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家小院沒有任何的悲切之聲,屋內燈火通明,院外也是坐滿了人。


    “這幾天我們幾家真是輪著來,總以為團聚了日後也都是好日子了,可是這才過了過久啊,柏懿又不見了。還不能去找,也不知道去哪裏找?”杜月冉心如死灰地靠著院門口的門框看著遠處,她一邊等柏懿又一遍在自己勸慰自己!


    姚泌沒有在安慰杜月冉說柏懿會再回來的話語,這幾天接二連三的發生的事情已經讓所有人都精疲力盡了。


    “外祖!”沈家逸走到杜廷幀麵前開口喊道,他想想問問柏懿和淩子遙的事情。但他沒有開口,柏懿要去涪汐橋是她親口說出來的大家都知道,她指名讓淩子遙送也是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的,淩子遙和柏懿之間的事情沈家逸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也才想起來甚至是杜廷幀都不知道這其中的詳情,他又該從哪裏去問。


    “家逸!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麽,但外祖什麽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柏懿為何要去涪汐橋,又為何要讓那個叫子遙的少年送她去?子遙不是你的朋友嗎?”杜廷幀問向沈家逸!


    沈家逸知道自己不該開口的,他看著杜廷幀腦袋裏想著要不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但這其中也有不能說出口的:“等柏懿回來就知道了,她會說清楚的!”沈家逸避開杜廷幀所有的問題!


    “柏懿丫頭有點不知輕重,都馬上是十六歲的大姑娘了,這以後說婆家不知道的還好,要是知道的,誰家敢要啊!她喊我一聲嬸娘,又是我自小看著她長大的,我說句心裏話,這丫頭現在不懂事就是怪月冉和旭堯慣的,從小到大就是說一不二,想幹嘛就幹嘛!杜家公是不知道那個叫子遙的人是誰?他是我們村頭的一個小啞巴,打小柏懿就偷偷的把家裏的東西偷出來在偷著送給那個小啞巴吃。家逸跟他根本就不熟悉,也不是什麽朋友,夜水村被淹了,不都到涼城來了嘛,然後又遇到了,家逸就是為了替柏懿那丫頭打馬虎眼,就是為了柏懿的名譽所以才說是自己的朋友,這傻孩子!”李玲玉站在院中繪聲繪色地講述著自己所猜測的故事。她沒有心思去理會沈家逸的臉色有多難看,她隻想達到她的目的,她要在所有人麵前把柏懿貶到最低!


    杜月冉夫婦沒有理會李玲玉,這已經不是她頭一次這樣說柏懿了,從前在村裏她就時不時地說著柏懿的壞話。杜月冉夫婦心裏也是有一本賬的,柏懿是絕對不會嫁給沈家逸,這是很早之前就下定的決心,所以她們夫婦二人也就沒必要和她去爭論對與錯,也不需要替柏懿辯解什麽。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柏懿現在出了事你這個做嬸娘就在這裏胡亂編排她,你有沒有一點長輩的樣子!”沈明權一把拉開李玲玉在旁邊。


    “你說我胡亂編排那丫頭?那夜水河的神婆也是胡亂編排她?我說的都是事實,就連神婆都說她這丫頭是鬼胎子活不長,你們都不肯接受事實!你們就連對杜家公說的話都是假話,柏懿那丫頭這幾年有多反常,所有人都看在眼裏的。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和沐雲軒的婚事作罷了,然後又想和我們家逸結親,說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緣分,他們沐家怕絕後,我沈家就不怕絕後了!”李玲玉幾戶是口無遮攔了。


    “啪!”沈明權一巴掌打過去!


    “今天我就當著杜家公的麵把話說清楚,這幾天哪一件事都有柏懿,在夜水村的時候也是同樣如此,就連悸婆婆的死都是柏懿親口承認的,你們以為我沒有聽見,我隻是不說。我不說你們就把我李玲玉當傻子了!你打我可以,我今天的這番話是說的有些難聽的,但是我說的都是事實,月冉和姚泌有沒有說過這些話,她們心裏也清楚。我李玲玉一向是心直口快,我不喜歡那種暗地裏算計人,今天我把自己憋在心裏麵的話說出來我痛快。”李玲玉說完看著沈明權,居然不能控製的流淚了,她的眼裏沒有怨恨,隻有委屈。沈明權看著李玲玉眼裏也沒有責備,她知道李玲玉為何會這般如此。


    “玲玉!柏懿是不會與你們家結親的,我們也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將柏懿嫁給沈家逸的想法。很早之前我們就跟沈家公說了,柏懿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她自己也說了不會嫁給沈家逸,隻會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杜月冉看著李玲玉十分的平靜,現在把話說清楚了也好,對柏懿也好!


    “父親怎麽不告知我?”李玲玉看著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語的沈天奇!


    “你知道什麽?”沈天奇看著李玲玉十分的不悅。


    “那父親應該告訴我的啊!”李玲玉看著沈明權,眼裏質問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什麽都不知道,父親也從來沒有對我說過。”沈明權困惑不解,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麽秘密。


    “你們我誰都沒有說!”沈天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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