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贇為難道:“這事兒我可不方便出麵,處分通知是指揮部下的,我要是幹涉了,老蔡和小誠的直接上級麵上不說,心裏也會有看法,這反而對他不好。”


    果果見他不肯幫忙,隻得想別的辦法,“那我能見他嗎?他一個人關在小黑屋子裏肯定很寂寞。”


    郭贇哧地一笑,“哪裏有什麽小黑屋,隻是看管起來不讓他外出罷了,而且,果果啊,你在這時候去見他不好,那個顧藻還在基地,已經有人對你們這次的事有異議了,隻怕風聲很快會傳到覃參耳朵裏。”


    “我爸爸都知道了?哼,他知道就知道,我才不管呢。這樣好了,我不去看小誠了,我做好吃的給他吃,你幫我送去。”果果搖著郭贇的胳膊撒嬌。


    “好好好,小祖宗,你別搖晃我了,我腦袋疼。”郭贇最怕這小丫頭撒嬌,隻得答應。果果這才抿嘴一樂,跑開了。


    傍晚,郭贇提著果果交給他的飯盒,執行果果交代的探視任務,到禁閉室去看陸誠睿。看守的士兵沒讓他進去,他隻得把飯盒交給他們,讓他們轉交給陸誠睿。


    “跟陸誠睿說,郭贇來看他。”郭贇交代看守的士兵。看守的士兵向他敬了個禮,郭贇心想,那小子見了飯盒和飯盒裏的菜,應該能想到是誰做的吧。


    禁閉室裏,陸誠睿正在看軍事書,看守的士兵把飯盒放到他麵前,“郭秘書來看你,送來這個飯盒,陸隊,趁熱吃吧。”


    郭贇拿著飯盒來看自己?陸誠睿隻要稍微一想,就猜到肯定是果果的主意,等看守走了以後才打開飯盒。


    嗬,果果準備的飯菜還真不錯,第一層中間一個心形的荷包蛋,四周是蜜汁叉燒和烤得嫩嫩的牛肉和雞排,菜下麵是米飯,飯盒第二層是聞起來很香的排骨湯。


    對小丫頭這些心思,陸誠睿很是開心,一口一口吃得特別香,盡管他也能想到,以她的廚藝應該做不出這樣好吃的叉燒,但還是深深的感動,比吃任何山珍海味都感動。


    招待所裏,郭贇和果果一起吃飯,郭贇麵前的盤子裏堆了三四個煎荷包蛋,麵有難色,“你給小誠做愛心荷包蛋,也用不著把這些做壞了的強迫我吃吧,我都快吃吐了。”


    “不多的,我才煎壞了七個,郭叔叔,你一個大男人,飯量不會這麽小吧,你多吃一點身體好啊。”果果笑嗬嗬的替他在煎蛋上撒上黑胡椒,“大不了,我幫你吃一個。”


    郭贇無奈的歎口氣,把煎蛋抹上番茄醬,大口吃起來,又是胡椒味又是番茄味,還有洋蔥味,真說不出這是個什麽味,江瑟瑟的廚藝比果果好太多了。一想起江瑟瑟做的那些好吃的飯菜,郭贇就心裏甜。


    好在三天的時間不長,陸誠睿很快就被放了出來,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宿舍洗了個澡,想好了要去看果果。


    哪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他洗完了澡出來,正穿襯衣的時候,顧藻來了。


    “我明天回北京。”顧藻的臉色很平靜。陸誠睿略一詫異,隨即道:“好啊,我找輛車送你去機場。”


    顧藻見他表情中帶著點竊喜,壓抑了幾天的不滿終於讓她沒忍住,爆發出來,“陸誠睿,你知不知道你這次的行為有多幼稚,偷偷砸人家的玻璃,虧你一個少校幹得出來,為了那個小丫頭你前途都不要了?”


