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喬的心“砰砰”跳,一刻都不能平緩些,謹慎地看著地麵的人,剛才就覺得他那麽一摔,都覺得地麵都動了下,著實有力,讓她都有些懵,看看自己手裏殘留的花瓶,再看看地麵躺著的男人,她笑了,有點難為情,又有點小得意地吐吐舌頭!


    還把人綁了起來,用他的領帶,都打的死結,就把人丟在衛浴間,揚長而去。


    心情不是普通的好——她胡亂地哼著不成調的歌兒。


    剛要開門走,她的腳步還沒有邁出去,人就跟著往後躲了,門就是開著一條縫兒,光好能看到外邊的走道,走道那邊過來一個女的,——那模樣她怎麽也忘記不了,分明是傅悅,那個傳聞中是高熾外遇對象,或者是說小舅妻子的傅悅。


    她踩著貓走過去,維持著個漂亮的姿態,整個人看上去就一副賞心悅目的圖畫。


    更叫段喬驚訝的是她似乎還要往這裏過來,這差點沒讓她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去,走得越來越近,她清楚地看到傅悅的小腹有點不對,似乎有點……至少比上次見過的樣子有點不太相似。


    似乎那裏突然有了什麽東西似的?


    她頓時茅塞頓開,難道是懷孕了?


    這猜測,讓她難受的要死,難不成是高熾的?


    她想著高熾的話,要生個孩子,明年就要,按她與高熾現在的情況,隻要她沒有事,高熾就、就不能……


    難不成高熾不在乎她能不能生,要把傅悅的孩子帶給她?


    這麽一想,她全身都快涼如涼了。


    作者有話要說:唔最後的想法是出自某個同學的留言,我覺得挺好,借來當作段喬的腦補,,謝謝同學


    ☆、第053章虐章請慎入


    她這個想法,覺得自己都有點莫名其妙,怎麽就這麽想了呢,覺得都是件怪事。


    腦袋太具有發散性思維了,再說了,她也不願意把高熾往那麽壞的事情上想,——也就安分地躲在門後,眼看著傅悅就看過來一眼,再沒有想要往前靠近的架式,讓她好好地鬆了口氣——人也跟著慢慢緩過來。


    再怎麽說,不管私底下她自己能聽到多少事,關於傅悅與高熾的事,那些事都是私底下的事,台麵上傅悅還是她名份上的小舅媽,她確實不想在這裏同傅悅照麵,太沒有意思。


    也幸好,傅悅終於走了過去。


    段喬根本沒去想傅悅來這裏做什麽,畢竟與她無關,她自己都怕叫別人發現自己在名都,尤其剛才還在衛浴間裏把尚品給砸了,她一抹手,發現手間有點紅色的——分明是血,趕緊的回轉到房裏,抽了張紙,給自己的手都擦了擦……


    一看那沾著紅色血的紙被她丟在地麵,她沒由來地覺得一陣惡心——更叫她驚愕的是衛浴間裏的尚品有了動靜,哪裏能不跑的,哪裏還顧不顧得上惡心不惡心這種事的,她趕緊的就跑了——


    跑得個快的,心“砰砰”跳。


    好像一下子就平靜了。


    對,就這麽個感覺,段喬從來沒有覺得這麽平靜過,像是所有的人都失蹤了般,她恢複到跟以前一樣的生活,周邊沒有人,每天就是上下班,生活平靜的像是一杯沒有滋味的白開水,盡管沒有味道,她還是非常的喜歡。


    連沈濟南都跟失蹤了一樣,不找她來要錢,完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不來要錢,她也不擔心他把那個片子給流出去,她算是慢慢地理解出一種關於奇葩的想法,也許人家不在意這五十萬錢,不就是把想嚇她……


    她不知道的是她自己誤打誤撞的,還真把沈濟南的想法猜透了。


    上班,下班,回家,三點成一線的生活,沒有波瀾,休息日就去她家老太太那裏。


    生活實在是單調,簡直看不出來……


    她心裏隱隱的有一種不安,盡管喜歡生活平靜,等真有了平靜,又覺得不安,有時候她也笑自己太神經過敏,沒辦法,總有點那麽一些說不出來的話,莫名其妙的,怎麽都表達不好。


    但她想——其實這樣子也不錯。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她的家門會被警察給圍住,整個老街都轟動了,因為這裏出了個殺人犯,殺了誰,誰也不知道,據說是省裏的人,好像當了個什麽的,——反正就是被人殺了,殺他的人是誰?


