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居然這幫人,哪裏是一個人,分明早就算計好了,算計他與段喬。


    這裏有兄弟,有小舅,還有個不搭界的人——尚品是不搭界的,就算是不搭界,可個個都對他跟段喬那婚姻牆使勁地撬個大洞的,讓個洞越來越大的,到最後,都不用他們推,他自個就為了避免父母的事兒會影響到她,直接跟她辦了離婚——


    要是曉得會是這麽個樣子,打死他都不簽字,一想到這裏,他輕巧地指指何權,非常不以為然的指出個事實,“他揍的比我還凶,你衝我是要幹嘛?”


    妥妥的,禍水東引,直接地把事扯到何權身上。


    何權身上也挨了好幾下,這亂架打的,跟個沒成年的“熱血少年”一樣,估計明天這臉還能腫起一點兒,想著明天的事,他對高熾自然沒有好臉色,本來就是麵子情,雖說有血緣關係,可他們家那點亂關係擺在麵前,想要關係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現夫揍前夫,揍的理所當然。


    “就是揍你個王八蛋,怎麽了?”何權心裏想著那個史證,他沒來,誰都不是傻瓜,不曉得這後麵的原因,他一抬手,手臂還有點疼,不由瞪向沈濟南,段喬還真的沒說錯,沈濟南就是個混蛋,他好心去拉架,沈濟南到是狠,打的個興頭出來了,一副六親不認的鳥樣,連他都揍上了,他伸腿踢向沈濟南,“你他媽的神經病是不是?一窩子都是神經病,老子幫你一把,你到是往老子身上喂拳,你媽的真是行呀,打架才想起來是親兄弟了,弄人家老婆時,你怎麽沒想?”


    他這是氣的,明明三個人一起的,一打起架來,才把一個一個的麵目都給暴露了,好的時候沒覺得,人家一說斷了,那點邪性兒都上來了,一個個的都壓不住,打架嘛,打的爽才是硬道理,——


    但沒有人看,惟一的觀眾跑了,這才叫人更憤怒!


    沈濟南是個醫生,而且是個精神科的,給廣大官兵們做做思想工作,開導一下什麽的,他最在行,什麽像春天般的溫暖,說的就是他,那是專業第一,雖說他肩頭也頂了個軍人的標誌,可——他跟何權、高熾、陳涉這三個標準的軍人能一樣嘛?


    就顯得有點弱腳,打都打了,他明天必須得請假,這幫人純粹是妒忌,哪裏不好打,都往他臉上打,頂著張青紅交加的臉,他明天還能去上班才是怪事,他在那裏獨自“舔”傷口,埋怨這些“粗人”太用力,沒曾想,何權到是衝著他撒氣來了——


    氣得他幾乎是七竅生煙,一佛生天的,“豁”的站起身來,還沒站直,這腿窩處還疼,疼得他差點滴出幾滴男兒淚來,當著他們的麵,又覺得太跌份,還使勁地忍住,暫時把他自己當成個“鐵血超人”一樣,嘴上到是不服軟,“你揍的我還少了??”


    他冷哼了一記,這臉部肌肉都跟著抽抽,抽得他又疼了點,一手趕緊地捂住臉,“打人不打臉,曉得不?你不就是惦記我當年要脅你一回嘛,趁著這個機會不是想報複一下嘛,你敢不敢當著我的麵兒承認了,神經病,也不知道誰有神經病,——”他看過去高熾那邊,那眼神都是嫌棄的,“就他個二百五,跟我是兄弟?白送我都不要——”


    陳涉懶得理他們,就光聽他們在那裏咬來咬去的,他還挺悠閑地給自己倒了杯酒,就他自己喝,也不叫他們喝,喝了酒,還抿抿嘴,“呸——”


    剛喝的酒,他就吐了出來,“疼死老子了——”


    確實是疼,給人朝兩腮狠狠地拳頭伺候過了,這不裏頭那層薄薄的層跟堅硬的牙齒來了個死磕,就把他嘴裏的那層皮給磕破了,一喝酒,能好受嗎?


    “疼你妹!”尚品哪裏還是那個看上去風度翩翩的人,他陰著個臉,就把陳涉放好的酒瓶子都給踢開,非常嫌棄他的作風,“你們夠好的呀,把我給撇下了,能瞞一輩子呢?”


    確實,也就尚品不一道,“有難同當”,有福不同享,這時候,他像是突然間看透了,那笑得挺故意,“沒得我好,也沒得你們好,人家惦記著的人可不是你們——”


    他看得最清楚,開始真是針對高熾的,哦,不對,是針對她的,把她拉下馬,叫高熾丟個死人臉,最好把裏子麵子都洗個幹幹淨淨的,本來一次也就夠了,把人一嚇,就成了——沒想到這事兒不止一回,不止他們,連他都把他自個兒繞了進去。


    他其實覺得這種話有點矯情,可真的,這幾年,他都覺得人跟行屍走肉一樣,哪裏都不好,哪裏都不行,看什麽都不對勸兒,幹什麽都沒有一點興趣,整個人都垮了似的,就連跟沈濟南、陳涉都遠了,他後悔呀——


    要說尚品後什麽悔?


