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小餐廳,其實並不是很熱鬧,再加上於希一直注重自己在外人麵前的形象,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至於離開的鍾晴,雖然心裏有些沉悶,但最為最樂觀的人,顯然是根本不會去在意的。如果於希是真的把她當朋友,那她也同樣如此,她鍾晴不傻,也有自己的尊嚴,不會傻傻地把自己的真心捧給一個別有用心的人看。


    不過,吃飽喝足回到鍾晴,很悲劇地回到了自己崗位上,將之前留下來那些繁重的工作做完。


    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過期文件,鍾晴一陣頭疼,不懂這是怎麽了。就因為撞了大boss一下,就被莫名其妙地請進了談話,而是還是摸不著頭腦的沒話題的話,再就是被一群亂嫉妒的人惦記上了,接二連三地找她的麻煩。不是讓她一遍又一遍地打掃著衛生,就是整天整理著這些不再有用處的文件。


    唉,真是頭疼啊,為什麽最怕麻煩的人,總是會惹來這些麻煩呢?鍾晴很自然地將錯推到了罪魁禍首的大boss身上,於是,除了某隻首長大人外,鍾晴又一次惦記上了一個人,不過這一回是徹底怕麻煩的習性所致。


    下午,似乎有預感一般,鍾晴打了好幾個噴嚏。


    “阿嚏——”


    一個人蹲在文件室裏,繼續在那些快灰塵一層層的文件堆裏埋頭苦幹,突然又一個噴嚏打來,頭狠狠地埋入文件中。


    抬起頭來,鍾晴放下文件,無奈地摸了摸發紅鼻子,心裏暗暗罵道:那個無良的貨,又在背地裏打姐飛主意了?


    鍾晴這樣想著,腦海裏居然毫無征兆地浮現出某隻首長大人的魅臉來……


    嚇,趕緊搖搖頭,要把腦子裏的想法搖幹淨,暗下一陣惱怒,怎麽就無緣無故地想起他來呢?這會兒他應該回部隊了吧?這是他昨晚離開時說的話。


    “晴晴,我這次先回部隊一下,不過你放心,我會很快處理好那邊的事情,早點來帶你回去看爸媽。”


    瞧瞧,還沒結婚呢,就想把她納入自家行列了!真真是臉皮後呀,於是鍾晴又得知了某隻首長大人的另一個缺點了。


    然而,讓鍾晴想不到的是,前一刻她還以為去部隊的人,下一刻就出現在她的公司門口,而且還是她下班的時候。


    說起來,今天還是鍾晴唯一一次踩點就能下班的時候呢,大約是那些人虐待了她這麽多天不好意思了吧。


    心裏正偷著樂的某隻小白兔,剛出大門,不期然就看到了門口依靠在車門上的俊朗的身影,此刻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他,他……他怎麽會在這裏呢!


    正歡快地往外走的鍾晴,忍不住心顫,差點沒一跤狠狠地跌在地上。頭頂上強烈的視線,讓她有那麽一瞬想轉身逃走,可是鍾家向來正直,怎麽可能做一直縮頭烏龜呢?


    嗯,不怕,這麽多人,他又不能把自己吃了。直覺上,鍾晴覺得這隻首長大人會出現在這裏,一定和自己有關,這是一種直覺。當然,如果可以,她真希望直覺不準。


    那挺拔的身影,配上那一身的傲然正氣,站在公司門口,吸引了無數女職員的眼球。隻可惜,那些花癡的表情絲毫沒有入某隻首長大人的眼,他的眼神始終朝著這邊而來,亮瞎了一群人的眼睛。


    鍾晴沒有再繼續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看著那高大威武,又英氣逼人的身影,心裏微微有些複雜。因為家人的介入,她對他們之間的事情不能視而不見,所以隻能被迫著接受著,但是一想起來,就仿佛一場夢一般,有些不真實。


    此刻他就在她眼前,可她還在遲疑要不要過去。


    站在這裏遠遠等著的左寒澤,在看到那副小身板在看到自己時,卻生生停在了原地,似乎遲疑著要不要前進似的,頓時,臉上掛滿了不悅。


    看著車們的身體僵硬地挺直,仿佛在壓抑什麽一般,身上的氣息徒然降下了好幾度,嚇的幾名剛想借機靠近的女職員們,被嚇在了原地,不敢再靠近絲毫。


    他,他不會生氣了吧?


