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敗給你了,穆龍軒。


    微微勾起唇,木瑾之心裏很柔軟,特別是在看到穆惟睡相特別安穩的此時。而睡得安穩,這在上輩子是想都不敢想的,上輩子的穆龍軒就算是睡在他身邊也會時時保持警惕,一點風吹草動便會醒過來,防刺客、防暗殺、防造反,在國與國征戰之間掙紮求生,在朝堂之上運籌帷幄、權謀傾軋,唯一有稍稍安心的地方,就是那片隻屬於他和穆龍軒兩個人的後宮,所以其實上一世的穆龍軒雖然活得風光,身處九五至尊之位,卻也有著不為常人所知的累,身累,心更累。若不是他是穆龍軒親手培養出來的伴侶,恐怕連他穆龍軒也不會信任。


    想到此,木瑾之不禁有些感慨地微閉上眼睛,抬手抱住了穆惟的背。其實他也改變了不少,生命變得多姿多彩,有了選擇的權利與機會,性格甚至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不管怎樣,現在和穆惟這樣的平等戀愛關係,卻是讓他感到舒心的。所以雖然他麵上生氣,但其實心裏並沒有穆惟想象中那樣歇斯底裏的憤怒。


    喜歡就是喜歡,就算因為穆惟欺騙隱瞞了身份,也還是喜歡,他喜歡的是穆惟這個人,不是因為穆惟隱瞞了另一重身份,這種喜歡就會消失,更何況對於穆龍軒,他本就有著更為刻骨的感情,當兩個人完全融合在一起的時候,也許會有驚訝,但並不會排斥,甚至心底深處,還會有一絲喜悅,喜悅一生一世一雙人,變成了兩生兩世一雙人。


    當木瑾之的頭親昵地擱在了穆惟的頸邊,穆惟也睜開了眼睛,他安靜地感受著木瑾之在他背後輕撫著的手,仿佛也聽到了此時木瑾之的心聲,這讓他情難自禁地更緊地抱住了木瑾之。


    “瑾之。”穆惟見木瑾之睜開眼抬頭看他,不由輕輕喚了一聲,然後他拉起木瑾之在他背上上下撫摸著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勾著唇笑得特別溫暖、特別開心,“你不生我氣了嗎?”


    奪回自己的手,木瑾之半眯起眼睛,拍了拍穆惟的臉,故作大方地緩緩道,“我有在生氣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生氣了?我隻是調/教了一下不乖的小皇帝而已。”


    “……”穆惟抬手握住木瑾之的手,明智地選擇了保持沉默,木瑾之說沒生氣那就沒生氣好了,反正小皇帝已經收到了很多好福利。


    斜了一眼穆惟,木瑾之再度抽回手,掀開被子下床去,又恢複了一副對穆惟無視外加冷淡的樣子,讓穆惟不由感歎心好累,總是給顆糖卻還沒甜到心裏去,就又被拋棄了。


    於是,十一期間,穆惟幾乎每天都過著白天受冷遇,夜晚被激情火燒的冰火兩重天的日子,不過偶爾把小皇後伺候得好了,他還是能得到大皇後的一個熱辣香吻的,直到這樣的暫時詭異平衡被木采薇的到來而打破。


    十月六號中午十一點半,木瑾之一行人準時來到首都機場t3航站樓接機,沒一會兒,他們就看到拖著小行李箱走出來的木采薇。


    隻見木采薇燙著栗色的浪漫大卷發,穿著一件黑白色格子的中長版呢絨大衣,內搭一件酒紅色羊毛衫兒和黃色底印著像是宗教油畫一樣的高檔絲巾,下麵穿著淡淡米白色的包裙和黑色的短靴,看起來又幹練又漂亮,很有幾分都市ol的風範,完全看不出來她已經四十歲還是三個孩子的媽。


