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芸兒年幼的心裏,覺得這位麵容慈祥的中年人應該是好人,比那些凶神惡煞打自己的漢子和善多了。


    為此,她也是將逃離這裏的期望寄托在了縣尉的身上。


    “回去,回去幹嘛?”縣尉對著張芸兒笑眯眯地說:“隻要跟了老爺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虧待不了你。”


    “來,讓老爺好好瞧瞧。”


    縣尉也是按耐不住心頭的火熱,走向了張芸兒,伸手摸向了她的下巴。


    張芸兒也是嚇得向後躲閃,身軀被捆綁住的她也是站立不穩,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小丫頭還挺倔——”


    縣尉看著地上張芸兒那掙紮的嬌小身軀,也是忍不住的直吞口水。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起身走向了張芸兒,伸手一把將其拽入了自己的懷裏。


    “啊!”


    張芸兒突然被縣尉拽入了懷裏,也是尖叫了一聲,恐懼地大喊掙紮了起來。


    “哈哈哈,老趙說的不錯,果然挺野的一個丫頭!”


    縣尉麵露獰笑地捆住張芸兒道:“我喜歡!”


    張芸兒掙紮撲騰著,小臉上也是梨花帶雨,這愈發的勾起了縣尉骨子裏的獸性。


    麵對掙紮的張芸兒,他直接抬手甩了兩巴掌,打得張芸兒眼冒金星,頓時失去了反抗能力。


    縣尉將愣神的張芸兒暴力地將其拖拽向了床榻。


    張芸兒也是被兩巴掌打懵了,直到縣尉撲上來,她這才驚恐地大喊大叫。


    “你喊吧,你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


    縣尉一把扒拉著張芸兒身上捆綁的繩索,一邊獰笑道:“你要是將老爺我伺候舒坦了,保不準還能放了你。”


    “嘭!”


    正在此刻,客廳的房門被暴力踹開了。


    張雲川聽到裏邊自己妹妹的哭喊聲,也是衝了進去。


    怡紅院養著不少的打手。


    他為了避免與這些人衝突,特意從後牆潛進來的。


    他一連尋了幾個地方都沒看到自己的妹妹,現在聽到妹妹哭喊的聲音,也是顧不得其他了,直接衝進了屋子。


    他衝進了臥室後,抬眼望去,隻見一個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正將自己的妹妹張芸兒壓在床榻上。


    張雲川看到這一幕後,也是當即火冒三丈,抄起板凳就衝了過去。


    “你是誰,誰讓你闖進來的!?”


    縣尉聽到動靜後,也是轉頭也看到了張雲川。


    他正欲要行好事,卻被人打擾,也是驚怒交加。


    “你是誰,誰讓你闖進來的!?”


    “滾出去!”


    他還以為張雲川是怡紅樓的人,也是大聲怒斥起來。


    張雲川看到自己妹妹被欺負的這一幕後,也是火冒三丈,抄起板凳就衝了向了質問他的縣尉。


    “嘭!”


    縣尉的怒斥聲剛落下,張雲川手裏的板凳已經迎麵砸了下去。


    縣尉重重地挨了一板凳。


    “啊!”


    板凳斷為兩截,縣尉當即額頭冒血。


    縣尉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壓根就沒想到突然衝進來的張雲川竟然敢打他,他也是被一板凳砸懵了。


    他也是捂著冒血的額頭,在地上翻滾哀嚎了起來。


    “來人呐,來人呐!”


    “救命啊!”


    張雲川這半年在碼頭攬活兒扛麻袋,又每日練習以往當兵時候的格鬥功夫,這渾身也是充滿了力量。


    此刻他怒火中燒。


    “禽獸不如的狗東西!”


    看這狗東西不僅僅欺負自己的妹子,他抬腳又是猛踹了幾腳,這才停手去查看自己妹妹張芸兒的情況。


    張芸兒此刻渾身被五花大綁,紅腫的臉上滿是淚痕。


    “沒事了,沒事了。”


    張雲川看到妹妹衣衫完好,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安撫張芸兒的同時,快速地將捆住她的繩索解開。


    張芸兒此刻看到哥哥來救自己了,也是宛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張雲川看到哭得傷心的張芸兒,心裏也是自責不已。


    自己這個當大哥的沒當好,差一點就讓她被糟蹋了。


    他安撫了一陣張芸兒後,轉身對欲要逃跑的縣尉又是一頓拳打腳踢,以發泄心裏的怒火。


    “好漢爺,好漢爺。”


    “別打了,我是三河縣的縣尉。”


    “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好漢爺,好漢爺高抬貴手,我必有重謝......”


    縣尉此刻也是被揍得滿臉是血,麵對暴戾的張雲川,他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了,大聲地告饒。


    “你他娘的是縣尉?”


    “老子還是縣太爺呢!”


    “狗東西!”


