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左騎軍兵營內,幾名亡命徒頭目聚集在一起賭錢。


    他們這些人都是由地痞惡霸,亡命徒以及山賊盜匪組成的,在陳州地麵上是橫著走的存在。


    這一次襲殺巡防軍立下功勞,他們也得到了劉家不少的賞銀。


    隻是襲殺巡防軍可是死罪,如今外邊鬧得沸沸揚揚,他們都暫時躲避在左騎軍的兵營內避風頭。


    可是他們習慣了風花雪月,這突然待在兵營內不讓出去,這讓他們有些不習慣。


    “不玩兒了,你們玩兒吧。”


    頭目李飛羽將銅板和碎銀子抓起來裝進了自己的衣兜裏,對著另外幾人擺擺手,不想繼續賭錢了。


    坐在對麵的牛鵬瞅了一眼李飛羽,好奇地問:“這不玩兒的挺好的嘛,怎麽突然就不玩兒了。”


    李飛羽抓起茶水灌了一大口道說:“這幾天都在賭錢,都玩兒膩了。”


    同座的另一名頭目聞言,也點點頭。


    “的確是,這每天除了睡大覺就是賭錢,的確是沒啥意思。”


    牛鵬沉吟後道:“要不咱們出去去找點樂子?”


    李飛羽和另外幾個頭目都沉默了幾秒鍾,沒說話。


    “刀哥不是交代了嘛,要咱們待在兵營內,哪兒都不準去。”李飛羽有些猶豫。


    他們參與了襲殺巡防軍,這可是重罪。


    如今外邊巡防軍正在滿大街的搜捕凶手呢。


    他們要是落在巡防軍的手裏,指定沒命。


    要是過幾日換了左騎軍的衣衫,正式的成為左騎軍的話,那到時候就不怕巡防軍了。


    隻要死不承認,再加上左騎軍的身份,那巡防軍也奈何不得他們。


    牛鵬低聲說道:“現在這兵營內有兩千多人,咱們幾個偷偷的溜出去,不會有人發現的。”


    “可刀哥說了不讓出去,咱們偷偷溜出去,刀哥會生氣的。”李飛羽躊躇的說。


    刀疤在陳州的威望很高,做事心狠手辣。


    他們這些人雖然都是各大家族的人,可現在都歸刀疤調遣,他的心裏對刀疤還是有些敬畏的。


    “隻要我們都不說,他上哪知道去?”


    牛鵬開口道:“再說了,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敢拿咱們怎麽樣的,我們可是曹家的人。”


    牛鵬他們都是左騎軍副將曹榮家族暗中蓄養的人,所以他們還是有幾分依仗的。


    “你說的也對,那咱們早去早回。”


    “老子得找個娘們泄泄火,這幾天可憋得難受!”


    “哈哈哈!”


    “......”


    這幾日待在兵營內,的確是讓他們有些憋得慌。


    聽牛鵬這麽一說,他們當即決定溜出兵營,出去找點樂子。


    這一處兵營是左騎軍空置的兵營,正兒八經負責留守在這裏左騎軍僅僅百餘人而已。


    這百餘名左騎軍站在營地門口充門麵的,其他地方的防禦形同虛設。


    牛鵬,李飛羽他們尋找到了一個沒有左騎軍軍士站崗的地段,直接悄悄地溜出了兵營。


    他們本來就是當地人,所以輕車熟路的就到了建安城北麵的永義集鎮。


    凡是從北麵來的客商,那都要經過永義鎮的,所以這集鎮內的青樓酒肆大車店一應俱全。


    牛鵬,李飛羽他們幾個人都是建安境內有頭有臉的人物。


    當他們出現在了一出青樓前的時候,老鴇當即熱情地將他們迎了進去。


    牛鵬,李飛羽他們幹了一票大的,他們這些頭目獲得的賞銀不少,所以顯得財大氣粗。


    “讓晴兒姑娘她們這幾個頭牌都喊過來伺候!”


    在進入二樓入座後,牛鵬大手一揮道:“再弄一桌上好的酒菜送過來!”


    “哎呦,牛爺,這晴兒姑娘她們正在陪客呢,要不我喊青青過來先陪著你們......”