    陸誠睿沒想到她會忽然發火,卻也不想跟她爭辯什麽,不懂他的人永遠不會懂,冷冷道:“這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


    “你的事?你以前做過這樣的事嗎?你跟那個小丫頭在一起才昏了頭的吧,我真不知道,她有什麽好,耳朵聽不到不說,她還那麽小,你跟她在一起……是犯罪行為!是強奸未成年少女!小小年紀的女孩子,她也不自愛!”


    隻要一想到陸誠睿整天帶在身上那個肚兜,顧藻的妒火就熊熊燃燒,情商為零的時候,自然也就口不擇言。


    聽到她居然這麽詆毀果果,陸誠睿怒氣十足的瞪著顧藻,拳頭握得緊緊地:“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你就滾!我這裏不歡迎你!就算她聽不到,也比你眼明心亮。”


    顧藻從沒見他對自己發這麽大的火,有點莫名的驚慌,可還是撐住了,“怎麽,你還想打我嗎?等我回去,我就把這事兒告訴陸伯伯陸伯母,讓他們為我評評理,看他們同意不同意你為了一個聾子前途都不要了。”


    陸誠睿被她這兩句話氣得不行,他最討厭別人說果果是聾子了,可他並不會因此就失去理智的對顧藻動手,怒道:“我不會打你的,我從來不打女人。記住,僅僅因為你是女人,我才不對你動手,你愛告狀隨你的便。”


    他們爭吵的時候不知道果果就在外麵,兩人的聲音都很大,果果聽到顧藻的那句“聾子”,一陣暈眩,這些天,這兩個字不斷在她耳邊出現,令她不得不一次次承受別人歧視的字眼。


    無力的扶著牆,果果艱難的往前走,失魂落魄的感覺讓她站都快站不穩,好不容易才走到樓梯口,一口氣跑下樓,跑得很遠很遠。


    在招待所樓下停住,劇烈奔跑帶來缺氧的感覺讓她大口的喘著氣,心裏告訴自己,不能哭,沒什麽好哭的,既然她的缺陷無法治愈,她就得學著坦然麵對,爸爸已經保護了她這些年,以後的風雨,總有一天她要獨自承受,而現在,僅僅是個開始。


    顧藻走的時候,陸誠睿給她找了車,但沒送她。聽郭贇說果果病了,一直發燒,已經住到了傅桐他們醫院,他想去看看她。


    去超市買了她喜歡吃的草莓、蘋果和一些零食,陸誠睿提著袋子去基地醫院住院部。


    病房裏,一直處在低燒狀態的果果疲倦的睜開眼睛,懵懵懂懂中,海軍的藍色軍裝映入眼簾,看得清輪廓,卻看不清臉,想也沒想,她把手撫上他心口,喃喃自語:“小誠……”


    傅桐低頭看著病床上的她,知道她是把自己誤當成陸誠睿了,心裏不是滋味,卻也沒多解釋,俯下身問她:“果果,要喝點水嗎?”


    果果閉著眼睛,發燒帶來的頭昏和不適讓她沒有力氣說話,過了半晌才很小聲的說:“你親親我吧。”說話間,手抓著他軍裝,小臉緩緩地靠近,一下一下蹭著他。


    傅桐心頭一顫,說不出的酸澀,出於男性本能,他無法拒絕她的索吻,可出於自尊,他更無法接受她把他當成另一個人。


    等了半天,果果等不到他的回應,勉強想睜開眼睛,卻隻見到他線條流暢的下頜,喃喃道:“你不喜歡我了?”


    傅桐輕歎一聲,手指輕撫著她臉頰,低著頭慢慢的吻上去,舌尖輕舔她嘴唇,誘她張開嘴之後,靈巧的探入,不等果果反應過來,他退了出去,再次舔她的唇,重複了兩三次之後,等情緒醞釀夠了,他才真正開始吻她。


    溫暖的親昵感瞬間將果果的情緒熨帖,可她僅存的意識也在疑惑,小誠的吻怎麽跟以前不一樣了呢,以前他從來不會這樣慢慢的*,好像要把別人的情緒撕扯的淩亂不堪才罷休,小誠總是很男人很深沉的運用他最原始的魅力,讓果果沉醉在他健康而迷人的氣息裏。


