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吉武望著許惠橙胸前微晃的兩團.軟.玉,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再低頭看向她空洞的雙眼,不自覺鬆開了對她的鉗.製。


    許惠橙已經完全不動了,麻木得如同屍.體一樣躺著。她睜著眼睛,焦距渙散。


    朱常文站起後,就揉眼要睡覺。


    朱吉武伸手在許惠橙的額頭上碰了碰,然後幫她拉了被子,“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你就安心住下。”


    她聽到“家”那個字時,眼睛眨了眨,然後陷入了更絕望的黑暗中。


    就在第二天,許惠橙一頭栽進了井裏。


    幸好是及時發現,朱吉武將她救了上來。


    看著她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朱家怕她再尋短見,又綁起她,把布條塞到她嘴巴,以防她咬舌。


    朱吉武在給她喂飯時候,粗聲道,“給我哥生個兒子。我父母高興了,自然厚待你。”


    許惠橙終日躺在床上,遊離在外。想死,死不成。


    一日一日,她的生氣漸漸耗盡。


    ☆、第55章


    直到某天,朱吉武喂飯時,許惠橙一陣嘔。


    朱家父母很驚喜,覺得她是懷上了。於是請了個有經驗的醫生來檢查。


    結果卻是,沒有懷孕。許惠橙是因為這兩個多月的折磨,引起了身乏體虛。


    也許是生病的緣故,朱家的態度微微和善了些。


    他們沒有再綁許惠橙,給她騰了一個屋後的小院子,隻讓她在那活動。


    許惠橙在自殺的衝動過後,便想到了逃跑。


    她還有父母、弟弟在等著她。他們現在肯定也是在思念她。她不能就這樣死掉。


    可是朱母盯得厲害,許惠橙沒走幾步,就被揪住了。


    許惠橙和外界完全隔絕,她眼裏已經完全沒有了光。


    朱常文現在不需要朱吉武的幫忙了。朱吉武提前把許惠橙綁好,然後朱常文上去敷衍抽.動幾下,就完事。朱常文對這檔子事,沒什麽太大的興趣。要不是朱吉武的吩咐,朱常文倒寧願倒頭大睡。


    朱吉武進去綁許惠橙的時候,她就恨恨地瞪她,踢他、咬他。可是終究扛不住他的蠻狠。


    某天,朱吉武不知哪裏找來了相機,說是給他的大哥大嫂拍張夫妻照。


    許惠橙望著鏡頭的眼神全是恨。


    朱吉武臉一沉,扯住她的頭發,“給我笑!”


    “呸!”她朝他吐口水。


    他氣得要拉著她的頭往門上撞。


    朱常文嚇了一跳,哇哇地撲過去,“老婆疼。”


    許惠橙那一刻,又有一了百了的想法,朱吉武卻及時停住了。


    朱常文抱住她,在她的胸口拍了拍,“抱抱,不疼。”


    朱吉武盯著在朱常文懷裏的她,警告道,“再瞪,把你眼珠都挖了。”


    許惠橙躲開朱吉武那凶惡的目光,將頭埋向朱常文。


    最終,朱常文在旁邊撓頭了半天,才讓許惠橙稍微緩了表情,但還是很不甘心。朱常文大概知道自己惹了她生氣,沒敢太靠近,和她隔開做,但是曲著身子去抱她。


    這張照片,許惠橙沒有見到。


    朱吉武拍完了後就沒下文了。


    後來,他經常倒騰相機,朱家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拍什麽。


    許惠橙在這麽偏僻的小山村過了一年被.囚的生活。一直沒有懷上。


    第二年,朱吉武和外村的兩三個壯漢一起出外打工。臨走前,他進去朱常文的屋子,騙著把朱常文支開了。


    許惠橙很警戒。她總是覺得,朱吉武看她的眼神,很可怕,讓她打心底裏發冷。她甚至想喊朱常文回來。


    朱吉武站在陰影中,狼一般的眼睛,將她從頭到腳都溜了好幾圈。


    她強裝鎮定,“出去。”


    他直接撲過去。


    許惠橙這一年裏,簡直就是在和他對打中度過的。


    朱吉武扯開她的衣服,望見她胸前的凸.起,他喘得粗沉。


    他是咬上去的。


    她揪起他的頭發,使勁地扯,指甲掐著他的耳朵。


    朱吉武學不來溫柔,他把她甩到一邊。


    她的腰磕到了桌角,她顧不上疼痛,慌亂中在桌上抓,然後握住剪刀,就向他刺去。


    他抓住她的手腕,避開了這一擊,又把她扔向床上。


    這時,門外傳來朱常文的聲音,“老婆,我有花給老婆……”


