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氣死是想告訴我,我……”


    “你們在幹什麽!”


    李海的話還沒說完,背後就傳來一道威嚴而又帶著寒徹冰意的聲音,讓麵對站著的兩人同時一怔。然後李海的後腦門都冒汗了,而鍾晴卻緊張地攥緊了五指,看著對麵的人。


    左寒澤快被氣瘋了,原本以為她是真累了,所以回去休息了,畢竟今天的訓練幅度他是知道的,所以才會輕易地放她回去。本來,還想就站在她的宿舍樓下,默默地看一下,感受一下接近她的溫暖,可是沒想到,一個跟隨而來,竟然看到了這一幕……


    兩人相對而立,從背後看去,竟還帶著一點曖昧,而李海居然還“賊心不死”地再次告白!幸虧!幸虧他及時趕到,不然是不是就要告白成功了?而她呢?居然都沒有拒絕!


    左寒澤承認是被這一幕刺激到了,以至於行動都不受大腦控製,直接走上前,大力推開李海,走到鍾晴跟前,一雙暗含波濤洶湧的鷹眼就那麽直直地看著她,讓鍾晴一瞬間竟有股不知所措。


    而這樣的表情在左寒澤看來,那就是心虛的表現。明明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可是卻不知道和別人撇開關係嗎?


    真是,真是……他都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了,打不得罵不得,疼她,還後知後覺!第一次,首長大人覺得自己好失敗。


    “你就不知道拒絕嗎?”左寒澤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可是手上的大力卻還是讓鍾晴感覺到了一絲疼痛。


    他是生氣!這點毋庸置疑,可是憑什麽呢?他自己可以招惹別人,怎麽別人不過是告個白,就要受處罰,當然,鍾晴估計忘記了譚曼也被罰了……


    “你放開!”


    鍾晴的脾氣上來了,自然也很倔,所以掙紮著要擺脫首長大人的大掌。隻可惜,這點力氣對於首長大人來說,無異於蚍蜉撼大樹,但是這樣的抗拒,卻讓首長大人心裏窩火了。


    隻有李海,此刻被完全置之事外,反而站在一邊,看不懂首長大人和鍾晴之間的關係了。難道說,首長大人其實也看上了這位姑娘了?


    想明白了,李海立即悔不當初,他怎麽就傻傻地和首長大人去搶女人呢?不是擺明了找死嗎?


    正想著道歉,卻看見首長大人突然就拉起鍾晴的手臂,朝這邊走來,路過李海的身邊時,不忘狠狠地瞪一眼:“再加禁閉2天!”說著,就拉走了鍾晴。


    “你放開我——”


    “不放!”


    ……


    留下李海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裏哀嚎著:首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可是下一秒,李海一拍腦門:不對啊,首長,您老就是再喜歡人家,也不能這麽光明正大地拐走人家啊,這方向看上去似乎是首長大人住的地方吧……


    首長大人,黨教育您,千萬別犯原則錯誤啊!


    69.“誘敵深入”


    “丫頭,我們是不是該談一談了?”


    瞧著那一副低頭不理他的小人兒,左寒澤一陣撫額,卻有無可奈何,硬是壓下心裏的念頭,然後軟著語氣說道。隻不過平日裏習慣了冷硬的人,一下子變溫柔神馬的,還是有些困難了。鍾晴不抬頭就能知道,首長大人的臉一定皮跟肉是分開的!


    不理,左寒澤的話說完,鍾晴果然沒有理會,連頭都不曾抬起過。


    嗬,這丫頭,就這麽愛拆他台嗎,這點麵子也不給?


    “丫頭,看著我,我覺得我們該好好談談,嗯?”


    撫額,麵對如此嬌妻,首長大人表示鴨梨山大,可是偏偏又不能像對待他的兵一樣訓話,隻能耐著性子,做生平的第一次哄人的事情。


    哼,跟你沒什麽好說的!


    鍾晴依舊埋頭膝間,表明了不肯著首長大人的道了,先前的那一番行為足以讓她看清首長大人的某些本性了。霸道,自私,腹黑!


    明明就是他看不慣別人對自己示好,偏偏還找出那麽正大光明的嚴詞來,懲罰了別人不說,那後來的狼性行為又是什麽?


    鍾晴表示很生氣,心裏竟然一下子有了委屈之意。想她這麽多年都是被保護的好好的,即使並沒有那些嬌氣的毛病,可是卻也不曾被人如此待過。單單是剛才首長大人的那番行為,就足以讓她委屈異常了。


    就算現在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是在這種時候,要強迫她做些什麽不願意做的事情,那她也是絕對不願意的。所以,鍾晴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別埋著頭,抬起頭來看著我!”


    真是倔驢!首長大人見此,頓時眉頭一皺,原先的溫柔一下子斂了去,反而一下子讓人感覺到了一股森寒的感覺。


    想他也是堂堂首長,本也是血性方剛的,手下那麽多兵,哪一個不是對他服服帖帖的?可是反而到了眼前這個小女人這裏,卻是處處不順,幾乎是軟硬不吃。


    左寒澤很是頭疼,他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她是自家媳婦不是咱的兵!不能動不動就黑著臉,或是罰什麽的,得疼,得哄。可是特麽個,現在誰來告訴他怎麽辦?


