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四周的景物也顯得更加狼狽。


    黑夜人的目的很明顯,屠殺這裏的所有人。柏懿將沈家逸攬在身後護住,沈家逸看著柏懿的側顏心生感動,不論之前發生過什麽事,這一刻眼前人就是柏懿。


    柏懿不願意禦林軍平白無故地慘死,縱身一躍攔住了黑夜人的進攻。領頭的黑夜人同樣上前與柏懿正麵交鋒,柏懿原本並不想為難他們,現在見他們是要下死手,想也未想,並使出自己的法術,領頭的黑衣人去阻攔,但是根本沒用,柏懿的施法一推,所黑衣人的麵紗都被揭露出來,邢昊天就這樣暴露出了自己的身份。柏懿似乎還未盡心,身子騰空落在馬車上,兩手伸向兩邊的樹木叢,兩道青藍色的光芒愈加聚集,在輕輕一拉,樹木叢裏埋伏的短箭手都被那道青藍色的術法給吸出來,一二十個人全部甩在黑衣人的腳邊。


    “你是邢昊天,赤尾崖的少閣主!”沈家逸認得此人,也明白了他的目的。


    “尹蹠釗的人!”關文博對沈家逸說。“這些都是尹蹠釗從前在先太祖皇帝時期掌管的死士,先太祖皇帝駕崩之前下令解除這般死士,當時尹蹠釗以全部屠殺為據上書給力先祖皇帝,先祖皇帝暗中徹查此事,並沒有查到過任何蛛絲馬跡,這也成了一樁現在陛下心裏的一件心事!”關文博解釋!


    “你們未免也太心急了!”沈家逸徹底明白了。


    “殺了他們!”邢昊天不願多說的令一下,赤尾崖的族人蜂擁而上,誓死要與禦林軍拚個你死我活。


    “邢昊天!文書現在已經送到了陛下手裏,就算你現在將我們都殺了也洗脫不了你的狼子野心,你們赤尾崖所犯下的罪孽,陛下自會嚴懲,時至今日你若束手就擒陛下或許還能饒你個全屍,若如不然必滅你全族上下。”沈家逸無意間說著最重要的話。


    “若不是你沈家逸平白無故的殺了我的族人,我也不會有此行為,沈大人怎麽反倒咬上一口呢?沈大人當初在青陽關隨意抓我族人,又隨意殘害他的性命,這些陛下不知可否知曉?我赤尾崖如今這般行為難道不是情理之中。”邢昊天辯說。


    “你赤尾崖奪我青陽關,意欲造反,你又何需以此來作為借口白白狡辯。你若有冤屈,待到陛下麵前自有陛下定奪,你今日殺我禦林軍便是罪該萬死。”沈家逸一邊說一邊看向柏懿,柏懿的出現與維護讓他信心十足。


    “你們還愣著幹嗎?殺了他們!”邢昊天懶得多說。


    邢昊天這邊剛說完,那些弓箭手再次整裝待發,將手裏的短弓對向禦林軍和沈家逸。


    “咻……”幾十支短箭齊齊射向禦林軍和沈家逸,沈家逸和禦林軍幾乎沒有抵抗之力。柏懿從馬車上落下再一次攔在沈家逸麵前,用自己的法術將禦林軍和馬車保護起來,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


    邢昊天見此情景不再坐以待斃,騰空而起就要打破柏懿的那道屏障,淩子遙出手攔了一把,邢昊天沒有得逞。“不自量力!”邢昊天隨後一招將淩子遙擊落在一邊。


    “住手!住手!”尹蹠釗架馬而來,身後帶了禁軍,禁軍統領也在其中。持短箭的弓箭手見尹蹠釗立馬收回自己手裏的弓箭,向尹蹠釗請安。


    “參見侯爺!”弓箭手齊齊地向尹蹠釗跪下。


    尹蹠釗撿起地上散落的短箭看看,不做聲。“來人!將所有人拿下帶回宮。”尹蹠釗的這一命令讓沈家逸不理解。


    柏懿收回法術,空氣中的短箭掉落一地,乘空揮動著衣袖便消失在所有人麵前。沈家逸還準備追蹤她的身影,可是哪裏能追的上。對於柏懿的事情,這大概隻能再去問杜廷幀了。


    “邢少閣主!是你自己去麵見陛下還是我將你捆了去!”尹蹠釗看著這地上禦林軍的屍體說道。


    “尹侯爺怕不是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這些可都是侯爺您的手下所殺,跟我赤尾崖沒有任何關係,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沈大人,我倒是想動手的,隻是沒這個機會。”邢昊天毫不畏懼。


    尹蹠釗看都不看一眼沈家逸,如今這般窩囊又不是一日兩日的,這半年來早已經習慣了。“把屍體帶上!回城麵聖!”


