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的是,鄭橋此刻的“淡定不慌”對於他身邊的莫存來說卻顯然,並不是什麽好事。隻見略微淡定下來的鄭橋說著說著,麵無表情地就轉過了身,目光陰冷地盯向了前麵還跟他是一條繩子上螞蚱的人:“再說了,做事情要有證據,他們能不能夠查到我身上,還是兩說呢,不是麽?”


    片刻以後,鄭橋帶著一個人的頭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逗著手臂,坐在了自己所居之所的大廳。


    顯然,他殺了莫存。


    隻是殺人以後,自覺此次能夠逃脫的某人,卻根本沒有發現就在他殺人的那個隱秘角落,有一個人正一動不動,比他們兩人先前還要緊張慌亂,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卻幸運沒被發現的人。


    第066章


    去了任務大廳以後,任步傾毫無懸念的霸占了浴血城裏麵最好的一個房間居住,徒弟大人抽空換了一身幹淨衣服以後,在一旁相當盡心盡責地守著自己家師尊大人一眼不發,外加思考人生,以及......相會舊人。


    此舊人風華絕代,麵容和此刻歲禾相似之處甚大,明顯是個熟人,魔界的現任魔尊,歲禾他親爹。


    隻是,在自家師尊大人還昏迷的時候好吧,就算是自己家師尊大人不昏迷,歲禾也不會對這個男人有那麽一絲一毫的好感,一見他來,相當地警惕,立刻就一臉緊張,後背繃緊,眉眼淩厲的盯向了這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男人。


    歲禾爹看見歲禾如此態度,有點受傷,這一受傷就開始像上次那樣一個勁地捂著自己的嘴巴猛咳,咳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歲禾皺眉後退兩步,擋住了自家師尊大人的臉,顯然一副怕他傳染給任步傾的模樣,一點掩飾都沒有的更加嫌棄了。


    被嫌棄的魔尊哪裏受過這種待遇?簡直都要被氣笑了。要不是歲禾是他親崽子,還是唯一的一個,他......算了,假設不成立,魔尊他今天本也不是為了和歲禾這家夥慪氣,隻能夠眼不見心不煩,趕緊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本尊今天過來,是想要替我那些不爭氣的手下謝謝你家師尊手下留情的。”說罷,還扔給了歲禾一個紅色錦盒,“這裏麵是魔界至寶,複生果,雖然沒有它名字一樣能夠讓死人複生的能力,可也著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至寶,你將其給你家師尊服下,保證......”


    保證什麽,魔尊大人沒有說出來。


    因為歲禾看著他一臉“你又想如何,不要耍花樣”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要將他手中的紅色盒子拿過去地方樣子,更別說會給他家師尊大人服下了。


    這下魔尊可真的是被氣笑了。還是一邊咳一邊笑,一邊笑還一邊在心中冷哼,這樣不聽他的話,以後走著瞧。


    此話有兩重意思,第一重和歲禾魔尊一脈血統有關,暫且不談。第二種卻是......對自己家崽子此刻十分不滿意的現任魔尊他已經看出了歲禾被不知道什麽人做了暗示。原本想要提醒歲禾一番,此刻卻完全不了。


    反正不是要命的東西,就讓這小子吃吃苦頭好了。


    冷哼完了以後,魔尊微微斜著手腕,用歲禾根本來不及阻擋的速度,將手中裝著複生果的紅盒子砸在了歲禾身後,任步傾休息時候所靠的牆上,明確告訴自己家崽子,此刻他要殺任步傾還真的不用那麽卑鄙下流玩毒殺,現在就完全能夠做到。


    顯然,被自己家崽子氣的不行的魔尊也找到了和自己家崽子歲禾相處時候不被氣死的新辦法,那就是鄙視歲禾實力。鄙視完了以後,似乎怕發生變故的魔尊迅速消失在了這個地方。


    待他走了以後,歲禾看著前麵所站的地方,狠狠地握了握拳頭,紅著眼睛看了半天,一拳砸向了地上。


    地麵皸裂,房間搖晃,可這完全不能夠讓歲禾平息心中的鬱悶不甘。魔尊的鄙視起效了,無論是任步傾前麵那樣的技能,還是剛剛魔尊所做的事情,都讓歲禾有了一種深深地無力。


    他自覺自己已經進步飛快,天賦過人,可似乎即便到了今天,也完全不能夠獨自一人解決所有麻煩,反而隻能夠依靠自己家師尊大人,實在,實在......


    實在什麽,歲禾沒有來得及想。這皸裂的地麵以及晃動的房間再加上前麵那被魔尊嵌入牆壁的紅盒子,沒有平息歲禾心中的不甘,卻完全能夠讓任步傾從睡夢之中醒過來了。


    當然,由於實在用腦過度,任步傾這個“醒”醒的並不徹底,哈切連天,睡眼朦朧,身體疲軟無力,也隻能夠迷蒙著眼神半睡半醒地......撒個嬌。


    “歲禾。”腦子不清楚,眼看著就要崩皮的要撒嬌的師尊大人先是叫了自己家徒弟的名字。


    徒弟大人二話不說,立刻扔下前麵所有心思,一臉溫柔地趕緊湊了過去:“師尊,你醒了?”


