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江潮的這種想法很齷齪,但卻代表了絕大多數男人內心的真實感受。


    男人都喜歡處。女,可是怎麽女人就非得是處。女呢?


    憑什麽男人就能隨便拔卡插卡,女人就得守著那張薄薄的膜過日子?


    林姐姐即使不是處。女,也跟你江潮沒半毛錢的關係,因為你也不是處。男,有什麽資格瞧不起她?


    江潮煩躁的厲害,他也說不清為什麽這麽煩躁,被當成那個小溪還是小西的替身,心情能好就怪了。


    “艸,我不是什麽狗屁小溪!”


    江潮從林歡身上爬下床,逃難似的衝到窗戶邊,褲子拉鏈也顧不上拉,掏出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大口。


    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逃離那種心慌,恢複他固有的冷靜。


    究竟是怎麽了?


    怎麽可以被一個剛認識了幾天的女人,弄得方寸大亂?


    他是江潮啊,洞察一切,聰明絕頂的江潮啊!


    從來都是他玩別人,怎麽今天被人家給玩了?


    艸,不行,絕對不能再陷下去了,這個女人,真是個妖精!


    一邊罵著,卻終究是沒忍住,又向床上望過去。


    此時的林姐姐,就像隻溫順的小貓,收起鋒利的爪子,卸去所有防備,就那麽光溜溜的睡著了。


    江潮轉過頭,卻正對上江湛戲謔的目光,沒來由的有些心虛。


    江湛的酒,已經醒了一些,幾步走到江潮身邊,輕笑道,“哥,有件事兒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江潮不看他,直直望著窗外,噴雲吐霧,“什麽事兒?”


    “大概是半多月前吧,有天晚上我跟小樂,新民,還有霆子,碰到過林歡。”


    “什麽?”


    江潮心裏猛的一哆嗦,掐著煙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江湛也點上根煙,另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悠然一笑。


    “其實也沒什麽,那天晚上她喝醉了,吐了我一身,新民想逗逗她,被她扇了幾個大嘴巴。然後霆子也被她踢了一腳,踢的,嗬嗬,睾~丸扭轉了,已經挨家躺半個月了。還有小樂,被她強吻之後,吐了好幾天。”


    江潮一動不動地抽著煙,過了一會兒,才笑出聲來,“哼,那敢情好,合著我還不是最慘的那位。”


    “哥,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第16章


    江潮跟看怪物似的看了江湛一眼,“我喜歡她?哼,你想太多了。”


    “哦?可我剛才看你的樣子,好像挺在乎她的。”


    江潮嘴裏有些發苦,可是麵對江湛,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認輸。


    “別逗了你,我看在乎她的人是你吧,不覺得她跟某個人很像嗎?”


    一提到樂湄,江湛臉上的表情也起了變化,垂下眼簾,沉聲道,“那又怎麽樣?”


    “你還沒忘了樂湄嗎?人家為了蕭耘,連家都不要了,你還傻了吧唧的想著人家,傻逼不傻逼?”


    江湛陰沉著臉,把煙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我早就忘了她了,是你還惦記著她,沒死心吧?”


    江潮冷笑著看向床上酣睡的林歡,突然冒出一個邪惡的念頭。


    拿我當替身?好啊,讓你也嚐嚐這滋味。別急,童鞋們,江二爺後麵將會為他做出的這個決定,付出慘痛的代價,讓我們一起拭目以待。


    “打個賭吧,敢不敢賭?”


    江湛有些沒反應過來,微微一怔,“打賭?”


    “對。”


    江潮也踩滅了煙,用下巴往林歡那邊一抬,“就賭她,以前咱們都待見樂湄,可樂湄不待見咱們。這次就把她當成樂湄,咱倆一塊追她,看誰先把她追到手。當然,追到手不是指上床,非得要她死心塌地的跟著你,才算數。”


    江湛目光如炬,望著睡得超級瓷實的林歡,心“騰騰騰騰”地跳著,過了一會兒,終於又看向江潮,點了頭。


    “行,一言為定。”


    江潮笑得愈發陰冷,不再去瞅林歡,而是忍著刀口傳來的陣陣痛意,繼續望著窗外抽煙。


    江湛爬上床,躺到林歡身後,胳膊圈住她,閉上眼,想象他此時抱著的,是熬盡他十年情思的樂湄。


    “湄,湄,是你嗎?是不是你?”


    江湛癡迷地吻著林歡的脖子,手摸到她胸口,雖然想麻痹自己,但卻實實在在的知道,她不是樂湄。


    她不較弱,她不會哭哭啼啼,她二了吧唧,一點腦子都沒有,她哪裏有半點女人味?


    她怎麽會是樂湄呢?明明就完全沒有可比性。


    真可笑,他怎麽會答應跟江潮打這個賭?他八成是瘋了!


    樂湄不是這樣的,她是水做的,她溫柔善良,學識淵博,做任何事情都是那麽優雅。


    心裏雖然這麽想,可是抱著林歡,江湛卻感覺舒服的不得了,真暖和,似乎已經好久,沒有這麽暖和過了。


    “湄,湄……”


    迷亂之際,林歡嚶嚀一聲,翻了個身,整個人撲到江湛懷裏,左右磨蹭。


    “小汐,我會對你負責的,嗯唔,肯定負責。”


    樂湄?小溪?


