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臣一品大廳……


    “夜子,我回來了,咦?這大廳裏哪來的味道,這麽腥?”此時,幾天都是沒有看到人影的白崇明帶著一對母女走了進來,


    “白子,說是去接媳婦,結果好幾天都沒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有了老婆忘了我們呢。”


    白崇明也是一下被調侃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抱歉了夜子,實在是之前我媳婦老家那邊突然發消息讓我過去一趟,我就沒來得及告訴你,不過我已經打電話給蘇小姐了,她沒轉告你嗎?”


    陳玄夜一臉無奈,“蘇落語……”


    (哈欠!誰又在說我……)


    “白子,小語那丫頭做事丟三落四的,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


    “夜子,那也得有你聯係方式才行啊,我當時都發現你回來了連個手機都沒有,怎麽聯係?而且當時我丈母娘著急的那個勁兒,我哪裏顧得上這麽多嘛。”


    “額……好像也是,算了,我晚點去弄一個吧。”


    白崇明將身後的母女拉到麵前,“夜子,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我媳婦姚瑤,旁邊的是我丈母娘。”


    “姚瑤?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眼前的女子雖然衣著樸素,但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有著一股知書達禮的氣質,女子和白崇明不由相視一笑,“看吧,我就說學委他不記得我了吧。”


    “學委?你是……”


    “夜子,這是姚瑤,你忘了,之前高二的時候有一個學期轉來我們班的姚瑤啊。”


    陳玄夜急忙回想之下,也終於是想起了眼前這個都還是自己老同學的姚瑤,“噢!原來是你呀,隻來一個學期就轉走了的那個出了名的才女,這麽多年不見,我都是差點認不出你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哎等等,你,你和白子結婚?!”


    看著白崇明兩人那有些害羞的神情,陳玄夜也是有些意外,“好家夥,白子你這家夥什麽時候把姚瑤這種級別的才女騙到手的,你可以啊!”


    “夜子,你這話說的,你兄弟我有這麽差嗎?而且從以前,我們就一直都有聯係的好吧,隻是前兩年才……”


    “哈哈哈,可以可以,以前還覺得你小子有點木納呢,沒想到深藏不露啊,姚瑤,你沒看錯人,白子雖然平時有點直,但他的為人絕對靠譜,一定是個居家好男人。”


    在幾人歡聲笑語的交談之間,原本休息的黎小潔也是從樓上走來,“是姚瑤來了嗎?”


    “小潔,一個月不見了,你……咦!小潔,你的眼睛,好了?!”


    白崇明聞言也是全然吃驚地看向了如今黎小潔那藍黑雙色的異瞳雙眼,“我去!嫂子,你,你的眼睛真好了?”


    “嗯,是玄夜治好的。”


    “這也行?不是連很多醫生都說治不好了嗎,夜子你究竟是怎麽辦到的?也太厲害了。”


    “用你的理解來說,你就當我還會點醫術吧。”


    白崇明此刻都是忍不住震驚地看著麵前的陳玄夜,“好家夥,不僅會催眠,幹架更厲害了,甚至連醫術都會,夜子,你這五年哪裏是失蹤,分明是去深造啊!”


    “別貧了,既然把弟妹和伯母都帶回來了,還不先去房間好好休息一下。”


    白崇明此時臉色微沉,直接就是請求起了陳玄夜,“夜子,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看著白崇明那一臉焦急的樣子,陳玄夜也是有些疑惑,“白子你這是幹什麽,起來好好說話,我們可是兄弟更是家人,有什麽直說就是了,和我見外什麽。”


    “是,是姚瑤,她懷孕了。”


    “什麽?懷孕了?”


    “姚瑤真的嗎?你真的有小寶寶了?恭喜你了,來,快坐下。”


    聽到這個消息,陳玄夜也是由衷地替白崇明感到高興,“好你個白子,動作夠快的呀,連孩子都有了,都要當爸爸了,恭喜了。”


    “我這都結婚兩年了,有孩子也不奇怪吧……”


    然而,白崇明沒有多少開心的表情,反而是一臉沉重地說道:“白子,其實我不打算要孩子了,”


    “啥?白子,你說什麽呢?有孩子是好事,你幹嘛不要。”


