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都走吧,我也不是沒人要的,做都做了,什麽都不怕了!


    是的,林歡昨晚上雖然喝醉了,但是她很難得的沒有失憶,所有的片段都記得,而且清清楚楚,曆曆在目。


    “死變態你,你出去,不然我咬死你,啊!”


    可是林歡越叫,梁新民動得越來勁,最後幹脆掰開了她的腿,想要架到自己肩膀上。


    林歡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被他弄出感覺來了,渾身直哆嗦,咬緊牙關,照著梁新民的胸口就是一腳。


    “啊呀!”


    梁新民慘叫一聲,一。絲。不。掛的摔個了四腳朝天,林歡鑽進被窩,羞憤難忍地大叫,“你丫給我滾!”


    “歡子,你不能睡完了就甩袖子不認賬,你不能始亂終棄!”


    “麻利兒的給我滾!”


    梁新民撇著嘴,就那麽光溜溜的走了出去,林歡在被子裏薅了一會兒頭發,實在憋得難受,隻能爬出來穿衣服。


    可哪有衣服啊,衣服都讓梁新民那廝給扔浴室了,估計還跟水裏泡著呐。


    好在賓館的衣櫥裏有大浴袍,不然林姐姐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剛穿好浴袍,梁新民就又回來了,丫的衣服脫在了大門口,剛去樓下買了兩碗餛飩。


    “嘿嘿歡子,你餓不餓?先吃點東西,你再削我行不?”


    林歡一看見梁新民,自己個兒那些淫。蕩的畫麵,就可勁在腦子裏蹦噠。


    “你怎麽還不滾?我不餓,你趕快滾!”


    林歡吼完,紅著臉轉過身去,梁新民放下碗,撲過來抱住了她的大腿。


    “歡子!”


    這應該是梁新民幹過的最煽情最不要臉的事兒了,就這麽跪在地上,臉貼著林歡肉了吧唧的屁股蛋子。


    “歡子你削我吧,你就是削死我我也不走,你昨天雖然喝醉了,可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誰,你不是拿我當替身。你心裏苦我都能明白,我那些破事你也都知道了,你就不能不管我。你昨天親口對我說的,以後你疼我,我也疼你,既然沒人對咱們好,那咱們就自己對自己好。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得對我負責,我現在無家可歸,以後就跟著你了。反正我是屬狗皮膏藥的,你甭想甩了我!”


    林歡怔住了,心上的某個地方,仿佛被一片羽毛輕輕拂過,有點癢,又有點澀。


    “你這是幹什麽呀你?你還是不是個老爺們兒了?嗬嗬,你以前費盡心思給我下藥,給我添堵,不就是想幹這個事兒嗎?好啊,現在你都幹完了,也該滿意了吧?大家都是成年人,誰也不用給誰負責,你無家可歸,我也無家可歸,現在我是泥菩薩過江,你跟著我也沒什麽意思,還是趕快走吧。”


    林歡說完,眼裏湧起一股熱浪,什麽都看不真切了。她這番話裏,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幾分實,幾分虛,恐怕連她自己都掰持不清了。


    梁新民一動也沒動,手臂收了收,卻是抱得更緊了。


    “歡子,不管你怎麽說,我都不會走的,我愛你,我活這麽大,就愛過你一個人而已。我知道我以前傷害過你,你肯定特膈應我,你打我吧,隻要你能出氣,打死我都成!”


    林歡咬著嘴唇,眼裏的淚落下來,“梁新民,你丫就是個神經病!”