    遠遠地,連鍾晴都可以感受到了那股逼人的冷氣了,奈何低壓場下,她想到的,居然是如果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夏天不用開冷氣了?


    左寒澤朝著鍾晴逼近時,沒有人知道,目睹這一切的,還有藏在辦公樓裏的兩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聞人哲,於希。


    一個一臉複雜,一個滿臉扭曲。


    “你,你怎麽在這裏?”不是回部隊去了麽?鍾晴看著眼前的人叫苦,可別又整出什麽讓她想跳牆的事來。


    “事情處理好了,很順利,我就來接你了。”


    大約是心情的確不錯,尤其是說到“很順利”時,心裏竟難得地愉悅起來。本來他還打算審核材料會需要些時間的,不過在兩家這樣的背景下,竟然是一路紅燈,辦得是異常地順利。


    於是在威望極高的老爺子親自關照下,左寒澤交代好了部隊事項,就早早被批準回家了。剛離開了部隊,就直接來這裏了,連對家人的通報都沒有了,反正會有人通知他們的。而他要做的,就是把人無誤地帶回家。


    “接……接我?”鍾晴表示不懂,雖然昨天左寒澤也會說安排和他家人見麵,可是沒想到會這麽快啊,此一天而已嘛。


    “當然,難道你不願去我家?”左寒澤看著有些想逃避某隻小白兔,眼裏閃過一絲深邃,繼而嘴角一勾,仿佛想起什麽似的,有意提醒一般:“昨天你外公可是……”


    “我……,你……”


    見他又要搬出外公,鍾晴趕緊製止,腦海裏就想起外公語重心長地的話來。讓鍾晴想不明白的是,這位首長大人到底給她的家人灌了多少迷魂藥,居然一個兩個地都對他滿意至極。


    她知道她的家人都是極為疼她的,自然不願意她受委屈,可是在這件事上居然意見出奇地一致。難道,他真的適合她?


    鍾晴想著,抬起頭,望進那一片深邃中,有些迷茫。


    21.見家長


    “我什麽?”左寒澤逼近鍾晴的身邊,近身的氣息揮灑在她的身上,引起一陣輕顫,想朵,奈何某人根本不給她機會。


    見到她還是這樣想躲開的樣子,左寒澤歎口氣,伸手拉住某人欲退縮的身體,在她的耳旁安慰道:“別擔心,隻是去見見我的家人而已,他們都是很喜歡你的。”


    左寒澤說的沒錯,除了鍾晴一個人還被隔絕在消息之外,其他人對於他們的婚事都是樂見其成。機關大院裏的左家,早就盼著見見這位傳說中的兒媳婦了!


    左寒澤看著眼前的丫頭,想起今天他遞交婚審材料時,上麵的幾位老首長均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他。都是爺爺輩的熟人,對他也像親孫子一般待著,如今聽到他要結婚,自然都是欣慰的,尤其是有些人與鍾晴的外公也是老戰友,自然順利通過。


    倒是部隊裏和他關係不錯的那些戰友,卻很不厚道地取笑他“猴急”,不過那又怎麽樣呢?他馬上就能抱得老婆回家了,還在乎這些嗎?


    左寒澤不在乎一群漢子的哄鬧,但是卻不得不在乎未來老婆的態度,所以見到鍾晴這副躲著自己的樣子,自然很挫敗,但也不得不無奈。想他部隊裏怎麽也是鐵血漢子,怎麽到了她這裏就成了軍痞無賴呢?