    “因為比起孩子,我更不想失去姚瑤,”在陳玄夜兩人一臉疑惑的表情之下,白崇明才是明顯痛苦地說道,“姚瑤她得了腦瘤,如果要治療的話,藥物會極大可能地傷害到孩子,那孩子就大概率保不住,但如果要留下孩子,姚瑤就……”


    “怎麽會這樣?”黎小潔不禁為姚瑤感到難過,“老天為什麽總是要這樣,難道好人真的不長命嗎?姚瑤,你還好吧。”


    姚瑤淚水流轉,卻依舊是下定了決心,“崇明,我決定了,我想要留下我們的寶寶,而且醫生也說了,我的病就算治療痊愈的幾率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三十,我……”


    白崇明無奈又痛苦,“夜子你也看到了,前幾天就是因為接到了這個消息才趕回去的,而且姚瑤自己都放棄治療,我和丈母娘勸了好久才說服她的,所以現在帶她過來這裏也是希望能找到更好的醫院,看看能不能有更好的辦法,夜子,現在知道你都能治好嫂子眼睛了,有這麽厲害的醫術,我,我……”


    陳玄夜直接扶起他,全然來到了姚瑤的麵前,“不用說了,白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先讓我看看弟妹的情況吧。”


    隻見陳玄夜淩空抬手之間,整個人仿佛一台人形掃描儀一樣,僅僅隻是幾秒鍾,就是在姚瑤的腦子裏發現了一顆指甲蓋大小的惡性腫瘤,“的確是有一顆腫瘤壓在了危險的腦神經區域,”


    “夜子,你有辦法治嗎,不過你也別有壓力,就算治不了,我,我也會去先更好醫院的,不管花多少錢都行,大不了我打工,賣血都行!”


    “玄夜,姚瑤人很好,我想幫幫她。”


    “放心吧,姚瑤既然已經是白子老婆了,還有了孩子,那就也是我的家人,我不同意,不管是大羅金仙還是天地大道,都帶不走他們,白子,別擔心,弟妹的病我能治。”


    “真的嗎夜子!”


    陳玄夜隨即雙眼沉凝,隻見視線之中,姚瑤的周圍赫然浮現數十條看不見的玄妙絲線,“嗯?她身上明明還紮實地連接著數十道命運線,說明她至少還有幾十年的壽命,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時,在姚瑤命線的周圍,快去聚攏來了一股大量的氣息,氣息陰毒而霸道,直接就是朝著她的身體裏鑽,雖然影響不了命線,但卻明顯是完成她身患癌症的罪魁禍首,“這股能量是,怨氣?”


    “主人,這怨氣至少有數千人的量,一個不過二十幾歲的女人,身上怎麽會有這種程度的怨氣,都比得上戰場上殺敵無數的將軍了。”


    陳玄夜雙眼凝視之下,周圍的天地便是隨之主動將有關的信息送到了他的腦中,而這也是那股怨氣的起因和來由,


    “原來是這樣,父母做的孽,卻是報應在了子女的身上,看來是她爸爸害了不少人,身為老板,卷錢跑路,雖然最後一死了之了,但讓幾百個家庭,數千人流離失所的罪卻落在了姚瑤的身上,真是現世報啊。”


    那股怨氣似乎感受到了陳玄夜的試圖出手幹預,便是宛如一道滔天的海浪,直接朝著陳玄夜的靈魂湧了過來,試圖攻擊多管閑事的陳玄夜,“混蛋,你算什麽東西,也敢來管我們的事情,這女的爸爸就是個沒人性的人渣,完全不顧我們的死活!”


    “沒錯!他拿著錢就跑了,我們辛辛苦苦打工幾年,最後一分錢都沒了,家庭散了,人也自殺了,他害得我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憑什麽那個混蛋的子女能活得好好的!”


    “我們不甘心,我們要讓他的子女一起下地獄,我們要讓他斷子絕孫!!!”


    感受到怨氣的憤怒和不甘,陳玄夜沒有立刻驅逐消滅它們,反而是好言說道:“我知道你們也是受害者,也是無辜,但因果循環,報應有道,你們就算要找,也應該去找姚瑤的爸爸這個罪魁禍首,而不是一味地隻纏著無辜的孩子。”


    “狗屁無辜!父債子償,天經地義,既然是她父親做的孽,那身為他的子女,就注定了她不可能置身事外,她沒資格叫無辜,要怪,就怪她投錯了胎!”