    一看到木采薇,木瑾之連忙走上前與木采薇交換了一個熱情的擁抱,然後他誇讚道,“媽媽真是越來越年輕漂亮了,走出去別人肯定說你是我姐姐。”


    每個女人都喜歡別人誇她年輕漂亮,木采薇立刻就笑了起來,不過她嘴上卻不會這麽說,反而自嘲道,“還年輕呢!都四十的人了,連你都成人了。”說完,她看向拘拘謹謹站在木瑾之背後的敖嫣和依舊一臉心不在焉的敖然,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回去了再收拾你們兩個,膽子越來越大,都敢離家出走了。”


    “媽媽……”敖嫣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不由下意識地看向一直特別寵她的木瑾之,敖然也難得的露出了幾分無措的神色,同樣張大了眼睛看向木瑾之。


    被兩雙小動物般無辜的眼睛盯著看,木瑾之自然招架不住,連忙幫姐弟倆解了圍,“好了,媽媽。你會嚇到他們倆的,他們已經知錯了,是吧?敖嫣、敖然?”


    連忙點點頭,敖嫣立刻順杆兒往上爬,答道,“知道錯了,以後絕對絕對不敢了!一定好好聽媽媽的話!”


    說完,敖嫣見木采薇看向敖然,不由暗自用力掐了掐敖然,逼得敖然隻得開口認錯,“嗯,我也知道錯了。”


    有了台階下,木采薇便也沒有執著於教訓龍鳳胎,臉上總算是稍微緩和了一些,應道,“知道錯了就要改,十一回去自己去跟你們班主任解釋清楚,再給我一人寫一萬字檢討,我檢查不過關,就重寫,記住了嗎?”


    此時哪敢說個不字,敖嫣連忙點點頭,還順便按著敖然的腦袋狠狠往下點了幾下,這才屁顛屁顛地跟在木采薇和木瑾之後麵。而這時,木采薇的目光才落到了站在一邊風度翩翩的穆惟。


    “這位是?”木采薇剛偏頭小聲問木瑾之,穆惟便禮貌地走上前來,非常紳士地微笑著做了自我介紹,“您好,我姓穆,和字旁肅穆的穆,單名一個惟字,豎心旁惟一的惟。我是瑾之的輔導員老師,最近瑾之和敖嫣敖然都住在我家,聽說今天您要過來,就陪他們過來接機。”


    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木采薇有些奇怪木瑾之為什麽會住到穆惟的家裏去,但她不可能當麵問出來,隻能同樣溫和有禮地笑了,主動伸出右手去,笑著道,“原來是穆老師,您好。那多虧了您這段時間的照顧,還麻煩您今天專程過來接我,晚上我做東,還請老師賞臉,算是我作為母親的一份心意。”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穆惟自然不可能傻傻地拒絕,連忙伸手與木采薇握了握手,然後非常優雅地直起身,笑著道,“我的車在停車場,中午我在鼓樓舊大街竹園賓館訂了間包房,您就先屈就屈就,如何?”


    “您太客氣了。”木采薇實在想不通一個輔導員為什麽對學生家長如此熱情,但當她回過頭看到木瑾之正眯著眼睛笑看著穆惟,心裏不禁一跳,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今天人多,穆惟專門換了一輛空間較大的路虎,能讓幾個人坐得更舒適,之後行車大概半小時便到了目的地。而這一路上,敖嫣都和木采薇說個沒完,一直說“穆惟叔叔”和“哥哥”多好多好,“穆惟叔叔”家特別漂亮,給他們買衣服、帶他們到處玩,還說北京城有趣的地方特別多,和廣州完全不一樣,最後說以後也要和木瑾之一樣考到北京來等等等等,完全化身了小話嘮。


    至於木采薇,她一邊聽著敖嫣說這些,一邊暗暗心驚,心驚一個普通輔導員怎麽會這麽有錢,還住玫瑰園,那可是全國聞名的豪華別墅區,不過關鍵卻是,這世上不會有任何人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那穆惟圖什麽呢?


