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穀淵!


    百裏灝呆住!


    “喂?”他是怎麽來的?


    中劍的人也是滿臉不可思議。


    穀淵不是在東海嗎?


    相隔數萬裏,他怎麽這麽快趕到?


    穀淵冷著臉掐住了那人的脖子,“應允乘,我徒弟今日即便死在浮沉山脈,我也會殺進冥界,召魂續命。


    可你天築山,一定會被我屠盡滿門!”


    應允乘,就是蓬萊之外那個伺機偷襲陸朝,最後因為有穀淵在,落荒而逃的天築山仙人。


    百裏灝聽著穀淵冷酷的話語,以及那副要吃人的樣子,咽了咽口水。


    他都知道了啊。


    應允乘死死攔著他,死活不讓他去救陸朝。


    他又打不過應允乘,這不,一直到現在,陸朝那邊都解決了。


    所幸陸朝身邊有重明鳥,如若不然……


    這次,陸朝很凶險啊。


    破魘插在應允乘胸口,穀淵沒有拔出來。


    應允乘修為不低,一劍可殺不死他。


    應允乘看著穀淵目光凶狠,一副吃人的狠厲模樣,有被嚇到。


    穀淵在三界橫行不過才過去幾百年,他可是親眼見過穀淵不講道理,滄瀾護著徒弟的情形的。


    如今,他護著自己的徒弟,比當初的滄瀾要更蠻橫。


    “陸朝隻是受點傷,沒事的。”百裏灝出聲。


    穀淵鬆開了應允乘,“我知道。”


    他聲音依然很冷。


    穀淵轉身,第一時間就鎖定了陸朝的位置。


    性命無憂。


    終究是受了重傷。


    “你不是在地下封印嗎?這麽快就修好了?”百裏灝試探又好奇。


    修好了封印,又趕到了這,夠快的啊!


    從地下封印到這,不輕鬆吧?


    “你管我?”穀淵冷漠道。


    百裏灝:……


    得。


    看來是放下封印來的,和他一起修補封印的那位也不知道是哪位仙友,估計要瘋。


    地下封印會阻隔外界一切,徹底和外界完全斷絕聯係,他是怎麽知道陸朝有危險的?


    百裏灝更好奇了。


    他也知道,他即便問了,穀淵也肯定不會說。


    “應允乘我帶走了,天築山問起來,你告訴他們,等我修完了封印,一定去他們天築山喝茶。”


    穀淵抓過應允乘。


    聞言,百裏灝心中腹誹:是去殺人吧。


    “你不去見見她嗎?”百裏灝說的是陸朝。


    “她沒事。”穀淵望著陸朝所在的位置。


    “好歹來了……”


    “話真多。”


    百裏灝的話被打斷,他嘴角微微一抽,“放心,我一定如實轉達。”


    是他讓他傳話吧,能不能客氣點?


    百裏灝看向應允乘,對上應允乘懇切的目光,他無奈搖頭。


    他是想救他的。


    想著沒誰發現之前,把他帶回天築山,讓天築山把他關起來,最好是誰也找不到。


    這不,穀淵及時趕來了。


    穀淵來了。


    那可就沒辦法了。


    穀淵要殺人,誰能攔啊?


    穀淵帶著應允乘飛走。


    見麵就不必了,知道阿朝沒事,他完全放心。


    穀淵知道陸朝身上帶的丹藥足夠多,隻要人沒事,受點傷罷了,出門在外,總要磨礪才能進步。


    接下來隻要她好好調息,很快會沒事。


    等過段時間,她還會去昆侖,昆侖的靈丹妙藥比他這還多。


    百裏灝目送穀淵離開,一陣搖頭。


    應允乘,不隻是會死,估計還會死得很慘。


    天築山不過是一個小弟子死了,他們繼續揪著不放,再過一段時間,整個天築山坑都要消失!


    百裏灝歎了口氣。


    陸朝把傳音符用了,他還是顯個身好了。


    證明他來了。


    這師徒,那是真記仇啊。


    白狐背上,陸朝第三次吐血。


    最後一口淤血吐出來,陸朝呼出一口氣。


    舒服了。


    結印變化,她默念無情心訣,體內仙力流動,內息順暢,傷也開始一點點恢複。


    等陸朝再睜眼,都三天之後的事了。


    陸朝說不著急趕路,白狐也就沒有使用法術,在山林中用比較快的速度走過。


    陸朝沒說話,他也不敢停,不敢休息,就這麽走了三天三夜。


    這樣也好,他受的傷都還沒好呢。


    “找個地方休息。”陸朝重新閉眼。


    她恢複一些了。


    終於聽到可以休息,白狐毫不猶豫答應,“好。”


    前麵有一片石山,雖然也有妖氣,但這是浮沉山脈,沒有哪個地方沒有妖氣。


    白狐走到石山旁邊的草地趴下,陸朝從他背上跳下來,隨便找了個地方繼續調息。


    白狐趴在草地上,懶懶打了哈欠。


    “我說陸朝,先是夜寒城,再是浮沉山脈,接連兩戰,浮沉山脈是你主動找來,如果你提前知道浮沉山脈如此,應該不會來了吧?”


    夜寒城自己被虐的那麽慘,看到陸朝受傷,白狐心裏多少還是有點高興在裏麵的。


    反正隻要陸朝不死,他也就不會死。


    陸朝冷笑一聲,紅唇輕啟,聲音冷冽如冰,“我若提前知道這些,你們都要死。”


    白狐的幸災樂禍,陸朝聽出來了。


    這不是還要用他。


    白狐:……


    陸朝這話多狂啊。


    偏偏又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陸朝走這一趟,是受了傷,不過這傷也沒有白受。


    白子。


    玄殤。


    她掀了白子老巢,又見到了玄殤。


    那天晚上天色雖然暗,但她可以感受到山穀之中有一道微弱的氣息,想來是白子的身體不太好。


    白子和白月謠不一樣,白月謠擁有神骨,過去未來,她是一點都看不到。


    而白子,目前看來他能知道未來的事。


    簡單點說,身負天機,和她這一族的人一樣。


    就連君子山莊的蓮琴都曾經說過,凡人窺探天命,活不久。


    她這一族人最後的結局都不好,多少是這個原因。


    想來白子窺探天機,泄露天機,也有代價。


    所以白月謠上青蓮山,迫不及待找她拿回他們先祖給出的東西,是為了白子?


    玄殤嘛。


    東海她就感應到了玄殤在附近,她還以為在那就會再遇到他,如今知道他和白子之間有關聯,還知道他這麽多事。


    以後再遇他,不至於像這次這麽被動。


    修煉玄幽魔訣又不是免死之令,修煉這魔訣的魔王都死了,知道方法,總能攻破。


    一個玄殤又有什麽殺不得,殺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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