    陳玄夜微微搖頭歎息,臉上流露出一絲悲憫之色。他輕輕閉上雙眼,沉浸在靈魂意識的世界中。在那裏,他可以隨心所欲地創造出各種畫麵,而此刻,他召喚出了一幅令人心悸的圖景。


    畫麵之中,一片熊熊烈火燃燒著,無盡的煉獄刑罰正在上演。在這片烈火之中,一個男人的靈魂被困在其中,無時無刻不在經受著地獄烈火的灼燒。他的靈魂在痛苦中掙紮著,求饒著,仿佛永遠無法擺脫這可怕的折磨。


    男人的靈魂被熊熊烈火包圍,他的身體被燒得麵目全非,皮膚被燒成灰燼,肌肉被烤熟,骨骼被燒至酥脆。他的痛苦如同深淵,每一刻都像是千萬把刀子在切割他的靈魂,讓他無法承受。他的求饒聲越來越虛弱,但地獄的烈火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仍然無情地灼燒著他的身體和靈魂。


    在這無盡的痛苦中,男人的靈魂漸漸變得虛弱,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他甚至無法再感受到痛苦,隻能在冥冥之中等待著解脫的到來,可下一秒他的靈魂全然恢複,又是再次在烈火中顫抖著,仿佛是一隻被囚禁在籠子裏的小鳥,無法逃脫,循環往複,永無止盡。


    陳玄夜看著這個男人的靈魂在烈火中受苦,他知道,這個男人是罪人也是姚瑤的父親,他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所以才會被地獄的烈火懲罰。


    “你們也看到了,罪魁禍首早就已經死了,甚至在地獄裏時刻為生前對你們犯下的罪孽承受著代價和懲罰,你們應該安息了,而不是一味地糾纏和折磨他的女兒,況且這麽多年了,你們也已經沒少讓他們母女經受苦難和折磨了吧,凡事都要有個度,這個度一旦過了,那就是在害人害己。”


    然而,這些怨氣經過多年的積累,又豈會這麽容易就善罷甘休,“不!我們不甘心!那混蛋一死了之,留下的卻是我們的家人為此經曆苦痛,他死了,在地獄受罰是他罪有應得,但不讓他斷子絕孫,我們永遠也不甘心!他毀了我們,也毀了我們的家庭,讓我們的孩子深陷苦難,那憑什麽他的子女能安心活著,我們一定要讓她死!!!”


    “主人,這些低賤的怨念也太囂張了,竟然敢在您的靈魂意識裏如此放肆無禮,區區一點怨氣,也敢這般得理不饒人,讓屬下直接吞了它們吧!”


    陳玄夜歎息沉色,“原本念在你們也是受害者,怨由心生,如果你們能把握分寸,自行消災解怨,我也能好好安排你們輪回投胎,但你們如此不分善惡,沒有分寸和限度,就別怪我將你們徹底驅散,打入萬劫了。”


    “哼!你算什麽東西,也想為那個混蛋的子女求情開脫?我們不甘心!你要是再多管閑事,那就連你也一起弄死!!!”


    在靈魂空間之中,怨氣如潮水般洶湧匯聚,一頭宛如從地獄深淵之中爬出來的可怕巨犬逐漸凝聚而成。這頭巨犬擁有三顆頭顱,每一雙眼睛都血紅無比,宛如兩輪血月高懸,綻放著詭異的光芒。它的身體周圍彌漫著濃鬱的怨氣,仿佛是地獄的烈火在熊熊燃燒,熾熱而扭曲。這頭巨犬張開大嘴,露出鋒利的獠牙,朝著陳玄夜的靈魂深處噴湧著熊熊的火焰,仿佛要將他的靈魂徹底吞噬。


    “既然你多管閑事,那我們就把你和那女的一起吃了!!!”