    想到此,木采薇的眼睛不由緩緩移到了坐在副駕座上的木瑾之身上,她靜靜看著長得跟明星似的自家兒子,再轉眸瞟了幾眼充滿了成熟儒雅風範的穆惟,一種想法像跟刺一樣立刻在她心裏紮了根,而她眸中的神色也頓時暗沉了下來。她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剛剛離婚沒有了丈夫、沒有了完整家庭的女人,現在對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眼前的三個孩子,如果有人敢欺負她的孩子,敢對她的孩子圖謀不軌,不管對方是什麽背景、北京的水有多深,就算拚得魚死網破,她也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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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有多敬業啊...出差期間,沒帶電腦,我借用的我老板的電腦偷偷碼的字,艾瑪啊,捂臉,老板人真好!


    ps:下章預告:木瑾之和木采薇聊天,木瑾之的身世終於要搞清楚啦!


    ☆、34·第31章 談心


    木采薇的效率極高,吃完午飯後便來到穆惟家,並將敖嫣敖然的行李收拾好,然後領著龍鳳胎一起住進了酒店裏,這逼得木瑾之也不得不跟著木采薇走了,讓原本熱熱鬧鬧的別墅,瞬間就隻剩下了穆惟一個人。穆惟倒也沉得住氣,一直臉上都掛著非常完美的笑容,甚至還親自將木瑾之一家人送到了木采薇預訂的酒店裏,因為他知道,木采薇和敖嫣敖然七號就會離開北京回廣州去,木瑾之隻需要離開他一晚上而已,所以他樂得在木瑾之麵前表現得更大方得體一些。


    北京城木采薇已經來過無數次,自然沒什麽新鮮感,也不需要出去逛,再加上她剛剛經曆家庭的變故,也沒心思去外麵玩兒,此行來北京僅僅隻是為了把敖嫣敖然接回去,順便再看看木瑾之過得好不好,誰知這一看還真就看出了天大的隱患,當然,她是個聰明講理的女人,不會搞不清楚狀況就讓木瑾之離穆惟遠點兒,畢竟接觸下來,穆惟對她幾個兒女都很好,這份恩情還是得先還了。


    於是,晚上木采薇在住的酒店餐館裏大大方方地請穆惟吃了一頓,決定不管什麽問題都酒桌上解決。然後,她擺出了平時酒桌上談生意的巾幗風範,差點沒把本來酒量不算淺的穆惟給喝趴下。也是直到這時,穆惟才知道木采薇來勢洶洶,這擺的根本不是謝師還情宴,而是鴻門宴!


    皇後大人的娘親敬的酒,能不喝嗎?答案是不能。


    所以穆惟隻能硬撐,一杯又一杯的五糧液就這麽下了肚,燒得他喉嚨痛胃也隱隱不適。實在是木采薇太能喝了,喝起來還麵不改色,氣勢豪放,果然是“女人自帶三分酒量”啊!


    然而,事實卻是,木采薇其實並沒有那麽能喝,她隻是會說話,又會打太極,穆惟喝一杯她就抿一小口,躲不過的時候她手一歪,酒潑了,穆惟也隻能笑笑。再加上木采薇拚命敬酒,穆惟敢不喝?但當穆惟敬木采薇,她卻隻小抿一口,穆惟又敢說什麽?答案自然是不敢,畢竟如果穆惟和木采薇計較喝多少,那紳士風度就失盡了,所以和木采薇拚酒,到最後輸的,一定是作為男性的穆惟。


    一頓飯下來,終於把穆惟給喝趴下了。見到此,木采薇這才假模假樣地笑笑,對木瑾之說道,“穆老師醉了,你快給他司機打個電話,把穆老師接回去。”


