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蹠釗受傷了!”王凝煙上前,神色緊張擔心,這十幾年來早已遠離戰場廝殺如今再次看到尹蹠釗受傷,心裏的恐懼感再次席卷而來。


    “怎麽受傷的?”蕭靖瑤倒是沉得住氣!


    “府醫還在檢查其他的傷情,眼下隻知道是被火燒傷!”王凝煙想到這裏人微微顫粟起來。


    “讓府醫好好醫治,我們去前廳等著,這麽多人圍在這裏也是無濟於事的,叫同行的隨從叫我麵前!”蕭靖瑤吩咐。


    來到前廳,隨從被帶上前跌跪在地上害怕極了!


    “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隨從嚇得連連求饒,可見蕭靖瑤年輕時的手段。


    “你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說仔細了,我自然饒你一命,說不清楚便是你的失責,罰也是你去領。”蕭靖瑤聲色俱厲,深情嚴肅,讓身邊的孔青書有些害怕,這也是自己第一次見蕭靖瑤這幅模樣!


    “是是!小的不敢胡說一個字,望老夫人明辨。”


    “還不快說!”蕭靖瑤沒有耐心等待。


    “中午侯爺帶著雲易道長上了我套的馬車,馬車都是出門前仔細檢查過的沒有任何異常。侯爺直接去了開封府,出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個姑娘,約十三四歲左右。侯爺讓那姑娘上了馬車後就讓我按照出門時對我說的那樣,直接從西門出了城,到了地方後最先是那姑娘下來了,可是……可是侯爺剛剛交代奴才要看好那姑娘,我還未轉身那姑娘就消失不見了。我正覺得奇怪,便四下看了幾眼根本就尋不到那姑娘的蹤影,我就趕緊向侯爺稟報,可是在車外我喊了兩聲之後侯爺仍舊是沒有作聲,我當時又不敢貿貿然的去掀開車簾,又怕我沒及時將那姑娘的異常及時稟明,就遲疑了一下,還是掀開了車簾,然後就看到侯爺出事了,可當時車內更本就沒有明火啊!老夫人!小的句句屬實沒有一字是說謊的,求老夫人饒命!”隨從立即連連磕頭求饒。


    蕭靖瑤沒有理會,而是轉頭看向淩越:“什麽姑娘?為何要去開封府去接?你當時又在做什麽?”


    淩越上前:“回老夫人!那姑娘名叫柏懿,是和二少爺自小一起長大的。今早上那姑娘和她的姐姐一同來找二少爺,然後不知為何又被蕭見拙接走,屬下當時正陪侯爺上朝對府裏所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情。隻是下朝回來的路上在錦榮街遇到百姓遭遇一條怪魚襲擊,當時那姑娘也在現場,不僅僅是那姑娘,蕭見拙還有開封知府和隨後趕來的二少爺都在現場,當時也是一片混亂,那條怪魚還傷了好幾個百姓,但不知如何就突然消失了,隨即崔大人便將那姑娘帶進開封府關押起來。這次侯爺去開封府接那姑娘也是二少爺求的情,屬下也隻知道這些!”淩越句句屬實,可又句句讓蕭靖瑤聽得荒唐。


    “怪魚?多大的怪魚還能傷好幾個人?”蕭靖瑤真是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


    淩越比劃著:“有兩人多高,五六尺長,全身通黑,體型碩大。”


    蕭靖瑤沉默之際府醫走了出來:“回老夫人,侯爺除了燒傷並無其他傷勢,老夫剛剛已經替侯爺上了藥了,不多時便會醒來。”


    “這傷得嚴不嚴重?”王凝煙是緊張尹蹠釗的。


    “隻是三成,傷及皮膚,未至肌理,但侯爺也是受罪了!”府醫回稟。


    王凝煙聽罷,低聲抽泣,心疼不已!


    夏季的傍晚,即使天色暗了下來,西麵的夜空中仍舊夾雜著暗紅色的微光。


    沈家的晚飯是擺在院子中的,院子不大,四家人擠的滿滿當當倒也熱鬧。尤其是沈天奇一家,是從沈家逸回來之後就一直將笑容掛在了臉上。


    “這家逸才回來半天,沈伯這臉上竟一點病氣都沒有了,可見是想家逸想的,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這不正是說的就是沈伯。”姚泌率先開口。


    “這孩子真真是沈伯看著長大的,眼下突然離開這些天,也不怪沈伯想的緊,我們都不習慣時常掛心的!”杜月冉接姚泌的話。


    “是啊!還真是!”李玲玉點頭認可這二人的話:“我在家擔心吃不好,穿不好,又著急侯府規矩大,這孩子會不會拘束,還怕家逸說話得罪了人,整天一顆心都懸在肚子裏的,就是亂想。現眼下看到這孩子好好的回來了,心裏也就踏實了,你們看看,這孩子才去侯府幾天啊,就覺得變了個樣,你們看看這身段模樣倒真像是侯府出來的公子樣!”李玲玉口無遮攔地說出自己心裏引以為傲的話,全然沒有在意沈天奇的神情。這一番話要是說有錯處也就是李玲玉自己心裏因為沈家逸的義夫是侯爺而覺得自己占了光,可是這番話讓在場的人都不好接話,說高興也都替沈家擔憂未來,說不高興也是操不上的心!


    “家逸自小就和村裏的孩子不一樣,從來就不讓人操心,村裏的人誰不喜歡的很!”姚泌打心底的誇。


    “也是!算命的說……”


    “家逸!”柏旭堯喊道。


    “柏叔!”沈家逸應答!


    “這次回家了還準備借住在你義夫府上嗎?”柏旭堯的話問的很直接,也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不了!這裏才是我的家。”沈家逸當機立斷地回答讓幾家人都覺得欣慰。


    “偶爾去去也是行的,怎麽說也是你的義夫,在你最難……”


    “到時候要跟你義夫說清楚了,也得好好感謝一下!”沈明權打斷李玲玉的話。


    “嗯!我知道了。再加上這次柏懿平安歸來也是得到他的幫助的,我想等這次科考結束後,帶著柏懿一起登府拜謝的,父親你覺得是否可行?”沈家逸問。


    “可以,這是做好不過的。旭堯,你覺得怎麽樣?”


    “這倆孩子的主今天就讓你做了!”


    兩人大笑,氣氛融洽。


    “再過幾日就是雲軒的大喜之日,這幾個孩子年紀也都差不多大,就柏鈺還小一點,我家雲蓮也是到了找人家的年紀了,孩子們大了,我們也都老了!今天趁著大家都在,又有兩位老人家在這裏,我當著大家的麵有件事要請求杜伯父,杜伯母的幫忙!”姚泌說到這裏有些傷感。


    “孩子!你跟姚泌在我眼裏是一樣的,有什麽需要我們兩個老古董的盡管開口才是。”杜母心疼姚泌,姚泌自己母家的事情杜月讓跟她說過。


    “我跟自己母家斷了來往,倆孩子父親又不在,如今雲軒婚事將盡,我連一個周公都不知道去哪裏找,孩子的終身大事我也是第一次,許多禮數我都不懂,怕自己做的不周全給沐家惹笑話。我想請二老替我們母子三個拿拿主意!”姚泌說到這裏眼角有些泛酸,但在隱忍。


    “你這都說的什麽話,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你的事就是我家的事怎麽到現在還聽不見去!”杜月冉故作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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