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宛西站定,眼睛看向尹蹠釗和李玄舒的方向,目光更遠,遠到滲透進那片黑。


    “不是要抓我嗎?怎麽就是不出手呢?”上官宛西的這話好像是對尹蹠釗和李玄舒說的,又好像是對所有在場的人。


    尹蹠釗和李玄舒互看了一眼,他們察覺到了這個丫頭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他們的身上,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身後隻是一條幽深漆黑的巷子。但正是這種深不見底,竟讓這二老覺得有些膽怯。


    “呼!”馬發出低沉的聲音喘息聲,馬蹄有些不安的來回踩動著。


    “這地方我不管你們是怎麽知道的,今日所有不請自到的我就當客對待,下次誰再敢擅自進入這條巷子,你們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呀!”上官宛西話一說完,拂袖走到屋子門口停了下來,屋子的門從裏麵打開,燭光也從裏麵折射出來。上官宛西轉過身再一次看向屋外的所有人,見這些人都還留在門口遲遲不離開,便就地施法。


    一雙如同水蔥一樣的手指就像是花朵一樣綻放著優美的手勢,手指上星星點點的落滿了星光,在這樣的黑夜,這樣的環境下,上官宛西的這套動作無疑是驚豔到在場的所有人,正當大家沉迷於這種術法時,上官宛西的雙手一揮,這些星星點點就跟螢火蟲一樣散落在地上,熒光散去,幾個人影赫然出現在大家麵前。這正是方才紫藤仙人口中從前死去的邴麗國族人,可是現在她們竟然又活靈活現的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這就是上官宛西對所有發起的挑釁。


    “妖女?仙女?我都可以!”說完,上官宛西走進屋子,姿態輕盈的躺在了搖椅上,屋內仍舊是一片熱鬧的場麵,屋外的人也不敢說什麽做什麽!


    “這就完了?”一個使臣問尹蹠釗和李玄舒。“二位大人親眼所見,那妖女……”使臣突然住口,偷偷的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那女子竟能將死去的人變回來,還有什麽事情是她不能幹的?偌大的涼城竟然會藏匿這樣的人,難免不會引起百姓的恐慌,二位大人豈能坐視不管,任由她挑釁。”


    “散了吧!”尹蹠釗一句話後,拉動韁繩掉頭離開。


    李玄舒看了屋子一眼,也是不動聲色的離開。


    “大家都散了吧!天色已晚,就由我親自送各位回驛館吧!各位大人,請吧!”尹蹠釗和李玄舒可以不管不顧的離開,他這個護城總軍可不能如此,萬一真要出個什麽事,倒黴的還是自己。今日也是倒黴,怎麽就碰到這茬事情!


    邢瀚文突然驚醒過來,他方才做夢夢到自己的母親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是個夢。


    “噯……”邢瀚文嚇得從床上彈起來坐到床裏邊,正要開口喊之際,侍書一把將其嘴巴按住。侍劍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貼在邢瀚文的臉上。


    “敢發出一點聲音就讓你嚐嚐是你的脖子硬還是我的刀快!”侍劍威脅,邢瀚文直點頭答應。


    “你們是誰啊?”邢瀚文連比劃帶口語的問,樣子極其滑稽可笑。


    “打開看看!”李博薏將賬簿交給邢瀚文。


    剛翻開兩頁。“這是李長輝私自與梅仙閣往來的賬冊!”邢瀚文現在哪裏還會害怕,上次就是為了這個賬簿去的,結果差點吃了大虧。


    李博薏又拿出一本扔到邢瀚文的身上。


    又是翻開兩頁。“這是梅仙閣與東捱國私自交易的賬冊!”邢瀚文驚訝的不知道如何表達。


    “你們怎麽有這麽……”邢瀚文想問。


    “知道怎麽做了嗎?”李博薏打斷這個傻子的疑問。


    邢瀚文被問的有些反應不過來。“你們讓我怎麽做?”


    “把賬簿交到陛下手裏,抓捕李長輝!”李博薏輕描淡寫的回答。


    邢瀚文又一次震驚。“他是戶部尚書!”


    “在這些證據麵前,他已經什麽都不是了!李長輝現在躲進了戶部。東西給你,人我給你看著的,如果明天中午之前我看不到李長輝被帶走,我來教你怎麽寫遺書給你的好哥哥!我們走!”李博薏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毒的話。


    “你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差一點兒場麵就失控了,差一點你就見不到她了?”煙叔剛回東園就看見蕭見拙坐在廊下喝酒


    “發生了什麽?她是誰?”蕭見拙故意問。


    煙叔麵對他這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難怪她不想見你,要是我,我也懶得理你!”


    煙叔就要離開,今晚自己心情不好,尤其是上官宛西看著自己那樣委屈的說:他們都欺負她時的模樣。煙叔從回來的路上到現在就一直揮著不去。


    “她回來了!”煙叔還是忍不住回頭說了一句。


    蕭見拙不接話。


    煙叔見沒有回應,再一次回頭對著蕭見拙喊到!“她被人欺負了!”


    蕭見拙還是沒有反應,自顧喝起酒。


    “唉!”煙叔又折返回來,端起酒壺直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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