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憐也是眼角抽搐,心道這小子有病,賣假貨也得包裝一下吧,泥巴誰吃不出來啊。


    “這樣好了,幾位的損失我來陪好不好。”白小憐道。


    結果她一出聲,圍觀眾人突然響起幾道高喊:“還有我,還有我們。”


    “他賣給我的丹藥也是假的。”


    “嗯嗯,都是假的。”


    眾人七嘴八舌,白小憐環顧一圈,居然有三四十人控訴買了假貨。


    白小憐無語,居然有這麽多人上當受騙。她拿出一隻儲物袋,在手裏顛了顛,大方道:“我全賠了!”說完將儲物袋扔給中間那人,然後拉起還趴在地上撿丹藥的人往出走。


    跟在一旁的九夜不樂意了,狠狠瞪了一眼還顧著丹藥的男修,然後眸色一斂,伸手去拉白小憐的手,不讓她扯著男修,嘴裏還不饒人:“你怎麽那麽愛多管閑事啊?理他幹嘛!”


    白小憐一掌拍開九夜,怒道:“你給我讓一邊去!”


    揉著通紅的手,九夜眸色愈發深沉,看著男修的眼神仿佛淬著刀子。


    隨便找了個小酒館,白小憐帶兩隻奇怪的家夥進去,找個位置坐下,白小憐就開始盤問:“這丹藥都是你自己煉的?”


    男修跟沒聽到般,低頭不說話。


    白小憐沉吟了一下,道:“那靈石我不會管你要的,就是想讓你幫我煉幾顆丹藥。”


    聞言,男修抬頭了,看了白小憐一眼,跟耗子般,又瞬間低下了頭,聲音跟蚊子似的:“你想要煉什麽?”


    這男修明明是築基後期修為,怎麽害羞得跟大姑娘似的,白小憐無語,這世間真是什麽人都有。


    想了一下,白小憐又問:“你為何賣假藥,我看你煉的丹藥都不錯啊。”


    得到了稱讚,男修開心的紅了臉,聲音稍稍大了些:“他們不配用我的丹藥,用了也是暴殄天物。”他語氣裏流露出一股不屑。


    白小憐追問:“既然不配,你為何還要賣給他們?”


    “要賺靈石啊。”理所當然的口氣,“別人都知道我賣假藥!”


    “那他們還買!”白小憐不解。


    男修難得抬了頭,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白小憐,“因為買之前可以試吃一顆啊,他們是來試吃的。”說完他還咧嘴笑了一下,仿佛在嘲笑白小憐之前的舉動。


    好想揍人有木有!


    白小憐拳頭攥得咯吱咯吱響,咬牙切齒:“那你為何不告訴我?”


    男修不解地瞟了她一眼,“你又沒問!”


    白小憐:“……真是個混蛋!”


    ——


    後來的接觸,白小憐發現,這個叫丹丹的男修,雖然有些怪異,行事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卻真有兩把刷子。才築基期就已經是中級煉丹師,而且煉製的丹藥靈氣極為純淨濃厚,一點雜質都沒有。


    白小憐用從幻境帶出來的各種奇珍異草誘惑他,簽了不平等條約,也就是他要在她身邊一百年,為她煉丹。當然了,報酬是豐厚的。


    好多奇珍異草啊,丹丹眼中放光,連猶豫都沒有就答應了。


    東海大比很快就開始了,白小憐一如既往的運氣不好,麵對的第一個對手就是中央海區的熱門選手。


    一個是西二區的黑馬,一個是中央海區的種子選手,看客們都沸騰了,紛紛押注賭哪個能贏。


    白小憐的對手叫趙興,和她同樣的築基後期大圓滿,白衣青竹,是個風流意態的貴公子。


    上場還沒動手,先抱拳道了一聲“久仰。”


    白小憐根本不理他,直接就動手,指尖一揚,一道靈火飛向對方。


    看這小小的微弱的火苗,眾人都驚呆了,尼瑪,炎咒啊,大街上留著鼻涕的小孩都會使的炎咒!


