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中,司馬倫坐在禦書房皇位之上,取來玉璽,砰一聲蓋了下去。


    蓋完之後,司馬倫洋洋得意,對著麵前的司馬衷喝道:


    “明日,爾在眾人麵前切記不要多說廢話,不然朕登基之後就殺了你!”


    司馬衷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司馬倫。


    “你也是朕?朕也是朕,這麽巧呀。”


    司馬倫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涕淚橫流。


    過了好一會,司馬倫緩過神來,鄙夷地看著司馬衷。


    “大晉有你這樣的愚癡之帝,真是本王,哦不,真是朕的福氣啊!”


    【永康二年正月,司馬倫廢司馬衷,將司馬衷軟禁在了金鏞城之中。】


    【司馬倫如此行徑,立刻引起了晉王朝內部一片嘩然。】


    【司馬衷雖愚癡,但畢竟代表著晉王朝的正統。即便是之前賈南風掌權,也都打著司馬衷這個皇帝的旗號行事。】


    【在得知了司馬衷被廢之後,多名晉朝各地藩王立刻聯合起來,以“討逆”的旗號,開始進軍都城洛陽。】


    畫麵一轉,已然是一處戰場之中。


    無數晉軍士兵涇渭分明,在戰場兩側對峙。


    北側靠近洛陽城的方向,各種皇帝的旗幟揮舞,乃是如今自稱晉帝的司馬倫“禦駕親征”。


    而在南側,則分別打出了“齊”“河間”“成都”三麵旗號。


    齊王司馬冏一臉的躍躍欲試,對著身旁的河間王司馬顒以及成都王司馬穎笑道:


    “兩位,逆賊司馬倫就在前方,你我共擊之,入京城迎立陛下重登大寶!”


    司馬顒和司馬穎同時點頭開口。


    “全軍出擊!”


    一場大戰隨之爆發。


    兩邊都是晉王朝的精銳部隊,殺得人頭滾滾,屍橫遍野。


    就連戰場旁邊的河水,都被屍體堵塞住了河道,下遊為之一片血紅。


    【三王共討司馬倫之戰,雙方總計戰死將士超過十萬,是晉王朝內部自統一以來爆發的第一場內戰。】


    【此戰的結果以三名藩王的勝利而告終。】


    畫麵一轉,司馬倫披頭散發,被押到了三名藩王的麵前。


    齊王司馬冏騎在馬上,笑嗬嗬地看著司馬倫。


    “喲,這不是趙王嘛,當了皇帝,怎麽還如此狼狽了?”


    司馬倫聞言大怒,對著司馬冏喝道:


    “齊王,你也知道朕是大晉的皇帝,你這般犯上作亂,是要死全家的!”


    司馬冏三人聞言,頓時哈哈大笑。


    河間王司馬顒右手一抖,一鞭子就抽在了司馬倫的臉上,將司馬倫抽得滿地打滾,慘叫不止。


    “趙王,算兄弟幾個看錯你了。真沒想到皇後居然會被你這條不老實的走狗給咬死,不過也算是省了兄弟們的麻煩!”


    成都王司馬穎一臉唏噓。


    “啊倫,就你這種東西,也想當皇帝?你也配?”


    “好啦,今後咱們兄弟幾個來操心國事,你就老老實實地去金鏞城呆著吧,哈哈哈!”


    在三名藩王的大笑聲中,司馬倫猶如一條死狗般被拖走。


    畫麵又是一轉,依然還是金鏞城,依然還是那個熟悉的房間。


    齊王司馬冏笑吟吟地坐在房間之中的主位上,看著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司馬倫。


    “啊倫,聽說楊太後、太子還有賈南風那毒婦,都死在這個房間裏?”


    “哦對了,你殺死賈南風的時候,有沒有享用過她的身體啊?”


    司馬倫麵如死灰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司馬冏歎了一口氣。


    “哎呀呀,這就沒意思了,你倒是說句話呀,不然本王這勝利者的快感可是要少好幾分了。”


    司馬倫怒道:


    “司馬冏,要殺便殺,說那麽多廢話作甚!”


    司馬冏也不動怒,笑吟吟地開口。


    “好啦好啦,知道你急著上路去找被你幹掉的賈氏說話,說不定到了九泉之下你們還能湊一對,做個死鬼夫婦呢,哈哈哈。”


    “來人,上酒!”


    又是一杯金屑酒,捧到了司馬倫的麵前。


    司馬倫牙關緊咬,不願張嘴。


    司馬冏終於不耐煩了,一揮手。


    “灌下去!”


    片刻後,司馬冏站在七竅流血而死的司馬倫麵前,聳了聳肩膀。


    “楊太後、太子殿下,你們若是在天有靈,就自行去找司馬倫的晦氣吧。”


    “哦對了,也記得保佑一下本王這個大晉忠臣才是啊,哈哈哈哈!”