    此刻,被警察包圍的,——不僅僅是警察,而且是荷槍實彈的武警。


    老城區一向很靜,除了老住戶與遊客之外,根本沒有什麽人出入,像這麽大的架式,確實是難得見上一回,隔壁鄰居都躲在門裏,沒敢出來看一眼,那武警什麽的,一看就挺嚇人,平常老百姓什麽的,哪裏能時時見麽這麽種情況。


    隔壁的女人叫做段喬,據說是某私立初中的思想品德老師,結了婚的,平時都不怎麽見她丈夫,據說是個當兵的,老婆給抓了,一麵都沒露,像是不知道這事似的,可段喬——隔壁鄰居都認識這麽個女人,殺人這事一時間成為老城區最大的新聞,一兩年都沒有怎麽淡過,茶餘飯後的談資。


    人人都在說她跟不清白,對,是不清白,跟那個死了的男人還有關係,據說常常在名都約會,據說是那個死了的男人不肯娶她,她都準備好要跟她丈夫離婚了,結果人家壓根兒沒想娶她,一怒之下就把人砸死了!


    好一個喪失道德人倫的老師,還是個思想品德的,簡直了,簡直就成了大新聞,連帶著她教過的那個學校招生也少了那麽一百兩人。


    要說段喬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一點兒都不知道,惟一曉得的就是她離開的時候尚品肯定還活著,也許是她砸的太重,人家讓她砸得沒命了?


    她也就那麽想一想,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判決上說的是她狠狠地砸了人家起碼有十來下,屬於窮凶極惡類的,她好說歹說自己就砸了一次,沒有人相信……


    到現在她還渾渾噩噩的,一直待在獨立的房間裏,外麵的事情通通一概不知,連高熾都送來了離婚協議書,一時間心灰意冷,也不辯解了。


    她怕死。


    確實怕死。


    除了最開始的審問,到最後就關著她一個人,誰也沒有看過來,冷冰冰的門,小小的窗,她都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人就那麽待著,靜靜地待著,想說自己是清白的,從關她的房間裏,那聲音都估計傳不到外邊去。


    殺、殺人?


    她甚至都不敢想,就記得那點血,她用紙巾擦去的血,冷不丁地又惡心起來,眼前迷迷糊糊的,似乎看到尚品的人影,驚得她往最角落處躲,臉色青白得嚇人,可她自己不知道,出生就是個糊塗人,現在還是個糊塗人——


    臨了,她想打個電話,都沒有被批準。


    反正那種想象中的逼供也沒有,人家對她還是好的,好吃好喝供著。


    人家就問她一句,是不是砸了尚品,她是砸了,老實回答的——


    花瓶還有她的指紋,非常清晰。


    尚品的手機裏還有與她的通話紀錄,非常糟糕,表麵證據非常齊全,連她都覺得自己沒殺人都是件可笑的事。


    也就她家老太太來看了她——老太太身體不是太好,到是沒哭,就瞪她,瞪她個不教的,壞事也這麽大膽幹,——老太太打從心底裏相信女兒可能沒膽子幹,可有什麽用,女兒都認了,判決書都出來了。


    她還有律師,是法律援助那裏派過來的,問她要不要上訴,她拒絕了,那種小小的房間,再也不想待一秒了,上訴還是同樣的結果,她沒有抱一點把握,一點都沒有,還不如早早地去死了。