    她是自信呢,還是腦殘啊?


    坐在高台上觀看的幾個大能們都麵色奇異,中央海區的敬德真君摸了把胡子,笑嗬嗬:“西二區真是人才輩出啊,連小小炎咒都煉的如此熟練。”他這就是嘲諷林家主,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


    擂台上情轉急變,那微弱的靈火看似不起眼,卻是千變萬化,不過一刻的功夫,趙興就被燒焦了,跌下擂台。


    白小憐拍了拍手,也不理會眾人驚異的目光,施施然走下擂台。帶著三劍客,連同九夜、丹丹返回房間。


    高台上,林家主笑了,轉頭對敬德真君道:“哈哈哈,我們西二區的孩子們基礎法術都紮實得很啊!”


    第102章 一展雄風


    對於修士來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所以比賽方式簡單粗暴,就是一千二百人對半劈,贏了進前六百,輸了就沒資格了。


    所以有好些倒黴的人的明明實力強橫,能進前一百,卻因為首場遇見高手而黯然落幕。比如白小憐的第一個對手趙興,明明是中央海區的前十,結果卻倒黴地遇見了白小憐,輸的一敗塗地,連前六百都沒進去。


    後麵的幾場,白小憐就順多了,遇見得都是些歪瓜裂棗,一路秒殺,輕鬆進入前一百。三劍客中,祁黑實力強橫,沒有懸念的進入百人榜,鄭鈺也不錯,墜個尾巴,勉強擠進百人榜。最幸運的就是洛南那個家夥啊,居然輪空了一把,也進了百人榜,讓人不得不歎服他的運氣。


    “運氣頂呱呱啊!”白小憐拍了洛南一下。


    洛南傻乎乎笑:“這都是借著小憐的光。”


    白小憐自打以壓倒性的勝利贏了幾場之後,身上的威勢越發強,隱隱有女王的派頭。舉手投足之間有種說不清的讓人臣服之勢,尤其是基礎法術攻擊,明明是最簡單基礎的法術卻是千變萬化讓人防不勝防,多少高手都敗在她手。


    現在的白小憐有種由內而發的自信沉穩,令人情不自禁仰視,連性子高傲、自恃身形高深莫測的祁黑都開口向她求教。而白小憐因為前一世是金丹修士,兩世為人涉獵廣泛,心性豁達,給了他不少指點。


    如果說之前三劍客圍繞在她身邊是單純的因為好感,現在就添了幾分信服與敬佩。


    洛南依舊討好拍馬屁,卻少了幾分輕狹;鄭鈺依舊冷感,眉眼之間卻添了幾分暖意信服;祁黑還是冷冷的睥睨樣,但對著白小憐不光是談論奇聞異事,更多是討論修為上的問題。


    這些細微的變化,白小憐清楚感知到,還和書靈大人傳音:“人格魅力若是僅僅係在容貌氣質上,就會流於膚淺,這樣的關係是不牢固的,雖然看著是主導,但卻成不了夥伴之間交付後背的信任。”


    “隻有自身實力強大,給依附者足夠的安全感,才能換得他們全心全意的跟隨!”白小憐擲地有聲,心境似乎有所啟發,原本阻隔在金丹期的隔膜有隱隱斷裂之勢。


    她趕緊凝心靜氣平息丹田內躁亂的靈力,現在還不是衝擊的時候,要再等等。


    書靈大人沒想到她小小的一次心境感悟就能衝破瓶頸,衝擊金丹,一時有些驚訝。半晌才嘀咕出聲:“你和她們有些不一樣哎,她們都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很少考慮心境問題,遇見瓶頸,就與實力強橫之人雙修,一次不行,就是兩次三次甚至十次,總能衝破的。”


    說到這,書靈大人眼中閃過一絲迷惑,“說起來,你還真是特殊,馬上就要進階金丹了,居然沒雙修過幾次。雙修大法最基礎的修煉就是修士通過雙修,在兩人之間形成天地小循環,生發大量靈氣,以補體用。之前的那些女修都是天天雙修的,各色男修,各種修為,形成龐大的後宮,再看看你……”


    書靈大人有幾分鄙視:“喬淵算一個,白衣師傅大補,但也沒吃幾回,剩下的僵屍王不用提,毛用沒有。眼前的青蔥小菜九夜,你還不動嘴,真看不出來,你居然還這麽挑食!”