    瞟了一眼毫無形象醉趴在桌上的穆惟,木瑾之暗自歎息了一聲,給穆惟的司機打了電話,讓趕快過來接人,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木采薇還會怎麽整穆惟。而到了這時,木瑾之如何能不明白木采薇的意思,恐怕木采薇已經看出了他和穆惟之間的端倪,隻是也許木采薇理解的方向有偏差,以為是穆惟欺負了他、在打些歪主意,卻沒想到他和穆惟其實是正常戀愛關係。


    哎,看來得好好和媽媽談談了。木瑾之和穆惟的司機一起把穆惟扶出去,心裏不由這麽暗暗歎息了一句。


    目送著穆惟的司機將穆惟送走,木瑾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緩緩往包房走,走了沒幾步他就看到敖嫣和敖然站在大廳側麵等電梯,於是他走過去問道,“媽媽呢?”


    “媽媽去付賬了,讓我和弟弟先回房間。”敖嫣抬頭對木瑾之笑笑,心情很不錯,而敖然則依舊一副總神遊天外的樣子,不過此時他卻突然抬起頭認真地看了一眼木瑾之,然後說了句,“其實穆惟還不錯。”


    撲哧!


    木瑾之忍不住笑了起來,實在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對他說這樣的話,怎麽看怎麽搞笑,於是他伸手拍了拍敖然的腦袋,把敖然推進了剛剛打開的電梯,笑著道,“上去早點休息吧,我和媽媽出去走走,聊點事情。”


    “嗯,哥哥拜拜。”敖嫣按了電梯樓層,對木瑾之揮揮手,領著敖然準備回房間。


    送走了敖嫣敖然,木瑾之轉身去找木采薇,卻見木采薇已經買好單站在了他身後不遠處。兩母子像是心有靈犀似的相對笑了笑,然後木采薇說道,“陪媽媽去旁邊的咖啡廳坐坐吧。”


    “好。”木瑾之點點頭,走過去攬住木采薇的肩膀,卻發現木采薇笑起來的時候已經有了很明顯的魚尾紋,這讓他不禁有些感歎,感歎歲月不饒人,任何青春與美麗在時間麵前都是蒼白無力的。


    等兩人坐在了安靜的咖啡館裏,木瑾之點了一杯熱可可,木采薇卻要了一杯卡布奇諾,隨後,木采薇便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你和穆惟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他欺負你了?跟媽媽說,媽媽幫你出頭。”


    此時,“穆老師”在木采薇嘴裏瞬間變成了直呼其名的“穆惟”,由此可見,她是真的已經很不待見穆惟了。


    無奈地笑了笑,木瑾之歎息著說,“媽媽,我一個大男人,誰能欺負的了我?我和他的關係是不尋常,但不是您想象的那樣,真要說起來,還是我主動追的他。”


    為了能讓木采薇更容易接受一些,木瑾之還是稍稍歪曲了一下事實,隱瞞了一些非常重要的部分,畢竟有些事他不好說,但他又不希望自己的母親和自己的伴侶之間有什麽隔閡。


    微微皺了皺眉,木采薇心裏一緊,出口問道,“你,你喜歡……喜歡……”


    “是的,我喜歡男人,媽媽。”見木采薇後麵幾個字老問不出口,木瑾之便主動說了出來,他不想騙自己母親,也不認為喜歡男人是什麽醜事,如果可以,他希望木采薇能慢慢接受這個事實,畢竟他不願意因為性向傷害到木采薇,但更不願意以後某天被木采薇安排去和女孩子相親。


    木采薇沉默了,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她和木瑾之點的飲品上上來了,她才一邊攪拌著杯子裏的卡布奇諾,一邊低著頭輕輕道,“其實當年檢查出懷上你的時候,我動過墮胎的念頭。”


    說到這裏,木采薇抬頭看向木瑾之,卻見木瑾之眼神沉靜,透出一股讓人安心的魔力,於是她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了當年的事情,“你是我和我初戀男友的孩子,那時我很愛他,愛到願意為他豁出一切。但他是個天生的藝術家、流浪家,根本就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停留,等我知道你的存在,他早就跑到法國去尋他的夢想了。”


