 ,舒渣渣會不會來搗亂?


    ☆、35出閣(上)


    程含珠見已經瞞不住,便是苦笑的說道,“婆婆曆來對我不滿,當初要不是早就定了婚約……”程含珠說道這裏停頓了下,握住了程芸珠的手,“姐姐沒事,哪個媳婦不是這麽熬過來的,還好,你姐夫待我好,很是心疼我。”


    程芸珠看著程含珠提到夫君就一副甜蜜的神色,隻能將心中的那些不滿壓下去,“姐姐,是不是因為我們家落敗了,你婆婆嫌棄你了?”


    “不要胡思亂想了。”程含珠回握了下程芸珠的手,笑著搖頭道。


    “姐,我說的對不對?你要不告訴我,我就去跟娘講。”程芸珠忽然就站了起來。


    程含珠趕忙拉住程芸珠,“真沒事,就是……”原本婆婆尤氏帶她就一般,覺得她娘家落敗,沒什麽助力,結果她肚子爭氣,進門第一年就生了個大胖小子,第三年又生了一個,雖然婆婆苛刻,但是夫君王許性子敦厚老實,日子勉強過得去,可是等著小叔子王元娶了娘子,她的日子就艱難了,原來王元娶的是江浙巡撫的千金羅氏,嫁妝豐厚不說,沒幾日就給王元某了一個差事,尤氏這廂有了比較,原本就帶著幾分的不滿,最後滾成了一個雪球,如今已經成了尤氏的眼睛釘,又加上羅氏察言觀色很會哄著尤氏,弄的程含珠如今的處境越來越難,兩個人兒子被婆婆親自帶著,她就是想見一麵都得早上請安的時候,每日想著孩子就忍不住掉眼淚。


    這一次要不是聽到程芸珠要嫁入閔家,這次根本就沒辦法出門來,可是這些話能對程芸珠講嗎?自然不能,她勉強笑了笑,“看來我們芸珠真是長大了,還知道心疼姐姐。”


    程芸珠看著程芸珠的神態,便是知道自己的猜測十有□的對的,可是想到現在自家的處境,卻又無可奈何,“姐……”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沒事,你姐夫很護著我。”程含珠見程芸珠急的跳了起來,趕忙安慰道。


    很快,門外就傳來賀氏帶笑的聲音,“你們姐妹兩個說什麽悄悄話呢,趕快出來吃飯。”


    程含珠站了起來,對著程芸珠說道,“我們去吃飯吧。”


    程芸珠悶悶的點頭,她想著怎麽能幫上程含珠,卻是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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