    白小憐無語,無論說什麽事,書靈大人都能扯到後宮上,順便再鄙視她一下。白小憐不想話題越扯越遠,趕緊拉回來:“先不說這個,你知道流雲仙境是怎麽回事嗎?”書靈大人活得時間長,應該聽說過。


    果真,書靈大人對這個有些印象,但是印象並不深刻:“都忘了,流雲仙境似乎是虛極界第一秘境,至於裏麵有什麽,我就記不清了。不過本大人聽過一些傳言,說流雲仙境是仙界開辟出的連通凡人界的天外空間,每百年開啟一次,每次開啟,都有仙人往下撒東西,尋找傳承者。”


    仙人的東西,那一定非同凡響!白小憐激動得雙目放光。


    見狀書靈大人潑她冷水:“你別妄想了,真正仙人的東西,你也用不了,他們往下扔的東西多半是雞肋骨,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你最好別抱太大期望。”


    白小憐翻了個白眼,帶著三劍客往回走。


    九夜這幾日沉迷於修煉,天天閉關,沒日沒夜地修煉。並且這小子也真是厲害,不過才幾天就已經達到煉氣二層了,照這個勢頭下去,估計不到一年就能築基了。


    真是讓白小憐羨慕嫉妒恨!


    和九夜沉迷修煉差不多,丹丹完全沉浸到煉丹中,用著白小憐提供的高級丹爐,頂級靈草,美得他都快冒泡了。


    接下來幾天,白小憐和三劍客都沒有比賽,於是打算回住處閉關鞏固一下。住處距離擂台很近,穿過一條街就是了,差不多整個西二區的修士都住在這。


    回去的時候,白小憐遇見了仇敵二人組,林八加何三,哎呀呀,三八啊!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現在何三已經不是三天前的何三了,褪去了粗獷添了幾分陰沉。林八則還是那副溫溫柔柔的死樣子,端著姿態裝高貴。


    其實細細說來,白小憐和兩人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不過這隻是白小憐感覺。對於的林八來說,白小憐挫了她的顏麵,奪了她的未婚夫婿,此仇不共戴天。


    而何三呢,更是恨得牙癢癢,眼前的女人不僅奪走了她的小九夜,還讓九夜看不起自己,連個眼神都沒有。


    在她眼中,白小憐就是人盡可夫的賤婦!


    更悲催的是,三八二人組連百人榜都沒進去,失落的二人遇見春風得意的四人組,激烈碰撞,後果可想而知!


    何三雖然性子定了不少,但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直口快,上來就是一頓冷嘲熱諷:“白島主近來春風得意啊,不僅賽場上節節勝利,想必床上也是夜夜春宵吧。”她眼神不懷好意地瞄向三劍客,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祁黑眼睛一眯,不過是瞬間,都沒看怎麽動作,何三已經被剃了光頭。


    這速度,這身手,何三頓時生出一身冷汗,對方能割她的頭發,當然也能割她的腦袋。


    西二區的修士都是住在一處的,有人去看擂台比賽,也有人不來,不大個廊子,來往人數甚多。


    雖不會明目張膽地看熱鬧,但是視線全都不約而同的掃向此處。


    被這麽多人看了笑話,何三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又羞又怕,還不敢大聲頂回去,心裏的一口氣吊著,差點沒憋死。


