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茵咬唇,怒瞪著他,看來她耐心向他解釋根本無用,“你太過專製,總是喜歡幹預我的人生,我早已成人,有自己的朋友交際,難道交個朋友都不可以。”方才她還耐著性子聽他訓了一大段,沒與他頂嘴已是萬幸。


    哪知王彧堯也失去耐心,雙手插兜,低頭冷眼俯視她,口吻無賴:“隨你怎麽搞,反正我不會同意。你是我養大,我還不能管住你。”


    實在不行,喊幾個人時刻看住她,讓她還和匡北明深夜親熱。


    王彧堯囑咐完後,並沒久留。最後還是回歸到酒店過夜,王茵一天的好心情也消除了大半,王茵也不知道方玫有沒有同他在一起,隻看到王彧堯接一個電話,就匆忙離開。她曾聽到輝佬和富村提過,方玫家人就住在中環,想到這裏心中很不是滋味。


    其實她的人生從一開始就永遠都脫離不開王彧堯。王彧堯對她除卻太過專橫霸道了些,在生活方麵還是真心實意待她,他讓輝佬跑來學校看她,喊上工人來幫她換家俬,尤其是他捎輝佬囑咐她的那一段話,已經將她的心理防線全部瓦解,昨日種種對他的怨恨,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對她那樣好,簡直好到讓她自慚形穢。


    王彧堯這次他來半島不僅是因為王茵,更是來找陳華商量公司轉移至中環的問題。兩人針對這個形式,早已考慮良久,再加上方玫在其中協助,基本情形已經定下。


    隻是匡北明那日的言語,卻讓王彧堯突然有了警惕之心。他做事雖不留馬腳,但總歸還是給匡北明察覺到,而且聽匡北明的口氣,他似是盯緊王彧堯,更不打算輕易就過他,以王彧堯洗錢的金額和合作人若是給匡北明立案調查,足夠令匡北明升職加薪。


    ☆、第三十章


    王彧堯在陳華和方玫的引薦在打正式同倪正良合作,自從倪康死後,倪家的資產大都在國外,若是不轉移資產,政府怎肯輕易放過他們。隻是同倪家合作之事,他向輝佬千叮萬囑,千萬不可告訴王茵。


    自從上次王彧堯同匡北明大打出手之後,富村和輝佬隨時勘察王茵的去向,前日匡北明去學校找過一次,與王茵不見麵時也會電話聯係。聽講王茵同學校鬼佬關係好,偶爾有人向她示愛,但都被匡北明擋住。


    輝佬向王彧堯告知情況後,王彧堯第一件所關心之事,則是匡北明有無在王茵住處過夜。上次隻見匡北明吻住她的唇,已然讓他失去理智,若是再給那爛仔占到便宜,非爆他頭不可。


    輝佬當場忍住笑意,“堯哥你別擔心,我倒是從未見匡警官上樓,許是小茵害羞。”實則心中誹腹,堯哥大驚小怪,即便他們上樓親熱,男歡女愛也實屬正常。


    王彧堯敲他一個響頭,語氣不善道:“你懂什麽,我是怕她給那個破警察騙!”


    方玫得知王茵在港大讀研,在陪同王彧堯來港島的幾天後,才主動去學校找她。今日,王茵剛和同學去了城市大學聽了一堂講座,去學校圖書館時正巧和方玫碰麵。


    “小茵,好久不見。”方玫一身白色外套,佩戴大珍珠耳環,眼戴墨鏡,十足的女強人幹練風,見到王茵隻衝她微微一笑,摘下墨鏡。


    王茵抿嘴點頭,兩人握手。她確實納悶為何方玫趕來港大找她,看來她果真沒猜錯,王彧堯還真是同方玫一起來的港島。


    方玫約她去一起逛街,王茵並未拒絕,一路上她一直打聽王茵的喜好,好似當家主母,王彧堯的賢內助。還時不時向王茵談及王彧堯這陣子所做之事。王茵也是冷淡應答。


    王茵和方玫走在一起時總有一種無形自卑感,從她眼睛複原後,見到方玫的第一眼,給她的感覺是優雅知性大方,原來王彧堯的眼光並不差,方玫工作上是王彧堯的左右手,同王彧堯走在一起時,旁人讚歎,要多般配有多般配。難怪會讓她一直跟在他身邊,會因為她而忽略自己。而她呢,能力及不上她的一半,自己事事都得依賴王彧堯,怎麽和人家比。


    方玫為王茵挑選了一條圍巾和項鏈,挽著她的手,兩人一同從櫃台出來,方玫手提購物袋,突然衝她笑說:“小茵,彧堯有無同你講過,我也是港大畢業?”