    說到這裏,木采薇諷刺地一笑,抬手喝了一口卡布奇諾,“所以我才說男人都靠不住啊……那時我才二十一歲,又是未婚先孕,害怕得不得了,又不敢跟我爸爸說,隻能自己去醫院檢查準備墮胎。但寶寶,你知道嗎?當醫生冷冰冰地跟我說怎麽引產最好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好殘忍,怎麽能那麽狠心地去抹殺一個小生命呢?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所以雖然很害怕,我還是堅持把你生下來了。也許有人覺得我生下你才是不負責任,因為我無法給你完整的家庭,但我真的做不到墮胎,我自己的錯誤,不該讓你來承受。”


    伸手過去握住木采薇的手,木瑾之可以體會到那時木采薇的心情,而此時他也不需要說什麽,隻需要傾聽。


    抽回自己的手,木采薇歎息一聲,才說,“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突發奇想要懷念過往,我隻是想告訴你,愛情在現實麵前總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媽媽,你太悲觀了。雖然現實很殘酷,但人間還是有真情的。”木瑾之明白木采薇的意思,但他與穆惟之間,卻已經經曆過生與死、時間與空間的考驗,這份情意,他堅信永不會變。


    搖搖頭,木采薇勸說道,“你現在還小,還不滿十八歲,也許你隻是被穆惟優雅風趣又成熟英俊的外表所迷惑,才會一時情迷。不說遠的,他今年也二十六七了吧,再過幾年他家裏肯定要催著結婚,那你怎麽辦?又或者就算他能抗住不結婚,他對你是真愛,但真愛這種東西,又能維持多久呢?”


    木采薇說到這裏,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緩緩道,“我也年輕過,我知道愛到瘋狂是種什麽感覺,但真愛終究還是抵不過現實啊!瑾之。”已經不叫木瑾之“寶寶”,她是真的很鄭重,也很擔心。


    抬手握住木采薇的手,木瑾之很誠懇地說,“我都知道,媽媽。我也明白你說的,但請您相信我好嗎?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的。”


    “你不明白,瑾之。你不明白家庭的壓力、社會的輿論與歧視,還有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淡去的激情和容顏的衰老。”木采薇回握住木瑾之,繼續道,“男女有一紙婚書都不能保證不出軌,更何況你們兩個什麽保障都沒有的男人呢?媽媽不是什麽不開通棒打鴛鴦的封建家長,但怕你以後會受傷啊!瑾之,你是媽媽最珍貴的寶貝,我舍不得看到你受騙難過。”


    連連點頭,木瑾之如何不明白木采薇的擔憂,但他不可能會因此而放棄與穆惟之間的感情,所以他堅定地說道,“媽媽,就信我這一次,好嗎?我信穆惟,也信我自己的眼光。而且我還不滿十八歲,就算我賭輸了,退一步講,十年後我也才不過二十八歲,還能重新開始,我絕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毀了一輩子的。我會讓我自己過得很幸福很快樂,因為您給了我新的生命,我不會浪費它,隻會無比珍惜。”


    木瑾之眼中的目光堅定中透著對愛情的信仰、對生活的向往,還有對未來的自信,這樣的他不禁讓木采薇覺得自己兒子是真長大了,但她不可能那麽容易鬆口,隻能歎息道,“等過幾年再說吧……”


    知道木采薇說這話就是暫時不會反對他和穆惟交往,於是木瑾之笑了,笑得很溫暖,因為有家人支持的感情才可能幸福。


    “謝謝媽媽。”


    “別謝我,我還沒同意。”


    笑得更溫柔了,木瑾之自信道,“您會同意的,我一定會慢慢調/教他,直到他能讓您滿意為止。”


    抬頭看了一眼木瑾之,木采薇也不禁跟著笑了起來,甚至似真似假地說道,“到死都不滿意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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