    像是要尋求慰藉,果果的手臂很用力的抱著傅桐,仿佛生怕他把自己丟下,而傅桐也漸漸沉迷於這個吻,纏綿悱惻、忘乎所以。


    病房外,陸誠睿從總台那裏查清了果果的病房,走到她的病房門口推開門,始料不及的看到了這一幕,驚訝的無以複加。


    ☆、44


    骨子裏那種與生俱來的清冷和高傲讓陸誠睿克製住想當場發飆的情緒,象征性的敲了敲門。傅桐這才醒過神來,把昏昏沉沉的果果放回病床上。


    “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陸誠睿拚命克製,才沒有衝動的給眼前這個一同長大的哥們兒一拳頭。


    傅桐麵不改色,淡然道:“你不是都看到了,有什麽好說的。”“你出來,她還病著,出來說。”陸誠睿可不想讓果果聽到他倆的爭執。


    兩人一起去了傅桐辦公室,剛關上門,陸誠睿就給了傅桐一拳,傅桐也不甘示弱,很快還擊。


    “她是我的,你知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戲!”陸誠睿一邊跟他扭打,一邊怒不可遏的吼道。他雖咬牙切齒,傅桐卻不為所動:“我不想辯解什麽,我跟你同時認識她,不存在先後,她也不是你的。”


    言語不合,越打越重,論打架,傅桐並不是陸誠睿的對手,好在陸誠睿並不想打傷他,見他嘴角青腫,也就不再揮拳了。


    “你不是有周玨了,你倆好了那麽多年,你為她到北港來,非要來跟我搶果果是什麽意思?”打了一架之後,陸誠睿坐在椅子上,開始跟傅桐談判。


    “你不也有顧藻了,照樣節外生枝。感情這回事,不分先來後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一點也勉強不得。”傅桐忍痛捂著半邊臉,表情卻依然是慣常的不溫不火。


    陸誠睿聽他把顧藻的事混為一談,怒道:“我跟顧藻和你跟周玨不一樣,顧藻是一廂情願,你跟周玨是談了好多年,她是你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你有什麽資格喜歡果果?”


    “哼,這種事談什麽資格不資格,誰都有權喜歡她,她也有權作出選擇。”嘴角的疼痛讓傅桐噝噝的吸了口氣。


    “好吧,既然你這麽想,那我跟你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你好自為之。”陸誠睿惦記果果,沒再跟傅桐多說什麽,回病房去了。


    病房裏,果果已經醒了,正在喝江瑟瑟帶來的花旗參雞湯,看到陸誠睿進來,向他道:“江姐姐送了雞湯給我,好好喝,你要不要喝一碗?”


    陸誠睿搖搖頭,走近她,小丫頭穿著寬大的病號服,沒精打采、臉色憔悴的樣子讓他心疼,在她身邊坐下,不避諱的摟著她的腰,柔聲問:“今天好些了嗎?”


    “還好吧,燒退了,頭還是有點疼。”果果咳嗽了兩聲。她這次發燒是重感冒引起的,此時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


    江瑟瑟知道他倆有話要說,知趣的找理由離開:“你們先聊著,我還要上班,先走一步,飯盒我晚上來拿。”


    果果看著她離開,讓陸誠睿把門關上,向他道:“砸窗戶那件事兒不是你幹的吧,你為什麽不跟領導把話說明,白白被關了禁閉?”陸誠睿訝異道:“你這麽相信我?”難道果果從張大山那裏知道了什麽?