    旁邊的林八沒想到祁黑居然這麽大膽,不過就是言語上的衝突,就動了手。何三好歹也是何家的女兒,不同於她,何三是何家長老的獨女,八百多歲的老來女,寵得跟什麽似的,這個祁黑膽子也忒大了。


    她有點幸災樂禍,但是周圍人都看著呢,她也不好不替何三說話,隻能硬著頭皮道:“祁道友出手也太重了,何道友不過是一句玩笑而已。”


    祁黑眼都沒瞅她,一聲不吱。


    被人這麽漠視,林八有些下不來台,從小到大,何曾當眾受過這般冷遇。她是林家八小姐,生得又是貌美如花,加之修為高,性情溫柔安靜,自來受男修們爭相追捧。


    而今卻被一個啥也不是的女子比下去,那個祁黑更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林八直氣得肝疼,但卻隻能咬牙忍下去。


    再擋在這就是自取其辱了,林八扯了扯何三讓到一邊,看白小憐四人走過去。


    看來這個林八不過就是花瓶,何三遷怒,甩開林八的手,氣呼呼地走了。


    林八空著手,尷尬地甩在半空中,感覺到各種目光聚焦在她身上,隻覺得臉上火燒般難受。


    何三加快腳步氣呼呼地闖入父親房間,裏麵幾位大能正在品茶閑談,她一個小輩事先也不通報,就這樣闖進來,不免顯得粗魯無禮。


    何真君臉上訕笑,歉意地看了旁邊兩位真君一眼,轉頭怒斥何三:“幹什麽這麽急,連門都不會敲……”話說到這突然窒住了,瞳孔驀地睜大,“你這腦袋怎麽回事?”


    “爹……”何三委屈地撲入何真君懷中。


    何真君就這麽一根獨苗,十分寵愛,將何三寵成了個假小子性子,如今這難得一見的小女兒委屈模樣,可把個何真君給心疼壞了,連連心肝寶貝地哄,“誰給我兒傷成這般的,爹給你出氣!”


    此種情況,知道何真君也沒心思品茶了,兩位真君忙提出告辭。何真君心係女兒,見此也不多留,隻歉意道:“小女無狀,讓兩位真君笑話了。”


    待屋內隻有父女二人時,何三才添油加醋地將白小憐等人惡行說出來。可惜何真君沒抓到重點:“你說他瞬間就剃了你頭發?”他摸了摸胡子,眼中閃過驚異,“後生可畏啊,這般速度身形,便是老夫當年也力有不逮啊。”


    “爹!”何三跺腳,不滿老爹的跑偏。


    何真君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一聲:“你啊你,就知道讓爹給你出氣,你就不能爭氣點,自己找回來,總讓爹去欺負一個築基小輩,多丟份啊!”


    “我不管!”何三撅嘴,“爹你要是不管我,我就自己去,到時被打死了,你可別後悔!”


    “你這個臭丫頭,還知道威脅爹了!”何真君彈了她一記,“放心吧,這個場子爹會為你討回來的,不過要等等,現在咱們在別人的地盤上,不能鬧內哄,省得被外人看笑話。”


    何三一副被小瞧了的模樣,不高興道:“這個我當然知道,爹你當女兒不懂事呢。”說到這,她眼珠子轉頭,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女兒是想……能不能,爹你看,能不能在她比賽上做點手腳。”


    見父親臉色不好,何三趕緊道:“我知道這關係到整個西二區的排名,我也不是想怎麽樣她,就是想小小的出出氣。”何三見父親意動,立馬添柴加火,“女兒知道東一區有個棘手的修士,不如……”


    何真君眼神複雜了看了她一眼,歎氣道:“你呀,都這麽大了,能不能讓為父省點心,整天弄這個小心思,怎麽不把心都用到修煉上啊。”越說越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是不是因為九夜那小子,男人被人搶了,自己奪不回來,居然還找爹幫忙,你都一百多歲的人了,羞也不羞!”


    何三被說的麵紅耳赤,都不敢抬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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