    他說不好為什麽後悔,聽到她死的消息,他就一直後悔。


    從沒有為哪個女人揪心過的他到是突然間的揪心了,還真是說出來都叫人不能相信的是他居然還流了眼淚,她沒墳兒,她家老太太弄了個篡位,就放廟裏,他遠遠地看著那個牌位,怎麽看都覺得怎麽孤單的——


    星期六、星期天,怎麽著總要挑一天來廟裏待著,跟廟裏的師父一起念念經,還吃素,不是那種專門做出來的味道極好的素菜,而就是普通的素菜,就個冬瓜醃起來的,還有點酸酸的味道,再加上麻油,就這麽吃。


    他守著她一天再下山,這些年來都是這麽過的。


    可有一天,他曉得她還活著,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他一下子就曉得了自己要的是什麽,不就是能站在她身邊的?高熾能站,何權能站,那麽他也一定能站的!


    自信心暴膨的,他沒覺得自己有哪裏比人家差,其實有一點就忘記了,他也不是什麽好人,想當年,他表麵上好得很,照顧她,骨子裏,算計的她還少嗎?


    沈濟南出麵當惡人,他就當好人——一紅一白的,弄得挺好的,要不是段喬個嬌氣鬼讓高熾三言兩語就打消了念頭,指不定還真的叫他給哄去了。


    他還有點冷靜,鼻子有點疼,身子都疼,這幫“兵痞子”下手還真狠,“人家惦記著那一位呢,我們就打死了,她照樣不看就不看的,打死打活的,罵死罵活的,有用嗎?”


    這一句,算是把大家的傷口都戳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星期六星期天又快到了,大家知道的,我會暴更的的!這個絕對不會是說說而已,星期六也就一件事,給更新,用力的給更新


    ☆、第108章


    甭管他們想幹什麽,他們又是什麽個想法,段喬不理的,心情還很好,一路還哼著個曲兒,到是沒哼出聲來,她臉皮薄,怕別人說她五音不全,就隻敢在心裏哼哼,無聲的哼——


    路上還買了些小點心,呃,她自己喜歡的口味,本想給落落買點他喜歡的口味,她一點都不知道呀,索性就打電話回家,讓她家老太太問一下她乖兒子想吃什麽的,老太太到是直爽,也不問,直接把電話給了陳落落這個小家夥——大有他的事他自個作主的放任態度。


    隻是她這麽一幹,到把段喬給唬了一跳,不是她容易受驚,而是根本沒想到有這麽一通話,耳裏聽著小家夥的聲音,她還有點心緒不寧,感覺像假的一樣,可兒子是真的,確實是真的——


    陳涉總不至於拿個假兒子來哄她,必須是真的。


    但是架不住她心情好,一聽兒子聲音更高興了,就是那幾分不真實的感覺,也就少去了幾分,做個大方樣,“想吃什麽蛋糕嗎,還是麵包?還是餅幹?媽媽給你買。”


    真是大方,那口氣像是陳落落要是喜歡了,她把整個店裏的東西都能給搬回家去,隻是,現金沒有,她居然沒有現金了,從皮夾子裏掏出個卡來,卻發現是何權給她辦的,心裏頓時就五味雜陳了,把卡一刷,居然還能用,這更讓她有種不安的感覺。


    這段日子以來,她真是用自個兒的錢用得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錢,這個不是她關心的事,畢竟跟叔叔在一起,哪裏還需要她來操心的事,再說了,如今她是景析的助理,雖說中間的事,她自己心裏清楚,又一想的,她把景析給她的卡好像就放在叔叔房間裏的床頭櫃裏了,——好家夥,她身上現金沒了,才發現自己沒有錢。


    既然斷了,這卡就得還回去……


    現在回去好嗎?


    她刷了卡,一大袋子的小蛋糕跟麵包,足足花了兩百多,提在手裏分量到不是重,就是不太好拿,要是把盒子弄壞了,蛋糕估計都不成樣子,她刷卡按密碼的時候心裏還老糾結,說真的,他們的密碼都一樣……


    畢竟是夫妻,她跟何權到底是分離了最親密的東西,現在都成這樣了,她必須得還回去,怎麽能用著何權的錢,跟叔叔一起呢?