    “知道。”她怎會不知道,就因為知道方玫是港大畢業,所以才選擇港大,王彧堯還向自己說,選擇方玫在身邊有足夠麵子,當時中文大學的幾位引薦人建議她去中大,但都被她婉言拒絕。她心中就想著證明給王彧堯看看,我並不比你的女人差。


    “你離家的這段日子,他心中很想念你,還時常向我提及你的事情。”說到這裏,方玫又問:“我聽彧堯講你交了男友,但是他不同意?”


    王茵眨眨眼,隻是低頭勾唇,真不知方玫還曉得她多少事。


    還不等她回答,方玫又說,“放心,我會替你去勸勸他,都大個女了總是管住你,確實不太好。前天彧堯同我來港島,還一起去見了我的家人。”


    說到這裏時,方玫刻意觀察王茵神色。


    王茵卻是突然輕笑,假裝不以為意:“哦,這樣講來,你們是打算結婚?”


    方玫害羞地笑了笑:“現在還不知,主要看彧堯怎樣打算。”


    “可是他同我講過他不會結婚,他習慣無拘無束,對婚姻毫無興趣,萬一離婚還要橫眉冷對,分家產,那樣太麻煩。”不愧是王彧堯帶大,那薄涼的口吻,簡直像極了同一個人。


    王茵轉身看向她,語氣輕蔑:“方小姐,我知你今天來找我是什麽意思,你用不著時時刻刻以一副當家主母的口吻來提醒我。”


    “小茵,你對我有所誤會,我知你依賴他,所以我做的一切也是為了彧堯。我和彧堯的感情能堅持到現在,豈是一言兩語能說得清。我想對你好,是因為彧堯當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你們倆畢竟相依為命這樣久,你往後會有自己的人生和家庭,總不能讓他管你一世。”


    王茵反駁說:“我幾時讓他管我,我現今早已搬離看紅磡來至港島,根本不會阻礙你們恩愛纏綿。我完全不知方小姐在顧慮什麽?”


    方玫因王茵這番話氣得臉色慘白,再好的修養也無。從一開始和王彧堯交往時,隻覺得他們同平常兄妹大不一樣,加之王彧堯因為王茵和她吵過一回,後來聽到王茵搬至港島準備去港大就讀研究生,她心中總算舒了一口氣。


    她根本就不信他們隻是兄妹。現今哪個兄妹會像他們這樣。自她第一眼見到王茵,就看出來她對王彧堯的感情,這半年來,王彧堯心思一直不在她身上,她能察覺到,以前還能以王彧堯專注工作為由,難免會將感情擱至一旁作為自我安慰,


    可自從王彧堯搬來港島之後,她發現他開始變化,他不再抽出工作時間陪她吃飯獨處。甚至連親熱也顯得心不在焉,她不甘心,她為了這個男人,甘願放下身段付出這麽多,在工作上殫精竭慮,為他獨當一麵。就算兩人都是互為利益,她不信王彧堯就沒有對她有過一絲感情,以為自己會守得明開見月明,如今卻要因為一個王茵受到影響。


    同方玫分道揚鑣後,王茵這幾天的好心情已然消逝得無影無蹤,她內心抑鬱,方玫這次主動出擊,已然讓王茵從這幾日的夢境拉回到現實,她都快忘了,不管她和王彧堯現在關係如何,他們兩人之間始終都橫亙著一個方玫。方玫才是王彧堯的固定女友,她隻是他的妹妹。他對自己好,僅僅是因為這層親情關係摻雜在其中。