    司馬冏仰天大笑,誌得意滿。


    一道身影突然衝了進來,被司馬倫的屍體絆倒,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個狗吃屎。


    司馬冏看清來人,趕忙將對方扶起。


    “陛下小心!”


    被囚禁多日的司馬衷愣愣地看著司馬冏。


    “你是……”


    司馬冏一臉正氣凜然。


    “臣大晉齊王司馬冏,進京勤王,已然誅殺了逆賊司馬倫,陛下受驚了。”


    司馬衷愣了半晌,突然開口道:


    “朕的皇後呢?”


    司馬冏沒想到司馬衷會問這個問題,一時不知該作何解答。


    司馬衷怒了,喝道:


    “朕的皇後呢!”


    司馬冏聳了聳肩膀。


    “死了,司馬倫殺的,臣殺了司馬倫,也算是給皇後複仇了。”


    司馬衷聞言,頓時無比悲傷,坐地大哭。


    “皇後,朕的皇後!”


    “朕要皇後,皇後你快回來!”


    看著涕淚橫流的司馬衷,司馬冏不由皺起眉頭,露出一絲厭惡表情,輕輕哼了一聲。


    “先帝……糊塗啊!”


    【齊王司馬冏殺掉司馬倫之後,重新將司馬衷迎立為帝。並挾功勞擔任大司馬一職,掌控朝政。】


    【河間王司馬顒與成都王司馬穎同樣也被封為晉朝重臣,但司馬冏擔心這二人對自己造成威脅,於是便將二人打發回封地,讓他們在封地之中擁兵自重。】


    【司馬冏執政之後,並未有任何英明之舉,反而是跟之前的司馬倫一般,沉迷享樂不理朝政,甚至霸占多位皇帝司馬衷的嬪妃,儼然將自己當成了新的皇帝一般。】


    畫麵一轉,一座雄城出現。


    高大的城門上,是兩個極為厚重的大字。


    【長安】。


    一匹快馬帶著馬上騎士急速駛入長安城的城門中,很快來到了城裏最為豪華富麗的府邸——河間王府。


    河間王司馬顒有些疑惑地看著風塵仆仆的騎士。


    “李含,你來做什麽?”


    被稱為李含的禁衛軍校尉表情嚴肅,從內衣之中取出一份詔書。


    “齊王司馬冏昏庸無道,此乃陛下親筆詔書,還請河間王出手為大晉主持公道,除掉齊王這個禍害!”


    大秦世界之中,秦始皇看到這裏,不由無語。


    “這晉朝的內亂,真就沒完沒了了?”


    扶蘇看著這一幕,也不由感慨。


    “即便是盤點視頻之中的胡亥治下,大秦也沒有如此之多的宗室內亂啊。”


    秦始皇聞言,不由啞然。


    胡亥那小子,在視頻裏可是把所有的兄弟都幹掉了。


    人都死光了,還怎麽內亂?


    更何況大秦用的是郡縣製,可不是晉王朝這種分封製。


    如今大秦所有的宗室皇子都老老實實的待在鹹陽城,沒兵沒將的,也弄不出什麽水花來。


    秦始皇哼了一聲,道:


    “朕早就說過,郡縣製才是如今全天下最先進的製度!”


    “這些後世的家夥,自以為是,亂彈琴!”


    扶蘇連連點頭,深表讚同。


    蒙恬大踏步地走上大殿,對著秦始皇拱手。


    “陛下,大秦第一支火槍兵部隊已經基本整備成型。”


    秦始皇心中頓時一喜。


    “好,扶蘇,你和朕一起去看看!”


    火槍兵部隊,那可是秦始皇寄予厚望的隊伍。


    整整一百萬兩白銀從大明那邊買來的配方,可不能浪費。


    大漢世界之中,劉邦突然有點笑不出來了。


    他有些憂慮地開口。


    “這分封製度當真如此不堪?怎麽藩王還接二連三的作亂了?”


    蕭何曹參聞言,麵麵相覷。


    劉邦歎息一聲。


    “朕以大秦滅亡之時沒有任何助力為鑒,想要分封宗室,讓他們能在危難之際拱衛天子。”


    “如今看來,反而這些宗室藩王成為了天子真正的心腹大患。”


    “老蕭老曹啊,你們說,將來朕的大漢會不會也像這個大晉王朝一樣?”


    陳平忙道:


    “還請陛下放心吧,大漢的皇子們一個個都是對天子忠心耿耿的,斷然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更何況諸侯王的國相和國尉都是由朝廷任命的,即便諸侯王有什麽異動,國相和國尉也能隨時製止。”


    蕭何斜了一眼陳平,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但一旁的曹參忍不住了,開口道:


    “臣其實也和陛下有同樣的憂慮。”


    “別的不說,就說吳王劉濞,他的封國可是在當年項羽占據的江東,不但有充足的人手,而且吳王還擁有自己製作銅錢的權力。”


    “江東之地素來對關中不滿,若是將來吳王一脈有心造反,在當地必然是一呼百應啊!”