    對,就是這樣子,段喬為什麽沒叫上叔叔,打的主意就不是一般的,她就是個自私鬼,表麵上在老太太麵前說的好好的,要跟全斷了,可私底下還留著一個人,便是她家老太太最不能接受的人,她不說,一個字兒都不說,像是真是要把所有的人都斷了般。


    她嘛,要說最大的優勢是什麽?


    也就張老實的臉,一看她的臉,就覺得她不像在說謊,老太太還真叫她給瞞了過去,還真的相信這個女兒還跟以前一樣聽話,叫她斷了就能拎得清去斷了,其實這都是哪裏跟哪裏的,段喬就是這麽自私鬼,能瞞著一天是一天,反正她跟叔叔這麽好了,那是分不開的,她想,老太太那裏,她以後會說的……


    一手困難地提著個大袋子,她遲疑了一會,才撥了何權個手機號,像是跟她置氣般的,手機鈴聲響了個好久,才接她的電話,她到是不在意,有時候她心情煩的時候最煩別人打電話,能理解這心情……


    她當作是對何權的理解。


    自認是大肚,都說宰相肚子裏能撐船,其實她個肚子也能行。


    “……”


    但,何權就出了一個聲,就讓她打斷了。


    她打斷的又快又狠,像是演練過無數似的,“你在哪裏呢,我給你卡,我們都這樣了,我也不好意思要你的卡,在哪裏呢,我還給你……”


    她說得又快又急,生怕他中間打斷她,等說完了,才長長地出口氣。


    偏偏是沉默,人家沒理她,就把她晾在那裏,連個聲兒都沒出。


    她著急呀,又不好催他,萬一他說不要卡了,難不成真把卡留在她手裏,這樣不太好吧,她當時也就沒想過找個快遞把卡送過去就行的,後來也承認腦袋不知道是怎麽抽成那樣的,連這個都沒有想到,——等她想到時都為時已晚。


    還是沒個回音,人家一句話都不說,也不掛電話,真讓她無所適從,像是一舉一動都讓他的不回答給控製了一樣,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好半天,她終於認輸,認起比耐心什麽的,她確實是個渣,也太急。


    “我、你、我……”她雖說心太急,話還沒有整理好,剛一開口,話就卡在喉嚨底,怎麽也擠不出來,腦袋裏空空的,不知道怎麽應對這件事,等“我、你”呀了好兩遍後,她的腦袋才算是稍稍靈光一點兒,好歹擠出了半句話,“我想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讓何權打斷了,打斷的剛好不是地方,讓她的話就成了“想他”的意思,嘴裏堵的厲害,又插不上嘴,隻能是聽著他說話——


    他說的是什麽?什麽了不起的硬道理?那是沒有的,何權這個人從來不說硬道理,他隻是說做就做的人,從來都這樣子,他嘴上從來不乍乍呼呼,心裏想怎麽幹就怎麽幹的人,就比如他一手辦的事,把她給假死了,這事幹的,真是叫人覺得無語了,活生生的人真叫他弄死了——


    給人個假像,他到是正大光明地帶著個張謹謹結婚了,這個更叫人無語,就是段喬也覺得這個人真是無語的,耳邊聽著他在說,叫她過去,去個什麽療養中心,真不是什麽硬道理,他就報了個地址,叫她過去。


    總歸他的態度就這樣子,還卡行呀,得她自己來還。


    那地址一報的,段喬就曉得地方不一般,這個城市她算是熟的了,也曉得郊區弄了個幹部療養中心,據說把人家整個村的地兒都征用了,才幹了這個,原來是打算弄個高爾夫球場的,可惜全國都嚴格了,這個高爾夫球場浪費太多,於是開始的宗旨一轉變就成了個幹部職工療養中心——


    一般人就愛叫那裏是幹部療養中心,把後麵的“職工”兩個字給去了,實在是這地方真是大呀,而且不一般,職工嘛那也得看是什麽樣的職工。


    不過那地方再好就是個療養中心,段喬一聽他要讓她去療養中心,就有點急,連忙地就把還卡的事給忘記到一邊去,著急地問他,“你哪裏不舒服了?還要去那個地方?”


    誰沒事就去那裏玩?


    “沒事的,也就幾天的安排,在那裏療養一下,就幾天……”他說的簡單,像是不把這個當一回事,“你幾時過來,要不要我叫人過來接你?”