    王茵聽同校的人說,研究經費就要發下來,不知是多少錢,王彧堯給她的卡,她用過一兩次,隻等著研究經費發下,依靠自己專業過活。本埠地區人口是三地中最少,但是在研究經費和人才任用方麵增加的投資比較大,算是兩岸三地語言學平均成就最高之地。


    這陣子王茵跟著教授研究語言學,倒是涉及到不同的新領域。amanda是王茵在入學時期交的好友,一位仰慕中華文化的地道英國人,每天纏住王茵教她學習粵語,或是為她翻譯古文。今天王茵的課已上完,隻是這一天下來,自己的研究報告沒完成,倒是陪著她看了一天的古文。


    兩人挽著手走到門口,amanda比她先看到王彧堯,指了指前方的男人衝她小聲說:“茵,這次不見匡先生,不過又來了一位型男,好像在等你。”


    王茵尋著她的目光望去,此時的王彧堯身後是一輛平治車,一身西裝領帶,手腕上的勞力士手表絢燦奪目,平日隻見他隨意穿一件灰大衣,好似電影中的黑幫大佬,今天這一身裝扮,斯文有禮,倒不像往常那樣不近人情。


    amanda還不住拉著她的手,目光驚羨,用著一口別扭的粵語笑說:“他真的好有型,好靚仔啊。”


    王茵仰頭無語,王彧堯的相貌一直都是這樣,以前在溫哥華就讀時,他來學校探望她,與王茵同行的朋友也是對他長相頗有好感,他好似一直都是這樣,站在人群總是那樣耀眼矚目,讓人挪不開目光。


    王茵過後才向amanda道別:“拜拜。”


    王彧堯衝她訕笑,今天來學校見王茵,穿著不可太隨意,該講究的還是需要講究。王茵仰頭看了他幾秒,愣神片刻,並無說話。


    他寵溺地摸了摸她頭,“接我家小茵一同去吃晚飯。”他主動提議,過了一會兒又說:“吃過飯後,我帶你坐遊艇去維港兜風。”


    隻是這一頓晚飯,吃得並不如意,王彧堯意興珊闌,而王茵似乎心事重重,偶爾問及她學習狀況時,她也隻將自己的研究經費告知王彧堯,並向她說明以後可以依靠自己生活。


    兩人一起在餐廳用完飯後,王彧堯帶她上了一艘私人遊艇。


    這是他半年以前買的遊艇,當時粉檔的虎頭得知後,想借他遊艇運粉,被他斷言拒絕。今晚帶上王茵感受一下夜幕見維港的風景,讓他看看自己現今的成果,也算是他一中心事。如今他們兩人再也不用默默無聞地呆在新村,他也在將他失去的一步步尋回。


    “以後想出海玩,可以打電話給輝仔,或者叫上你在港大認識的一些朋友,上次李誌雄開私人遊艇派對,我都沒去。”他語氣好似十分自豪,卻不想換來王茵睥睨的目光。


    不用細說也知道男人之間那點齷齪事,無非是請一些模特和三流明星坐鎮,再叫上一幫有錢佬去聚會。這種事情,娛樂小報上,早寫過好幾遍,不想給她看到都不行。


    王彧堯看她臉色好似不對,急忙嬉皮笑臉解釋說:“我什麽都沒做。不過輝仔喜歡亂搞。”


    他今天心情不錯,同倪正良的合作以及達成,資金到賬,才想到抽空陪她出海。他隱約覺得王茵情緒好像不對,自己更無招惹她,隻當她小孩子脾氣又來了,也沒放在心上。


    夜晚迎著呼嘯而過的海風,王茵伏在遊艇上眺望維港的海景,九龍同港島隻隔著一條海灣,看到對麵她突然想起了同王彧堯一起在新村的日子。


    她伸手將胸前的一束頭發掠至耳後,這時王彧堯站在身後,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再為她細心地戴上圍巾。


    眼前這個男人為她遮風擋雨多年,直到現在。


    王茵身軀一滯,為他此刻的體貼有所動容,隻挑眉看著他。


    王彧堯理了理她的頭發和胸前的圍巾,捏她臉,言語調笑:“不去裏麵坐,跑出來吹海風,冷不冷?”


