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現在雖然燕王朱棣假意病入膏肓不問世事,但是整個北平城卻顯得還是跟以前一樣,而且自從朱棣下命令允許北平與蒙古通商以後,北平城的經濟比以前還繁榮了不少。


    在北平的一處客棧內埋劍山莊的長老葉子陽率領幾名弟子,已經在北平蹲守了多日,自從錦衣衛離開以後,幾人心不在焉,而且長時間的風餐露宿也讓幾人頗為不滿,尤其是葉子陽。


    “長老,這都多長時間了?這錦衣衛都撤了,莊主為什麽還不讓我們回去?”。


    “唉,別提了,莊主那邊我已經提了好多次,可是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句話,原地待命”。


    “長老,莊主到底是什麽意思?自從葉霜來到北平以後,讓我們在這跟著,可是現在葉霜莫名其妙的又失蹤了,還讓我們這盯著”。


    “是啊,長老,錦衣衛都已經撤了,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我說你小子沒長腦子,回去…,怎麽回去?莊主都沒下命令,我們敢回去嗎?算了…,繼續在這盯著吧”。


    “唉,真是不知道莊主是怎麽想的,天天盯著燕王府朱棣那個傻子有什麽用?”。


    “這幾天燕王府有什麽動靜沒有?”。


    “還能有什麽動靜,那燕王的瘋病越來越重,現在整個北平的大夫都齊聚燕王府,布政使胡成那邊也是天天的往那邊跑,要我說,根本就是個瘋子,還耽誤那個時間幹什麽?”。


    “我看也是,那燕王是真的瘋了”。


    “長老,今天晚上我們還去嗎?”。


    “去呀,當然去,不去能上哪去?外麵這些地方幹什麽都要用銀子,這以前在山莊的時候從來都沒聽說過這些事情,現在可好沒這玩意兒是辦不成事,出來以後葉生那老小子一供就給了我這麽多銀子,我看…,過幾天我們沒被磨死,都得被活活餓死,相反燕王府還算是一個比較舒服的地方,最起碼有吃有喝”。


    “長老,這莊主對你也太不公平了,現在山莊裏麵除了你以外,誰還能忠心耿耿的為他辦事,他在山莊裏享清福,這風餐露宿的事情讓您來做,弟子真為您感覺到不平”。


    “你又來了,這些話以後盡可能不要說,我們現在還不能算得上是莊主的心腹,自從他當上了埋劍山莊莊主投靠了朝廷以後,他相信過誰?連他兒子葉生他都有所保留,我們還是小心點吧”。


    自從葉子陽等人在蒙古發現葉霜以後,一路跟蹤他們到北平,後來又接到山莊的命令,配合錦衣衛監視燕王府,這幾個人留在北平也有一段時間了,整日監視著燕王府的一舉一動,不隻是他們,布政使衙門那邊,還有方孝孺的眼線,多方勢力都齊聚燕王府,而且都是各懷鬼胎,葉長弓這麽做無非就是在給自己留後路,而已方孝孺是為了朝廷也是為了他自己,至於胡成嗎?對方孝孺、朝廷也不是忠心耿耿,更多的也是為了自己。


    夜晚將至,燕王府內風聲四起,其實王妃和世子朱高洵、朱高熾等人都心裏明鏡,燕王府內現在並不太平,而他們能做的就是配合燕王將這出戲給演好。


    在暗處埋伏的葉子陽等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先到了廚房當中盜取了一些食物和酒,靜靜的坐在房頂上的一處秘密地點,監視著王府的一舉一動,胡成派去的監細也跟他們一樣在暗處躲藏著,至於方孝孺所說的秘史至今都沒有露麵,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何人。


    每到這個時候燕王的房間內就傳出一股哀嚎的聲音,從燕王患有瘋病以後,足足有半月的時間,每天晚上都是,這庭院的大樹已經被他砍的所剩無幾,房間之內也是惡臭連連,不忍直視,暗處的秘使包括葉子陽等人見到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雖然胡成和遠在南京的方孝儒等人包括當今皇上朱允文都不是特別的相信朱棣會瘋,而這群人卻堅信朱棣已經瘋了。


    “長老,你看”。


    “有什麽好看的,還不是那樣”。


    “這次好像比前幾天更嚴重了,這個樣子可不像是一個王爺,這夜晚一出來像是女鬼一般”。


    “我們還是靜靜的享受吧,每天來,每天還不是這個樣子,我就不明白那些當官的到底是怎麽想的,這人瘋也不是,不瘋也不是,瘋了對他們不是好事,不瘋對他們也不是好事,他們到底要幹什麽?”。


    “唉,長老,這都是政治家的問題,我們這些江湖人士哪懂得這麽多,不過長老今天晚上這府內很是熱鬧呀,哈哈…”。


    “嗯,你什麽意思?”。


    “你看那邊,好像除了我們,還有很多人也來了”。


    “哦,有這事”。


    “這群人早在前幾日我就已經發現他們了,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們的武功沒什麽火候,但是紀律嚴明,這一點倒像是朝廷中人”。


    “嗨,你這麽說的話,那就沒什麽奇怪的了”。


    “怎麽…,長老知道他們是誰?”。


    “還能是誰?不是南京方孝儒那邊的人,就是布政使胡成的人”。


    “長老,我們該怎麽辦?”。


    “不要去打擾他們,也不要讓他們發現我們”。


    “長老…,好歹說我們現在也算是朝廷眾中人,有什麽可怕他們的,再說我們背後不是還有錦衣衛和方孝孺大人嗎?你還怕得罪他們?”。


    “我說你小子,我白天說的話,你是沒聽見呢,還是耳朵不好使?現在整個山莊表麵上是聽從朝廷的,實際之上都是麵和心不和,莊主可不會簡簡單單想當一個朝廷的鷹犬,所以現在不能跟他們有太正麵的接觸,不要有不必要的麻煩,說白了,我們這些人跟著莊主是沒錯的,最起碼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也能保住個榮華富貴,畢竟莊主還是念點同門之情,家族之意的,要不然的話,地牢當中囚禁的葉空那些人早就身首異處了,還會留著他嗎?”。


    “長老說的太對了”。


    “繼續監視吧,我先睡一覺,有任何情況記得叫醒我”。


    “是長老,唉…,但是長老,這燕王府這邊的情況,到時候我們是如實上報,還是…?”。


    “如實上報就行了,現在又沒什麽秘密可言,燕王病重的消息,現在估計整個天下都已經知道了”。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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