    段喬死了,注射的,死了立即火化。


    惟一的親人,沒有來給她領骨灰。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說“未完待續”,這章虐吧?我是說整個人文都未完待續……這兩天累死了,加班都差點加到12點,總算是把活都弄完了,下午還得出去一次,把事兒全辦完,嗯嗯昨晚八點就睡了,感覺終於精神足了點,昨天可是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走到路上看到張五十塊的, 前麵的人沒撿,我以為是假的,也沒撿,但後麵的人撿了,我當時那個感覺呀真想——真想踢自己一腳,睡不好,連這個都不敏感了,我應該不管真假都去撿的——


    ☆、第054章


    那麽真實,那麽強烈,像是她真死了一回——


    把個段喬嚇得魂不附體,半夜睡都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仿佛看見尚品滿身是血的模樣,尤其是他朝著她走過來,一步一步的,腦袋幾乎從他頸上掉下來,就那麽吊著一點點皮肉,仿佛她一口氣吹過去,頭就落了地。


    她全身都是汗,心跳得更快,哪裏還敢關機,都是把燈開著,不止樓上開著,就連樓下都開著燈——這屋子裏沒有哪一處亮著燈的,找不到一處暗色。


    可——


    還是怕,怕得不得了,又狠狠地捏自己的腿——往那長肉的地方重重地捏——“疼——”曉得疼,就知道不是在夢裏,而且那還真是夢,那麽個情節詳細的夢,叫她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尚品真死了?


    她一看腕間手表,淩晨兩點,連一夜都沒過,而她給嚇得精神老好,怎麽也睡不著。


    真死了?


    應該沒死吧,她下手不重的呀,也就把人弄昏過去了——


    一想到夢裏那種關著她的屋子,荷槍實彈的武警,還有最後時間的那個注射,她整個人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人哪裏會不怕死,就她這樣的當然最為怕死,而且怕得不得了,思來想去的,根本不敢再在床裏了。


    把個衣服拿起來就往身上套,也不管都是淩晨了,趕緊的就拿包往外跑,生怕去晚一步尚品就死了,要說最快的辦法就是打個電話給120,讓人家直接去名都,可她敢嗎?肯定不敢的,怕叫人發現打電話的是她。


    都淩晨了,住的老城區,連個出租車都難叫,不止出租車,就是走到外頭,連個車子都沒見路過的,她此時不由得想自己那輛車,後悔自己賣得太早,萬事沒有早知道,可不就是後悔了嘛。


    這路上走得到多急,急得不得了,眼前就晃著個尚品奄奄一息的畫麵,叫她哪裏能靜得心下來,明明夜裏還有點涼意,偏她急得全身都是汗,恨不得身上長了雙翅膀,立馬地就能飛到那裏。


    也有那麽個十來二十分鍾後,虧得她運氣好,還有出租車讓她攔著了,有人剛回來,一下車,段喬就上了車,直接奔名都,等車子到了名都,都淩晨三點。


    不愧是個號稱“不夜城”的地兒,名都還沒有關門,個燈火通明的,方圓百裏之內,還亮得跟個白晝一般的也就是這一塊兒地,她還是怕人認出來,把個包當著她自己的臉,也就她這麽做,誰不知道光明正大的走進去沒人注意她——她那麽一來,到是注意她的人多了,就算看不到她的臉,也有多留意這麽個怪人兩眼。


    段喬個腦袋,簡直不知道說她什麽才好,就往裏頭跑,搭個電梯,上去的電梯裏頭也幸運,還沒有人,光她一個,讓她好不容易地鬆口氣,一直到1208房,她雙手捂著個嘴,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等得一口氣呼完,才去用手推門——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這門居然沒關,她就是那麽一試試,門就開了,頓時就大驚小怪地瞪大了眼睛,跟個神經病似的,臉色還有點白,人一個步子就往裏了,門隨手她就關上了了,——要說她真來這裏是幹嗎的,那也是個自私的想法,尚品要真能活,她是來救人的——要是尚品活不了,她就是來消滅證據的。