    “我相信你,你那天晚上沒砸她的店,第二天也不會去砸,你的脾氣我了解,你肯定知道是誰砸的,為了保護那個人,才承認是你砸的。”


    果果想了好幾天,始終覺得事情蹊蹺,陸誠睿不會那麽衝動,而事後一言不發的隱忍,顯然也是為了保護某個人。


    陸誠睿心裏動容,顧藻跟他認識二十多年了,卻一點也不了解他,果果認識他不過幾個月,就能說出這樣深得他心意的話,果然人和人之間心靈相通,是不能用時間長短來衡量的。


    “你告訴我,是誰砸了玻璃,我不告訴別人。”果果追問。陸誠睿告訴她,砸窗戶的是張大山,但是他替張大山擔下了處分。


    “我就知道是這樣,小誠,你最好的。”果果端詳著心上人,見他並有沒有因為被關了幾天禁閉而神情沮喪,英俊的臉仍是精神奕奕,心裏很欣慰。


    早就認定了,他的外表雖然給人冷漠的感覺,內心絕對是善良又火熱的,這樣的他,她怎麽能不深愛。


    之前她還跟郭贇說,要是對方不依不饒、指揮部也不分青紅皂白就罰他,她就把這件事告訴她爸爸,她可不願看到他受委屈,現在看來,情況還好,領導們並不是是非不分。


    果果纖細柔軟的手指輕撫陸誠睿臉頰,柔情似水的眼神裏帶著萬般的愛憐,陸誠睿心有感悟,知道這是她在無聲的撫慰自己,低頭吻她,貼著她白皙的小臉,見她瘦的下巴都尖了,心疼道:“果果,一下子瘦了這麽多,這幾天要好好吃飯。”


    “顧藻走了嗎?”


    “走了,今天上午走的。”


    果果還是有點不放心,捏了捏陸誠睿的手:“你跟她青梅竹馬,對她真的一點感情也沒有了嗎?”果果有點不放心的問。


    陸誠睿道:“不是所有青梅竹馬都能走到頭,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除了緣分,也要看感覺,感覺是很微妙的,隨著年齡的增長、經曆的增加、環境的改變,感覺也會跟著改變,我跟顧藻認識這麽多年,越來越覺得她從沒真正了解過我,她也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她隻知道、也隻在意自己想要什麽。”


    “那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她啊?”


    “沒有,我喜歡的女孩從來就不是她那個類型,但是因為我跟她太熟了,雙方父母都覺得我跟她應該在一起,但我從來沒這麽想過。”


    既然她問起自己和顧藻之間的事,陸誠睿也覺得有必要跟她解釋清楚,果果是個敏感心細的女孩兒,會把事情放在心裏琢磨,不說清楚了,隻怕她心裏會過不去。


    果果握著陸誠睿的手,悄悄道:“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吻我,你好壞啊,還調戲人家,不過我好喜歡你那個吻,甜蜜極了。”


    “是嗎,你做了這樣一個夢啊?”陸誠睿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對著她清澈無辜的眼神卻什麽都說不出口,反而讓自己惴惴不安。


    終於,他鼓起了勇氣,“果果,雖然你還不滿二十歲,但我們可以先訂婚,你覺得好不好?”“訂婚?現在?”果果訝異,他怎麽在這個時候想起來要跟她訂婚,難道是顧藻說了什麽?


    見果果驚訝的看著自己,陸誠睿道:“對,就是現在,你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回北京了,明年你要去美國,我們會有很長時間不能見麵,而這漫長的幾年對我來說很難熬,所以我想我們還是先訂婚最好。”


    “那你家裏會同意嗎?”果果有點擔心的問。陸誠睿道:“隻要你願意,我家裏就不是問題,我準備請長假回家跟我父母說這件事,我當兵三四年,沒有請過長假。”


    果果低著頭,很小聲道:“我當然願意了,不然也不會跟你……我都跟我媽媽說過了,我要跟你結婚。”


    陸誠睿握著她小小的肩膀,誠摯道:“咱倆那事兒,是我太衝動了,你還這麽小,我就……所以我想盡快和你訂婚。”


    “那你得跟你父母把話說清楚,還有我爸爸和你姑姑的事,我可不希望他們繼續對我爸爸有誤會,就像你跟顧藻之間,從她的角度,沒準還說你是負心人,你有了新歡就始亂終棄不要她了,你想想,是不是這樣。”果果敏銳的指出這一點,對陸覃兩家來說,這正是症結所在。


    陸誠睿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挺會擺事實講道理,除了點頭稱是沒有別的招兒,摟著果果親她臉又啃她脖子,果果就是他的上帝,就是他的女神,她說什麽他都聽。