    “嗯。”嗯了一聲以後,即便是撒嬌也頗有點與眾不同的任步傾又閉了閉眼睛睡了過去。


    等等,說好的撒嬌呢?


    好吧,撒嬌必須是有的,在歲禾過去以後,任步傾回答“嗯”字之前,任步傾略有些無意識地抬了抬手臂,讓歲禾將她扶起來以後,腦袋一歪就撲在了自家徒弟懷裏,正大光明地賴在歲禾身上不起來了。


    係統,係統,就算是人形地,也注定不是完全的人類,和人類最不相同的是,作為一個輔助係統,它可能,大概,好吧,是必須有個主人。


    即便任步傾不想承認,並且早就已經不能夠用“輔助”係統來評價其最近所表現出來的酷帥狂霸,也多少會有那麽一點因為此身份而被沾染的“怪異”習性。


    比如說在腦子不怎麽清楚的時候,莫名對自己家宿主,也就是歲禾其那麽一丟丟地依賴之心。


    嗯,真是隻有那麽一丟丟。少到一天以後,已經基本回複正常人思維能力的任步傾都已經不想要在單獨麵對自己家徒弟的那張臉了,甚至為了不單獨麵對歲禾,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已無大礙。”


    作死地表示想要跟章錦和青竹他們一起找某人算賬了。就在任步傾“昏迷不醒”的時間裏麵,水漲船高,春風得意的章錦在得意的時候,從別人口裏麵得到了自己差點成為“逃兵”的事情,哪裏還忍得住,當場就要去找鄭橋算賬去了。


    自然,他被青竹攔住了,就像是前麵鄭橋所說,做什麽事情都需要一個證據,就這麽貿貿然地跑過去有什麽用,最起碼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再找幾個真的能夠將事情處理的人出來,能夠一下子把那偽君子整的再沒機會胡言亂語起壞心思,再去嘛。


    顯然,鄭橋這事做的太不厚道,連一向脾氣好的青竹知道這件事情以後,都怒的不行了。


    當然,在找其他人之前,這兩隻已經被標榜為任步傾和歲禾一脈的小夥伴必須是要來給歲禾報告一下的。


    來報告的兩隻完全沒有想到,任步傾在做了那麽超越常人認知的事情以後,還會恢複的這麽快。在任步傾這麽積極地表示要過去的時候,那真是要多後悔有多後悔。


    任步傾看不到,他們兩個可看的清清楚楚徒弟大人歲禾臉此刻簡直都已經黑成一個剛剛燒過火的鍋底了。可是再不高興,歲禾也沒有反駁自己家師尊大人的意思,隻能夠在狠狠地戳了那邊“不懂事”的兩隻一眼以後,語氣溫柔地衝著自己家師尊表示誇獎:“出去曬曬太陽也很好。”


    看到這種情形,“不懂事”二人組“......”這小子是吃錯藥了麽?


    而任步傾也......滿心怪異,總覺得自己刷出來什麽了不得的隱性劇情,真是意外的......膽戰心驚好麽?


    另外,就是她一個沒控製住......也不要將她當成貓養好麽?作為一隻人,她又不是貓,曬什麽太陽!


    嗯,一隻......


    一隻人任步傾到最後還是被自己家徒弟一件白色披風包裹的嚴嚴實實,跟著青竹,連同霸王花枚茗,團長板斧等人,去了前麵鄭橋汙蔑他們四人,此刻卻是他的審訊之地,獵魔軍團指揮室裏麵湊了熱鬧。


    事實上本來這件事情,就是青竹他們不去找板斧等人,板斧他們也是要將事情追究到底,給任步傾等人一個“公道”的。


    不給也不行呀。現在獵魔軍團已經快成為別人笑柄了。任步傾一人收拾了一支魔族大軍,將浴血城救了的事情眾所周知可不是虛假。竟然還有人汙蔑過這樣的英雄是“逃兵”那必須要追究到底。不然,整個獵魔軍團可能都會被懷疑是故意打壓章錦等人,都不要想在中央之塔混下去了。


    因此他們不僅僅要追究責任,將事情整理一個明明白白,甚至全方位錄影好準備以後人們的懷疑責難。因此等任步傾被自己家徒弟扶著來到大廳的時候,鄭橋早就已經被獵魔軍團的人“請”到了指揮室裏麵。


    一看就為了浴血城做出了巨大犧牲的某隻“病秧子”神色疲憊地被歲禾扶到了指揮室象征著最高地位位置的旁邊,坐了下來。在任步傾坐下之前,板斧團長曾相當真誠地邀請任步傾坐在最上麵的那個位置。


    當然,任步傾拒絕了,隻是她不坐,其他人也完全沒有坐,比如板斧團長,就直接坐在了任步傾對麵的位置,也不等任步傾開口說話,空著位置就開始了此次“審訊”。


    卻根本都沒有想到,下麵的事情,那真是比一場大戲還要精彩。


    首先等到眾人坐好,剛剛宣布此次“審判”開始,還沒有來得及說第二句話的時候,鄭橋就一臉正直地承認了“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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