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您說什麽呢?我是那麽不懂事兒的人嗎?


    您可是我最最最好的娘親呀,我怎麽會怪您喲?”


    暖寶抱著逍遙王妃繼續撒嬌,她還是喜歡現在這樣軟軟綿綿的老母親。


    “瞧你這話說的。”


    逍遙王妃刮了刮暖寶的鼻頭,有心逗她:“我是你最最最好的娘親,那你最最好的娘親是誰?


    還有那最最不好,最最最不好的娘親,又是誰?


    我竟不知,你這丫頭片子還有好幾個娘親呢。”


    “啊?”


    暖寶就想拍個馬屁哄老母親高興而已,哪想到對方會這樣發問。


    眼珠子轉了轉,便看向逍遙王:“那您得問我爹爹了,這種事情您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嘛。”


    嗯。


    主打一個死道友不死貧道。


    逍遙王:“!!!”


    他本來看著眼前母慈女孝的畫麵,還挺欣慰的。


    畢竟今日的逍遙王妃啊,簡直就是一個反對派的主力軍,說話直白又不留情麵。


    他很擔心暖寶會因此不高興,再跟逍遙王妃鬧別扭。


    所以啊,當他瞧見暖寶和逍遙王妃絲毫不受影響,還像以前一樣膩膩歪歪的時候,這一顆心總算是落下了。


    可誰知……


    自己真是生了個孽障啊!


    他把閨女當個寶,閨女把他坑裏埋。


    什麽好的壞的好幾個娘親?什麽這種事情得問爹爹?


    爹爹冤枉不冤枉?


    “我沒有!”


    求生欲旺盛的逍遙王當即就舉手對蒼天,信誓旦旦道:“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聽不懂!


    我發誓,除了你,我沒有別的女人,我此生隻愛你一個!”


    眾人:“……”


    聽著逍遙王前後矛盾的話,大家夥兒先是一愣,緊接著,便集體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


    “哈哈哈哈!”


    “哈哈!”


    “哎喲,哈哈哈!”


    就連逍遙王妃,也沒忍不住掩嘴偷笑,臉頰微紅。


    “好了,我和孩子開個玩笑,你怎麽還當真了?平白讓大家夥兒看了笑話。”


    她微微瞪了逍遙王一眼,嬌嗔道。


    逍遙王揉了揉眉心,不敢吭聲。


    ——這種玩笑是能亂開的嗎?


    ——真是害人不淺!


    “好了,說正事兒,子越你過來。”


    逍遙王妃收斂起笑容,朝上官子越招了招手。


    待上官子越過來後,才認真道:“娘親知道,你們倆都是有主意的孩子。


    今日能把我們湊到一起商量這件事情,沒有背著我們偷偷前往呱呱國,我們很是欣慰。


    雖說我們沒有同意你們現在就去呱呱國,但你們的父親既然已經打算造船,那就說明這呱呱國遲早都得去。


    所以啊,你們倆也別急,別衝動,安心等著就是。


    等什麽時候船隻造好了,咱們也更有把握了,能確保此行是安全的,那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絕對不會攔著你們。”


    說罷,又笑看了一眼逍遙王,才低頭衝暖寶道:“接下來啊,你可得辛苦一點咯。


    子越要負責造船,暖寶你就負責教你爹爹學洋文。


    你看你爹爹那個鬼樣子,是一刻都不願意離開你的。


    以後要真去呱呱國,他肯定得跟著你一起去,不會洋文可不方便。”


    “嗯……”


    逍遙王聽了自家媳婦兒的話,心裏樂開了花。


    但傲嬌的他不肯承認自己是個跟屁蟲,非得端著架子:“其實吧,我也沒有那個意思。


    不過既然你娘親都開口了,那我就勉為其難跟你學一學洋文吧。


    至於去呱呱國,到時候再說。


    若是我有時間的話,陪一陪你們也無妨。”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朝他翻白眼。


    見過口是心非的,沒見過口是心非完了以後,還要把自己抬得這麽高的。


    當下,魏瑾熔就來了句:“皇叔好好學,肯定有時間。


    到時候不管政務有多忙,我都一定會批您的假。”


    暖寶更是調皮,擺擺手道:“哎呀,不用這麽麻煩啦。


    既然我爹爹是勉為其難,那就幹脆不要學好啦。


    學習嘛,最重要的就是心甘情願咯。


    我爹爹如此為難,學也學不好,就別浪費時間了。”


    “我心甘情願啊!”