    王茵搖頭。


    這時他像變戲法一樣將一個冰冷的金屬物體戴在她手腕上。


    “怎麽樣,鍾不鍾意?”他一邊說著,還不忘拉過她的手看了看,徑自欣賞。是勞力士女士手表,與他手上那款同款。他想,她的小公主就應該這樣,就讀好學府,穿靚麗的衣衫,戴名飾。看著她現在越來越優秀自信,好似也離他越來越遠。


    王彧堯本來還想讓她換新居,加上自己在半山的那套房子已然可以入住,上次去看她巴掌大的房間根本無法適應,但是王茵鍾意那處他也沒辦法。隻給她買了不少新衫和首飾,畢竟她在港大讀研,認識的人肯定不一樣,所處層次更是不同,不可能再同水果攤,小攤販為伍,總得讓她在朋友中不至於抬不起頭。


    王茵終於忍不住將心中的鬱結一吐而出:“方玫同你一起來中環的是不是?聽講你公司打算搬至中環?”王彧堯驚訝於她從哪裏得知的消息,片刻後隻得點點頭。


    王彧堯不答反問:“你同她見過麵了?”


    他越想越不對勁,難怪她今日情緒不對,他出手抓緊她的手臂又問:“你怎麽了,她同你講過什麽?”


    王茵笑了笑,繼續說:“她什麽也沒同我講,看來,你真要一直同她在一起。為什麽?”隻見王彧堯越來越暗,她再也忍不住:“你記不記得,你在溫哥華同我講,你養我到大,中間不會有任何一個女人出現,這些明明都是你應過我的!”


    她情緒激動,患得患失。更受不了王彧堯這樣對她,這種滿心歡喜後最後隻得到空空如也的感覺,真的令她再度崩潰。


    “小茵,到這個時候,你還要同我翻舊賬?你知不知你自己多大?”他語氣激動,隻差沒將那句,我完全可以不用繼續管你,再度脫口而出。他終究是個男人,身邊有幾個女人實屬正常。


    “我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你為何還要去找別的女人!”她以為那晚他痛打匡北明,對自己心裏還是在乎的,他眼中的怒意,繼而讓她想到了吃醋,可是現在想來,王彧堯怎麽會為她吃醋,她已經越來越看不懂他。


    王彧堯臉色鐵青,似乎是猜中她心中所想,狠下心腸,“王茵,你一直都是我妹妹,是我最親的人,而她是我女友。”


    “我才不要做你妹妹!”王茵衝他大喊,嘲諷道:“你隻管看見我同匡北明在一起不順眼,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看到你同方玫在一起,是什麽感受。”


    她語氣再度哽咽,幾乎是歇斯底裏:“你根本就不知我想要什麽!”說到這裏,她摘下圍巾和金表,盡數砸在他身上:“我要的根本就不是這些!”轉身憤懣而走。


    隻留下滿麵怒意的王彧堯站在原地,氣得發抖。


    他想對她好,想把最好的都給她,更不願同她因別的女人爭吵,可他當看著她眼眶含淚,嘶聲力竭地指責自己時,隻感覺胸口處,莫名地刺痛。


    ☆、第三十一章


    在月底王彧堯同倪正良見麵時,又再次見到了倪正良的妻子劉敏,倪家表麵上有公司撐著,背地裏的違法事情做盡。這次肯同王彧堯合作也是看準眼前利益,倪正良聽到劉敏談及,王彧堯曾在旺角開人民幣找換店同地下錢莊合作,後來開飯店加之注冊公司更是為此借殼洗錢,近兩年王彧堯混得風生水起,也是他們有目共睹。


    幾位大佬在中環金融區寫字樓大廈,繞辦公桌而坐,由陳華帶頭,陳華畢竟是元老,說起話來較有分量:“正良,阿堯想在中環發展,你手上的資金正愁不知往哪裏放,不如放在阿堯手上,有他在,你根本不用擔心。”


    倪正良冷臉開口,卻是問了一句題外話:“阿茵現在過得怎樣?我聽阿叔講,她在港大就讀研究生?”