    劉邦聞言,不由皺眉,單手支著下巴,陷入思考。


    過了片刻,劉邦道:


    “老曹啊,那你的意思是?”


    曹參不假思索地開口道:


    “臣以為,就算不撤掉諸侯王,至少也要將諸侯王製作銅錢的權力收歸中央。”


    “如此一來,地方上有國相和國尉監督,財政權力也收歸朝廷,就算是那些藩王想要起兵造反,也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了。”


    劉邦又看了一眼蕭何。


    蕭何聚精會神地盯著手中的《大明科舉》,好像已經完全沉迷了。


    滑頭!


    劉邦咳嗽一聲,道:


    “朕再想想,再想想。”


    “先看視頻吧。”


    金幕之中,晉朝河間王司馬顒有些驚訝地看著李含。


    “這詔書,當真是陛下親筆所書?”


    李含搖頭道:


    “玉璽是真的,但詔書自然是代筆的。”


    司馬顒倒也不驚訝,反而露出笑容。


    “本王就說嘛,咱們那位陛下要是能弄個什麽衣帶詔出來,反而是破天荒的怪事了。”


    李含正色道:


    “齊王昏庸無道,雖無篡位之名,實有篡位之實。”


    “朝廷之中諸多大臣心中都對齊王極為不滿,隻要河間王願意起事,必然一呼百應。”


    司馬顒摸著鼻子,沉吟不語。


    李含一番勸說,見司馬顒不開口,幹脆直接挑明來意。


    “河間王難道就不想和趙王、齊王一樣,做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晉丞相?”


    “以咱們陛下的情況,隻要河間王能善待臣子,再如當年司馬氏先祖一般徐徐圖之,何愁帝位不成?”


    【李含的話終於打動了司馬顒,這位晉朝河間王很快集結兵馬,從長安發兵進攻都城洛陽。】


    【在發兵之時,司馬顒不忘上表晉朝皇帝司馬衷,曆數齊王司馬冏掌權以來的諸多罪狀,表明此番出兵是為了“清君側”。】


    【在臣子們的建議下,司馬顒又在奏章之中暗示,此刻正駐軍洛陽的長沙王司馬乂也是忠臣,同樣反對齊王司馬冏。】


    【河間王司馬顒此舉自然是希望齊王司馬冏和長沙王司馬乂自相殘殺,而他也確實實現了這個目標。】


    畫麵轉到洛陽城,隻見禦書房之中,齊王司馬冏勃然大怒,將手中酒杯摔得粉碎。


    “這個司馬顒,本王給他坐鎮關中的權力,他竟然就這麽回報本王?”


    幾名齊王親信在一旁麵麵相覷,其中的董艾忍不住道:


    “王爺,當務之急是確定長沙王司馬乂究竟是否和河間王勾結。”


    “若是這兩人當真勾結,裏應外合之下,京師必然不保啊。”


    司馬冏點了點頭,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陰冷。


    “董艾,你立刻率兵攻打司馬乂,將他殺了!”


    有人遲疑道:


    “王爺,長沙王是否跟河間王勾結尚且沒有定論,這麽倉促出兵,不好吧?”


    司馬冏大怒,厲聲道:


    “這些家夥全都是亂臣賊子,哪個不是衝著本王丞相的位置來的?”


    “反正誰隻要敢冒頭,本王就把他們全殺了。董艾,你還愣著幹什麽,速去!”


    畫麵一轉,隻見在洛陽城之中,兩支軍隊激烈廝殺。


    效忠齊王司馬冏的董艾看著麵前的敵軍,突然有些疑惑。


    “長沙王去哪裏了?”


    這裏雖有長沙王司馬乂的軍隊,但卻沒有看到司馬乂本人!


    突然,有人飛馬來報。


    “不好了董將軍,剛有人看到長沙王帶著一小股部隊,殺進皇宮裏去了!”


    “什麽?”董艾臉色大變。


    皇宮之中,禦書房的門口被一腳踹開。


    長沙王司馬乂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齊王,你小子還往哪裏逃!”


    【司馬乂殺死了司馬冏,掌控了權力。】


    【剛剛率軍離開長安的司馬顒對此極為不滿,於是又開始和司馬乂爭權奪利,最終聯合司馬穎殺死了司馬乂。】


    【隨後,河間王司馬顒、成都王司馬穎和東海王司馬越之間又爆發了內戰。】


    【經過多年戰亂,晉朝內部兵力空虛,不得不招攬內遷的各個胡人部族作為士兵來進行征戰。】


    【五胡亂華,這一華夏曆史上最為悲慘的時代,由此開啟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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