    作者有話要說:別打我,我懺悔,嗚嗚…


    第84章


    趁著林歡吃餛飩的工夫,梁新民出去給她買了身衣服,那搭配得絕對有品味,光那身羽絨服就八千多塊。


    哎?大家問他怎麽還有錢?嗬嗬,大家別看丫不學無術的,其實平時也沒閑著。


    原來錢富裕的時候,梁新民就搞了各種各樣的投資,首先是古董。


    梁新民喜歡玩,花鳥魚蟲什麽的都玩,但他不是傻玩,他也懂。


    他以前對收集瓷器特別著迷,還拜過北京的一位鑒定瓷器的大師當師傅,基本上官窯民窯的他一看一個準。


    清朝早期的官窯瓷器非常值錢,梁新民曾經從一個小店裏淘到了一對康熙朝的青花瓶,一倒手就賺了上千萬,可見這玩意兒有多值錢。


    要是絕世的孤品,甚至能拍賣到上億,當然梁小爺不可能隻玩這一樣,他還玩蛐蛐罐。


    蛐蛐罐裏麵的門道就更深了,這裏也就不多做解釋了,除了這些,梁新民還投資了期貨。


    如果說股票是大眾的玩意兒,那期貨就是純燒錢的嗜好,不過也真是來錢。


    現在擺脫了父親的管製,擺脫了李欣然的威脅,梁新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舒坦。


    他之前總覺得他父親知道那件事後,世界會天塌地陷,可等真的發生了,原來也沒怎麽著。


    買衣服的時候,想象林歡穿上他親手挑的衣裳,還不由自主的樂了出來。


    弄得導購小姐臉紅脖子粗的,差點沒竄鼻血,梁新民本來就長得白嫩可愛,再配上這麽個如夢似幻的笑容,你說能不勾人嗎?


    回到酒店,林歡正坐在椅子裏發愣,梁新民突然間意識過來,他之所以會神清氣爽,完全是因為她。


    如果昨天不是遇到了她,他還不一定會幹出什麽作死的事兒來,原來這些年渾渾噩噩的,都是為了等她出現。


    梁新民走到林歡跟前,腳下有些發軟,“歡子,你答應我,你要是想離開我,一定提前跟我說,別‘刷’的一下就不見了,成嗎?”


    林歡被他這番話弄得又想哭了,“你煽起情來還沒完沒了了,我又沒說不負責。”


    梁新民立即眉開眼笑的把大包小包遞了過去,“行行行,是我錯了,歡子你先試試去。”


    結果林歡接過去的時候,又被梁新民在手上摸了幾把,她狠狠白了他一眼,耳朵根又給紅了。


    換好衣裳,梁新民都給看傻了,在心裏由衷給自己點了一個讚,瞧他搭配的多好。


    紅色長款羊絨毛衣,黑色的長筒靴,我擦嘞,那女王範兒,杠杠的。


    “嘿嘿,歡子,你真好看,以後我天天幫你配衣服,好不好?”


    林歡挺別扭的瞅了瞅自己,“這肯定特貴吧,你不是無家可歸了嗎?哪來的錢?”


    “額?”


    梁新民微微一愣,“不貴,都是樣子貨,看著貴,其實就幾十塊錢。真的,我沒騙你。”


    林歡將信將疑,嘀咕道,“那這鞋呢?也才幾十?不可能吧?”


    梁新民摸摸鼻子,決定轉移這個話題,“哎呀甭管這個了,今兒大年初一,咱出去溜溜去,吃點好的。”


    “我想回家,我媽雖然打了我,可她畢竟是我媽。我不放心她,還是得回家看看,要是她還不願意看見我,我就去甘肅。”


    看林歡說得言之鑿鑿的,梁新民有點懵了,“你去甘肅幹嘛呀?”


    林歡咬住嘴唇,轉頭看向了窗外,梁新民猛然就明白了,她這是要去投奔那個孟琰汐啊。


    嘴巴裏發苦,鼻子裏泛酸,可梁小爺決定把無恥犯賤死不要臉貫徹執行到底。


    “成,那我跟你一塊去,那麽偏遠的地界兒,你一個女孩子去,我不放心。”


    說完這個梁新民又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讚,麻痹介是要紅果私奔勇闖天涯的節奏啊有沒有?


    從酒店出來,雪已經停了,林歡仰頭望著湛藍的天,聽到身邊的梁新民高聲叫道,“歡子,新年快樂!”


    眼角瞬間就濕了,林歡在心裏默默的想,小汐,你如果想離開我,也請明明白白地跟我說,好嗎?


    打車回家,一路上暢通無阻,離家越近,林歡心裏就越不安。


    腦子裏試想了好幾個版本,可怎麽也想不到的是,林歡她媽根本就沒在家。


    屋裏一片狼藉,林歡和梁新民走進去的時候,幾乎連下腳的地兒都沒有。


    一個穿軍裝的俊美青年,就呆呆坐在沙發裏,麵容憔悴,掛著兩熊貓眼,胡子茬都冒出來了。


    看見林歡,樂逸紅著眼睛衝了過來,可是再看見隨後進來的梁新民,他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歡子,你可回來了,昨晚上你去哪了?我跟大伯找了你一夜,你怎麽會,跟新民一塊回來?”