    果果推他,秀氣的雙眉擰著,“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啊,你這個老男人,剛才你還說你太衝動,你現在又衝動了吧。”


    “聽到了,老男人聽力很好。”陸誠睿的臉依然埋在果果的頸窩裏,啃著她嬌嫩的皮膚。感覺到果果支撐不住了,才把她放回枕頭上躺著,替她蓋好被子。


    “你要是休假回北京的話,我跟你一塊回去吧,我也想我爸爸了。”果果攥著陸誠睿的手說。陸誠睿點了點頭。


    沒等陸誠睿的休假報告批下來,北京陸家來的一個電話就把他召回了北京。


    他爸爸出事了。


    ☆、45


    “媽,你說什麽,爸爸被管製在八大處?怎麽回事?”陸誠睿聽到電話裏他媽媽著急的聲音,非常震驚。


    趙美貞道:“也不是管製,就是暫時不能回家,說是要配合調查,你爺爺打電話到紀委去問,對方說的很含糊,後來還是從你大伯的戰友那裏得到的消息,說是你爸爸他們部裏的副部長涉嫌貪腐被雙規了,跟他有過工作接觸的部下都要配合調查組調查。”


    “媽,您別急,我就去找領導請假,最多後天,我就回北京。”陸誠睿此時的心情隻能用心急如焚來形容,之前他不是沒聽到風聲說軍紀委要徹查後勤部的問題,隻是沒想到這次的風暴連他爸爸都能波及。


    找到蔡振海後,陸誠睿隻說家裏出了事,要請半個月的假,蔡振海早已得到一些風聲,當即批準了他的休假申請,陸誠睿拿著總指揮簽字的假條又去找他們旅長簽字,所有手續辦好後,他去找了傅桐。


    對他的忽然到來,傅桐很驚訝,自從他倆那天打架,已經好幾天沒聯係了,他這時候忽然跑來,肯定是出了什麽事。


    “你是不是跟周玨的表哥周樵樵很熟,能不能幫我個忙?”陸誠睿開門見山的問傅桐。傅桐雖納悶,卻還是點了點頭。


    陸誠睿把他爸爸的情況告訴傅桐,“紀委那邊我沒有熟人,你幫我找周樵樵,請他找他爸爸的部下打聽一下,我爸爸這回到底有沒有事。”


    周樵樵的爸爸周天祁是軍紀委的書記,這件事找他去打聽準沒錯,他會知道該去問什麽人。傅桐打了個電話給周樵樵,對方答應盡力去打聽。


    “陸叔應該不會有事吧,之前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啊,前段時間不是還跟覃嘉樹一起去北戴河開會了。”傅桐放下電話,安慰陸誠睿。


    陸誠睿道:“我爸跟覃叔一起開會?你怎麽知道?”“上回顧藻請客的時候,我跟郭贇坐一起,他告訴我的,果果沒跟你說嗎?”傅桐不解的看著陸誠睿,見他表情中的疑惑越來越深,猜到果果大概也不知道這件事。


    “她沒說。”陸誠睿坐到傅桐對麵的椅子上。果果那丫頭,外表純真,內心有數,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她都門兒清,她不想說的事,對誰都不會說。


    見陸誠睿有點懊惱的樣子,傅桐垂著眼簾,慢悠悠道:“可能郭贇根本沒告訴她,你爸跟覃叔這回見麵並不愉快。”


    他這麽一說,陸誠睿就明白了許多,為什麽上回他去軍分區辦事,要帶果果去,郭贇堅決不同意,原來是因為他父親的態度,覃嘉樹不大讚成他和果果的事了,可當初,不也是他自己把果果帶來的麽,怎麽可以反悔呢?


    決不能反悔,反悔也沒用,果果已經是我的了。陸誠睿在心裏這麽想,瞥了傅桐一眼,見他的視線落在電話機上,像是在等電話,也就暫時放下果果的事,跟他一起等周樵樵的電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世界上最好的你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顏月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顏月溪並收藏世界上最好的你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