    都說話容易說,幹起來這事,還真不簡單,就她這樣的,能大著膽子來這裏,簡直跟中邪一樣的,走向衛浴間的時候,她不止臉色慘白,就是全身都是顫抖的,瞧她個樣子,說是來善後的,還真不太像,說她是來找死的,那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意思。


    也虧得她仔細看,還沒有看到地上的那個紙,她擦血的那個紙,難不成這裏還有別人來過?她那個腦袋糾結的,一時之間還想不出什麽來,就曉得往衛浴間走,就直來直往的,跟個愣頭青沒有什麽兩樣。


    偏衛浴間什麽人也沒有——精精光光的,連個影子都沒有,像是突然間就消失了一樣,她都沒有見著,這房間裏連丁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更讓她心驚。


    難不成尚品叫人弄走了?


    她就這麽一想,人跟著往後退,退得腳步淩亂。


    冷不丁的,她停下了腳步,不是她想停,是她沒處退了,後邊頂著個人堅實的、堅實的胸膛,不僅僅是這樣子,她還知道那人摟上了她——


    把她驚的臉都是青的,跟個青麵怪似的——脖子都有點僵硬,可不得不回頭,就跟慢動作一樣的往後轉,眼角的餘光映入那張臉,臉微有點白,滿臉的笑意,都是衝她來的,那笑的,讓原本就緊繃到極點的段喬幾乎都不能反應,傻傻愣愣的。


    到是個尚品頭上包著,包的地方不多,也就一塊兒,就那麽包著,著實有些影響他的形象,虧得他過來看看——剛開始他還不信她會回來,沒想到還真發現她回來了,從她一進大門就等著她了。


    “喲,小段老師?”


    他叫得清脆的,好一聲意外的。


    偏把段喬叫得差點要衝去衛浴間方便,這嚇得都快跟個神經病一樣了,被他一叫的,還真回過神來了,想動,手腳齊動地想要掙紮。


    可她的看上去那麽可笑,可笑的叫人連她自己都不忍去看。


    簡單的說,一個噩夢能毀了一個人,而她正是噩夢的受害者。


    尚品還有空摸摸自己的後腦勺,還有點疼,流了點血,不疼那是不可能的事,丟了大臉,想當時會所的人進來,見他後腦勺被人放血,還被人捆得個那樣子,人家是沒笑,那是職業操守,可他受不了。


    從來都是一帆風順的,哪裏有受過這種罪的,哪個不是在他麵前溫柔和順的,大凡有個性的,也都是想用個性吸引人,他從來沒有相過會在她身上栽一頭,還栽的大頭了,丟麵子又丟人,他放得過她才是怪事。


    溫和的眼底,瞬間湧上一絲陰狠,甚至是陰狠的堅決,都不用抱,幾乎是拖著她,一手扣著她的腰,就那麽拖著人,直接把人壓在床裏,——


    她跟著一滾,就起來跑,他動作比她還快,直接壓住她,兩個人在床裏便滾成一團,他將她困在身下,手指持輕輕撫弄她細膩光滑的臉蛋,那小小的臉,嚇得蒼白,又有點青,可絲滑般的感覺忍不住地叫他喟歎出聲。


    可她想躲,段喬被他的手弄得感覺自己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抗拒地瞪著他——惟有張小嘴能罵人,剛一張的,他的食指就狡猾地堵住她,她立即舌頭頂他,努力地想把的食指頂出去,她那麽努力地頂……


    嘴角都不能控製地溢出唾液來,她又驚又嚇的,都想哭了。


    誰能告訴她就是過來看看,怎麽就在這樣子了?


    偏叫讓他玩遊戲一樣,她頂得個費力,偏他趁她個沒力的時候到是抽出了食指,還沿著她美好的唇形遊走,指腹將她嘴角的濕意都細心地抹到她的唇瓣間,弄得她唇瓣瑩潤的像是飽滿的蜜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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