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戰爭的態勢持續的緊張,燕王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待在前線,可是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燕王衣著素服在眾多護衛,還有宇軒的陪同之下,回到了北平。


    而且整個北平王府周圍也加強了戒備,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人或者是重要的事發生一樣。


    剛到門口,燕王還不放心的問道:“宇軒,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回王爺的話,都準備好了,您放心吧”。


    “好,熄滅所有的燈火,待貴客走後,全部恢複如初,聽我的命令…”。


    “是王爺”。


    不知道燕王口中的貴客指的是誰,隻見他在眾多護衛的陪同之下走進了王府之內,而此時,王府當中,那名燕王口中的貴客似乎已經到了。


    此時,燕王來到了曾經為打造兵器盔甲秘密建造的密室,而剛到入口處,他就見到了那位貴客,原來這個人正是他的十四弟,寧王朱權。


    “哈哈…,四哥,好長時間沒見呐,真是想死弟弟我了”。


    “哎呀,怎麽樣?最近你可好啊?”。


    “嗨,我好什麽呀,每天過的就是膽戰心驚啊,四哥,您那邊怎麽樣?聽說,你已成功攻下了新野、鄧州兩地,直接將梅殷的防線撕成了一個窟窿,哈哈…,我就說嘛,朝廷這些軍隊呀,都是有勇無謀之人,一個梅殷呐,改變不了什麽,他比李景隆也強不到哪兒去,跟四哥您比起來呀,都是酒囊飯袋之徒,哈哈…”。


    “十四弟,話不能這麽說啊,這梅殷可是朝廷現在為數不多的明白人,也是了不起的將才之帥呀,他比我的嶽父徐達也差不了哪去,現在朝廷的糧餉出了問題,要不是這方麵的話,我北平的大軍恐怕早就被他吃掉了”。


    其實兩人剛才的談話,雖然看似噓寒問暖,實則都是話中帶話,因為寧王朱權也知道,燕王遲早還會來找他的,雖然上一次經葉霜的引薦,寧王和燕王之間也達成了某項協議,答應援助燕王兵馬和錢糧,可是寧王並不傻,在沒有得到完全的答複以及甜頭的時候,他不可能將自己所有的家底全部抖出來,他這招也是靜觀其變,兩方都不得罪,畢竟現在朝廷的主力兵馬全部用在對付北平大軍情況,如果再抽出身來對付寧王的話,那才真的是腹背受敵,以卵擊石,所以駙馬梅殷也深知這個道理,他也知道,寧王此刻是絕對不會率先主動出擊的,再說以他的實力,也不夠跟朝廷的兵馬作對,所以靜觀其變是他現在最好的選擇”。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朝廷現在看似走馬換將捷報頻傳,但是現在由於錢糧緊缺,內部一盤散沙,一個梅殷也抵擋不了朝廷的敗事,所以寧王的心中早已經開始倒向了燕王這邊。


    “十四弟,坐坐…”。


    “哎呀,四哥,真是小心呐,挑了這個地方接待老弟呀”。


    “十四弟不要介意,現在雖說這北平還在我的控製範圍之內,可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呐,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吧,畢竟你我之間的會麵本來就是敏感的事情啊”。


    “這個小弟當然明白,不過…,四哥,你可是欠我一頓酒啊”。


    “哈哈哈哈…,放心放心”。


    “這個…,其實您今天把我約到這兒來,我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不能隻是兄弟之情吧,哈哈…,小弟我當然是明白,可是四哥的心,我現在始終都沒有看清楚,還望四哥今天當麵告知小弟”。


    燕王淡淡一笑,他當然清楚朱權說的是什麽意思。


    “十四弟啊,朝廷現在別看是氣勢如虹,實則是外強中幹,內部各集團之間的矛盾根深蒂固,最明顯的就是我在前線剛打了一個反擊戰,這朱允文呐,內心就開始動搖了,原本他是想將權力全部的重組,啟用梅殷,讓梅殷出山製衡以方孝孺為首的各個利益集團,但是我在前線這一反擊中,朱允文就害怕了,又把方孝儒給請了回來,從前線朝廷大軍糧餉短缺來看,我就非常的明白這一道理,論治國,論謀略,嗨,我們的這個侄子呀,是真趕不上你我呀”。


    燕王的這招拋磚引玉 寧王朱權也是微微一笑,他沒有說什麽。


    “十四弟,現在東風、西風全都吹起來了,不過四哥這棵大樹能不能倒,還得看十四弟你呢呀”。


    “哈哈…,四哥呀,您這話說的,可是把小弟看的實在是太重了,這一點我萬萬擔當不起呀,再說,四哥這東西風刮的,小弟覺得還沒到時候吧,新野、鄧州兩地雖然已被您牢牢攥在手裏麵,可是現在梅殷也從四處調集大軍,以對兩地形成合圍之勢,他的包圍圈又要重新組建了,這一戰可是關係到四哥的身家性命啊!”。


    “十四弟說的沒錯,是啊,從前線的戰局來看,兩方現在是勢均力敵,誰也沒有把握打敗另外一方,可是…,十四弟不要忘了,四哥手上還有更大的籌碼呢”。


    “哦…,小弟我洗耳恭聽”。


    “我一直都在跟你說,這天下局勢最終的歸屬權不一定是在兩方前線地盤的爭奪上,也不在局勢的走向上,而是在京城”。


    朱權當然明白,朱棣說的是什麽意思,他指的就是藏寶圖和神劍,這件事情不但是困擾他,也是困擾寧王朱權的一件事情,他非常的清楚,如果燕王和朝廷兩方,隻要有一方找到這兩樣東西的話,那麽整個局勢將一邊倒,這場戰爭的輸贏也就分曉了,而這個時候,不管兩方誰贏了,第一個被處決的人就應該是他。


    “難道四哥在京城方麵就這麽有把握能拿到這兩個寶貝,您別忘了,京城那邊方孝儒手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還有錦衣衛,勝負還難分享啊”。


    “十四弟,反正四哥的話已經帶到了,信不信由你,擺在你麵前的好比是一場賭局,而四哥堅信,這場賭局注定的贏家就是我,十四弟現在的想法,四哥也非常的清楚,可是現在的情況容不得十四弟你繼續考慮了,四哥也不會再等你了,你要麽看著四哥萬劫不複,要麽和四哥一起共享這天下,如何呀?”。


    聽到共享二字,朱權當然明白是什麽意思,他的意思是說等他得了天下之後,將會跟他平分,但是這句話當中,除了有共享二字,也有捎帶的威脅的成分,也是在警告於他,朱權當然能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朱權沉思了一會。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我的四哥呀,你還是老樣子啊,滿臉的自信,冷靜的簡直是可怕呀,你這話都說了,看來老弟這一注,是不壓也不行了呀“。


    “不是你,而是咱們,哈哈…,哎呀,十四弟呀,咱們現在都是在天空上的小鳥,每一支箭都在對著我們呀,十四弟呀,你不要以為四哥的這隻鳥落地之後,您就能繼續飛,就算你不相信我,難道朱允文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清楚嗎?”。


    朱權眼神一直在動,他淡淡的一笑。


    “哈哈…,四哥呀,四哥,你可真厲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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