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天香酒樓是最繁華最熱鬧的地方,但是今日整座天香酒樓都已經被葉生包了下來,整個酒樓的內層外層都被弟子們團團圍住,過往的百姓賓客們看到這種情況都是震驚的很。


    酒樓當中,內設豪華,水池、紅色的拂緞、綢條掛滿了整個大廳,在大廳中間有一張大的桌子,上麵好酒好菜比比皆是,葉生坐在桌子的中間,像是在等什麽人。


    不一會兒門一點一點的打開,修羅宮的赤龍率領著教眾大踏步向前走來,葉生看見這種情況則起身迎了上去。


    兩人經上次錦衣衛地下室的事情都沒有留下什麽好印象,可是不知這次又是玩的哪一出竟然齊聚酒樓喝酒。


    剛進來的赤龍,看見葉生也並沒有什麽好臉色,一臉嚴肅的樣子,“少莊主久違了,我是真想不到你竟然想到請我喝酒”。


    “哈哈…,赤龍堂主見笑了,咱們兩個是不打不相識啊,請…”。


    赤龍一臉不屑的坐了下來,莫大的兩張桌子,兩人一頭一尾,如此漂亮的酒樓,氣氛當中卻凝雜著一份尷尬。


    “赤龍堂主,請…”。葉生拿起酒杯,畢恭畢敬的敬著赤龍。


    可是赤龍並沒有搭理他,而是拿起酒杯一擁而進,隨後直接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完全沒有禮數。


    夜葉生尷尬的一笑,也是一湧而盡。


    “我說少莊主,有事情就請快說,你也知道明日就是方大人的大事了,在下回去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


    “哈哈,赤龍堂主果真是盡職盡責呀,其實今天我邀請赤龍堂主過來,有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我對於上次的事情,向你道歉,在下隻是心中有氣而已,這方孝孺一直說中意我們,倚重我們,不曾想竟然請了你們修羅宮的人,這未免讓小弟疑心,所以那天我心情不太好,如果有冒犯堂主的意思,請多見諒,不過換位思考,想必堂主也會是這樣的”。


    “哦,這話從少莊主嘴裏說出來,我真是有點意外啊,今天你弟子通知我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堂主說笑了,第一次見麵,如果我們是敵人的話,那這一次見麵,我們算半個朋友,堂主如果還不高興的話,那麽葉生在這裏自罰三杯”。


    葉生綱要抬起酒杯時,被赤龍擋了下來。


    “少莊主不必了,有事情的話那就先說吧”。


    “堂主爽快,那我就不必拐彎抹角了,實不相瞞,我爹就是埋劍山莊的莊主,一直想見一見你們教主,不瞞你說,我爹在幾年前曾經跟教主有過一麵之緣,所以一直想結交冷教主這個朋友,所以這次請赤龍堂主過來,就是想等奔喪的事情結束後,還望赤龍堂主能夠引薦一下”。


    赤龍一臉不屑的回答道“埋劍山莊,我們修羅宮這些年早已在江湖上稱王稱霸了,還真就沒聽說什麽埋劍山莊,你們莊主怎麽會跟我們教主有過一麵之緣呢?再說這江湖之上都說我們修羅宮是邪門歪道,你們埋劍山莊的人想跟我們交朋友,這些年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呀”。


    “哈哈…,赤龍堂主沒聽說,那也是正常的,畢竟我們埋劍山莊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要不是出了點變故,你我不可能坐在這裏喝酒吃飯”。


    “哦,與世隔絕,少莊主的話,越來越讓我聽不懂了”。


    “堂主,您不必聽懂,這些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但是堂主是否聽說過神劍的事情啊?”。


    聽到神劍二字,刺龍的耳朵像是針紮了一樣,一下子變得紮耳了起來,教主讓他來京城打探神劍的事情,不曾想,原來真的打聽到了,但是他也有些奇怪,這埋劍山莊怎麽會知道神劍的事情,莫非…?一個很大的想法,在他的心裏誕生”。


    “神劍,你怎麽會知道神劍的事情?”。


    “赤龍堂主不必關心這些問題,我隻想問堂主一句話,這個朋友您是交還是不交,話您是帶還是不帶?”。


    “哈哈…,來,這杯我敬你”。赤龍也是畢恭畢敬的拿起了酒杯。


    葉生也不再含蓄,兩人相識一湧而盡,這也是說明,赤龍答應了葉生的想法,不過接下來葉生卻一個字也沒有透露關於神劍的任何事情,盡管赤龍很好奇,但是葉生一直沒有說,哪怕是提了也是一語帶過,他無非是想用神劍的事情吊著他,來增加他埋劍山莊的神秘感。


    兩人喝酒聊天至深夜,這兩人在酒樓當中快活著,可是方孝孺那邊卻顯的無比的緊張,因為這奔喪的事情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的話,他既是叛臣,又是無能之臣。


    學士府對比天香酒樓,卻顯得暗淡了不少,一邊是歌舞升平,另一邊卻是壓抑難眠。


    方孝孺在自己的房間之中走來走去,就在他無比惆悵之際,一名神秘人來到了他的房間。


    “大人”。


    “什麽事情?”。


    “大人,北平那邊布政使胡成大人來消息說朱棣得了失心瘋”。


    “什麽?失心瘋,他確定嗎?”。


    “胡成大人的信件當中,字裏行間不像是假話,而且他還說他去燕王府看望朱棣的時候,還特意帶了兩名大夫,八九成的可能性是真的”。


    “怎麽會這樣?朱棣久經沙場多年,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怎麽會得這種病?此事肯定有詐”。


    “大人,那我們該怎麽做?”。


    “告訴胡成,讓他繼續監視北平王府,特別是朱棣的一舉一動,不管他是真瘋,還是假瘋,都要給我盯緊了,現在是削藩的重要時期,雖然削藩令沒下,但是各藩王心裏早就有數,所以,什麽招數都能使出來,在這個時期,不能相信他們任何的話和任何的現象”。


    “屬下明白,那屬下告退了”。


    “等等”。就在神秘人要離開時,方孝孺突然間笑了笑,好像又想到了些什麽。


    “大人還有何吩咐?”。


    “哼!,這朱棣看來是想瘋了,那我何必就讓他去瘋,不管他是真是假”。


    “大人,您的意思是?”。


    “告訴胡成讓他派人盯緊王府那邊,如果有合適的機會,隨時都可以…”。


    “大人,這樣做,會不會…”。


    “你懂什麽?如果朱棣他是真瘋了,那這件事情隻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可是如果他是假瘋了,那不是一試就變知道了”。


    “哦,原來是這樣,大人好計策呀”。


    “對待藩王絕對不能心慈手軟,皇上就是吃了這方麵的虧,如果我們這些大臣在跟皇上一樣的話,那麽隻會是任人宰割”。


    “屬下明白”。


    “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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