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禾再再次點點點點點點。


    不過這次倒不是無語,而是完全沒有話語反駁自己家師尊的話,畢竟任步傾的提議想想還是很解氣的,可一直自覺自己ting聰明的他,前麵那時候,竟然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家師尊說的辦法。


    嗯,有點受打擊。


    在歲禾受打擊的時候,今天重點找的還不錯的任步傾又開口了:“你後麵答應他了麽?”


    這怎麽可能,要不是打不過那家夥,咳,好吧要不是覺得自己最近不太適合用血脈傳承進行戰鬥,他歲禾早就將那家夥扔岩漿湖裏麵去了,還會幫那個對師尊不敬過的蠢貨?


    歲禾理所當然的搖了搖頭,任步傾也沒有太過驚訝,隻是任步傾沒有因此而驚訝,但是卻被別的事情驚住了。


    “大人,晚輩鄭橋求見。”鄭橋,再次過來找死了。


    某隻大人看了一眼自己家徒弟,徒弟立刻會意,躲在了任步傾的臥室裏麵,開始在自己家師尊的允許下,正大光明的聽牆角。


    “深夜造訪,所為何事?”讓人進來以後,任步傾坐在椅子上麵,微微打量了下鄭橋,開始詢問他。


    這個可不是托詞,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死,任步傾真的非常的想知道,究竟是什麽支持著麵前這個男人在不斷的作死。


    卻看見,鄭橋聽見任步傾的詢問,臉上掛出來一種讓人看著極其不舒服,要是非要形容,大概就是任步傾小時後看的動畫片裏麵,那種誘騙小紅帽的大灰狼或者白雪公主後母的那種笑容:“大人您看,這是什麽。”說著,鄭橋還從空間戒指裏麵拿出來一個散發著灼熱氣息的玉盒子。


    玉盒子裏麵,是一朵鮮豔欲滴的烈焰紅蓮。


    很好,連和惡毒皇後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毒蘋果也出來了。


    任步傾很給麵子的看了以後,點了點頭,覺得眼前這家夥不管智商怎麽樣,道具最起碼還是非常齊全的。


    隻是她長得真的有那麽像小紅帽或者白雪公主麽?


    卻又聽到鄭橋繼續開口:“這朵烈焰紅蓮是我們獵魔軍團曾經發現過的,已經存在三百多年,完全的成熟,雖然不是什麽特別珍貴的東西,但是晚輩覺得,前輩如此大能,能夠如此屈尊降貴,一定是為了它了吧?”


    麻煩你說不是很珍貴的時候,麵上的表情再裝的不在乎一點可以麽?現在這種一看就會讓人知道你在說謊話嘛。而且,本尊真的一點也沒有為了它而屈尊降貴的意思。


    一是本尊真的不怎麽貴......劃掉,是很貴!


    二是本尊就算會屈尊降貴,為的也是本尊的徒弟歲禾好麽,東西什麽的怎麽能夠跟本尊的徒弟相比,本尊才不是那麽眼神不好的人呢。


    哼。


    嗯,改變自稱有時候是一件上癮的事情,尤其是那種酷帥狂霸拽的自稱,任步傾明顯已經有點上癮了。此刻“沉迷”於稱謂問題的任步傾沒有想起來,人家這樣的表現,也有可能是故意。


    要真是表現的那麽不在乎,任步傾這個大能看不出來那個烈焰紅蓮的珍貴,真的覺得沒什麽,拿了東西不給辦事怎麽辦?


    當然,事實證明,任步傾就是看出來了這個烈火紅蓮的珍貴,也沒有給這個家夥辦事情的意思。心不在焉的任步傾將鄭橋前麵的這一段介紹看成了炫耀。覺得自己在這個家夥炫耀完了以後點點頭,就已經算是非常給這個偽君子麵子了。


    這樣想著,任步傾就真的隻點了點頭。


    場麵一時間變得有點尷尬。


    偽君子萬萬沒有想到,麵前的這個女......童會這樣難搞,看著任步傾的表現,心中非常抓狂,可是畢竟是有求於人,也是沒有辦法,在任步傾點完頭以後又等了半天,也不見任步傾再有什麽新動作,不由得心中一橫,完全放下了臉皮:“所以您看,這個烈火紅蓮您需要晚輩給您放在哪裏?”