    聽及倪正良提到王茵,王彧堯眉心愈發的緊皺,勉強點點頭。


    過了片刻倪正良又正視他道:“這些年多謝你肯照顧她,有時間讓我同她見一麵,畢竟是一家人。我這次來是同你商量,你認識的一些內地客戶,若是可以為我推薦幾位,我們把市場轉向內地,總少不了你的一份。大家一起發財。”


    王彧堯掂了掂手中的打火機,隻抬眉打量倪正良一眼,抿嘴輕笑:“我隻顧求財,別的事情我不做。”


    倪正良此言一出,心中盤算什麽事情他豈會不知。隻是做事情得有原則。


    倪正良擰緊眉頭,不以為意:“怕什麽,富貴險中求,想幹大事畏首畏尾可不行,更何況你又不是頭一回。”


    王彧堯玩了玩打火機,再眯眼點燃一根香煙,語氣顯然無法商量:“若是想做粉檔,走私你們自己做,中環幾家夜店舞廳都是你的,怎麽,場地還不夠?錢賺太多也要夠命花,給警察抓到,你可知是什麽下場?”


    他翹著腿伸手沾了沾煙灰缸,繼續說:“我隻替你做引薦人,海洛因的事情我不沾身,我把人介紹給你認識,你自己想怎樣搞,就怎樣搞。”他堅決不參與。


    倪正良沉臉,哼聲:“真是有趣,你洗黑錢難道不犯法。”


    陳華在一旁隻見眼前情形不妙,正想開口說話,哪知王彧堯將煙盒一丟,振振有詞反駁:“你這個能同我一樣?萬一去內地被抓不是坐牢做到死,就是直接槍斃。還是呆在這裏給警察找到證據,關你一世?今時不同往日,我並無殺人放火,隻是洗錢,若是被抓,找個好點的律師頂多做個幾年牢,大不了還交點罰款嘍。”


    反正錢他都偷偷存在王茵的戶頭上,根本無需擔心。


    倪正良沒料到會碰釘子,鬱結在心。不知警察在他底盤布下多少眼線,他上次那批貨被警察查到,還好手下人機靈,直接將白粉灑向港灣,沒留下一點證據。幾百萬就這樣拋向海港,倪正良氣得跳腳,這才想找王彧堯參與牽線。


    隻是這一場談判下來,雙方並不如意,此次陳華也是中介人,更是個和事老,隻讓他們這些小輩自己放手幹。出事情了他不管。


    說到底大風大浪王彧堯經曆過不少,這些年的大起大落,倒是磨礪了鋒芒與棱角,使得他處事更為謹慎,他雖愛錢,可也惜命,但這次的談判的內容他沒打算退讓,以前年紀尚輕,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做害怕,隻道自己是大佬就要拚命做榜樣,為了在倪康手下謀職重用,總愛打出頭陣,犯法事情沒少做,能活到今日已是不易。


    況且還有個王茵一直在他身邊,王彧堯不得不考慮,一想起王茵,他不得不注意。不知王茵見到倪正良,屆時又會作何反應。


    自從那日在遊艇爭吵過後,王彧堯再也沒去找過王茵,許是他到現今都認不明他對王茵是怎樣的一種感情,這些年他也從未去想過。他隻知道,自己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希望她過上好生活,可是看到她和匡北明在一起時,他心中很憤怒,聽到那晚王茵對他的指責時,他心中是從未有過的難受。


    在月底迎來了平安夜,今晚中環節日氣氛甚濃,銀花火數佇立街角,街頭熱鬧歡騰。白天王茵同匡北明一同去逛了皇後廣場,兩人來到一處大廈樓下,巨大的聖誕樹上掛滿了彩燈和閃亮的小禮盒,樹尖上擺著一個大大的“心”。


    匡北明似是早有準備隨手摘下一個墨綠色小禮盒,遞給王茵。


    王茵開盒一看,是條鑲金珍珠手鏈。


    這段日子,匡北明在追求王茵,同校許多人得知王茵有追求者也不再冒然上前示愛。倒是amanda經常纏住王茵發問,“上次那個開平治車載你的那個型男是誰,反正你已經有了匡先生,可否介紹我們認識?”


    amanda對王彧堯的評價,幾番弄得王茵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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