    眼前的人突然靠近,讓鍾晴很不適應,礙於躲不開,隻能原地站著,但身體還是有些微微的顫抖。一隻手,還擋在身體前側,以防某隻大灰狼一般的首長會有什麽不軌行為。


    好吧,鍾晴承認自己把人民的軍人想的罪惡的一點,但沒辦法呀,是讓他之前給自己留下那樣的印象呢?


    “我,可是我沒答應。”答應的那是她的家人。


    “你應該聽家人的話。”


    看著低著頭的某人,左寒澤循循善誘。他知道她在家一向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不然不會即使不願,還要在家人麵前答應,而左寒澤抓的也就是這點。


    “他們信任我,願意把你交給我,他們都是為你好不是嗎?”因為他們信任我,所以你也要信任我,願意和我在一起。


    左寒澤是這樣想的,看到眼前的人兒一副糾結的樣子,他繼續努力,誘導某人上鉤。


    呃,這個……


    鍾晴不確信地抬頭,近在咫尺的俊顏,透著軍人的剛硬,眉眼間也是常年部隊生活裏留下的深邃。站在鍾晴的身邊,一股無法掩飾的正氣就這麽湧現出來。


    這就是軍人?鍾晴很奇怪,怎麽自己當初會對他有不好的印象呢?即使現在也是如此,為什麽這麽優秀的人偏偏就看中自己了呢,而且至今還讓她有種雲裏霧裏的不真實感。


    最後,鍾晴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於是某隻首長見時機一到,立馬拐了人走。將不在狀態的鍾晴連哄帶抱裏弄上車,馬力一提,車身瀟灑地劃過一道弧線,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公司某處,一雙狹長的鳳眼裏,內斂這更多的複雜,這個員工,真是隻是一個普通的員工嗎?即使他不認識那個男人,但商人的敏銳,他不可能忽視那一身的貴氣,還有說不出來的威嚴。


    這個男人,是誰?聞人凡沉思。


    至於,一直在暗中偷窺的於希,此刻已經差不多要咬碎一口銀牙了,指甲差點陷入手掌都沒有感覺,此刻,她隻有滿腔的嫉恨。


    為什麽,為什麽所有的好都是向著她的,就因為出身嗎?她不甘!


    然而沒有誰去理會這兩個人的心思,就在一眾人猜測他們的關係的時候,鍾晴已經隨著左寒澤進來軍區大院了。


    雖然鍾晴的外公以前是位身份顯赫的軍人,如今住的地方也非富即貴,但畢竟都來從商了,所以自然沒有辦法和這種真正意義上的正統軍區相比了。


    鍾晴一走進去,就看到軍區門口,兩名端著槍支的警衛,見到左寒澤走近,立即“啪——”的一聲立正,“首長好!”,標準地敬禮。


    果然相比之下,參加軍訓的人是不能與之相比的。鍾晴一個不防,被那“啪”的並腳聲給嚇到了,身子一縮,差點就要遁走了,所幸身邊有人攬住了她,才沒讓她丟臉。


    天啊,她隻承認是被那杆槍嚇到而已,但要是真的就這麽被嚇得遁走,那她也沒臉活下去了。好歹她的外公也是軍人吧,好的她的爸爸是市委書記吧,要這麽逃開,丟得可是他們的臉啊!


    “謝謝。”所以,必要的感謝還是需要的。


    左寒澤自然懂得其中的含義,心裏也有些好笑,他還以為她會習慣呢,想不到也有這麽……可愛的時候。


    心心念念的人兒就在自己的懷裏,沒道理不占便宜,於是朝警衛點點頭,便笑著繼續摟著她走進去。


    手上傳來她身上柔軟的觸覺,左寒澤隻覺得心曠神怡,恨不得就一直這麽摟著她。


    “別擔心,他們不過就是警衛而已,不會怎麽樣的,你隻管把他們當做普通的門衛便好。”


    生怕某人真被嚇住了,以後對著這裏有心理陰影,還是覺得安慰一番,以免影響了他以後的福利。


    “你真的,是首長?”