    朱吉武的動作頓了,他聽到朱常文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便整了整衣服,迅速離開床邊。


    許惠橙爬起來,將手中的剪刀揮了出去。


    正中朱吉武的襠部……


    ----


    關於這次的傷,朱吉武沒有多談。他按照著原計劃和哥們幾個去了d市。


    一年後,飛黃騰達。


    然而,等他回鄉後,迎接他的,是朱家的殘垣斷壁。


    以及許惠橙的緋聞。


    許惠橙在這一年裏,就是拚著要逃。


    朱吉武是走了,可是朱母尖酸刻薄,眼見許惠橙的肚皮毫不爭氣,朱母越來越火大,覺得自己是買了個不會下蛋的。於是她對許惠橙打打罵罵,還夥同朱父將許惠橙拴在一個鏈子上。


    在朱家,唯一對許惠橙好些的,是朱常文。但是他傻,他會抱住她哭著“老婆不怕”,卻不懂如何解救她。


    許惠橙的硬氣被磨掉了。她就像一隻狗一樣,屈於朱母的猙獰下。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可能已經死了,不然怎麽會在地獄中爭不出去。她太久沒有出過屋子,也忘記了在這裏待了多久。她都不知道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再見父母弟弟一麵。


    她經常生病。開始朱母不在意,隻是隨便給點藥。


    後來,許惠橙開始高燒。


    朱常文在旁哭了,急得團團轉,貼著她的臉,喃喃叫著,”老婆……老婆……“


    她毫無反應。


    他大哭著出去求救,正好驚動了來朱家做客的男醫生。


    許惠橙的命保住了,然後她和男醫生的是是非非隨之而來。


    朱吉武聽到的是,許惠橙為了逃出去,犧牲色相,誘.惑男醫生上了床。起初,男醫生是偶爾來朱家給她治病,後來,則頻繁過來。


    朱母心中不快,有意驅逐。


    誰料,男醫生某天三更半夜爬朱家的牆,被當場捉住。


    於是,朱母簡直氣得發瘋,呼喝著許惠橙出來,甩了幾巴掌。


    村裏人這才見到了朱家買來的兒媳婦。


    許惠橙以前的黝黑已經褪去,臉色有種病態的蒼白,有些個男的見了,不禁心.神.蕩.漾。而且聽到許惠橙和男醫生有染,他們更覺得她有了別樣的風情。


    朱家就不太平了。


    那些男的,有意無意的,來朱家串門子。這還不單止,有些村官的親戚,借口探望朱家兒媳婦,留下自己是她的救世主的錯覺。


    朱吉武還聽說,那些男人一個一個,上了許惠橙的床。她來者不拒。


    後來,許惠橙真的逃了。


    她離開了沒多久,朱家起了一場大火。


    村民描述說,朱父朱母都在裏屋,火是在院門開始的,他們出不來。外麵的人又進不去,所以活活燒死了。而朱常文,早上說去給老婆摘花,回來後見到大火,傻傻的叫著,“爸、媽……老婆!”就衝進去了。無可幸免。


    朱吉武追了出去。


    這個村子交通不便,許惠橙是搭男醫生的摩托車離開的。


    朱吉武想起了自己回來時,和自己迎麵而過的摩托車。男的他不認識,女的戴著頭盔,他就沒有留意。


    想來,那就是許惠橙。


    通向縣城的路就隻有一條。


    朱吉武的攔截是意料中的事。


    許惠橙有一年多沒見他了,這下嚇得麵色更加慘白。


    男醫生輕易被撂倒。


    朱吉武扯著許惠橙回了村,“你走就走了,為什麽還要燒死他們?”


    許惠橙都驚了。她根本沒料到大火的事,雖然恨朱家,但她還沒有膽子殺人放火。


    村官站出來,指證她是縱火犯。村民也對她諸多微詞。


    她百口莫辯。明明她被迫害了兩年,怎麽到頭來,她背負了三條人命。


    在朱吉武辦後事的期間,她被扣押在村長家。朱吉武叮囑村長,先別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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