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伯父了。”


    杜伯母吩咐廚房多煮幾個菜,今晚杜安安要從學校回來,她更是極力叫何歡晨也留下一並吃了晚餐再走。


    這時候何歡晨手機響起,林輕音告知他,蘇夫婦思想有鬆動,打算把一份房管局內部重要材料遞交上來;小劉他們也打來電話,看守所裏果然有被人買通,對村民毆打恐嚇的內部人員。


    何歡晨不敢停歇,立馬向杜家夫婦告別。


    車子在高架上飛馳,何歡晨腦子裏也高速運作,迅速理清現在的局勢,稍頓,他撥通了林輕音的電話,“小林,我現在馬上去蘇家,已經上高架,還有十分鍾到。”


    “蘇家夫婦駕車去父母家裏,說是材料在那裏存放。”


    何歡晨一愣,倏地口氣生硬,嗓音繃緊道:“你有沒有派人和他們一起去?”


    “我叫小王開車送他們,他們不肯,說是五分鍾的路程不需要人送,我隻好叫小王開車跟在他們後麵。”


    林輕音嗓音也隨即帶了緊張,“……他們不會出事吧?”


    手機裏嘟嘟嘟的響起,她立馬說:“你等一下,小王打過電話來了。”


    何歡晨的車剛下高架,就被交警堵了下來,他看見道路前方設置的警戒線,心懸在了嗓子眼上,立馬下車,出示證件,大步往事故中心走,林輕音的電話這時候打了過來,“蘇夫婦出事故了,我剛接到小王的電話!”


    執勤民警已經到場,公安的警報聲也聲聲在耳,混亂的圍觀人群,血淋淋的事故現場都像一把刺一樣紮進何歡晨心裏,他快速走向救護車,有幾名民警協助護士抬起兩架擔架往車上塞,擔架上的人渾身都是血水,麵部不清。


    附近新華書店落地窗全炸裂,從外邊能看見貨車尾,汽水撒了一地,一側的白色寶萊被撞的麵目全非,一地碎片玻璃,車輪早不知飛到了哪裏,車後麵是長又深、觸目驚心的車胎牙印花紋痕跡,可見當時事態緊急,寶萊在緊急刹車下也沒能躲過一劫。


    小王俯身在一擔架前,對渾身血水的人焦急的詢問著什麽,那人嘴巴輕微的一張一合後,陷入沉寂,護士一把推開小王,上前查看,大聲疾呼著,“心脈停止跳動,已經死亡!”


    小王雙臂抱頭,頹然栽在一側,何歡晨拽了他幾把,他才抬起頭來,額頭上都是血跡,衣服上也沾染了一大片。


    “頭兒……”


    他哽咽道:“蘇家夫婦……都死了。”


    片刻後何歡晨知道了事故發生經過,蘇夫婦的寶萊在前,小王打了出租在後,在經過一處紅燈時,兩輛車子短暫的分開了兩分鍾,待出租追上寶萊時,已經發現前方有載貨的大貨車直衝衝的衝向寶萊,撞飛寶萊後自己也衝進了附近的新華書店,因為事故突發,周遭很多車子沒能幸免於難,連小王乘坐的出租車也與緊急下往開避到的幾輛車子追了尾。


    經民警初步判斷,貨車是某公司的送貨車,在剛下高架後,刹閘失靈,一路左撞右撞,一路碰到的路人都沒能幸免於難,最後鑽進新華書店才停下車,事故中最大的受害者是蘇夫婦,全部死亡。


    交通警察已經在勘查交通事故現場、拍攝現場照片,並采集、提取痕跡、物證,製作現場勘查筆錄。何歡晨交代他們,報告結果出來後跟自己聯係一下,安頓了小王接受包紮,他問清蘇夫婦父母的住處,立馬駕車開去。


    抵達後,蘇家父母的小區裏同樣一片混亂,蘇夫婦父母的小區是五層老式樓房,此時某單元二樓窗戶焦黑一片,黑煙洶洶往出冒,經過詢問,幸好時間是在傍晚,家裏人都在院子裏聊天跳老年舞,沒有人員傷亡,但是證物,恐怕隨著所有的家具擺設都煙消雲散了。


    小劉這邊通過樸隊長的幫助,已經把主要知法犯法的執法人員暫時押解進提審室,小劉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劉企。”那人說。


    “我們是省檢察院的,來,你抬頭看看證件。”


    叫劉企的虛抬了下頭,沒吭聲。


    “作為警察,你知道你在看守所擅自毆打人,是屬於什麽性質的犯罪?村民裏有兩名,醫學上已經初步鑒定重傷,你為什麽要對他們下重手?”


    “……那是我在執法中誤傷他們。”


    劉企道。


    “誤傷?劉企,不用和我們玩這一套,我們既然是來審問你,就必然是掌握了一定的證據!”


    ……


    在何歡晨到來之前,劉企最終承認自己知法犯法,故意毆打村民,都是出於有人的‘拜托’,充其量,他不過是個打手。


    “是村委會主任。”


    小劉告知何歡晨。


    之後的幾日裏,何歡晨等人重點勘察村委書記與房管局對征地價格的‘私下協議’,並在上級指令下,介入調查村委會財政,徹底查清征地補償款去向。


    作者有話要說:原諒臣妾吧~這章隻是個過渡!!