    魏思華立馬站出來,笑嗬嗬道:“好妹妹,二哥跟你學,二哥一點都不為難。”


    “加我一個!”


    魏瑾賢緊隨其後:“眾所周知,我最喜歡學習了。”


    “其實……”


    魏瑾良也很心動,糾結了很久,終是站起來道:“其實我也可以,帶我一起吧。”


    “去去去,有你們什麽事兒?”


    逍遙王一看這群兔崽子圍了上來,立馬有了危機感。


    他掃了幾人一眼,冷冷道:“你們長大了,了不起了,一個個都覺得我老了,提不動刀了,是吧?”


    說完,又趕緊換了一副麵孔,滿臉討好:“閨女,爹爹學,爹爹剛剛跟你開玩笑呢。


    我閨女教我學洋文,這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啊,怎麽會為難咯?”


    眾人:“……”


    毫不誇張,沒有一個是不鄙視的。


    就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主兒!


    ……


    就這樣,由於眾人的反對,去呱呱國的計劃暫時擱淺,但依舊在準備之中。


    接下來的日子,大家夥兒各司其職,又忙碌了起來。


    該造船的造船,該種田的種田,該處理政務的處理政務,該教洋文的……


    呃!差點沒被氣死!


    暖寶就不明白了,他們魏家人個個都是絕頂聰明的,學什麽都快。


    比如說她,比如說魏瑾熔魏慕華魏思華魏瑾良。


    就連魏傾華,也是不學則已,一學驚人。


    但凡用心,就沒有學不成的。


    哦對,還有魏瑾瑉。


    別看他跟他親哥魏瑾賢一樣,都是不愛讀書的,但學嘴學舌學頂嘴學談戀愛,他們哥倆那是頂呱呱!


    當然了。


    雖然學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好歹也屬於學習的範疇之內不是?


    總之,在學習這一塊,魏家就沒有弱者!


    偏偏到了逍遙王這裏,暖寶是真服了。


    二十六個字母,她教了大半個月,才勉強把逍遙王教會。


    嗯,勉強教會而已。


    是隻會讀不會寫的那種會哦。


    而且讀得還不標準,好像那二十六個字母會燙嘴一樣。


    寫嘛,就更別想了。


    寫一個字母,這老父親能停下來罵一刻鍾。


    “呱呱國有毛病吧,這是洋文還是鬼畫符啊?”


    “閨女,你說呱呱國會不會是鬼魂國?


    要不然他們怎麽拿這種鬼畫符當自己的語言?”


    “太難了,根本寫不順,寫得我手都廢了。”


    “我這可是上好的狼毛筆啊,用來寫這種鬼畫符,真是糟蹋了。”


    行。


    毛筆本來也不是用來寫字母的,既然拿毛筆寫不好,那就用眉筆吧。


    逍遙王妃雖然不是宮中妃嬪,但她身為逍遙王的正妻,又是南騫國的公主,螺子黛是最不缺的。


    珍貴到劉貴太妃都得不到幾盒的螺子黛,逍遙王妃拿來給逍遙王練手,學習寫洋文。


    可一盒用完了,兩盒用完了,那字母還是一言難盡。


    氣得逍遙王妃直接把剩下的螺子黛全部藏了起來,衝暖寶道:“要不光教他說吧,別讓他寫和看了,白瞎了娘親的好東西。”


    暖寶:“……”


    一開始逍遙王抱怨毛筆不好寫字母時,她就去大廚房撿來了幾塊細炭,想讓逍遙王拿細炭來寫的。


    可逍遙王妃說細炭不好用,非要貢獻出自己的螺子黛。


    暖寶看到那一盒盒的螺子黛時,還說:“娘親,這太奢侈了吧?”


    結果人家逍遙王妃回了句:“給你爹爹用的,怎麽能說奢侈?”


    行。


    莫名其妙的,她又被秀了一臉。


    “哦,那就隨你們的便吧!”


    勸不動,幹脆就不勸了。


    其實除了細炭和螺子黛,還可以用石黛和青黛。


    但高貴的逍遙王怎麽能用那麽普通的東西呢?當然是螺子黛更符合他的身份了!


    嗯。


    這會兒才過去多久,怎麽就白瞎好東西啦?


    除了字母,音標也讓人頭疼啊。


    暖寶接受了逍遙王妃的建議,已經不巴望逍遙王能寫出一手洋文了。


    但不能寫,總得會看會聽會說吧?