    “混蛋!”


    這一回,回答首長大人的,是鍾晴從膝蓋彎處傳來的聲音,悶悶的,惱怒的,卻根本不抬頭。


    她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就算裝的再溫柔,也會露出本性來的,看吧,狐狸邪惡的尾巴露出來了吧。


    “我怎麽混蛋了,嗯?”


    一挑眉,首長大人到不介意她這副態度,畢竟能和他說話就可以,不過對於她的罵名卻是不理解,或是假裝著不知道而已。


    “你!”


    這一回,鍾晴抬頭了,卻是在聽到首長大人如此賴皮的話後,氣的臉紅脖子粗地抬起頭來,語氣不善地怒道。看向左寒澤的眼神,更是像飛刀一樣射過去,根本不給麵子。


    再看左寒澤,見自家媳婦終於肯抬起頭來了,忽視了那一臉怒氣,劍眉微挑,一臉得意地看著她,那樣子仿佛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果然很欠揍。


    “你要不是混蛋,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明明知道……知道……,反正你不經過我同意,這麽對我就是不對!”


    畢竟是臉皮薄的人,對於剛才那事,她可沒勇氣開口,隻要是一想起,臉就像火燒了一樣,到現在都還感覺到那種溫度。但是,這麽多年,這樣的經曆確實屈指可數,而且都是拜眼前這個男人所賜,讓她如何能不惱?


    所以,羞惱之後,便是滿滿的氣,滿滿的委屈。莫名其妙地領證,莫名其妙地被奪去初吻,甚至,甚至現在還有一次比一次激烈的碰觸……,都被一一放映,而她自始至終都是被迫的那一個。而現在,那個罪魁禍首,卻還理直氣壯地質問她,她能不氣嗎?


    想起傷心委屈處,再瞧著眼前的那個男人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豆大的淚珠便從那嬌俏的臉龐上滑落,一顆一顆,砸在剛硬的床板上,也砸進了首長大人的心。


    嘶——,瞧著自家媳婦突然掉下來的淚珠,左寒澤先是怔了一會兒,然後瞧見那小臉上再不複平日的俏皮,竟也覺得心裏頭一軟,便跟著微微刺痛起來。


    他,這麽做,真的讓她如此難堪嘛?


    低垂著頭,沒有人知道左寒澤此刻想著什麽,但鍾晴無意間瞄去了一眼,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是追悔莫及之類的。首長大人的性子,才不是如此之人呢!


    果然,低下頭沉思了不過數秒後,首長大人的頭終於抬起來,但再也不複剛才的迷惑,有的,隻是堅定,還有騰升而已的嚴肅。


    沒錯,就是嚴肅。


    左寒澤再抬起頭來時,正是用嚴肅的表情看著鍾晴,看著這個比他小了不少歲數的丫頭。歎了一口氣,然而嚴肅的眼神卻依舊沒放過她。


    “你該知道,如今,我們是夫妻。哪怕現在隻是名義上的,但是,你該知道,這婚結了,這一輩子,就意味著我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可以說,首長大人這般嚴肅的說辭,確實有點驚嚇住了鍾晴。她何嚐不知,既然他費盡心思讓自己和他領了證,又豈是那麽容易放手的?隻是她不明白是,為何現在他要用這麽嚴肅的神情告訴她這些?


    直直地望進首長大人的眼眸裏,那裏波瀾不驚卻又深邃無底,直叫鍾晴差點迷失其中。第一次,她覺得這一切都仿佛一場夢一樣,夢裏,他選上了她,然後她就注定要他在一起一輩子。


    “為什麽?”


    呆呆地看著,鍾晴終於忍不住就問出來了。


    不明白他的意思,為什麽這個人會是她?為什麽從一開始他要結婚的人都是自己,而且還這麽認真嚴肅地告訴她,這一輩子,對她,都不放手!


    瞧著此刻仿若靈魂出竅般怔怔看著自己的小妻子,左寒澤的嘴角浮出一抹真正的笑意來,這就是他媳婦啊,從初見到現在,他都不明白為什麽就認定了她?這麽多年來為什麽一直放不下這丫頭,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將她圈在自己的身邊。


    長這麽大,他也是才知道,原來隻要是對她,他的占有欲從來都是這麽強烈!放任她離開自己這麽多年,如今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了!


    “這也是我一直想要知道的。”


    左寒澤不會說謊,隻是眼睛看著自家媳婦,也不掩藏就實話實說了。原本,他以為他是軍人,更是冷硬鐵血般的特種兵首長,絕對不會怎麽理不清自己的理智,可是偏偏,這一切在眼前的這個小人兒身上應驗失敗。麵對她,他還真的無法自控。


    呃?這算是什麽回答?