    哦,這下任步傾明白了,因為歲禾那裏進展不順利,所以這個家夥決定放棄其他那些不夠直接的,現在直接來賄賂她了。


    隻是,這家夥廢了這麽大勁,就真的想讓她任步傾在他那個看起來確實還算不錯,好吧,是非常不錯的地方住上一晚麽?


    任步傾不太相信這人目的這樣單純,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也不說要那紅蓮還是不要,直接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你究竟要什麽?”


    反正是別人有求於她,又不是她求人,她任步傾就不相信,自己這樣問,鄭橋會不說。


    鄭橋確實不會不說,他不僅僅說了自己的目的,還將某些在此刻萬萬不能夠說的話也說了:“晚輩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隻想要請求前輩教授晚輩個一招半式。”


    原來搞了這麽半天,是為了這麽點事,任步傾剛剛想說鄭橋這人也太不懂得等價交換,這麽一點事情就搞出來這麽大的陣仗真是完全的沒有必要,卻聽又聽到,人家還有後半句,和後後半句。


    “另外,晚輩今年六十七歲,已經是八級的修者,修為上麵也有許多東西想要請教前輩,不知前輩您......”


    任步傾被那個六十七歲嚇住了。雖然要是算上她當係統的年頭,她自己也算不清楚自己多大年紀了。


    “不知前輩您有沒有什麽可以傳授給晚輩的。當然,要是前輩您覺得晚輩資質還算不錯,能夠讓晚輩拜在您的門下,那就更好了。”


    很好,一波又比一波強,任步傾聽到“拜師”這兩個敏感詞匯,默默地扭頭看了看旁邊的房間。歲禾已經麵帶桃花開的從躲避的臥室裏麵走了出來,而且不知道是他用的屏息方式太給力,還是鄭橋白日夢做的太好,歲禾一直走到鄭橋的身後,都沒被鄭橋發現。


    看看自己家徒弟,再看看鄭橋,任步傾歎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


    本意是想感歎一下這人找死別人是攔不住的,卻沒有想到,被鄭橋完全的誤認為了這是拒絕。


    雖然,就是他不誤會,到最後任步傾也不可能答應。


    “您這是為何?”看到任步傾搖頭鄭橋的麵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變得有些陰沉:“像歲禾那種被沒有天分,還不知道跟過多少人的蠢貨你都可以收為徒弟,為什麽晚輩就不行?”


    等等......


    本來還在搖頭,將這次事情當場戲看的任步傾微微頓住,眼眸向上,麵容冷淡,聲音一下子嚴肅正經,完全聽不出任何情緒了起來“你剛剛說我徒弟什麽?”


    對不起,如此反常的師尊大人表示,比自己家徒弟,一點也不純潔的某位護短師尊,貌似一下子就聽明白了這個“跟過很多人”是什麽意思了呢。


    第047章


    就在任步傾麵容突變,氣勢上升,氛圍不對的時候,偽君子立刻感覺到了任步傾的憤怒和惡意,立馬就就再度變了臉色,不過卻不是認慫的道歉或者是驚慌失措,而是微微一笑,感覺特別有底氣的搬後台:“雖然不知道大人您究竟為何生氣,但是在大人動手之前,我非常想要提醒您一句,不管您是哪裏的大能,都最好不要太過囂張畢竟殺死晚輩的下場,晚輩怕您還承擔不起。”


    嗬,除了當年進*入係統空間的時候,還從來都沒有被威脅過的任步傾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聲,開口:“那你倒是說說,本尊,如何承擔不起?”就在任步傾說話的時候,歲禾也掛著微笑,拍了一下鄭橋的後背,從鄭橋的後麵走了出來。


    鄭橋沒被任步傾嚇住,反而被突然出現的歲禾嚇住,聲音一下子變得有點不穩:“我,我是乾坤宗第五宗宗主的兒子。”


    什麽?


    乾坤宗第五宗?


    為什麽覺得這個宗門如此的耳熟?任步傾不由得看向了歲禾,歲禾很確定的點了點頭,表示沒錯,這個宗門就是對他們師徒兩個圖謀不軌的他前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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