    在那漆黑虛無的靈魂空間之中,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而下一秒,整個空間卻突然陷入了一陣無邊無際的恐懼之中。一雙恐怖巨眼在那虛無之中浮現而出,它的出現仿佛是整個宇宙的毀滅。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它占據了整個空間,仿佛是宇宙的中心,所有的光芒和黑暗都在它的注視下黯然失色。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仿佛是來自於深淵的惡魔,它的目光直接穿透了怨氣的靈魂,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怨氣瞪大了眼睛,他想要反抗,但是他的靈魂卻在那恐怖的目光下瑟瑟發抖。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和無力,仿佛自己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在那巨大的眼睛麵前毫無還手之力。


    然而,在那恐怖的目光下,怨氣並沒有放棄。他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量,試圖去挑戰那雙眼眸的威嚴。他的靈魂在那宇宙一般的空間中閃耀著,仿佛是一顆孤獨的流星,在無盡的黑暗中劃過一道亮麗的軌跡。


    那雙眼眸看著怨氣,它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它仿佛在告訴怨氣,他的反抗是徒勞的,他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


    與此同時,隨著巨眼浮現,一尊龐大到甚至連周圍的宇宙和群星都瞬間變得渺小、黯淡無光的金光巨人震撼而出。這巨人全然是陳玄夜的虛幻模樣,但卻散發出了比實體更加強大的威壓。巨人的身後更是自行凝聚生成了一張由億萬星辰構築而成的巨大神座,巨人穩座其中,高居寰宇之上,俯視億萬眾生。他的身上散發著金光萬丈,流彩驚鴻,仿佛整個宇宙的能量都匯聚到了他的身上。


    在他的身後,一座龐大而古老、威嚴而震撼的宮殿更是浮現而出。這座宮殿的牆壁上鑲嵌著無數珍貴的寶石,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宮殿的棟梁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展現出古老而神秘的氣息。整座宮殿散發著一種神聖而莊嚴的氛圍,仿佛是宇宙的中心,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怨氣瞬間感受到了難以形容的恐怖壓力,仿佛整個世界整個蒼穹宇宙都是直接壓在了他們的身上,讓他們瞬間動彈不得,更是全然產生著發自本源深處最大的畏懼和恐慌,不停顫抖著,“你!你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這麽恐怖,你,你……”


    陳玄夜緩緩伸出了手臂,巨大的手掌仿佛無窮的天幕一般,直接朝著那隻怨氣三頭犬牢牢鎮壓而去,麵對如此驚天的一幕,原本猙獰凶狠的巨犬,此刻卻是全然如同一隻逃不出陳玄夜五指山的螻蟻,隻能無助地顫抖掙紮著,


    “我給過你們機會,也給過你們選擇了,但你們終究還是超過了限度,越了界,唉,安息吧,重入萬劫,打碎點一切因果緣法,重頭再來,對你們來說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去吧。”


    “不,不要,啊!~~~”


    怨氣消散,不留丁點痕跡,遼闊無垠的靈魂空間之中,就隻剩下獨坐高台上,俯瞰塵世間,宛如宇宙洪荒萬界獨尊一般的陳玄夜。


    一個揮手之下,被怨氣凝固封禁的白崇明幾人也才是瞬間恢複了原狀,而陳玄夜也收回了手,微笑說道:“好了姚瑤,你沒事了。”


    “什麽?!”


    幾人詫異不已,“夜子!你,你說真的?這才十秒鍾都不到,你就這麽抬手一下就,就治好了?你沒騙我?!”


    “兄弟一場,我騙你幹嘛,要是不信,你帶弟妹去醫院再檢查一次,看看是不是沒事了,順便去開點安胎藥。”


    白崇明幾人連忙帶著人朝著醫院走去,而陳玄夜回想起剛剛的那些怨氣,實際上也是由那些受害者死後的靈魂產生,也是搖頭歎息,隨即直接一個響指打出,似乎做了什麽看不見的事情,“算了,幫人幫到底,那怨氣也不是毫無來由,就幫白子徹底斷了她媳婦的這個因果吧。”


    冥界地府,十八層地獄之中……


    “啊~不要,不要再打了,我知道錯了,放過我了,不,殺了我吧,求求你們了!”


    “哼,殺你?你擱著說笑呢,你早就已經死了,姚軍,你生前犯下了自殺,行騙等等一係列害人的罪名,足夠你在這裏好好享受數百年了,想死?嗬嗬,你現在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了,給老子下去!”


    “不,不要,我錯了,我錯了......”