    老鴇聽聞牛鵬他們要將將頭牌姑娘都喊過來伺候,當即麵露難色。


    李飛羽從身上抽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在老鴇的跟前晃了晃說:“能喊過來嗎?”


    看到那一百兩的銀票,老鴇一怔,旋即臉上樂開了花兒。


    “能,能!”


    老鴇高興得合不攏嘴,她忙道:“陪什麽客也比不得牛爺你們呀。”


    “我這就親自去將晴兒姑娘她們喊過來,今天一定讓諸位爺在這裏玩得舒舒服服的。”


    “那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得。”


    李飛羽將銀票扔給了老鴇,不耐煩地催促了一句。


    “好勒,幾位爺稍坐。”


    “娘的,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看到老鴇拿著銀票笑嘻嘻地去了,李飛羽罵了一句。


    要不是這青樓是馬家的產業,他們得將這不識相的老鴇好好地收拾一頓。


    不多時,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在老鴇的帶領下,進了房間。


    “牛爺,好些日子沒見您了,您是不是將晴兒忘了呀?”晴兒姑娘邁著小碎步上前,一幅委屈巴巴的模樣。


    “哎呦,我忘了誰都不能忘了你啊。”


    牛鵬抓住晴兒姑娘的手,哈哈大笑的同時,一把將其拽進了自己的懷裏。


    “牛爺,輕點。”


    晴兒姑娘嬌嗔了一聲,卻沒有掙紮。


    老鴇看到嬉笑打鬧的眾人,不動聲色地退出了房間,順便拉上了門。


    僅僅片刻的功夫,屋內就響起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傍晚的時候,吃飽喝足玩好的牛鵬,李飛羽等幾人這才走出了這一處青樓,準備返回兵營。


    他們雖然嘴上說不怕刀疤,可是卻還是不敢在外邊留宿過夜。


    一旦被刀疤發現他們偷偷溜出來的話,他們還是要吃苦頭的。


    當牛鵬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往回走的時候,在永義鎮的一個街口,東南義軍軍情司司長田中傑帶著幾個人出現在了一個巷子口。


    在他們幾個人中間,還架著一名臉上有些紅腫的年輕人。


    田中傑對著牛鵬,李飛羽他們的背影努努嘴後問年輕人:“是他們幾個人嗎?”


    “是。”


    年輕人有些畏懼的回答。


    “誰是牛鵬,誰是李飛羽,給我們指一指。”田中傑繼續道。


    那年輕人旋即指著牛鵬,李飛羽他們的背影,一一給李陽做了介紹。


    巡防軍遭遇到了襲殺後,張雲川震怒。


    他知道是劉家在暗處指使的,可是現在劉家勢大,他短時間內無法將劉家給扳倒。


    他退而求其次,希望能夠找到凶手,將凶手給收拾了,給死去的弟兄複仇。


    他一方麵命令巡防軍大張旗鼓的進入建安城搜捕凶手,同時在各處設立卡哨盤查。


    他這麽說的目的是打著搜捕凶手的名義,順理成章的搶占一些原本左騎軍的地盤。


    與此同時,用巡防軍大張旗鼓的行動吸引劉家以及各方勢力的注意力,掩護他暗處的調查。


    他暗處則是派出了已經在陳州活動了一段時間的東南義軍軍情司司長田中傑負責追查凶手。


    東南義軍在陳州明麵上活動,田中傑則是躲在暗處。


    這一次巡防軍遭遇襲擊後,地麵上一些勢力頭目突然消失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不少跟著他們的人,這就引起了他的懷疑。


    他派人在這些人經常出沒的地方蹲點,一連幾天都沒任何動靜。


    正當他想換一條線追查的時候,這邊有了發現。


    現在牛鵬,李飛羽等人突然出現,他馬上就趕過來了。


    “跟上去!”


    田中傑在確定了牛鵬等幾個人的身份後,旋即親自帶人跟了上去。


    他們一直追蹤到了左騎軍營地附近,看到牛鵬等人進了左騎軍兵營,田中傑他們這才止步。


    望著左騎軍的兵營,田中傑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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