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拙見煙叔不願多說,也就不再追問,回到桌前拿起木盒裏的房契,蕭正楠三個字清清楚楚地出現在戶主那一欄。


    “見拙!見拙!”趙金花急匆匆地跑來神色也緊張,煙叔聞聲也坐起身探聽一二。


    “怎麽了?”蕭見拙看得出來趙金花心裏的恐懼。


    趙金花上前拉過蕭見拙的胳膊,本能性的將他往屋裏推,但又望著他無能為力的開口:“蕭靖瑤來了,就在外麵。”


    蕭見拙把趙金花的害怕看在眼裏,心裏猜想她從前定是見識過蕭靖瑤的手段,記憶裏的恐懼是不會被時間遺忘的。


    “她昨天就該來了。”蕭見拙語氣很平淡。


    “你知道她要來啊?那你怎麽一點都不慌張啊?”趙金花更加著急。


    “是我喊她回來的!”蕭見拙合上桌子上的木盒,放到書桌上的書架格子裏。


    “啊?”趙金花懵了,煙叔在一旁半躺著聽的不明不白。


    “煙叔,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我馬上就回來!”


    “哎!”


    蕭見拙走後,煙叔再次躺下,愁容浮上臉麵。翻了個身起來,走到書架麵前又將木盒拿下來打開,打開房契眉頭一皺又再次合上送了回去!


    蕭靖瑤閑適的坐在中院庭院裏的木凳上,梅香端上茶水伺候,綠梅站在身後。蕭見拙闊步走上前,見人後才放慢腳步,一老一少都在第一時間看到對方,但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蕭見拙走進蕭靖瑤的身邊,行了個晚輩禮!


    “見拙見過老夫人!”蕭見拙恭恭敬敬地行禮,笑容浮麵,青春年少!


    “這麽多年未見,過的可還好?”蕭靖瑤問了一句不該出自她口裏問題。


    “一切都好!”蕭見拙答道。


    “現在你是主,我是客,哪有主人站著說話,我豈不是反客為主了。”蕭靖瑤看著眼前的少年,眼裏有欣賞,有失落,有一絲遺憾。


    “這裏這是一座普通宅院,不比侯門貴族規矩重,我遵您為長,這是世人都知道的禮節,沒有什麽反客為主之說。”


    “既然這樣,那你就坐下說話吧!就當是陪一個年長的老人說會話!”蕭靖瑤開口,蕭見拙沒有多說也就坐在了對麵。


    “我們有幾年沒見了?”蕭靖瑤突然問,很直接!


    “三年零六個月!”


    “這次要不是你喊我回來,怕是日後在街上遇到也會當成陌生人了?”


    “不會!”蕭見拙回答的很肯定。


    “不會?”蕭靖瑤眼神炯異地看向蕭見拙!


    “對!不會。”蕭見拙說的更加肯定!


    “我今日來是有些問題想要當麵向你弄清楚?……”


    “老婦人不管問什麽,見拙都會如實回答,不會隱瞞!”蕭見拙不等蕭靖瑤說完後麵的話,就先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些年你去了哪裏?”


    “遊曆八方四國,結交了一些自己的朋友,做了一些買賣。”


    “那你怎麽又回到涼城來?”


    “我是被老夫人從這裏帶出去的,當然是要回來的!”


    “你是為了查處自己的身世?”蕭靖瑤問。


    “不需要查,我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蕭見拙的自信是讓蕭靖瑤覺得刺眼。


    “你就不怕他們出意外?”蕭靖瑤雖是嘴角含笑,但目露凶光,蕭見拙看了都覺得惡心!


    蕭見拙拿起一塊精致的糕點在手裏把玩,身後的梅香,趙金花額角都滲出細汗:“隻要我不離開侯府,你們就不敢。我現在敢離開,也敢保證你們沒機會下手。你以為沈家逸是怎麽進府的?而我為什麽要在這時候把你喊回來?我運氣還不錯,借了這次洪災正好找到一個借口,尹侯爺應該也覺得運氣不錯吧!”


    “你怎麽敢斷定我一定會回來?”蕭靖瑤沒了笑意!


    “你看了我所有的信,可不是一封兩封。侯府是您一手打下來的,您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做出有損侯府的事情。侯府在,蕭老夫人的威名就在,這是您最看重的!這些年尹侯爺和王夫人所做所為你都清清楚楚,大錯沒有,小錯無傷大雅,這十五年也算是平穩度過。有件事您比誰都清楚,尹蹠釗和王夫人在等十五年後的今天,我也在等,沈家逸也在等。所以隻要把我回來後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一告訴您就行。還有就算您不回來尹侯爺也是攔不住我的,這次我不就是在您未回府前就出來了。我想尹侯爺肯定又不痛快了?”蕭見拙說完,嘴角微微自信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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