    “不、不用了……”她趕緊回絕,想著他去療養了,還能想到要來接她,不由得有點心暖暖,好歹兩個人是真生活了兩三年,都相處出習慣來了,要不是有叔叔,她想著也許就這麽跟何權過的,——這念頭一上來,她都有點不好意思,怨自己想法太多,想太多就是不好,反正就是不好,“我自己過去就行的。”


    等她攔了個車,跟司機師傅報了個地址,師傅還跟她說,那地方早就換了人,不是那什麽幹部療養中心了,早就賣給私人了,如今是個私人的療養中心,據說一般人真進不去,比先前公有那架式還要牛氣,還要明晃晃地打著個“享樂”的牌頭。


    到讓段喬不安,一般的,她對這種私人地方就覺得不太好,以前還聽聞過那誰誰家的兒子開了個私人酒吧,那真是進出高規格的,知道的人也不多,也就他們一撥人,輕易都不知道人家酒吧門朝哪裏開的,——


    段喬不由就朝那裏想,一想就覺得自己冒然前去不太好,要是萬一再、再——她怎麽跟叔叔交待?好歹現在她算是重新來的,沒必要再有什麽事的,眼看著到郊區還差挺多路,她算是摸索著手機,好歹給何權說一聲,她先不過去了,等明兒再給他——


    一撥號碼,她才曉得人家就關機了,心裏訕訕的,覺得這樣沒跟他說上一聲就不去了,實在是不太好,還是硬著頭皮沒讓司機師傅掉轉車頭,依舊朝著郊外過去。


    是個好地方,她是從大門口走進去的,還有接待人員陪著她,還溫柔親切地告訴她說,何權在釣魚,讓她陪著過去,坐著專門的車子,那車子剛好擋陽光,開得很慢,一路過去,到是風景極好,真跟人間天堂一樣。


    難怪這裏以前是療養中心,段喬心想住上一星期,恐怕就什麽樣的不舒服都消停了,還真的,就在前麵,還是從山上引下來的活水,弄了個人工湖,真在那裏釣魚,獨獨何權一個人,就坐在大大的遮陽傘下,手裏弄著個老式的魚竿,在那裏悠閑地釣魚。


    她從車上下來,他都沒分神看她一眼。


    還是頭一回,讓段喬心裏有點委屈,以前哪裏有這樣的,忍不住就開始比較了起來,心裏頭還有點傷——


    但是,她想好了,他不理她,她也不理他——有來有往才是硬道理,坐在遮陽傘的另一邊,那是個躺椅,人就躺在那裏,半眯著個雙眼,懶得去看他釣魚,本來就對這種好半天就等著魚兒上鉤的事不感興趣,現在她更不感興趣了。


    “你睡會,沒睡午覺吧?”


    這個還真是,何權還真是把她給看透了。


    她抬頭看他,眼神有點迷茫,臉上又有點激動,這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還真跟以前一樣貼心,貼她的心,何權是什麽樣兒的,一貫是貼心的,除了兩夫妻那點床裏的破事之外,幾乎都貼她的心——


    一想起這個,她的臉不禁就有點紅,羞羞答答地問他,“你怎麽知道的?”


    “早飯跟中飯一塊兒吃的,下午就出來,哪裏睡過午覺的?”他一五一十的回答,很“老實”,很體貼,手也不動魚竿,就保持著那個姿勢,“你睡會,等會我叫你吃晚飯,在這裏吃了晚飯再回去?”


    人說的是體貼,她有點猶豫,也就沒有立刻答應。


    “我、我……”可又不好拒絕,她就開始有點糾結,“何權,我……”


    這個人,就這麽不幹脆,覺得拒絕不太好,留下來又不好,從來就沒有個堅定的主意,風吹牆頭草,是兩邊倒的,人家一對她好,她就心軟,看看他個臉,還有點腫,那內疚感就一下子湧上來,剛才囁噓了老半天沒有說出來個什麽話,這會兒像靈感突然間就有了,“你疼不疼?”


    “你說疼不疼?”


    他到不回答,反而還勾起嘴角,問起她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我來了,更新了,就去睡了,白天先把我家狗帶去打針,再回來碼字,唔一一我是不敢考駕照,但是我會騎電動車了,唔,真不容易,我還能騎這個,但是確實上街挺冷,哈哈


    ☆、第109章


    段喬扯扯嘴角,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


    跟她想象的不一樣,開始真以為自己辦這事簡單的很,任他們打去,他們愛打,疼也是他們,與她並沒有什麽相幹的,現在她好像是突然間就明白了,——剛才被他貼心的一關懷,這心呀,就跟在風中蕩漾一樣,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他一個反問的,到是讓她覺得替他心疼了,兩三年生活在一起,就是連個臉都沒有紅過,兩個人一起處得好好的,就算中間有個沈濟南,那個混蛋,她愕然地她自個也處得好好的——真是複雜的事。


    本來她把卡遞給他就算是完事了,現在他這個樣子,她反而不忍心走了,人家都這樣子,她要走,也忒沒有道義,呃,不對,好歹還是夫妻,她臉色一紅,盡管頂著個“張謹謹”的名頭,她還是他老婆來的。


    這一想的,她那些個糾結也就理所當然的就沒有了,想著陪陪他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以後怎麽著都是以後的事,總歸是現在他們還是夫妻,在一起這是正常的事,“你那麽快就從蘭州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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