    張雲川又他重重對踢踹了好幾腳,這才氣呼呼地帶走哭得稀裏嘩啦的張芸兒準備離開這裏。


    畢竟這裏是怡紅樓,裏裏外外養著不少的打手。


    這裏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得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張雲川剛走到門口,幾名聽到打鬥動靜的怡紅院打手就已經衝進了屋子。


    他們看到被打得躺在地上的縣尉後,也是大驚失色。


    “縣尉大人?”


    “您沒事吧?”


    幾名打手也是急忙奔到了縣尉身邊,關切地詢問了起來。


    縣尉在他們的眼裏,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是他們怡紅樓最尊貴的客人之一。


    現在縣尉竟然被人揍得滿臉是血,他們可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縣尉被幾名怡紅樓的打手手忙腳亂的攙了起來。


    縣尉看到怡紅樓的人來了,也是有了底氣。


    “抓人,抓人,人從窗戶那邊跑了。”縣尉指著側房的窗戶大喊。


    幾名打手也是趕緊追了過去。


    張雲川帶著張芸兒從側房翻窗逃出,剛跳到院子裏跑出去幾十步,就被另外幾名衝過來的打手堵住了。


    打手們手裏拎著水火棍,麵色不善地盯著張雲川。


    縣尉也在兩名打手的攙扶下出現在了客廳門口。


    “抓住他,我要活剮了他!”


    他看著被堵在院子裏的張雲川,眼睛裏滿是怨毒色。


    幾名怡紅樓的打手聽了縣令的話後,也都是沒有絲毫的遲疑。


    “將他抓起來,聽候縣尉大人發落!”


    打手們也都是攥著手裏的棍子,麵目猙獰地撲向了張雲川。


    張雲川也是麵色嚴肅,他將張芸兒護在自己的身後,自己迎上了衝過來的打手。


    “嘭!”


    張雲川不退反進,身軀一側,躲過了抽過來的長棍。


    然後抓住長棍,用力一拽,那打手就被他拽到了自己跟前。


    “嘭!”


    拳頭砸在了打手的左眼上。


    “啊!”


    那打手的左眼頓時凹陷了進去,捂著眼睛仰翻倒地。


    張雲川攥著搶過來的長棍,掄得呼呼響,又抽又捅,打得幾名打手無法近身。


    一名打手不顧抽打在他臉上的長棍,直接從後邊撲上去,將張雲川撲倒在地。


    “撲通!”


    張雲川也是站立不穩,撲倒在地。


    他直接一胳膊肘撞過去,強悍的力量直接將撲倒他的打手下巴給撞得脫臼了。


    他剛站起來,兩根棍子就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


    張雲川他也是發出了一聲悶哼,直接衝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打手跟前。


    他一把拽住了打手的頭發,將其重重地撞在了旁邊的水缸上。


    “嘭!”


    “啊!”


    那打手當場被撞地昏死了過去。


    縣尉站在台階上,看到怡紅樓的打手竟然奈何不得張雲川,也是心裏驚駭不已。


    這些怡紅樓的打手那可都是會一些拳腳功夫的,尋常三五人近不得身。


    可現在竟然被張雲川壓著打。


    縣尉趁著張雲川和幾名打手廝打分神的功夫。


    他吩咐一名攙扶直接的打手去劫持了嚇得躲避在一旁的張芸兒。


    “住手!”


    打手將一把短刀架在張芸兒的脖頸上,對著張雲川喊了一嗓子。


    “哥,救我......”


    張芸兒此刻頭發被打手拽住,脖子上架著冰涼的刀鋒,也是嗚嗚地哭著,清淚橫流。


    張雲川轉頭看到這一幕,也是愣在了當場。


    他方才全神貫注的和幾名打手廝打,一時沒留神,竟然讓自己妹妹再次被抓住了。


    “娘的!”


    張雲川怒罵了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


    張雲川也是徑直地衝向了站在台階上的縣尉。


    縣尉也是一怔,旋即滿臉的驚慌。


    “攔住他!”


    可還沒等打手們反應過來,張雲川已經衝到了縣尉跟前,一把薅住了他的頭發。


    那縣尉的頭發被張雲川薅住了,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放開縣尉大人,不然我殺了她!”


    那打手眼看著縣尉竟然又被張雲川劫持了,也是對著張雲川大喊。


    “放了我妹妹,不然我弄死狗縣尉!”


    張雲川一手薅住縣尉的頭發,一手掐著他的喉嚨。


    縣尉也是一張臉漲成了紫紅色。


    “你先放人!”


    看到縣尉落在了張雲川的手裏,那打手的心裏也是有些發虛的。


    “你放人!”


    張雲川眼珠子通紅,用力地掐著縣尉的喉嚨,縣尉感覺自己要喘不過氣來了。


    “喘,喘不過氣了。”


    縣尉聲音嘶啞。


    張雲川鬆開了他一些,滿臉凶光地道:“讓他放了我妹妹,不然我弄死你!”


    “放,放人。”


    縣尉沒辦法,隻能妥協,他對那劫持了張芸兒的打手使了眼色。


    那打手看到縣尉在張雲川的手裏,也是有些投鼠忌器,隻能鬆開了張芸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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