    等所有人呢都離開後,一個身著紅色衣服的人出現在樹林深處,半黑半紅,十分的詭異。另一邊蕭見拙出現在紅色衣服人的對麵,二人遙遙相望。紅衣人嘴角上揚,微笑也越加詭異。


    皇宮


    蕭啟佑一身便裝坐在案前,尹蹠釗與邢昊天對立而戰,沈家逸身處下堂,腳邊跪著的是赤尾崖的族人與弓箭手,還有周一慕,夏宗師。


    “誰先說!”蕭啟佑不慌不忙。


    “既然都不說,那隻好我說了。沈大人無辜在青陽關抓我族人,將其看押在侯府地牢,然後不明不白地的就還給了我一具屍體,我便奪下青陽關為這個族人報仇!”邢昊天說的好像很無辜一樣。


    “你胡說!你赤尾崖分明是想造反,如今造反不成,你故意以此為借口來搪塞陛下。”周一慕喊冤。


    “周大人!你敢跟陛下說我何時拿你的關符的?拿你關符之後我對你全家怎麽樣?我赤尾崖有沒有在你青陽關有任何異常舉動?這些你都是看在眼裏的不是?你這造反二字說的也太輕鬆了些!我在你青陽關這些日子可是從來不曾給你添過任何麻煩吧!除了喂你吃藥,而且那也不是什麽毒藥呀!不信你讓陛下來查!”邢昊天的話讓周一慕和沈家逸大驚。


    周一慕氣急。“憑你是我關符這一條,你便是死罪!”


    “你是青陽關關主,怎麽這關符能隨隨便便就讓我給奪走啊!你未免也太不堪大用了吧!幸虧是我奪了你的關符,要是其他人奪了,那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陛下您說是吧!”邢昊天絲毫不緊張。


    “說得有理!”蕭啟佑的接話讓周一慕渾身一顫。


    “陛下!”周一慕想要申辯。


    “周大人!你的關符被奪已經有十日之久,那這期間你在幹嘛?”蕭啟佑問。


    周一慕有些害怕。“罪臣一直都在找機會。直到遇到沈大人的禦林軍,罪臣才敢向沈大人求救。”


    “唉?周大人你這話說的有些不負責了!這十日內我可沒有限製你的行蹤對吧!”邢昊天補充一句。


    周一慕不說話。


    “陛下!周大人大概也有自己的苦衷,關符是丟在他的手裏的,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或許還會牽連到其他什麽人,所以周大人在暗中想辦法怎麽樣奪回關符,以保全大局。”


    “你滿口胡言!”周一慕指著邢昊天,沒想到自己現在這麽被動。


    “陛下還有所不知,當日沈大人接到周大人的求救,立馬趕到青陽關封關搜查一日。這個陛下可以問沈大人!”邢昊天看了一眼沈家逸。


    “沈家逸!邢昊天說的可否屬實!”蕭啟佑問。


    “是!”沈家逸答。


    “結果如何?”


    “沒有任何異常!”沈家逸答。


    “陛下!我做的事情我承認,關符是我拿的,我也隻是想要嚇唬周一慕,替我的族人報仇,至於造反二字我可不敢擔。還有,我都知道了沈大人前來搜查了,我難道還會笨的讓赤尾崖的人在留在青陽關,那日也是我想要將關符還給周大人的,結果就被沈大人的人給抓了!沈大人是不是可以作證,當時那名禦林軍就在我族人的身上搜到了關符?”邢昊天更加自信。


    “是!”沈家逸將關符呈上。“陛下!這便是在赤尾崖族人身上搜到的關符。”


    “禦林軍是誰殺的?”蕭啟佑暫時未對青陽關一案作出判決。


    尹蹠釗上前一步。“射殺禦林軍的弓箭手已經全部扣押在此,請陛下明判!”


    “誰派你們射殺禦林軍的?”蕭啟佑不痛不癢的問了句。


    “奉的是尹侯爺的令!”其中一人回答。


    “回陛下!老臣並不認識這些人,也從來沒有下過什麽令。既然你們咬定是我下的令,那敢問我下的什麽令會讓你們敢射殺禦林軍?”尹蹠釗問!


    “侯爺說青陽關關主是自己人,如果陛下知道青陽關失守,那自己定將受到陛下的懲罰,侯爺並派我們半路劫殺周一慕和沈大人,還有同行的禦林軍,必須將其全部滅口。”其中一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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