    左寒澤的話,成功讓鍾晴也愣住了,原本還委屈的隻流淚的一雙大眼,此刻正亮亮地看著他,似乎不解似乎不相信,可是確實是忘記了流淚這回事兒了。


    “嗬,鍾晴,如果我說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你信嗎?不過這一輩子,你隻能是我的妻子,我們是軍婚,我不放手,你就永遠是!”


    前麵的話,左大首長說的一臉真誠,那摸樣仿佛他就是對她一見鍾情,一片癡心不改。可是鍾晴聽著,現實迷惑,等到反應後來那句話估計才是重點時,頓時怒了。


    什麽狗屁的不知道?分明是為自己的禽獸找借口!而且,她怎麽也想不到,他居然拿軍婚的硬性規定來說事,表明了從一開始,這一切不過都是他計劃好的而已,而她,就是落入狼窩的那隻羊,不,是一隻連反抗都無法的呆萌小白兔!


    畢竟,羊指不定還有喜洋洋那樣的同伴來救不是?而她,連自家父母親人都倒戈了。


    嗚嗚,這一想,鍾晴更加覺得委屈了,好不容易止住的蠶豆豆差點又要灑落。


    “你混蛋!居然算計我!”


    鍾晴怒道,早知道是現在的情況,當初怎麽也要多長一顆心眼,打死她也不去領著!當時怎麽就覺得他也不錯呢,所以才會在雙方家人的說辭下同意的,當然,估計那時的她,還沒有考慮到軍婚這層。所以,現在的情況是,主動權已經到了首長大人的手裏了。


    一句話,在她與左寒澤的這段婚姻能維持多久,還是人首長大人說了算。想想,自己一生的幸福被握住別人手裏,她能高興麽?


    “那你什麽意思?”遲疑地,鍾晴看著首長大人的眼神接著問。


    聽得出,首長大人要說的似乎不止這些,她不妨繼續聽下去,也許,人首長大人也有突然良心發現的時候呢?可是她似乎忘記了,首長大人的本性中,也是極為腹黑的。


    瞧著自家媳婦正慢慢上鉤,首長大人隻覺得自己的對敵政策完全正確,所以,看著小妻子那一副欲探究下事如何的樣子,首長大人空前滿足。


    已經誘敵深入了,下一步,就是要擊潰敵人的一切信心,讓她知道,走上這一條路,便再也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不好意思,晚上上課的時候才發現存稿沒了,於是下課後才趕回來補了一個章節,明天的可能也要晚一點了……至於這小說是不是有失實的部分,個人認為,其實也不是很重要了,小說嘛,哪能不虛構呢?當然,如果有人認為軍人是那種聖神的,軍隊也絕對是那種純淨的不能再純淨的地方的話……,那就罪過了(*^__^*)……,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70.“擊潰敵心”


    大約是鍾晴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大大取悅了首長大人,於是左寒澤倒也不急著這麽快便說與她聽,而是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雙手環抱,就那麽直勾勾地盯著自家媳婦瞧。


    這丫頭在某些方麵可是敏感的可以,他還得掂量著該怎麽說好,別一會兒嚇著她了。就這一方麵來說,即使他是軍人,可是也難得地細心。媳婦嘛,那是用來疼的,來日方長,可不能就這麽得罪嘍!


    可是縱然咱們的首長大人初衷不錯,可到底是軍人出生,話一出口,聽在鍾晴耳裏那就不是這個意思了。


    “我的意思啊,我們是夫妻,永遠不會變。”


    鄭重地說完,瞧著小妻子那一副沒回過神來的樣子,左寒澤無奈地歎口氣,怎麽感覺他這個首長當的這麽失敗呢?看來,帶兵習慣的人是不適合來做思想工作的。


    “現在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麽,不過你也應該明白,這些都是早晚不可避免的,你要慢慢習慣……”


    “流氓!”


    本來,首長大人也是臨時上陣,來給自家小妻子上一堂“夫妻共識課”,豈料話題才剛剛起個頭,惱羞成怒的鍾晴,二話不說,拽起一旁的枕頭就砸過去——


    好吧,首長大人訓練多了,對於這樣突然間的“飛來之物”,自然也是手到擒來,隻一隻手便牢牢將那隻枕頭抓在手裏,回過頭來,挑眉看了一眼滿臉紅暈窩在床上的人兒。


    哼,可惡!


    居然一擊不中,鍾晴不服,但手邊一時沒了可以攻擊的東西便作罷。而且,以首長大人的身手,估計她那點水平是不夠看的!


    可是,知道歸知道,要她就這麽屈服於首長大人的淫威,她可是不從的!


    “怎麽?還不服?”


    仿佛大人哄小孩一樣,首長大人將手裏的“玩具”輕柔地放回去,隨時歡迎自家媳婦再拿起來砸自己,好得,另類的感情交流方式對不?所以,首長大人的訓妻計劃之四——該寵時寵,該哄時哄!


    奈何,首長大人眼裏的寵溺某人沒看見,她隻知道他在得意!是滴,不就仗著自己是首長,手段厲害點,才如此欺負她嗎?


    “你要是真不服,那倒指指我哪裏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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