    他當她是個替身,她又何嚐不是?


    嗬嗬,要不要這麽諷刺?


    不能輸,既然賭已經打了,那就絕對不能輸,倒要看看那個小溪,是何方神聖。


    這一覺直睡到下午六點多,林姐姐先給醒了,睜開眼,左邊是一個軍裝帥哥,右邊也是一個軍裝帥哥。


    這都還好說,人家兩孩子都穿著衣裳呐,再看自己,尼瑪,一·絲·不·掛啊,這是純粹要作死的節奏啊!


    發生什麽事兒了?哦對,她喝了瓶茅台來著,難道是喝大了之後,又把別人給強了?


    啊啊啊小汐我對不起你,我真不是故意的,哭死!


    於是林二貨又開始薅頭發了,左看看右看看,完蛋了,江潮和江湛,還一次強了兩,要了親命了!


    這時候,雙胞胎兄弟一塊醒了,江潮戴上眼鏡,溫柔一笑,“林姐姐你醒了?要不要弟弟我伺候你更衣啊?”


    林歡趕緊把胳膊縮回被子裏,眨著大眼睛,呆呆地問,“江潮,我沒采了你的小雛菊吧?”


    江潮瞬間失語,他發現在林歡麵前,他總是跟不上她的大腦回路。


    “你怎麽不說話?應該是沒有吧?你別這樣兒成嗎?我已經有未婚夫了,不能對你負責了。”


    這回江潮和江湛一起錯愕驚呼,“未婚夫?”


    林歡可勁點頭,“對啊,小汐是我未婚夫,我答應跟他登記了,所以,就算我采了你們倆的小雛菊,也不能……”


    說到這,林歡停住了,哎不對呀,要是她強了他們,不應該是他們脫光光,捂著後臀尖,做梨花帶雨狀嗎?


    我擦嘞,別再是他們趁她喝醉了,合起夥來把她給強了吧?


    林姐姐頓時不淡定了,瞪著江潮,直著脖子大吼,“王八蛋,是不是你們倆把我衣裳都扒了?”


    江潮斜斜瞥了林歡一眼,“怎麽?你自己幹了什麽事兒,自己都不記得了?”


    林歡一聽,立馬又萎了,在她看來,還是她強了他們,更加靠譜些。


    江湛也坐起身,望著林歡,一時間,竟然怔住了。


    他似乎,很久沒睡得這麽香過了,真是神奇。


    “別怕歡子,我哥他嚇唬你呐,你好好想想,咱倆以前見過的。嗯?”


    “我見過你?”


    林歡一臉鄙夷,都這時候了,哪還有閑工夫想那些?


    話說你們倆位倒是先滾出去讓我把衣服穿上啊?


    江湛被林姐姐那張糾結的小臉逗樂了,低頭瞅著她,在她鼻尖上輕輕一點。


    “真不記得了?那天晚上你吐了我一身,還踢了我一腳。”


    林歡瞪著了一雙大牛眼,連薅頭發都給忘了,卻見江湛往沙發那邊一指,“喏,那邊那個叫樂逸,你那天一直誇他長得好看,用剛吐過的臭嘴,強吻他來著,有點印象沒有?”


    林歡心說太有印象了,能沒有印象嗎?怪不得看江潮那麽眼熟,敢情之前那個就是他孿生弟弟啊。


    那還應該有兩男的,好像都被她打了,完了完了,他們不會是想把她先奸後殺吧?


    “唔,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喝大了,不是成心的。”


    “嗬嗬,沒事,我沒生你的氣,今天我也喝多了。”


    今天?啊啊啊,今天到底是怎麽個意思?到神馬程度?


    “那個,咱們三,沒那個吧?我看你們都穿得挺整齊的,為什麽隻有我沒穿衣服?”


    這次回答林歡的是江潮,他俯下。身,眯著眼睛,燦然一笑,“是林姐姐你,自己脫光了衣裳,逼我們兄弟倆上你的。我們倆人足足身寸了六次,都身寸到你裏麵了,搞不好,此時此刻,你肚子裏,已經有了一對雙胞胎呐。嗬嗬。”


    第17章


    好吧,咱們說大實話啊,林姐姐聽了江二爺的這番話,確實是懵了。


    兩人?身寸了六次?


    還特麽都身寸裏邊去兒了?


    算算日子,今天貌似還是危險期啊,你妹的,這次不是作死,直接嗝屁朝梁了有沒有?


    林歡臉色蒼白,咬著牙,薅著頭發,指著江潮一通哆嗦。


    如果你們以為林二貨會就此變蔫兒變老實,那你們就太不了解她了。


    狗急了還跳牆呐,何況是彪悍慣了的大歡歡?


    “艸你媽的,你們兩個臭傻逼,我讓你們上就上,就不知道反抗嗎?啊?你們還是不是爺們兒?都他媽是兔爺變的是怎麽的?”


    林歡罵完,江潮和江湛都愣了,笑容僵在臉上,別提多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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