    哢嚓!~~


    然而下一秒,一道突如其來,狀如天柱的恐怖金雷瞬間擊穿了冥界地府,十八層地獄的層層空間,直接就是打在了姚軍的靈魂之上,瞬間就是將其徹底湮滅,靈魂破碎,盡化歸息,可怕的威力甚至都是差點牽連到了一旁的數百個鬼差無常,


    “哇靠!!什麽情況?這冥界地府怎麽會有如此恐怖的天雷出現?我在地府幾千年了,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好險,差點連我的鬼命都沒了,這是什麽恐怖的力量,天雷?天雷怎麽會出現在冥界,而且還是金色的天雷,你們聽過有這種天雷嗎?”


    看著那全然已經沒有痕跡,隻留下一絲絲宛如能量氣體一樣的姚軍靈魂,這一層的所有鬼差無常都是瑟瑟發抖,整個冥界地府都是被這股能量給驚擾得鬼哭狼嚎,騷亂不已,


    “閻羅王大人!這突如其來的恐怖天雷是什麽情況?”


    “不,這不是天雷,這可怕的力量遠超天雷之上,先不管這個了,我們地府決不能亂,快!三級警戒,發動所有鬼差無常,全力鎮壓住騷亂的鬼魂!”


    “是!”


    嗡嗡嗡!~~~


    一股強大的震動直接籠罩了整個冥界,讓閻羅王都是為此全然震驚而肅穆,“哇!這又是怎麽了,閻羅王大人,咋們地府怎麽接二連三地出現不明情況!?”


    “給我閉嘴!還不快給我跪下!這是後土娘娘大神從九淵絕地之中出來了,還不快給我跪下迎接!”


    “什麽!傳說中我們冥界的主神,後,後土娘娘?!”


    “恭迎後土娘娘陛下出關巡遊冥界~~~”


    隻見一頭龐大宛如山嶽一般的九頭蛇全然從地獄深處破土而出,在蛇背之上,一個神韻流光的古老王座浮現眼前,王座之中,側臥著一個身著七彩紗衣,周身氣息宛若烈火沸騰一般的紅發女子,


    “後土陛下,您出九淵了,怎麽也不告知一下微臣,微臣也好讓萬鬼鋪路,迎接您呀。”


    是的,眼前這個紅發女子便是傳說中大地山川之主,冥界地府之神的後土,隻見後土沒有理會閻羅王的迎接,全然看向了那被剛剛金雷轟出來的恐怖大坑,感受到其中殘留的能量氣息,後土瞬間欣喜若狂,從王座之中連連躍起,赤足著地。


    “這力量!沒錯了,是他,是父親的力量,太好了!父親離開鴻蒙之地,父親,父親是來看我的嗎,億萬年了,我就知道父親沒有忘記我,我要去找父親,我要去找父親!”


    見到後土不管不顧地就是直接一拳轟碎了地府的天幕,一道恐怖的裂縫撕裂而出,二話不說,便是直接一躍而起,全然要離開冥界之中,“陛下!您這是要去哪?您,您要離開冥界嗎?!”


    “小閻羅,本座要去找父親,冥界的事情暫時就交給你照看了,對了,要是地藏聞起來,幫我轉告他,不用找我,反正他也找不到我的~~~”


    “陛下,等等,”閻羅王瞬間呆滯,一旁的一眾判官無常此刻也都是不知所措,


    “閻羅王大人,現,現在可如何時候,後土娘娘離,離開冥界了,這,這........”


    “你問我,我問誰啊,陛下是冥界之神,打從開天辟地之時,冥界誕生之初就存在於冥界了,這種情況,我一個小小的閻羅王哪知道怎麽辦呀..........”


    “大家不用慌,”


    就在這時,閻羅王的身旁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身穿袈裟,頭頂七彩光韻的青年僧人,一旁的無常見狀,不由一聲嗬斥,“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和尚,竟然也敢就這麽站在閻羅大人的身邊.........”


    “閉嘴!你個白癡!微臣九殿閻羅之一,轉輪,叩見地藏大人。”


    “地,地地,地藏大人?!”


    “拜見地藏大人!~~”


    “阿彌陀佛,都起來吧,今日後土陛下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也不是我們能管的,冥界地府的一切照常運行即可,”


    “是,小的遵命.........”


    “地藏大人,我能夠問個問題,後土陛下今日此番舉動究竟是........”


    地藏不由抬頭看向了天幕的裂縫之外,搖頭歎息,苦笑不止,“哎,能讓陛下如此失態的,自天地創生以來就隻有那位了,看來隻能希望這紅塵人世不會讓那位失望,否則的話,一切隻怕會再次重歸混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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