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潛,你學習怎麽樣?壓力不要太大。”滿頭白發,麵容慈祥的老奶奶躺在病床上,慈愛的看著季潛。


    季潛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笑的乖巧,“院長奶奶放心,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季潛在病房呆了好一會兒,也沒發現院長奶奶的親人前來,心中疑惑。


    “院長奶奶,您的陪護呢?”年紀這麽大的老人住院,家裏肯定不放心,一定會有人來陪伴。


    “他們啊,工作忙。”院長奶奶還是笑的很慈祥,眼中卻閃過濃濃的思念。


    “這……”季潛皺緊了眉頭,卻沒多說什麽,隻是道:“那我明天還來看您。”


    “不用了,小潛,你忙自己的就好。”病床上的老人搖頭,“我沒事的,雖然年紀大了,但身子骨還好著呢。”


    “沒關係。”


    接下來幾天,季潛每天來醫院報道,從來就沒見過有人來看院長奶奶的,隻有一個年紀不大的護士,偶爾會來照顧一下。


    季潛回到家裏,公寓中一片黑暗,明明隻是少了一個人,卻感覺冷清了很多。


    想到今天在醫院看到的院長奶奶的那些個親人,季潛微不可查的歎口氣,他以後還是少去醫院吧。


    那些人雖然看上去不怎麽樣,但對院長奶奶還算是不錯的,隻是不喜歡他們這些孤兒而已。


    季潛一個人坐在客廳中,也沒開燈,就在黑暗中發著呆。


    忽然,門口傳來響聲,季潛回過神來,皺起了眉頭,摸到茶幾上的水果刀,握在手中。


    “啪——”的一聲,是開燈的聲音,顧汐手中提著東西站在門口,看到沙發上的人,略意外,“我還以為你不在呢。”


    季潛呆了呆,不敢置信,“老師……”現在這個時間,老師應該正跟家人在一起才對。


    顧汐走近,把手中的東西放在了茶幾上,笑著道:“生日快樂。”


    “生日?”季潛茫然,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今天是他的生日來著,隻是他從來都不過的,所以根本就忘記了。


    季潛怔怔的看著麵前的人,猛地抬手,抱住了人,水果刀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喂。”顧汐正在拆蛋糕,結果猛地被人抱住,差點把東西推到地上,“小心點啊。”


    季潛抱得很緊,眼眶甚至有些發紅,但眼中的光芒卻越來越亮,“老師、老師……”


    這麽好的你,要我怎麽放手。


    推又推不開,顧汐隻能就著被抱的姿勢把蛋糕拆開,插上蠟燭,再點燃,雖然開著燈點蠟燭不是很好,但現在隻能這樣了。


    今天要不是她偶然看見了季潛的資料,還不知道是他生日呢,時間太倉促,隻能這樣了。


    “好了,今天是你十八歲的生日,許願吧。”顧汐拍拍腰間的手臂,看了眼時間,二十三點五十五。


    季潛側目,緩緩鬆開手,勾唇微笑,十分聽話的雙手合十,閉目許願。


    許完願望之後,季潛看向顧汐,“老師,我們一起吹蠟燭吧。”


    “這是你的生日。”顧汐提醒。


    季潛拉住顧汐的手,眼睛很亮,“老師跟我一起嘛。”


    “好。”完全沒辦法拒絕啊。


    因為隻有兩個人,顧汐買的蛋糕並不算大,兩人當夜宵吃,倒也可以。


    隻剩下最後一口蛋糕了,顧汐放下叉子,“你吃吧。”


    “好啊。”季潛把蛋糕喂進嘴裏,然後直接吻了上去,含糊道:“老師和我一起吃。”


    甜膩的味道在兩人之間流轉,一直到奶油吃完,季潛也沒放開顧汐。


    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姿勢已經變了,顧汐被季潛整個壓在身下。


    “老師,我想要個禮物。”季潛聲音沙啞。


    “好,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季潛拉長了音,目光灼灼的看著身下的人,“你。”


    顧汐:“……”她已經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了。


    “……好。”他現在已經成年了,那……也沒關係了。


    在顧汐應下的那一刻,季潛就再次低下頭,“我會好好對老師的。”


    接下來的一切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第二天季潛醒來,就感覺到了懷中的柔軟,顧汐還在安睡,兩人之間親密無間。


    季潛唇角上揚,眸光溫柔,沒有任何起床的意思。


    -


    接下來的日子其實也沒太多的變化,隻是兩人之間明顯更加的親密起來。


    季潛直接搬到了顧汐的房間,晚上也多出了某項活動。


    在又一次的月考中,季潛沒有任何隱藏,一躍成為班級第一,惹人注目,學生們議論紛紛。


    經校方查實,季潛並沒有作弊,成績完全是自己的真實水平。


    時間久了,也就沒什麽人特意關注季潛的成績,畢竟這個時間,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成績,能不能考上一個好的大學,就在此一搏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高考的時候,季潛倒是沒有任何的緊張。


    顧汐洗完澡出來,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悠閑看電視的季潛,直接坐到了他身邊。


    季潛也不看電視了,十分自覺的拿起毛巾幫顧汐擦頭發,眉眼溫柔。


    顧汐眯著眼睛,“明天高考,沒問題?”


    “老師放心。”季潛低著眸子,很認真的擦頭發。


    顧汐也就是隨口一問而已,季潛的成績,完全不用擔心。


    季潛這邊沒問題,但是有人有問題啊,而且問題還不小。


    顧汐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毫無預兆的響起。


    季潛眼一瞥,瞬間皺起了眉頭,這個馮明月真的很煩人啊,就算這樣,季潛還是拿起手機遞給顧汐。


    顧汐看到來電顯示,毫不意外,這些天馮明月可是經常打電話,有時候甚至會在半夜打來。


    “葉老師,我感覺自己還有很多不會的題,怎麽辦?”


    “要相信自己,憑你的水平,隻要正常發揮,沒問題的。”顧汐枕在季潛的腿上,很是悠閑。


    “是嗎?萬一正好有我不會的題,怎麽辦?”


    “你不會,別人也未必會,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用最好的狀態來迎接明天。”


    “嗯,我知道了。”馮明月應的很好,可雖然知道,但她就是緊張啊,緊張的睡不著覺。


    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對話,基本上每天都會上演,越是臨近高考,馮明月就越是緊張。


    每次都需要顧汐好好的陪她聊上一會兒。


    這次倒是還好,隻是半個小時而已。


    掛斷電話之後,時間也差不多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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