    ☆、第 25 章


    25艾萌萌提前回到a市,直奔蘇家。


    蘇家的客廳裏,掛著蘇阿姨和蘇叔叔的遺像,蘇笑晏和妻子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幺妹不時的抽噎著。


    片刻後何歡晨也到場,幺妹拎起手側的袋子劈頭蓋臉扔給他,怒吼著:“這就是你們想要的證據,被藏在衛生間的水箱下,沒有被燒毀,你拿好,別再來這裏!要不是你們搞什麽偵察,我父母不可能送命,你們算是勞什子的檢察官,連證人的安全都保護不了,何歡晨,你還不滾!”


    蘇笑晏站了起來,剛想安慰妹妹,幺妹一把推開他,進了臥房,並反鎖了門。


    “不管是作為機關人員,還是作為幺妹的朋友,我都說聲對不起。”


    何歡晨沉沉道,轉身對著蘇夫婦遺像深鞠一躬。


    “蘇阿姨,蘇叔叔,任何想要掩藏真相,膽敢肆意踐踏國家法律尊嚴的犯罪分子,都將得到法律的審判。你們……走好。”


    他似諾似忿的安慰亡靈,抬步踏出蘇家。


    艾萌萌晚間才回到家中,父親的書房一直亮著燈,她沉吟後敲開了門。


    “萌萌,吃過飯沒,叫林阿姨給你熱飯去。”


    艾立國抬頭詢問道,他本來雙目微闔仰靠在椅子裏,並沒有心思去想工作上的事情,蘇夫婦出事的消息一直叫他坐立難安。


    “吃過了。”


    她幹澀的說。


    父女兩再是無話,片刻後艾立國踱步在艾萌萌身前,伸手撫摸她腦袋,“別難過了,爸爸了解你現在的心情。”


    “爸爸,你後悔麽……寄出檢舉信……”


    艾萌萌捂著麵孔,哽咽道。


    艾立國身子一怔,收回自己的手,沉聲道:“你睡覺去吧,爸爸也累了。”


    說完後他出了書房。


    這日早晨,艾萌萌出門見郵遞員剛到,她接收了信件,順便將一兩封信件遞給他。


    艾萌萌打算申請明年的職稱,需要在刊物上發表專業論文,最近便向從前的大學代課教授討教了不少問題,而教授一直對網絡通信不感冒,她隻好選擇郵寄信件的方式。


    下班後她買了蔬菜,生活用品等去了花園小區,何歡晨最近愈發忙了起來,她天天去,十有八|九,他不在。


    煲粥,做小菜,一應放在餐桌上,收拾屋子,一切畢,她才拎包回家。


    剛開門,門上一股大力往回推,她一瞧,是何歡晨。


    “歡晨,先吃飯。”


    見他還在通話中,她踢了拖鞋給他,低聲道。


    何歡晨點頭,手掌揉揉她腦袋,指指浴室,要先去洗澡,走到浴室門口,又回頭,“你等下再走。”


    艾萌萌示意ok。


    片刻,淅淅瀝瀝水流的浴室裏傳來他的聲音,“老婆,浴巾。”


    艾萌萌拿了浴巾往過走,稍頓,疑惑漸起,她整理過浴室,明明——


    “啊——”


    門嘩的打開一條縫,有力的大掌毫不遲疑的把嬌小的身軀拽進去,引得艾萌萌低呼。


    “咳咳……混蛋……”


    整個身子被裹在濕熱又健壯的胸膛裏,花灑的水一直沒停,一股腦的噴了艾萌萌渾身。


    她抹著臉上頭上的水,絲毫沒有注意到何歡晨的黑眸一瞬後更加暗黑,在騰騰霧氣,熱氣縈繞裏,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嬌小身軀。


    噴灑的水中,她濕發愈發如墨一般的黑,順著水流披散在濕衫緊貼著的圓潤肩頭,水流沿著玲瓏畢現的婀娜曲線劃過……


    他傾身而來,一把推她壓在馬賽克瓷磚上。


    艾萌萌眯眼看他,他堅實發紅的胸膛一起一伏,似乎能聽到強健有力的心髒跳動,強悍的堵在她身前,令她不由心跳加速,心口都繃緊。


    “歡晨……”


    何歡晨似乎沒聽見她的低喚,低著頭,分外認真的盯著她胸前。


    她低頭,看見自己胸口流水劃過山丘,薄薄的衣料早濕透,像是透視裝一樣緊貼著身軀,包裹山丘的胸衣花紋若隱若現,她腦袋裏一片眩暈。


    兩隻大手遲疑後探上挺拔的山丘,又是好奇又是探究的揉捏,她聽見他粗重的聲音伴隨著比室內溫度還溫熱的鼻息,“水是萬物之源……真美……真有……韻味……”


    不待她羞赧,大掌靈巧的探入濕衫,探入她後背,碰觸之地,一連串的電擊般酥麻席卷了理智。


    猛地她感受到胸前雙丘嘩的被解放,胸衣被推前,濕衫在下一秒緊貼上胸口敏感的挺拔。


    “這樣……是不是更有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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