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懿帶著蕭見拙回到家中,家裏隻有杜月冉在院中打掃庭院,庭院的一角放置著許多竹絲竹條還有一個個完整的竹籃子,有一個竹籃子還未成形的靠在矮的木凳上。


    “母親。”杜月冉背對著門口不見院外來人,柏懿站在門口喊道,眼神飄向了院角的那個十分小巧的竹籃子。


    “噯!回來了。”杜月冉趕緊應聲,拿著掃把回身看向身後的柏懿。卻見一個陌生的少年站在柏懿的身後,院門外。


    杜月冉走到柏懿身邊:“這個是……?”杜月冉看著蕭見拙,眉頭萬般情緒湧入眉間。


    “晚輩蕭見拙拜見夫人!”蕭見拙應該是依著沈家逸的輩分來稱呼,但畢竟是初次見麵,還為至此。


    杜月冉似乎沒有聽見一樣,隨手就丟下掃帚走到蕭見拙的麵前仔細的端詳著蕭見拙:“你是……”杜月冉又問,或許這一問是在問自己,隻是蕭見拙沒有聽明白而他自己也沒有在意。


    “母親!他叫蕭見拙,跟外祖認識,上次外祖在東捱國遇險就是他救了外祖。”柏懿語氣平淡的說道,但她也察覺出母親的異常。“母親!這籃子是你編的?我怎麽從來就沒有看見你弄過這個?”柏懿拉過母親。


    “哦,嗯……”杜月冉身子被拉走,但眼睛還是盯著蕭見拙看了兩眼,總覺得有些麵熟就是記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唉?那個蕭見拙,你別站在門口了,既然都認識,趕緊進來坐會兒。”杜月冉回過神招呼。


    “見拙謝過夫人,隻是家中還有事情要處理,等改日親來拜訪您!”蕭見拙作告別禮,就準備離開。


    “月冉,月冉!”李玲玉的聲音永遠都是清脆響亮。


    蕭見拙正好與李玲玉撞個正麵,李玲玉兩手拿滿了東西,甚至是肩膀上都掛了一包,因為東西要從肩膀上滑落,李玲玉歪著腦袋用下巴壓住即將要掉落的布袋,所以也就沒有看麵前的到底是誰:“哎呦呦!柏鈺,趕緊幫嬸兒拿一下,要掉下來了!”李玲玉沒有發現自己麵前的人是蕭見拙,她隻是看看看到背影就誤以為是正要出門的柏鈺。


    蕭見拙接過李玲玉手裏的東西,沒有開口說話,李玲玉將手裏的東西放在地上後,這才發現眼前的少年是個陌生的孩子。李玲玉直起了腰,她看著蕭見拙說不出話來,甚至是問他是誰都問不出來,就好像是知道他是誰,但也不知道他是誰。那種莫名的熟悉感讓李玲玉第一眼就喜歡上了蕭見拙,對,她自己喜歡這個跟自己初次見麵就讓她喜歡的孩子!


    “玲玉!”杜月冉走了出來,一出來就看到李玲玉也是跟自己同樣的目光看著蕭見拙。“玲玉!”杜月冉再一次喊道。


    “啊!不好意思啊!我剛剛把你當成了柏鈺。謝謝,謝謝啊!”李玲玉接過蕭見拙手裏的東西。


    “沒事!”蕭見拙放下東西也就禮貌地離開,李玲玉的目光還是在蕭見拙的身上。


    “你怎麽買這麽多東西?”杜月冉問。


    “家逸不是要查案嘛!那麽多人住家裏,我還得一日三餐的跟在他們後麵燒飯。”蕭見拙剛走兩步就聽到沈家逸的名字,那也就是說這是沈家逸的母親。“這麽多人,我哪裏能忙的過來,我這不來請你和姚泌過去幫幫我,就一個月。”李玲玉就是這樣的性格,從來就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表達,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也不會隱藏。


    “那你跟姚泌打招呼了沒有?”杜月冉問。


    “回頭我就去!”李玲玉嘴上應付,還是忍不住的回頭看向蕭見拙的背影。“這是誰家孩子?從來沒有見過!”李玲玉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問,一直看到很遠的地方。


    “柏懿!他是誰家的孩子啊?”杜月冉才想起問。


    “是煙叔家的!”柏懿說完也就回身往院內去。


    “柏懿!你要不要跟母親一道去李嬸家?”杜月冉喊道。


    柏懿直顧走向屋子:“不去了,我有點累,想睡覺!”


    “這孩子大白天的還睡覺,怎麽睡得著?”李玲玉嘀咕一句。“噯?月冉!剛剛那個孩子看身段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少爺,他怎麽會出現在你們家門口的?”李玲玉又好奇心裏又有了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


    “他的身世背景我還真不知道,他好像跟我父親認識,路上遇到了柏懿就順道送她回來了。”月冉沒有將柏懿說的關於東捱國的事說出去。


    “這孩子我看了倒是挺喜歡的,你覺得怎麽樣?”李玲玉問。


    杜月冉冷笑,二人已經走出大半截路了,往姚泌家去:“這才是第一次見麵,哪裏有什麽喜歡不喜歡的,就覺得這孩子看了挺親近人的。”


    “你趕緊跟你父親打聽打聽,看看是誰家的孩子,我覺得他和柏懿又認識,還般配,將來說不定還能結個親!”李玲玉心裏盤算把柏懿嫁出去,沈家逸也就不會在惦記這丫頭了。


    杜月冉一下子明白了李玲玉的心思,不和她撕破臉皮也不願多說:“中午總共多少人吃飯啊?”


    “呦!幸好你問了,我還沒家逸,回去我問問他啊。”李玲玉激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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