    知道軍區大院大約就是如此,鍾晴恢複了平靜後,便也覺得無所謂了,不過對於左寒澤的身份還真的有懷疑。雖然她當初看到那兩杠三星時,也以為如此,但畢竟眼前的人還是看起來很年輕。


    如今在這樣的軍區大院裏,都有人喊他首長,難道他職位很高?鍾晴不是很懂這些,還在為此糾結。


    而左寒澤,則是被鍾晴的話弄得又好氣又好笑,他以為她被嚇住了,沒想到居然是為這個事情。再說了,他看起來很檔次很低嗎?他可還記得當初她還把自己當軍痞呢!


    他都不記得到底做過什麽事情,讓她有如此誤會了,不過這個印象得改,不然以後怎麽辦?


    “他們喊這裏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是首長,不過是一種稱呼而已,我在這裏,還要喊很多人首長呢。”


    為了不打擊某人,隻能順著她的意思往下了,再說他的話確實不假。這裏的每個人職位都不低,警衛見了都喊首長,而他雖然在同齡人中職分較高,但和那些老一輩軍功顯赫的人來說,還不過小兵的水平而已,所以他見到很多人,也好喊首長的。


    果然,見他如此一說,某隻別扭的小白兔終於在心裏找到了平衡。就說嘛,怎麽可能年紀輕輕的就這麽牛叉了,原來隻是人家恭維的話啊。


    想著,鍾晴也不再糾結了,察覺不出,自己得知他與就的差距又小了一點時,心裏暗暗的竊喜了。不過她不知道,能被警衛稱為“首長”的人,也是很不容易的。


    站在鍾晴身邊的左寒澤,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她身上氣息的變化,隱隱猜到了什麽,心裏好笑,卻也放了心。這樣也好,隻要她高興就行,而且……她這樣是不是也表示,有點接受自己的意思了?


    左寒澤一想,眼睛頓時一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爸媽還等著呢,我們走快一點吧。”


    心情大悅,左寒澤恨不得立馬將她帶回家牢牢守住。大手霸道地摟住某人,朝著自家宅子走去。


    那是你爸媽,不是我爸媽!鍾晴心裏抗議,她可以認為他這是在稱呼上占自己便宜不?奈何力量懸殊,她還來不及抗議,便被帶進了左家。


    “小澤啊,回來了?這就是晴晴吧,快快,快帶她進來,你爺爺一早就盼著呢。”


    剛走進門,就看到一位中年男子走過來,鍾晴沒有看到軍人的氣質,但眼前的人同樣透著一股貴氣,像個儒雅的商人。


    鍾晴的猜測還沒有結束,身旁的人就喊了聲“爸”,鍾晴一囧,敢情這就是他那個“叛逆”的老爸啊?看上去很和藹的樣子。


    “叔叔好——”鍾晴理所當然地喊人,嘴角帶著甜甜的笑意。


    這是她慣常的禮貌,可是看著某人的眼裏,卻是對他家人的喜愛。嗯,這樣也好,以後家和萬事興!


    沒有人知道他想了什麽,不過左宗,看著兒子對角掩不住的笑意,頓時明了,看向鍾晴的時候也更加覺得滿意。能讓他的兒子如此喜愛的,必定是最好的。


    說來,左宗除了在當兵的問題上有過忤逆老爺子的意思,但實際上還是一個好兒子兼一個好父親的。此時兒子的幸福是最重要的,更何況這個女孩的情況他也知道,的確配得上他的兒子。


    “走吧,進去看看爺爺。”


    朝左宗點了點頭,便帶著鍾晴繼續往前走,左宗回來了,不過左母還留在美國那邊。左寒澤也不在意,今天主要是來見爺爺的。


    “小澤回來啦?晴晴呢?也來了嗎?”


    還沒看到左老爺子,就聽到老爺子的聲音了,滄桑中透著威嚴,充滿了軍人的力量,不過也讓人很明顯地感受到了其中的親切,似乎左老爺子的心情不錯。


    “走吧,進去——”左寒澤嘴角勾起,攬在她腰際的手騰出,改為牽著她的手,帶著她一起往裏走。


    不好意思啊,網絡出問題,沒能及時更新,現在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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