    林歡沉著臉,冷冷地說,“我媽呢?你們把她弄哪去了?”


    “伯母的精神不太穩定,我大伯把她送到安定醫院了,那裏的治療很專業,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她?”


    林歡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精神病院?樂仲軒那個罪魁禍首居然把她媽送進了精神病院?


    看林歡臉色慘白,樂逸心裏也涼透了,伸手想去摸摸她的肩膀,卻被她一巴掌甩了開去。


    “你少碰我,姓樂的,從今兒起,你們全家都是我的仇人。尤其是樂仲軒那個老王八蛋,我跟他勢不兩立!”


    作者有話要說:我繼續懺悔,謝謝高一黨親的地雷,暫時隻能兩天一更了,親們可以等完結了再看,嗚嗚,我很抱歉…


    第85章


    其實樂大美人兒真的挺冤的,這個除夕夜他肯定一輩子都忘不了。


    先是無頭蒼蠅似的,冒著大雪找林歡,然後又把犯了精神病的林靜嫻弄到了安定醫院。


    樂仲軒後來急壞了,幹脆派了部隊裏的幾個得力幹將幫忙出去找林歡,這個時候,什麽紀律,什麽換屆大選,通通都顧不上了。


    林靜嫻也是真犯病了,幾個護士都拉不住她,最後隻能打了鎮靜劑。


    在這麽個關鍵時刻,樂仲軒又把事情搞得這麽大,很快江禹就得到了消息。


    樂仲軒在電話裏把事情的經過都跟江禹說了,當時江潮和江湛都在家。一聽說這個事兒,哥倆兒齊刷刷地衝出了家門,差點沒把汪馨女士氣背過氣去兒。


    然後江湛給樂逸打了個電話,證實了這事兒的真實性,哥倆兒從來沒這麽默契過,一塊發動底下的人開始找林姐姐。


    葉雨慕本來不知道這事兒的,他是無意間聽見了江灩跟汪馨的對話,一聽說林歡找不著了,也立馬就竄出去了。


    樂逸那邊半宿都沒林歡的消息,越想越著急,最後幹脆給吳霆打了電話,想著他是警察,沒準找人有一套。


    所以說呢,除夕夜這天晚上,就在林歡跟梁新民滾在床~上啪啪啪的時候,其他的人都冒著大雪找她去兒了。


    江潮,江湛,葉雨慕,樂逸,吳霆,一個沒落下,全都一宿沒睡。


    本來不知道對方也惦記林歡的,這回也都知道了,不過好在氣氛還是挺和諧的。


    你說也巧了,林歡她們家附近的監控攝像頭,在除夕的白天就全都壞了。


    大過年的,又下大雪,馬路上本來人就不多,所以別看他們幾個一塊出馬,愣是一宿都沒找到林歡的影子。


    最後還是樂逸腦子快,想著回家試試看,沒準能碰上林姐姐,結果還真就碰上了。


    樂逸被林歡罵了之後,心拔涼拔涼的,但他知道,這事兒不能怪林歡,換了誰也受不了。


    一時間,屋子裏隻剩一片可怕的寂靜,林歡長長吸了口氣,抬手一指門,“姓樂的,你麻利兒從我家滾出去兒,多看你一眼我都嫌膈應。”


    樂逸怔怔地望著林歡,澀聲道,“歡子,以前的事兒都是我大伯的錯,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我不想跟你廢話,你走不走?這特麽是我家,還想讓我報警轟你走是怎麽著?”


    樂逸垂下頭,心口疼得他喘不上氣,“歡子,你別這麽對我,我隻是,隻是喜歡你……”


    林歡冷冷“哼”了一聲,明明話說得特有氣勢,可是眼前卻突然模糊了。


    “不好意思,你已經沒資格了,我對亂。倫那玩意兒沒興趣。”


    樂逸瞪大了雙眼,猛的仰起頭,“什麽叫亂。倫?不就是堂姐弟嗎?怎麽就亂。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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