    當初為了教上官子越洋文時,暖寶是有準備一份教材的,教材上還標注了音標。


    所以,在字母這道坎摔跤以後,暖寶便開始教逍遙王音標了。


    然而誰知,音標這道坎更大,教了一個半月,也沒教出個所以然來。


    要不是看逍遙王每一堂課都學得認真,還特地開啟了讀心術去窺探逍遙王的想法,暖寶都要認定逍遙王是來搗亂的。


    可事實上,逍遙王沒搗亂,他是真的很認真在學洋文。


    就是……就是洋文跟他沒什麽緣分,所以他學得極其辛苦。


    自己深受折磨不說,暖寶也是每上一堂課,就積攢了一肚子的氣。


    “人生短短幾十載,不要太過為難別人,也不要太為難自己。”


    “允許花是花,樹是樹,允許別人做別人,允許自己做自己。”


    暖寶拚命安慰著自己,最後安慰到了直接放棄音標,用華夏人最最原始的學洋文方法。


    寫一個洋文單詞出來,再在旁邊標同音文字!


    什麽媽的、發的、爺死、奶死、狗吐轟等等。


    塑料是塑料了一點點……


    呃,也不止一點點吧,反正比秦致遠的洋文還塑料,但至少能聽得懂是個什麽意思吧。


    本來魏慕華是跟著一起學洋文的,他也想和暖寶去呱呱國。


    可學了幾天後,看到自家老父親那個鬼樣子,他就放棄了。


    一來是進度太慢,二來是怕被逍遙王帶偏。


    但嫌棄的話,他又不能說,畢竟是自己的老父親嘛。


    想了想,還不如回自己院子跟小草學呢。


    小草教不明白的,他就去問小強。


    小強若還教不明白,再私下去找暖寶。


    總之,不能跟逍遙王當同學,以免受到傻子的影響。


    與此同時,魏思華也一路過關斬將,來到了科舉的會試。


    魏思華真正努力讀書就這兩年。


    以往都是隨便學學,專攻六藝去了,自然是比不得魏慕華的。


    每一次考完試放榜,他雖然榜上有名,但排名並不靠前,基本上都是三十名五十名左右,更別提當什麽魏三元和第二個魏六元了。


    不過會試的時候,他運氣還不錯,押中了題,排到了第八名。


    雖說跟前三甲還離得遠,但好歹也進前十了。


    等到了殿試,更不得了。


    魏瑾熔親自出題,他答得行雲流水。


    最後又因容貌最為出眾,被封為了探花郎。


    哎喲喂,這可把他得意壞了。


    回到家以後,甚至都敢跟魏慕華叫板:“大哥,你知道你當年為什麽成為了狀元,卻沒有成為探花嗎?


    哈哈哈,因為比起你二弟我啊,你的長相還差那麽幾分意思!”


    對此,魏慕華隻應了一句:“不要臉。”


    曆屆科舉選出來的探花郎,最容易被高門大戶瞧上,捉到家中當女婿。


    可這一次,探花郎落到了魏思華身上,倒沒幾個人敢打他的主意。


    一來,魏思華早已成親。


    二來,逍遙王府上到逍遙王,下到世子,就沒一個人是納妾的。


    三來,逍遙王府不好惹啊。


    大家夥兒都有自知之明,雖然很心動,但絕對不能有行動。


    否則,丟了臉麵的隻能是自己。


    崔毓秀這個大富婆,真是錢多了沒地方花。


    為了恭賀自家夫君考得探花郎,竟要大擺流水席,想宴請京都城的百姓們同樂。


    好在逍遙王妃攔住了她。


    “咱們逍遙王府是皇室,老二又是要入朝為官的,不宜太過鋪張。


    一來,容易讓邊境的將士和老百姓們心寒。


    二來,今年的狀元郎和榜眼都是偏遠之地考上來的。


    他們成績遠在老二之上,家境卻跟老二沒法比,你若太過鋪張,搶了風頭,他們必定會有想法。


    往後都是同僚,別在這種小事兒上為老二樹敵。”


    說完,又道:“你若真想花點銀子為老二慶賀,那就把銀子花到正確的地方去。


    搭棚施粥也好,設義診棚也行。


    或將銀子捐給國庫,捐到邊境,捐給日子窮苦的百姓。


    隻要是為了蜀國好,為了百姓好,你與老二就少不得有一個美名在。


    但若是用在無謂的吃吃喝喝上,對名聲,那是百害無一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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